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天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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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回答令莫西多大吃一惊,因为这样的话是绝对不应该从褒姒公主这种极有主见之人的口中说出来的。
“公主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莫西多不解地问道。
褒姒公主看着莫西多,道:“就是和三皇子的心里想法一样。”
莫西多无奈地道:“是的,我也看不透这个人。”
褒姒公主这时又道:“你有没有看到他的杀人手法,以及他杀人前所表现出来的‘气’态?”
莫西多若有所思地道:“在幻魔大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杀人方式。他的杀人方式似乎不是一种实力的体现,或者说,他的杀人方式完全不同于两个人真正实力的对抗,而是出于一种心计,是将对手一步步导入自己所设定的陷阱里面,再施以杀手。我似乎根本就没有看透他到底有着怎样的实力……”
褒姒公主接着莫西多的话道:“打一开始,他故意让方夜羽锁定他的气机,而他浑身却没有表现出一点气机,没有让人感到他是在面对一场比试。然后,他不断地转动着手中的那柄飞刀,扰乱方夜羽的心神,虽然方夜羽知道对方飞转飞刀志在扰乱自己的心神,但仍不能够忽视这转动着的飞刀,因为那刀面所反射的太阳的光芒总在眼前晃动着,谁也不可能真的对它视而不见。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环,方夜羽一时不能把握对手这种莫名其妙的走几步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没有看透对手的目的,故而不敢贸然出手,心神稍有迟疑,而此刻所有的主动气机陡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找到了,更准确地说,他创造了方夜羽心灵间所存在的空隙,所以他出手了,这也注定了方夜羽的失败。虽然方夜羽及时出剑,并遏止了那柄射出的飞刀,但他被自己的眼睛欺骗了,以至于无暇判断出真正的杀招是藏在飞刀后面的那柄飞刀,在那团光影中,方夜羽只看到一柄飞刀。对于方夜羽来说,以他的实力是有机会破去这一招的,最本质的原因是他没有足够的自信,缺乏对对手的了解,被对手牵着鼻子走。”
莫西多叹息了一声,道:“也许,从他丢掉那柄剑的时候,已注定了方夜羽的败局。或许,方夜羽可以避过第二柄飞刀,但胜利是属于那些始终把握着局势的人,谁也不能肯定他会不会有第三柄飞刀,从这一点上来讲,方夜羽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褒姒公主由衷地道:“所以,这样的人是最为可怕的。”
莫西多道:“那公主觉得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是否应该用这样一个人?”
褒姒公主抬头望天,她的眼睛显得有些悠远,想起了影子所唱的那首古老的歌,她仿佛看到了一些什么,但又显得不真实,幽幽地道:“我也不知道。”
莫西多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西罗帝国最有才情、最富主见的公主说出这样的话了,这时,在他的心中,却已经有了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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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剑士驿馆的路上,可瑞斯汀不无担心地道:“朝阳兄,你觉得三皇子会怎样对付我们?”
影子停下脚步,看着可瑞斯汀道:“你怕了?”
