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之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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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在哪里呢?”小玉又问道,“我真想知道是怎样的父母能养出你这样的儿子。”
“我这样的儿子?”江寒夜一愣。
“是呀,宽厚,有容。”小玉笑道,“小夜,在我心里你不但是个弟弟,还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弟弟,也是我此生最要好的知心朋友。”
江寒夜苦笑一下:“谢啦!”
江家的宅子已经变了样,这两年江寒夜不断的托人寄钱回来,他的家人们便用那钱修了一座颇为漂亮的宅子,整栋宅子在卧牛村算的上是头一份了。
“来,这就是我家!”江寒夜站在那漂亮宅子跟前对小玉说道。
“哦,可是怎么没人 ?'…99down'”小玉掂着脚向院子里看了看,可是什么都看不到。
“许是还在睡觉,我来敲门!”江寒夜一边说着一边敲门,可是他敲了许久,门都没被打开,江寒夜的心里紧缩了一下,依稀觉得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爹,娘,大哥,小弟!”江寒夜在门口高声喊道。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连家里养的那只大黄狗也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办?”小玉拉着江寒夜的衣袖问道,此时此刻,她的心里也隐隐感觉到似乎有点不妙,但是她既不好飞身进院子查看,也不能把这话说出口。
江寒夜眉头紧皱,他咬了咬牙,飞起一脚往大门上踹去,这一脚力道相当大,只听哐当一声巨响,那三指厚的实木门板竟然生生被他踹断了。
第73章 苍月出山
江寒夜踹飞厚重的门板,急急冲到院子里。即便是家门被踢爆这么大的动静,住在里面的人依旧是悄无声息的。堂屋的大门半敞开着,由于天色尚未大亮,因此屋子里显得黑洞洞的。
江寒夜眉头紧紧锁起,他的心被一股难以名状的东西抓住,令他焦虑,紧张和不安起来。
“小夜,你别急!”小玉紧跟上他,试图安抚江寒夜。
“没事。”江寒夜皱眉说道,“我进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说完江寒夜也不等小玉回答,径自向屋内走去。
客厅里显得那么干净整洁,看样子娘亲还是一如既往的勤劳。江寒夜在客厅驻足片刻,微微闭起眼睛深呼吸一口,感受着家里的气息,可是令他心痛的是,这气息中除了有家的味道,还多了一些血腥气。
江寒夜的眼睛红了,心也颤了。他扭头向左望去,左厢房门旁是一截楼梯,那里通往二楼,他也没犹豫,径自向楼上走去。
楼上的主卧室门敞开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从这门内传来,令江寒夜闻之欲呕,站立不稳,他的泪水夺眶而出,踉踉跄跄的抬脚进门。
门内的大床上,养父养母正仰面朝天躺着,他们喉咙处都多了一个血窟窿,从那血窟窿处流出的血液溢满一床一地,乃至于整张床单都是猩红色的。老两口的手紧紧交缠在一起,看来便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也没有放弃彼此。
“爹,娘!”江寒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深深的抓进地板里,泣不成声,“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小夜!”身后传来小玉的声音,她的声音中也充满震惊,还有悲痛,她轻轻扶着江寒夜的臂弯,柔声道,“小夜……去看看哥哥和弟弟们吧……”
江寒夜的眼睛因为充血而赤红,他听到小玉的话,便猛的抬起头,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走去。家里卧房极多,因此江寒夜连闯两个空房才来到哥哥的房间。
哥哥如今已经成亲,这卧房的门上还贴着大红的喜子,那红色依旧鲜艳。房内的情景依旧令江寒夜心碎不已,一个少妇半裸死在床上,哥哥则趴伏在门旁的地面上,看他的样子,似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依旧想着自己的妻子。
弟弟死在书房,稚嫩的面孔上满是血迹,脖子被人硬生生扭断,面孔竟然朝着背部,一双眼睛中充满惊骇和不甘。
“天啊!”江寒夜的心彻底的变冷了,他踉踉跄跄的往楼梯口走去,期间由于心神太过悲伤,居然一步踏空,直接滚落下来。地板冰凉冰凉的,江寒夜就这恶面朝下趴在自家楼梯口前的地面上,恸哭失声。
小玉紧紧追了出来,她的眼睛也是红红的,本来是要来做客,拜会二老,没想到家中竟然发生如此变故。
“起来……”小玉一边哭着一边伸手去拉江寒夜,“你起来……”此时此刻一向伶牙俐齿的小玉竟然也说不出什么暖心的话来,面对这样的凄惨场景,她还能说什么呢?
