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黑刀霸主-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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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
“嗯?放弃?呵呵!看你,这事我己经告诉你了,随你同意不同意吧。而且说责任?我们需要对谁负责任么?那个独眼的女暴君?还是那个压在那群贵族佬一样的家伙们头上的龙一刀?”墨菲用一种豪侠的大包大揽的态度说道。那种态度使人想起电影《赤壁》中诸葛亮对那只可怜的马所做的事情,不管说的在好听,死了就死了呗!
“让一个生死不知的家伙压在你们的头上这么久,我真的很好奇,你们是怎么想的!”
张青海的手仍然握着桌子边缘,眼睛盯着自己的手,好半天一动不动。
墨菲觉得不舒服又有点绝望。人们都知道这个张青海是勇敢无畏的人,是第一个面对着冷无双提出质疑的人,而且是一个上等人,一个像是贵族一样享受着特权的上等人。
他打算干什么呢?难道他要做的仅仅是不引起看守们的怀疑吗?恐怕也就是这样了。张青海这是故做高尚,是故作骑士风度:像张青海这样的人是不愿意别人为自己牺牲什么的。什么负担他都要自己来扛。“这才是我这样的大丈夫男子汉理所当然应做的,何须别人来担当呢?他们可以折磨我,甚而可以打死我,那样倒可以鼓起人们的士气,可以打破这人间地狱的沉闷。”
“你不知道……”张海青的声音到嘴边便消失了。“龙哥的可怕……”
墨菲确信张青海不会再说什么了,便朝他俯过身去轻声说道:“行动是在晚上熄灯以后……”
张青海甚至没有看一眼墨菲,他的神情,他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远处,那意思就像说:他根本不愿意了解所说的计划是什么,会有什么内容。
墨菲有点给激怒了。这本来应是一个非常妙的计划,比以往用电冰箱之类的东西偷偷把囚犯弄出狱,然后搞来一些丧尸当替罪羊的方法高明多了。他那次为了这一愚蠢的行动挨了一顿毒打,又给关了30天的单独禁闭。他本来会平安无事的,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在冰箱里咳嗽的话。
可今天面前的人孤单英雄,而这种人是不会愿意这么逃走的。“……我们沿着长江一直走到断桥(断了的长江大桥,赫连无罪做的,呜呜,不知道还有人记得不!),到那儿有人会来接你,你还可以继续你的事业。”
张青海转过身来瞪了他一眼,说:“我要做的只是不得不做的事,我从不畏惧冷无双,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反抗龙哥,但是,你们,你们的计划会带着全部的人一起下地狱的。”那神情仿佛认为墨菲所说的只是一种诅咒或不详的话语。
这只是一种墨菲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的说法。在这一幕黑白电影中,这人究竟担任什么角色呢?像是《摩登时代》(卓别林作品)中的小丑,还是《英雄》里舍己为人的荆轲?又或者说是《疯狂的石头》中那些狗屎一样的钻石?墨菲当然觉得这不可能,只不过还是忍不住心中这么乱七八糟的想象,墨菲觉得,如果说不是这该死的末世,他因该去当一个作家的,嗯,没错,是一个作家,第一本书就是销量突破千万的大作家,当然,墨菲也清楚,哪怕是他有那么好的销量又如何?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都是盗版书,他赚不到一毛钱的!
“下地狱?等按个我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先从地狱里爬上来了再说吧!”
原本还想再说两句的,但是墨菲听见有人咳了两声。这是他们约定的信号,看守已经在注意他们的谈话了。他站起身来,他本来希望自己对于张青海的在这一时刻的用意会清楚了解的,但这个温和而平易的面孔,还有那双基督徒殉道者才有的眼睛却什么也没有透露给他。
等张青海再次从饭堂的桌子之间走出去时,墨菲想到,唉,他应该有一套白色的燕尾服……他总无法摆脱这样一种感觉:张青海所说的并不真是表明自己的责任,而是一种回避。墨菲在张青海快要转过饭堂的拐角时,最后瞥了一眼当时的情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脑海中的臆想!
桌子另一端的那个老头站了起来,张青海盯着他看。他们的嘴唇都没有动,但墨菲可以肯定两人之间已经表明了某种意思。
眼镜坐在新一代的军用小毛虫上,盯着方向盘后面的速度表,现在的时速是每小时七十公里。对他的副官钱林转过脸来,“你不能再快一点吗?”
