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岱-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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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
菜端上,筠岱横着一颗心吃,扫盘子地一个个清空,一忽而肚子胀得不行,看着后继呈上的菜肴,筠岱实在是不济,而对面的蒙殿却悠哉地一口接一口,吃得比她还多。筠岱的脑子充满活力地运转,意外地就想到了那条项链,内心负罪,她再怎么看蒙殿都不会生厌。“嘿,我是说,就是如果的意思,我做了件超级对不起你的事,蒙殿,你会宽恕我的,哦?”
审慎地盯住筠岱三秒,筷子再次夹动,“别演电视剧,你压根就不是女主角,假。”
“我说‘如果’,不是真的,你就‘那么’句式回答一下,没关系,说错话我会原谅你。”希冀并着忐忑,只要他不迁怒,筠岱铁定了心将对不起他的事进行到底。
“想——和他复合?”挑起的口吻,下一刻筷子掷桌“啪啪”跳起,“想也别想!大不了现在我就和你把关系定下来!!”妒火攻心,蒙殿烧得火爆炽烈。
愣神,逻辑慢慢理顺,仿佛听见自己血管的爆破音,“哗——”脸颊的白皙浸出红润的色泽。渴,筠岱颤着手一口接一口地灌水。
“做我的女朋友,这事定了。”强撑着羞赧,话到喉间终于抛出了口,一股畅快顺着呼吸流贯全身,蒙殿本无意告白,只是那紧张汹涌着自己再无法自持。
“不是……我没那……意思……”燥热渗出细密的汗,擦,再擦,蒙殿尖利的视线将筠岱扣死。“我……我只想……欠你的……”项链吐不出口,憋着筠岱说话就成了口吃,蒙殿刀锋的目光一道道杀射而出,“欠你的,不还。”
两个人思维脱轨,该死!这时候还惦记着那几个破钱,“没商量,借多少你就老老实实地还多少。”丢尽了脸,就不应该用正常的思维去考虑她的逻辑,蒙殿恨得死咬牙关。
时间于寂静中沉淀下那份尴尬,事已至此,蒙殿的处境已退无可退,“我先前的话改不了口,你要答应。”生怕被拒绝,“既然你没捂住耳朵,听见了就是答应。”
这人……怎么能这样?筠岱愣是说不出话。
杯内已然无水,掩饰着蒙殿继续喝,“本来还想告诉你一件事,下周我要去美国。”
低垂的睫毛颤颤,筠岱慢慢地撑大眼眸,他——去美国!“你……再说一遍……”
“美国,就下周。”
蒙殿的回答磊落而直接,亦如他深沉的眼,却深深伤了筠岱。这话是真,他就是要走了,那……告白就是戏谑,恨,筠岱颤着身子站起,转身离开时手腕立时被蒙殿强劲扣死,“干什么?”
不怕他,这人就是人渣中的渣!“玩够了没有?玩够了你现在就给我放手!你都要走了,先前还搞什么屁话铺垫?!”恨死他,恨死了!泪汩汩地钻出眼底,蒙殿依然揪紧她的手不放。筠岱一下子又领会了他的深意,“钱我会付,你放开!”
只两句话,第一句会错他的意,第二句——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惦记着钱!蒙殿胸腔内起伏的怒气令他只想拍死她,缓了缓,,声音亦避免不了的勃怒,“我有说过一走了之?还是你本就巴望着我不回来?!笨,笨到绝顶!岳筠岱,一开始我就买了单,你这个笨脑瓜有本事现在就去付!”大力甩开她的手,蒙殿糟透了。
筠岱傻傻地回神,尔后,笑得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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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我一定回来
更新时间:2011…12…17 20:36:57 字数:3514
从坦白到话别无不和预想中相差甚远,都是眼前这个笨蛋,没悟性更失情调,蒙殿此生从未如此气结。
筠岱挑了个舒适的坐姿傻呵呵地乐,他会回来,呵呵。今儿这顿吃的又是白食,占尽了便宜。喔,对了,“你去趟美国不用专门替我买礼物,顺手携个方便的带回来就成。”
“不带。”
不可能,他一定会带,这样想筠岱更乐呵,“你什么时候买的单?真是的,害我连请客的机会都没有。”
假谦虚,那双眼乐癫地眯缝成一条线,蒙殿又有板死她的冲动,却不知怎的心中的郁结开始一点点地散,“钱就夹在菜单里,可惜,你看也不看,仁慈地只要喝水。”
筠岱拉长的一张脸填满亏损。
夜,蒙蒙地裹了一身雾气,星光零碎地投射树叶,打下一个个暗影交错叠生,没有风,平静是此刻的主旋律。两个人并肩着走,许是挨近了距离,没人开口先说一句话,筠岱的眼睛却异常闪耀,第一次发觉漆黑也是种浪漫的色调,欣喜就在她的心尖上跳。
“冷不冷?”