江寒夜紧紧攥着拳头,一声都没吭,因为愤怒和悲伤,他从脖子到额头所有的青筋都暴露着,蜷伏在他皮肤下,犹如一条条蚯蚓。他的眼睛赤红赤红的,那是泪水和血丝造成的。
轰的一声,江寒夜一拳砸在地板上,竟把个实木的地板砸出一个深深的坑洞,一直砸到泥土里了。江寒夜身上散发出浓浓憎恨和杀意,更多的是不可解的悲伤。他的这副样子把小玉给镇住了,她怔怔的望着伏在地上的这个少年,心中忽然莫名的悲痛起来,悲痛他的悲痛,哀伤他的哀伤,她心疼的握着江寒夜的手说道:“小夜,不要这样,我们去问问其他村民,发生这么大的事,总不可能没人听到动静的。”
小玉的话让江寒夜猛的抬起头,是了,刚才进村的时候,整个村子里都静悄悄的,难不成他们也都……想到这里,江寒夜一言不发蹭的从地上蹿起,也不跟小玉说一声,自顾往外跑去。
小花家、二爷家……江寒夜一户一户的走过去,可是每一户人家反馈给他的信息都是一样的,村子里几十户人家,老老小小一百多口人,包括他们家中蓄养的家畜家禽,竟然无一例外的惨死家中,整个村子被一片愁云惨雾笼罩了,血腥气被风吹散各处,腥气扑鼻。
若是用失魂落魄来形容江寒夜,也许一点都不为过。
他的双眼通红,眼神恐怖,浑身的肌肉从进家门的那一刻就一直紧绷着,由于太过悲伤他甚至无法呼吸。小玉紧紧跟在江寒夜后面,亲眼目睹了一起又一起的灭门惨案,悲伤也把她给笼罩起来了。
“小夜……”小玉的手始终没有离开江寒夜的臂弯,此刻的江寒夜让她心痛,也让她担忧,她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江寒夜便就此跑脱不见了。
“你说……”沉默许久的江寒夜终于开口了,他们两个如今坐在村头的田埂上,在这里,泥土的芬芳些许掩盖住了村内的血腥。
“我听着呢。”小玉见江寒夜终于开口,便忙应道,同时急忙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
“你说这究竟是为什么,会是谁做的?”江寒夜一字一顿的问道。
小玉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对无辜的村民下此毒手……可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虽然她的修为要比江寒夜高许多,但是当此之时,她却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媳妇,完全没了主见。
江寒夜缓缓闭上眼,他一闭眼,眼前就晃动着亲人们惨死在家中的场景。他颤抖着,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人死,要入土为安,小玉,我要为他们建一座卧牛冢……”
“嗯嗯!”小玉眼泪婆娑,连连点头。
挖一个坑对于江寒夜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大事,因此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在村东头的田野里挖出一个足够掩埋全村尸首的大坑。将村民们都掩埋好之后,江寒夜又劈开一棵树,将那树削成个墓碑模样,咬破食指,以血代墨,在墓碑上写下‘卧牛冢’三个大字。
对于父母兄弟们,江寒夜令立了几座墓,当他做完这一切后,时间已经到了午后。这一天的日头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似乎也在为卧牛村的惨案而感到悲戚,不肯露出个真容来。
江寒夜静静的坐在父母墓前,失神的望着眼前的黄土。这里是他们家的田,当年父亲就是在这里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耕种才养活了他们兄弟三个的。
“爹,娘……还有卧牛村的老老小小,我江寒夜在此发誓,无论杀死你们的是谁,我都会让他血债血偿!”江寒夜在心中立下誓言。
“小夜,我们,回去吧……”小玉轻轻拉扯着江寒夜的衣襟说道,“回去把这件事跟父亲说说,让他为咱们主持公道。”
“抱歉,你先回去吧,按照规矩,孝子是要守墓七日的。”江寒夜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我要在这里陪你。”小玉说道。
“随便吧。”江寒夜现在是真的一点其他心思都没有,他满心都被悲痛和愤怒填满,只想着有朝一日能够为父母报仇。
卧牛村在首苍山下,距离万剑山庄和都城洛水城都不远,因此当江寒夜和小玉在守墓七日之后回到万剑山庄时,卧牛村惨案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山庄上下。几乎所有的人在看到他时,目光中都充满同情和悲悯,这更让他无法忍受了,从山门到山庄一路上他的脸色都是铁青的。
回到寒玉别院后,他还没来得及坐下休息,就听到文福通报:“姑爷,庄主请您去万机堂!”
