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天子-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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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又随着可瑞斯汀来到城楼上,一名魔族将领是见圣女来临,连忙上前问安。
可瑞斯汀沉声道:“一切可好?”
那名将领回禀道:“一切皆在安心魔主的安排之中。”
可瑞斯汀冷声道:“我是问可有敌人的动静?”
那名将领惶然道:“敌人暂时没有任何行动,据安心魔主的估计,尚需一个时辰,敌人才会有所行动。”
可瑞斯汀望着远处驻扎的军营,军营中灯火通明,遥遥可听对面传来的说话之声。
可瑞斯汀又冷声道:“我奉圣主之命,有事出城,你千万不可向外人道知,可知晓?”
那名将领忙道:“圣女机密之事,属下自是知道如何处理,圣女无须担心。”
可瑞斯汀道:“那你就退下吧。”
“是。”那名将领领着一干人退往一旁。
可瑞斯汀回头望向四人,道:“趁天黑,我送你们下城。”
法诗蔺本欲阻止可瑞斯汀出城相送。
可瑞斯汀又道:“你不用说什么,只有我亲自送你们离开,才可保证你们的安全。”说完,竟率先凌空飞掠下城。
四人也只好相随飞掠下城。
虚空中,划过五条暗影。
以五人的修为,神不知鬼不觉便突破了怒哈驻扎在城西郊外的封锁线,当有人听到破空之声时,还以为是飞掠而过的夜鸟。
城西树林,五人都停了下来。
可瑞斯汀背对着四人,道:“你们现在可以走了,就当我从没见过你们。”
落日道:“多谢你这次相救,我们是不会忘记的。不过,在离开之前,有一件事我还想问你。”
“说吧。”
“我想知道天衣的情况怎么样了,他有没有死?”落日终于将一直存在于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可瑞斯汀果断地道:“他没有死,他现在很好。”
“很好?”落日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可瑞斯汀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其它的你不用再问,我也不会再告诉你什么。”
落日实在不知道“很好”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一句反话?或是天衣已经死了?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再问,可瑞斯汀已经帮得太多了,实在不应该再让她为难。
“那你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了吗?”法诗蔺这时问道。
可瑞斯汀知道她问的是影子,道:“他早已与褒姒公主离开了皇城,现在也许去了西罗帝国。”
“西罗帝国?”法诗蔺轻轻念道。
斯维特这时道:“那我大哥残空呢?你可知道他的消息?”
可瑞斯汀转过头来,道:“你们的问题倒挺多,他们都……”
可瑞斯汀的话突然卡住了,因为她看到一道身影正在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踏着地上青草,发出一下一下清脆的声响。
是朝阳!
四人也回过头来看到了朝阳,他们没想到的是,朝阳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离他们不到两丈的距离。
他们的警惕性已经非常高了,若不是可瑞斯汀,他们都不可能发现朝阳的到来。也就是说,要是朝阳出手的话,他们早已经毙命了。
朝阳停了脚步,冷冷一笑,道:“圣女不是说,要带他们来见我么?却不知怎么把他们带到城西树林来了?”
可瑞斯汀先是很惊讶,转而,却又显得很冷静了,道:“既然圣主已经看到了,那就请圣主责罚吧,就算是死,我亦毫无怨言。”
“想死?!”朝阳冷笑道:“不,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乃魔族的圣女,我又怎会轻易让你死呢?你为魔族立下的功劳是有目共睹的,谁又能够让你死?我只是为圣女感到可惜而已。”
“可惜?”可瑞斯汀听得浑身发抖,她仿佛看到了一千年前皇妃安吉古丽的悲哀在铺天盖地向她扑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会想起安吉古丽,但她的的确确感到了恐惧。
朝阳道:“圣女为何发抖?难道冷么?要不要我将黑白战袍脱给你穿上?”