可瑞斯汀断然道:“不,我是为你担心。”
影子看着可瑞斯汀的眼睛,随即一笑,道:“多谢可瑞斯汀为我担心,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切该接着发生的事情就让它发生吧,反正闲着无聊,有些事情发生也好。”边说边继续往前走着。
可瑞斯汀跟在后面,道:“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
影子大声道:“你看我像怕事的那种人么?这个世界太沉闷了,我要给这个世界带来一点活力,好让幻魔大陆从此充满生机。”
可瑞斯汀心中一想也是,能够与三皇子针锋相对、处变不惊之人,又岂是怕事之辈?他只是不明白影子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影子所说的这些却无端地让他心中充满了一种豪情,有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的感觉。
是的,幻魔大陆已经平静了太长的时间,毫无生机,毫无激情,也是应该让它发生改变,充满魔幻色彩的时候了。
可瑞斯汀的担心,也转化为满脸的笑意,毕竟今天,“他”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棒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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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夜晚。
暗云剑派密室。
斯维特刚刚走进,却不由得吓了一跳,因为一个人正背对着他站在里面。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密室中,这对于防守森严的暗云剑派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况且这样一个密室,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斯维特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同时手中的剑“锵……”地一声拔了出来,从他的反应来看,他那被断的手脉已经完全续接好了。
那背对着他的人没有说话,而是将一个东西丢在了地上。
斯维特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眼睛又死死地盯着背对着他之人,谨慎地将地上的东西捡起。
在他手中的赫然是一块万分少见的以黑色晶石雕刻成的令牌,上面的图案是一片乌云被一道闪电从中劈开。
“是你!”斯维特的心中万分惊骇,他知道,这块令牌是暗云剑派至高无上的象征,只有一个人才拥有这样的令牌。
那人没有任何声音。
“你怎么回来了?”斯维特诧异地问道。
“你很怕我回来吗?”那人低沉着声音道。
“当然不是。”斯维特忙道,他的心中很是有些惶恐,他不知道此人的突然归来到底所为何事?幸好对方是背对着他的,不能看到他脸色的不自然。
“你应该知道我这次回来是所为何事。”那人缓缓地道。
“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那人冷哼一声,反问道:“你不明白?”
斯维特的心中更是没有底,只得坚持道:“我确实不明白。”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暗云剑派之事。在我不在的时候,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今天你给我老实交代!”那人突然厉声道。
斯维特心中一震,道:“我什么都没有做,要说做的话,那就是我一心想着把暗云剑派发展壮大。”
“一心想着把暗云剑派发展壮大?”那人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是一心想把暗云剑派带入万劫不复的死域,想让暗云剑派在你手中毁去!”
斯维特心中甚是不服,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道:“我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了?我为暗云剑派所做之事,暗云剑派上上下下每一个人都有目共睹!”
“哈哈哈……”那人带着几分凄然无奈地大笑道:“我看你是死不悔改!”
斯维特道:“如果你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暗云剑派上上下下每一个人。”
那人突然厉声道:“那我问你,你为何要与三皇子暗中勾结,刺杀大皇子,将暗云剑派带入搅不清楚的政治斗争当中?”
“我……我……”斯维特支支吾吾着道:“我这也是为暗云剑派好,想让暗云剑派更加强大。”
那人道:“你难道忘记了暗云剑派立派以来的第一条宗旨是什么吗?不得卷入任何政治纷争当中!我想你是忘了。”
斯维特的声音低了下来,仿佛只有他自己能听见:“我这也是为暗云剑派着想。”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暗云剑派着想,我看你是被权势迷昏了头脑。我再问你,自从与三皇子合作以来,你到底为暗云剑派带来了什么?三皇子答应你什么样的条件了?”
“我……”斯维特不知如何回答,自从他与三皇子搅在一起之后,确实没有为暗云剑派带来任何好处,惟一的就是暗云剑派可以在皇城趾高气扬,不似先前那般低调,不理外事。
那人气忿地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自从你与三皇子搅在一起之后,派中损失了八十七名兄弟,其中还包括看守藏剑阁的有剑!另外,你还得罪了统领八千禁军的天衣,杀了他的妻子,抓了魔法神院大执事的女儿艾娜,也就是说,你给暗云剑派树立了帝都内最强的两大势力,守城禁军及魔法神院!你说,三皇子到底答应了你什么样的条件?竟值得你如此做!”