万机堂?肯定是卧牛村的事了。江寒夜头也不抬的说道:“我知道了。”
作为孝子,江寒夜腰间束着白麻带子,他一路沉默着来到万机堂,身后跟着小玉。
万机堂大殿中,姬尚轩、姬阔天、姬阔海、姬如云、姬尚峰等几位长辈都在,江寒夜和小玉进门后,对诸位长辈一一施礼,然后静静的垂手站着,他实在是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了。
姬尚轩最先开口:“夜儿,你家门惨变,我们已经知晓了,现在你二师兄姬远已经去查探了。”
“多谢师父和各位长辈!”江寒夜强压住哽咽的声音说道。
“现在,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二人。”大执事姬阔天说道。
“但凭大执事问话。”江寒夜道。
“你们二人在十一月初七就下山去了,几时到达卧牛村的?”大执事问道。
“我二人是初九那日清晨到的,到村子时天还蒙蒙亮。”江寒夜回答道。
“进村之前可有遇到什么古怪的人 ?'…99down'”大执事又问道。
“没有……”江寒夜凝眉仔细回忆着,在进村前的一路上,确乎是没有看到什么人的。
“村民死状怎样?”大执事又问道。
“每个人都是被咬断喉咙,或者拧断脖子而亡。”这一点江寒夜是仔仔细细的查看过的,一直到现在他都还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姬尚轩等人听到这话,相互看了一眼,各自捋着胡须沉思着。
“看起来,似乎是魔道中人所为……”姬尚峰沉思道。
“可是他们不过是普通的百姓,究竟是怎样的人会跟他们过不去?”一直沉默不语的小玉开口说道。
“这就难说了,或许那人在练某种魔功也未可知。”姬尚轩道,“无论如何,你二人先去休息休息,我们几个会好好商量一下,若果真是魔道中人所为,我们一定会为这些枉死的百姓讨个公道的。”
“多谢师父,多谢各位长辈!”江寒夜躬身道。
此后的整整一个月,江寒夜都无法从失去至亲的悲痛中自拔出来,期间他除了和小白一起去桃伯处练功之外,便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就连小玉都很难见到他面。
一个月功夫练下来,江寒夜自觉‘驭水诀’似乎还是没有什么长进,那竹篓子里似乎还是只有七八滴水,而他的心神似乎也没有长进,稍微用力动用念力便会头痛欲裂。
“桃伯,我最近一直都这样停滞不前,好生苦恼。”江寒夜站在桃伯跟前说道。
“你可知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淘宝看着江寒夜问道。
江寒夜先是摇头,后来说道:“也许是最近家中发生的大变故搅绕到我的心思了吧。”
“你自己知道便好。”桃伯眯缝着眼,躺在椅子上轻轻摇晃着,一手握着烟杆,“人生在世,免不了有个七情六欲,父母养育了你,却遭此横祸,你伤心也是难免的。”
“桃伯,我若修炼好了驭水诀,是否便能下山去找仇家报仇了?”江寒夜握紧拳头问道。
“报仇?”桃伯闭目轻笑道,“我问你,你可知仇家是谁?”
江寒夜沉默着,眼神中透露出的一丝怒火让他看起来是那么凛然不可侵犯,不过这一切在桃伯眼中都是暂时的,如过眼烟云。
见江寒夜低头不语,桃伯又道:“既然没有找到仇家,你又凭什么去报仇呢?我告诉你,驭水诀若是修炼好了,什么都能做,可是这驭水诀生来却不是为杀人而创的。”
“桃伯,还请您指点!”江寒夜看着桃伯,脸上是一副恳切神情。
桃伯眼睛一直闭合着,但是他的目光却似乎是能够穿透眼皮,看到江寒夜一样。他嘴角浮出一个微笑:“呵呵,傻小子,心是灵台地,只能要你自己去思索往后究竟该怎么办。失去至亲的悲痛,只要是人都会经历,不过这种悲痛却也会随着时间而慢慢流逝,等你的心思能够静下来了,自然也就可以重新凝神练功了。不要妄图去刻意的忘却,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