武动天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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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客栈,这里本是江家的人窝藏的一个重要的据点,今晚江玉齐等人似乎提前查觉到了异常,并不在客栈,当‘天屠’将朝元客栈进行了一番层层血腥清洗之后,并没有发现江家重要的人物出现在这朝元客栈之中。
不过,只要他们没有离开利州,涂氏的眼线总能够找到他们。
此时,涂正辉(黑伯)与陆管家,及一位涂家安置在城中做都尉的将官,带着‘天屠’的人,还有一部分城卫军,将老城西区的几个巷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这几个巷子里,正进行着一场十分激烈的交战,江玉齐、江一堂、江元谋等几个江家的子弟正被围困在一个民户的家中。
而这个民户家,正是江氏在利州城中的一处最为隐蔽,一直没有被查觉的窝点,然而今晚涂家主府中查到了阮玉灵这个最大的内鬼,这个江家极点重要的窝点,自然也暴露在了涂氏的屠刀獠牙之下。
在一所屋中,炉中的炭已经烧完,屋中有股寒意,正如大多数人的心一样,此刻是冰凉的。
他们完全没有料到涂氏会展开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行动,完全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更没有料到他们在涂氏中的那个内鬼会这么早暴露行踪,使得这里也暴露了出来。
此时,江玉齐静坐在屋中,神色黯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一堂在屋中来回跺步,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对已方大为不利,要知道他们江氏也有一支秘密力量,但他们来利州,只是客场作战,并没有带太多的人手来,而涂氏的秘密力量‘天屠’,今夜却是倾巢出动,而且又占据着主场优势,他们自然被动。
在众人沉默中,有些沉不住气的江元谋道:“上次的商业案惨败,我们就该离开回余州了,有人却不甘心要继续留在这里布置谋划,结果如今反被涂氏反设计包了饺子,围困在这里,难道还让大家在坐在这里等死不成……”
“闭嘴!”江一堂听到江元谋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注意到了江玉齐的目光闪过痛苦之色,立即就喝止了江元谋,道:“玉齐,此事还是我们操之过急了,你不要在意,一会我带着他们出去拼杀,应该能你为拖延片刻时间,你还是先从后门逃吧,尽快离开利州,江家没了我们几个可以,但却完全不能没有你,你是我家江未来的希望,你还是听三叔劝,赶紧先走吧!”
说着,江一堂转过头道:“元谋,你掩护玉齐先走,我带其它人殿后,记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掩护玉齐离开利州,一切以江家大局为重,不可意气用事,明白了吗?”
听到江一堂的告诫,江元谋点点头站起身,道:“玉齐,我们走吧!”
而江玉齐却是无动于衷,嘴中呢喃道:“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面对父亲和爷爷,商业布局上我一败涂地,反而使涂家反扑得逞,让我江家元气大伤,雪上加霜,而今我还幼稚地打算对涂氏进行将来的布局设计,可还没有正式展开,却又遭到了涂氏的全面围剿,将我江家数年来的在利州经营布局的暗桩一一拔除,再次让江家蒙受巨大的损失,我还有何颜面回去,我愧对江家啊……”说着,江玉齐的眼眶湿润,情绪也有些激动起来。
江一堂见状,突然间‘啪’地一声,狠狠地在江玉齐脸上扇了一巴掌,怒道:“混帐东西,就这么点挫折就让你颓废至此么,想想我江家先辈,数代在涂氏的打压下屈辱地生存了下来,依然在余州屹立不倒,靠的是什么,啊……你现在年纪还小,将来有着无限可能,岂能被这点挫折击败,难道你的目光就不能放长远一点,比如京城,你三爷爷如今可在翘首企盼着你能去为他分忧,可你呢?”
听到这话,江玉齐一怔。
江一堂重重地道:“好了,快走吧,不要让这么多人为你白白牺牲!”说完,江一堂就带着剩下的人出了门。
“玉齐,我们走吧!”江元谋一拉江玉齐,江玉齐深深地朝外面望了江一堂的背影一眼,眼眶中的泪水还是滑落了下来,他知道此一别,就是永别了。
转过脸,神色坚毅起来,将眼角的泪水抹掉,江玉齐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天,我江玉齐定要誓报此仇,将涂氏赶尽杀绝!”随后便与江元谋从后门的一个连通着外巷子的民户家的地窖中循出,消失于去往东城门的方向。
就在江玉齐与江元谋离开民家不久,黑伯与陆管家便破门而入,而江一堂却满身刀伤,血迹斑斑,胸口部位挨了一拳被击得凹了下去,但却仍死死地缠了上来,想要阻止二人追击江玉齐二人。
陆管家阴沉地道:“正辉,你去追击逃走的二人,我来解决这人!”