斯维特不服气地道:“为了成就大事,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真是执迷不悟!你只要告诉我,三皇子究竟答应了你什么样的条件?”那人显得十分沉痛地道。
斯维特道:“他什么都没有答应我,是我自愿与他合作的。”
“他到底答应了你什么样的条件?”那人嘶吼道,愤怒的声音在密室四面的墙壁急速冲撞着,刺人耳摸。
斯维特感到一股寒意自背脊而生,随即直透全身每一寸肌肤,他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如此的愤怒。
他不得不如实道:“三皇子殿下答应我,待他登上皇位之后,暗云剑派便与魔法神院融为一体,由暗云剑派执掌,暗云剑派从此不仅有旷世的剑术,更有幻魔大陆最强的魔法,到那时,暗云剑派便可以真正地称雄于天下!另外,暗云剑派还可以执令八千禁军。”
“我看你是在做梦!”那人厉声喝道:“我现在告诉你,立刻断绝与三皇子的一切联系,并将艾娜释放,否则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一道电光在密室内掠过,一缕断发在斯维特眼前飘下,他手中的那块令牌已然不见,那人也已消失。
“好快的速度!”斯维特惊骇不已:“若是他刚才的目标是自己的脑袋,恐怕此刻自己的脑袋早已搬家,没想到他这些年来的武学进展竟是如此之快。”
斯维特又想起与三皇子所订下的协议,心不由得又沉了许多,三皇子是绝对不会如此简单便放过暗云剑派的,因为他的手中有着自己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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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神魔之级
影子来到了约法诗蔺相见的地方,他的心中充满了自信,他相信法诗蔺一定会来的。
此时,他身上所穿的,已经不再是那套破烂的游剑士的服饰。
来此之前,他特意洗了一个澡,让自己的身心在温水的浸泡中得到彻底的放松,他相信今晚是一个美妙的、令人值得回忆的夜晚。
天上的星星,地上的小草,树上的叶子,都仿佛因他的心情而发出欢快的声音。试问有什么比这一切更美好呢?有什么比这一切更值得期待呢?
自从影子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与她联系在一起的。从他宣告自己与过去告别之后,他第一个看到的女人便是她,仿佛是上苍的一种有意安排。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不知道,这也是他惟一感到不解的地方,是宿命吗?他从不相信宿命。但如果说不是宿命,那应该是什么呢?他不得而知,或许是一种等待吧,是两个不同时空穿越的磨擦,是两个不同时空的交汇点。
一直以来,他以为是影将自己带到这里,是影口中所谓的“姐姐”的原因让自己来到这里,但现在,他可以肯定地说:这不是,是因为法诗蔺,一个欲杀自己的女人!
当他从罗霞的口中得知这样的一个女人是法诗蔺,是曾经的那个“自己”所喜欢的女人,更是与三皇子所共同喜欢的女人时,他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得到她!
不,或许比这更早,应该是她刺自己一剑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她。
当时,他问过自己,为什么会感觉不到痛?为什么被她刺了一剑反而会感到很舒服、很痛快?现在,他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了。
正如罗霞所说的那些呕心的对白一样,或许已经在十年、百年、千年前,他与法诗蔺已经是相识的,如果这也算宿命,那他确信,这是宿命对他的一种安排。
这种无法抑制的情愫,对他来说是一种矫情,是一种做作,是一种虚假的情感,现在说来却是多么真实,这些以前被他嗤之以鼻的东西此刻正如潮水般在他体内肆掠狂涌着。
这或许也是一种改变,抑或是生命中最为真实的自我。影子此时无法分清,也无暇去分清,最为根本的是没有必要去分清。
正如有一部电影里所说:“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风,轻拂着他的脸,他闭上了眼睛,他听到自己的心在狂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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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诗蔺思量再三,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但她刚欲踏出房门,脚步却突然凝固在了空中,因为她看到了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熟悉是因为脸的轮廓,是因为那眼神,是因为在梦中思量后各种改变后的容貌,而她此刻所看到的正是自己所设想的千万种容貌中的一种。
陌生,则是因为时间,是因为时间给予的沧桑,是一个男人成熟后的改变。
“哥!”法诗蔺痛哭着扑入那人的怀里,她感到了久违的幸福。
那人也紧紧拥着法诗蔺,瘦削的脸上亦荡漾着相见后的温馨。
浓郁的亲情充满着这个小小的房间,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