钱林从眼角瞟了他一眼,好半天才说,“我想我们总得活着赶到那里吧,你看看这一段路……”
“别管什么路了,”眼镜说,“你这人,从来只肯做四平八稳的事。”作为第一任大毛虫龙哥号的专属驾驶员,眼镜很清楚现在的状况和路程上的曲折哪一个更重要。
他们的车飞快地从已经枯死的玉米地边驰过。远处地平线上只有孤零零的几枝树,那些丫权古怪地指向天空。这是一个寒冷依旧。树叶早就落光了。倒是那些新发现的玉米,长的倒是蛮不错的,比那些杂草还要不错。
通常被灌木和植物掩着的铁丝网,现在已经赤裸裸地暴露出来。远处还可以看到一排排的营房,像是在暗黝黝地海面上的星星点点分布的船只。
眼镜在焦躁不安地座位上扭动身躯。一会儿攥紧拳头,一会儿又伸开五指,时不时用手掌抹抹他红色的头发。“你是不是放松一点?”钱林已经注意到在整个等候期间和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中当中,他都一刻不停在动来动去。
眼镜坐直身体,后脑勺往后靠在塑料椅背上,尽量向前伸直腿,把手放到兜里,“马上就到了。你来不来一片薄荷提神?”
“在你兜里揣了多久了?”
“一星期吧,我不知道。”
“不用了,谢谢。”
眼镜把一片薄荷放到嘴里。“一分一秒都别放松。要胆大心细,我应该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吧,对了,他们抓住他多久了?两天?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么?像这样的失职,我简直不能容忍。”
钱林对这点知道得很清楚。“也许你应该让人把他单独关起来,恐怕这样牢靠一点。不知道他们这教堂里有没有单人囚室,有吗?”
“开玩笑,单人囚室总会有的,应该别给他任何吃喝的东西,让他饿着。这地方总不是最好的安全中心。”眼镜解释道,“嗯,没有特别的监管,他那些蟑螂便会从缝隙里钻出来,把他弄走。”
钱林的脸上掠过一丝笑容,“蟑螂?这倒是个新词儿。”
“正是,”他的头说道,“他们是蟑螂,这些被称为小强的家伙,一到夜里便偷偷摸摸出来活动,躲在墙后面,等你睡着了,甚至敢从你的脸上爬过。而每次你以为你已经踩死了他们,摧毁消灭了他们,又有一批新的冒出来。他们的顽强真让人心烦。”
两个人再一言不发。钱林还记得小时候听人说过有关基督徒的事。这些人在当时是被认为受了某种哲学的蛊惑,是某种崇拜团体的成员。在他看来,有什么人会愿意做基督徒呢?这是一些可怜的家伙。最好的态度便是不去理会他们,到一定时候他们也就消失了。他觉得纳闷,怎么这些人又变成了要被踩死的蟑螂了呢?他真希望自己的历史知识不至于这么差。
他的长官在旁边一会儿打开手套盒子,一会儿又把盖子盖上,他一言不发地悄悄注意着。看来这个犯人不是一般的家伙。眼镜肯定认为这对他自己是事关重大的一天哩。
“你认为他们会为这事会给你的地位提升带来帮助吗?”钱林问道。
“我才不在乎哩,”眼镜耸耸肩,一边掏出步话机,看着兜里掏出的记事本上的号码,开始拨号。“先给他们打一个招呼,就说我们就要到了。”
一阵车载电话的轻轻啸叫声,电话通了。铃声在典狱长的屋里响起来。钱林在两周前才见过他,那时是执行另一次公务。他还记得他那圆圆的胖胖的身材和狄更斯似的络腮胡子。从车前控制板上的荧光屏上现出来一张圆脸,这说明钱林的记忆力还很准确。
可以预想得到,那个典狱长要是听到了是谁在这一端说话,肯定先有一个立正。但他却只是说:“长官,只要我知道,”他的声音低下去,像是嘟哝。他用手抹掉嘴角沾着的一点鸡蛋。他的早饭肯定给这个电话搅了。
“只要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呢?”眼镜不经意地问道。
“你们不是还要有四五个小时才到吗?那里的工作完的这么快?”典狱长像是在抱怨地说。
“我的表大概停了。”眼镜撒了个谎。他总得找个借口说明自己这么慌忙火急地赶过来。本来可以告诉他,让他看好那人的。他的脸绷得紧紧的,没有一丝表情。
“是的,长官,他们特别给我打招呼……”
“对不起,你可能搞错了。你准备一下,等着转移犯人吧。”眼镜说道。
“但是,这是没有先例的,是不合规矩的……这种时候转移犯人,”典狱长有点犹豫,结结巴巴地说,“看守们要到九点才到齐呢。”
眼镜朝着荧光屏俯过身去,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典狱长,我们一再一过一五一分一钟一就一到。这是有关基地安全的大事,你可把犯人看好了。”
典狱长的下巴都垂了下来,赶紧说:“是,长官。我会按您的……”
突然话筒里冒出警笛的尖啸叫声,钱林皱起眉头,“究意在搞什么鬼!”