黑伯点点头,向外面的紫衣蒙面人打了声招呼之后,就从江玉齐逃走的路线追了出云,江一堂想要阻止,但陆管家这时身影犹如鬼魅一般地扑了上来,声音阴冷地道:“你是江树远的儿子吧,今天老夫就让他也尝尝丧子之痛是何等滋味!”
“你是谁?”江一堂嘴角仍有血丝溢出,听了陆管家的话后,显得很吃惊,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暗潮涌动 第五十章 波平?
陆管家一拳带着强烈的拳意击了上来,江一堂想侧身回挡,但身体带伤,显然慢了一拍。
又是一拳被重重地击在了胸口那同一个位置的伤口,喷出一团血雾之后,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撞在了墙上,将一面墙壁撞得塌陷下来。
这时,外面的紫衣蒙面人已经全部解决了外面江家的余孽,其中两名胸口绣有特殊标志的紫衣蒙面人走进了屋中,见江一堂奄奄一息,却仍未死去,便上前将其束缚托了过来。
江一堂狂吐几口鲜血,脸色极为苍白,双眼无神地瞪着陆管家,依然很执着地道:“你是陆无烟?”
陆管家听闻,突然闭上了眼睛,嘴中突然呢喃道:“好{炫&书&网}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秋霜化池水,草庐寂无烟,江风起波澜,雪落满山涂,渔火照无眠……”
听了这句话,江一堂猛然睁开眼睛,暴射出一团精光,道:“想不到北方五宗氏中早已覆灭的秋家和陆家中,陆家至今仍有后人存活于世,居然在为涂氏效命,难道天不该绝涂氏?”
陆管家这时睁开眼睛,闪过一片冰寒,望着江一堂道:“前朝中北方被你江氏卑鄙无耻出卖的诸多宗族世家,又岂是能被灭绝的,你们可能永远都想不到,我陆氏后人,还有秋氏后人,如今苟活于世,就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灭你江氏满门!”
“哼,简直痴心妄想,朝廷岂会容你等前朝余孽隐姓埋名于涂氏中猖獗!”江一堂反唇相讥道。
“好一句前朝余孽,哈哈!”陆无烟大笑,冷冷地盯着江一堂:“若不是被你江氏出卖,我陆氏与秋氏堂堂武道世家,岂能被‘东南七姓’所乘,前朝余孽,哼,你江氏与前朝最大的余孽乱党头目莫氏如今又勾结在一起,又要妄想遗祸这大唐天下,这才是痴心妄想,如今这大唐王朝太平鼎盛,‘雪域圣武宗’岂会容你等继续猖獗?”
听到‘雪域圣武宗’这几个字,江一堂神色讥诮,淡然一笑道:“雪域圣武宗,恐怕早就名存实亡了,一个徒有虚名的组织罢了,我江家何惧之有,陆无烟,给我一个痛快吧,死在当年的天下第一美男子手中,也值了,哈哈……”
陆无烟却是冷笑道:“不过很可惜,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秋寒!”
“在!”屋中一位紫衣蒙面人突然上前一步拱了拱手。
陆无烟道:“此人任由你来处置!”
“是!”
这位叫秋寒的紫衣蒙面人此时转过头,带着仇恨的目光,望着江一堂,猛然挥刀,手起刀落,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便落了下来。
秋寒用一块布包裹起那颗人头后,便转过身向背对着他的陆无双行礼道:“多谢陆叔承全,这将是祭奠我秋氏先辈亡灵的第十三颗江家嫡子的人头!”
陆无烟此时却是闭上眼睛,口气颇为遗憾地道:“这次逃掉的那个江家小子是个智才,文武双全,目前羽翼渐丰,已有运筹决策的雏形,若是让他顺利逃脱,恐怕今后将会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涂家三代中,还有我们可以信赖与依靠,并助我们完成残生心愿的人么?”
“有!”秋寒突然冷不丁地爆出这么一句。
陆无烟猛地睁开眼睛,转过身来:“谁?”
“涂天河!”秋寒肯定答道。
“此话怎讲?”
“直觉!”