第四章 承担一切
法诗蔺、落日等四人也看到了可瑞斯汀突然间发抖,他们不明白可瑞斯汀为何突然间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但没有人相信,她是因为冷才全身发抖。
法诗蔺这时走向前,站在朝阳面前,道:“这与可瑞斯汀无关,一切皆是我们逼她这样做的,一切的后果由我们来承担。”
朝阳道:“由你们承担?你们拿什么来承担?就凭你们的性命?不,你们的性命已经落在我的手上,我随时都可以拿取。对于你们来说,你们的性命已经不存在任何价值,不过除你之外。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一千年前,我失去了你,今生,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我不会让他得到你!绝不!”朝阳的眼睛忽然射出非常坚决的神色,像是在对自己宣誓。
法诗蔺惑然道:“你……是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朝阳突然抓住法诗蔺的手,道:“你不用听懂,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今生都不可以离开我!”
法诗蔺挣扎着道:“你放开我,我不是你的女人,你认错人了!”
朝阳紧抓住她的手不放,道:“不,我是不会放开你的,你是属于我的,他绝对不可以再从我的手中将你抢走,绝不!!!哈哈哈……”
朝阳的样子突然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是另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说话。
五人不知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法诗蔺显得有些恐惧地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可朝阳的手却抓得更紧了,抓得法诗蔺的手都快碎掉,朝阳却只是仰天狂笑:“哈哈哈……”
“放开我妹妹!”斯维特突然拔出了剑。
剑破虚空,劲气狂泄,像流星一般,拖着耀眼的轨迹,疾攻向朝阳。
这一剑,竟然汇聚了斯维特十成的功力和精神力。斯维特知道,对于深不可测的朝阳来说,惟有全力一击才有机会将之除去。在天坛太庙,他是亲眼看到朝阳的厉害的。
剑在离朝阳不到一米的时候,突然暴旋出一米来长的剑气,剑气已经刺到了朝阳的身体。
与此同时,斯维特注入剑中的精神力使朝阳周身一米内的虚空受到剑气的感应,空气化而成形,组成万千柄利剑攻击朝阳,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
万千柄利剑同时刺进朝阳的身体。
斯维特没想到一击即中,心中狂喜,可他的狂喜只到一半便陡然间僵住了。
因为他看到眼前的朝阳竟然像雾一样消散了,不!是像空气,无形的空气,仿佛朝阳的存在本就是空气,是虚空的一部分。
虚空残影!
斯维特刺中的只是朝阳留在原地的一道影子,他的真身已经带着法诗蔺从原地消失。
朝阳竟然从密不透风的剑网中遁走,而让人一点都察觉不到!
一切只怪速度太快,斯维特的剑快,朝阳的转移更快!
一切都超越了视觉所规范的范畴。
斯维特骇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说上次对朝阳的认识是用眼睛,那这次完完全全是来自心灵的震撼,令人不敢相信。
落日与傻剑也第一次认识到了什么叫做速度,速度竟是可以如此来诠释的。
而朝阳拉着法诗蔺的手早已站在了斯维特的身后。
他的手缓缓地,看似极慢地伸向斯维特的背心。
“不!”法诗蔺惊恐地喊出了声。
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就在朝阳的手接触到斯维特背心的一刹那,斯维特仿佛触到了一道惊电,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冒出白光。
霎时,就像玻璃一样,从内到外,斯维特破碎了,他手中的剑也化作了千万块碎片。
好恐怖的一击!
众人都惊呆了。
“以你此等修为也想杀我?太自不量力了!”朝阳不屑地道。
“你杀了他,你竟然杀了他!”法诗蔺紧抓着朝阳身上的黑白战袍,似乎嘶吼地道。
“他本来就该死,只不过比其他人早了一点。”朝阳平静地道。
“你简直不是人,是魔鬼!啪……”法诗蔺重重地给了朝阳一个耳光。
朝阳伸手摸了一下被打的脸颊,嘴角牵出一丝冷笑,道:“魔鬼是什么东西?它岂可与我相提并论?我重新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复仇,我要所有违背我意愿的人都下地狱!”
“你放开我!”法诗蔺终于甩开了朝阳的手:“我要杀了你,为我哥哥报仇!”
法诗蔺伸手去拔腰间的佩剑!