“是警笛!”典狱长失声大叫,这时,话筒里传来一阵噼啪声,然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眼镜一下关上通话器,说“快。”
眼镜和钱林赶到教堂,那里警笛疯狂地响着,一片混乱。在眼镜的厉声催促下,钱林的汽车一头撞进大门。车还未停稳,眼镜便纵身跳下车去,一把抓住旁边的一个看守,“发生什么事了?”
“一只耗子!”那当兵的赶紧说道,然后便同其他的看守朝牢房冲去。
眼镜还没有走进典狱长的房间便听见他在咆哮。进屋后看见他地手拿着电话筒,一手拿着步话器。跟在后面的钱林瞟了一眼桌子上狼藉的早餐。
看见眼镜进来,典狱长的身体僵直地挺立着,迟疑一下才说:“周围都已经封锁了,情况已经控制住了,”一幅忠于职守的样子。
“出了什么事?”眼镜皱着眉头。
典狱长用手抹一下油亮的额头,“早上放风时,有些犯人争先到外面来,结果打了起来。情况一度失控,不过形势已经控制住了。现在没事了。”
“是吗?”眼镜按捺住一肚子的火问道,“你的犯人经常都会斗殴吗?”
“不,长官,以往没有过。”典狱长答道。“大部分犯人都是,不,都曾经是不安分者。”
“你是说他们都是基督徒?”
典狱长点点头,“但他们都接受了电击治疗。通常他们还是守规矩的。”
“我要的人也参加了斗殴?”
“没有,他在囚室里。”
“你肯定?”
典狱长的眼镜有些慌乱,但是还是说道,“我肯定!”
血红色从典狱长那本来苍白的脸上泛出来。“卫兵报告说,所有牢房里的人都在,不过在混乱当中……”
“我劝你现在就去看看吧。”眼镜咬着牙说道。
典狱长领着一群人匆匆出了他的办公室,穿过大厅来到监视塔,这座经历了诸多磨难依旧耸立的建筑这个时候正好派上了用场。
“第三区!”典狱长大吼道,“告诉我第三区的情况,如果你们不想和丧尸跳贴面舞的话!”
“是,长官。”那看守手忙脚乱地跑到一个装口那里去,张望着。
“看49室!”典狱长在另一个窗口观察着,但是,很不巧,有一块不知道谁扔在哪里的破板子挡住了他的视线。
“那里是不会有东西遮拦的,一定是什么人故意放在哪里的。”卫兵的神情有点神经质。
“叫这区的负责人!”典狱长命令道,头上的青筋隐隐可见。
卫兵伸手去拿电话筒,但眼镜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不用了,我们去看看吧。”
监狱的走廊上,新来的看守在前面带路,后面是一个长满乱蓬蓬白发的老头,手里紧紧攥住一个帆布旅行袋。
守卫在末世之前从前曾经想当一个警官,或者最好是当刑警,但他十几岁的时候左耳感染化脓,从此听力受损,所以只好带着终身的遗憾到来做狱卒了。哪怕是在末世来临之后,他也是在当一位狱卒,守卫是监狱里最低贱不过的工作了。但他有一个家——妻子和一个孩子——要养活,他还是有些感谢那个卖糕的的,因为他的家庭没有像是大部分人一样支离破碎,为此他很感谢龙哥,这个始终没有见过一面但是给了他一个稳定收入的人。
老头步履有些瞒珊,守卫便回过来用手稍稍揪住他的手肘。老头今天获释了。守卫瞟一眼那身皱巴巴的旧衣服,还有那双空洞洞的眼睛。他们管他叫教士。
这家伙早就该放出去了。他们给他施行了好多次的电击疗法,那是一场真正的灾难,据说是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