……
利州的这场血腥清洗与屠杀,一直持续到天色渐亮,才最终平息了下来。
当城中早起的人们出门时,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浓烈血腥,有些人惊恐地发现,许多地方已经被鲜血染红,甚至一些地方被移为平地。
蛰伏多年的涂氏家族,如一只下山的猛虎,居然一夜之间就将所有敌对势力安插在利州的势力全部清除,甚至家族内部也进行了一次血腥清洗。
这样的大事件,让利州的许多新兴家族,终于开始意识到了涂氏这个庞大大物的强大所在,同时这些事件,也让这些新兴家族们战栗与(炫)畏(书)惧(网)。
许多家族都是暗自庆幸没有和余州江氏有过来往,否则昨晚他们也必然是被清洗之中的一份子。
当这个事件被传出后,整个北方为之震动。
甚至,在后来一些天内,消息传入京城,整个天下震动。
而在涂氏家族内部,这次的血腥清洗,也给许多人的心中地敲响了一记无比沉重的警钟。
尤其是与涂家有姻亲关系的阮家,因为阮玉灵这个一直潜伏在涂家的内鬼浮出水面后,阮家在利州的根基也遭受到了巨大牵连,几乎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
阮玉灵如实向涂正明吐露了所有实情之后,实在无颜面对自己的丈夫和儿女,写下一封忏悔遗书后,当晚就服毒自尽。
隐埋在涂家长达数十年的那个最大的内鬼被拔除后,再加之涂氏家族内部的这次血腥清洗,虽然也伤了些元气,但对于涂氏家族今后的安定团结,却有着决定性的意义。
经过清洗后的涂氏家族,就犹如一潭浑水被过滤掉了所有的污浊之后,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会武大比。
一场大雪在会武大比的这一天飘落了下来,空气中迷漫的血腥气息,在这场大雪的掩盖之下,已经渐渐淡去,利州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但是在人们心中留下的那段血腥杀戮,却始终无法被抹去。
云天河被黑伯从秘室中放出来后,他心中就知道那一晚一定发生过大事,因为当晚外面的浓郁血腥气息告诉他,那一夜一定死了很多人。
对于涂氏的这次屠杀行动,云天河没有多嘴去问,他就只问了涂正辉一句话:“那个内鬼究竟是谁?”,这才是他感兴趣的。
黑伯听到云天河没有问那晚为什么会杀那么多人,却是问起那个内鬼的事,心中十分惊讶,不过还是很坦然地告诉了他。
听到是阮玉灵,云天河倒是小小地吃惊了一下,他曾经也怀疑过阮玉灵这个女人,但心中却始终想不透阮玉灵做内鬼的动机,而且针对他下药的事,阮玉灵又得不到任何的好处,但听到黑伯的叙述,云天河这才意识到,他忽略了阮玉灵的家世背景,而这些都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曾了解到的东西。
涂正林也死了,居然是被涂天落生生掐死的,居然还曾与阮玉灵有染,并一直被阮玉灵控制,这一点令云天河十分意外,不过思前想后,总结了涂正林行事的动机,云天河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涂正林其实就是一件被利用的工具,是个替死鬼,只是被他阉割之后,恰好破坏了阮玉灵的计划,而自己在被打个半死关了半年禁闭出来后的锋芒毕露,让阮玉灵意识到了一些即将要脱离他们掌控的事,所以就针对云天河和涂正林下了药,想将涂家的猜疑引到别处,从而更好地保护自己。
然而,阮玉灵恐怕根本就没有料到,正是她下药的这个动机,引起了涂家老爷子安置的涂府中的暗哨注意,从而使老爷子最终锁定了她,她为什么要给涂正林和云天河这两个涂府中有矛盾的不稳定因素下药?
老爷子不是白痴,自然能怀疑到涂正林被下药,恐怕是他知道一些秘密,也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云天河被下药,是因为他如今倍受涂家重视了起来,这对敌人来说,将来即是一个隐患,但又是一枚可利用的棋子。
一个废物被下了药后自然而然的死去,涂家不会太过关注。
而云天河被下了药,这就等于生生扼杀了涂家的一位奇才,再加上他在涂家八年所受的屈辱,这样会更加激起他对涂氏的怨恨之心,阮玉灵下药并不想让云天河立即就这么死掉,但涂正林已经对云天河起了杀机,那么他自然要让涂正林无法再做任何事,慢慢死掉。
在云天河被下了药的这个期间,阮玉灵可以利用涂家的人来针对他、欺辱他,一步步激起他的仇恨之心,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