朝阳按住了她的手,道:“你真的要杀我么?”眼睛紧紧盯着法诗蔺的双眸。
法诗蔺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杀机,道:“我要将你碎尸万断,你这恶魔!”她的手欲拔剑,却是不能动弹分毫。
朝阳转移了自己的视线,他望向漆黑的夜空,眼睛直直地道:“一千年前,你背叛了我,而你现在却又要杀我,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对我?!”他放开了自己的手,道:“好吧,既然你要杀我,那你就杀吧。”
“锵……”一道寒光脱鞘而出,笔直地向朝阳的胸前刺去。
剑,满含怒意,剑光十分刺耳耀眼,充满坚毅决然之意。
“哧……”剑推进朝阳胸前一寸,却陡然停止了。
法诗蔺的眼睛看到了小时候屹立于孤峰之巅、身穿黑色斗篷的身影,她又看到了上次将影子刺伤的情景,脑海中出现了一句话:“可谁知道圣魔大帝是一个可怜的人?”
“可怜的人,可怜的人,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人,哈哈哈……”法诗蔺笑了,带着哭的笑,然后收回了剑,丢弃一旁,双目盯注着朝阳,重又道:“你是一个可怜的人,你比谁都可怜……”
“不,我不可怜!谁说我可怜?谁敢说我可怜?”朝阳吼道。
“你是一个可怜的人,你什么都没有,你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所爱的人,你连你自己都没有……”法诗蔺流着泪,笑着道。
“住口!”朝阳有些失常地道:“我什么都有,我拥有你,我拥有女人,我拥有整个天下,我比他拥有得更多,没有人比我拥有得更多……”
落日、傻剑不知法诗蔺与朝阳突然间为何会变成这样,仿佛都变了一个人一般,他们摸不着头脑,显得十分茫然。
而此刻的可瑞斯汀仍沉浸在自己冰冷的世界里,她的身子仍在发抖……
法诗蔺依旧流着泪笑着,道:“你这可怜的人,你大声地叫吧,你的声音会让你什么都拥有,你的声音会证明你拥有整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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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诗蔺心里却不停地问着,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难道就是曾经的圣魔大帝?她的心中充满了悲苦,她想起了母亲,想起了母亲所讲的故事。
她仰起头,满含悲苦地道:“天啊,为什么要这样?!”
朝阳的眼中陡然射出了凛冽的神芒,眼前浮现出一幅场景,千年前的场景:漫漫黄沙之中,站在眼前的是他,而他的身边则是她,他们相依在一起,而自己则是一无所有。是的,一无所有,从来就是,自己从来就不曾拥有过,一切不过是重复轮转的梦,是早已注定的,是无法改变的!
不!自己岂可再次什么都没有?!千年的等待不就是要将失去的重新找回么?千年的等待不就是为了重新拥有么?
朝阳忽又抓住了法诗蔺的手,道:“你这辈子注定是属于我的,谁也不能让你离开我,谁也不能!哈哈哈……”
朝阳拂动黑白战袍,拉着法诗蔺的手倏地从原地消失,化作两道不断远逝的黑影。
而在朝阳黑白战袍拂动的一刹那,落日与傻剑感到一股无可匹敌的气机,铺天盖地般扑来。
两人身形疾退,将全身的功力都转换成速度,逃避着不断加重的生命威胁,但他们注定逃不过,他们的生命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强大的气劲吞没了他们,他们的生命在渐渐远离,无边的绝望像是一个没有终点的黑洞。他们仿佛已经感到开始了另一段截然不同的旅程,但一只手重又将他们拉了回来。
是什么样的手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呢?
落日看到了一张形容枯瘦干瘪的脸,以及一双可以洞穿世事的眼睛,但他尚未来得及仔细看清,便又昏了过去。
△△△ △△△ △△△
怒哈从东西南北四城门对皇城发起了进攻,战火映照夜空,一切皆如阴魔宗魔主安心所预料。
中军营前搭建的战台上,怒哈观望着战事的进展。在他身旁站着的,依然是军师颜卿。
在火光的映照下,两人的脸很平静。很显然,进攻所出现的局面,符合他们心中的设想。
一批批战士登上城墙,一批批战士又从城墙上摔下死亡。城内守将的调度和防守也是井然有序,双方维持着你攻我守的均衡状态,符合象征式进攻的模式。
怒哈这时开口道:“军师可从城墙上战将的调度看出些什么端倪?”
颜卿道:“依目前情形看,守城的是那三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