他清凉的口吻从头顶传来,筠岱有些慌措,“不冷的。”
“不冷也得披。”蒙殿强硬地用外衣罩住她,手紧了紧领口,“这衣服重,你披正好。”一抹浅笑在他嘴角溢开,俊朗地晃了晃。“愣着干什么,走。”
一会儿柔情一会儿冷酷,筠岱就是猜他不透,街边的夜市小摊上围了很多人,多数是挽着手的情侣,“蒙殿,这是不是情人街?”
“我只知道情人节,你那什么眼神,看别人干什么?”色迷迷,带上哪儿蒙殿都嫌她丢人。
“不是,我看阴影里的那一对,”凑近两步,“你说亲上了没有?”筠岱的两只眼立即被一只手掌捂得严实。
“看什么看?”
“把你的手拿开,”筠岱挣扎着始终还是看不见,“这是你说的,别人敢做咱凭什么不敢看?自从上次受了你的教育后我改了,蒙殿你不要只顾着自己看而不让我看!”
心猛然抽搐,蒙殿强忍着没拍打她的脑门,这话只是随意胡扯,她居然还给你记着,“以后不准看,听见没有?我能看的,你不一定能看。”
“把手拿开,什么都好商量。”
“看,还是不看?”
“不看。”开眼时那对情侣早已没了影踪,其实筠岱还是纯良的,只不过见的次数多了,看着看着就养成了习惯,“哎——”
“什么烂毛病,在你身上就挖不出什么闪光点。”
“你不懂的,没吃过嘴的人都好奇。”这话一出,蒙殿的脚步骇停,筠岱自己也愣神。蒙殿看向筠岱的眼里闪着明灭不明的光,“没吃饱饭吗?大声点。”他听见了,只怕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
庆幸此刻夜的黑遮掩住脸上的羞涩,筠岱继续胡扯,誓要将话说圆,“你……凭什么嫌弃我……我就看两眼,基本上还是纯洁的,”这点立场必须坚定,“你……那个了,居然还有脸嫌弃我,我就是要看,怎么了?!”疯了,胡说的什么话!有点乱,筠岱打住,蒙殿的眸子此刻一点点亮,眼底那道炫目的光刺得筠岱的眼神不得不躲闪,“不纯洁的人还敢嫌弃我,傻子才和你这种人走一道。”抬腿就跑,风似地“嗖——”没了影。
蒙殿习惯地微微低头,眼里的笑乱颤着,即便他掩饰,心也已被快乐主宰。
不是沉沉眼尖才发现的事实,这几天筠岱痴痴的举动实在明显。蚊帐中间吊着一条项链,筠岱仰躺着头枕在手上,翘个二郎腿还不忘颠晃颠晃,琥珀在她眼前催眠般左右动荡,她傻气地瞅着,时不时呵呵地偷着乐。
“阿筠,你催眠是不?”将头搁她上铺,沉沉憋不住地问,她这行为怪异到失常。
“你不会懂,在下面乖乖躺着,别烦我。”
沉沉不解气,从小到大筠岱的事她没一件不精通,“你就爱装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唬我,其实你有一肚子的坏水。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你总到蒙殿那儿蹭饭,我告诉你没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筠岱看她那气焰欲驳无力,明明是蒙殿候着逮住自己,被动硬是给说成主动,这种事越解释越明朗化,她侧个身假寐。
菁菁开了收音机,播报新闻的声音传了出来。
沉沉不满地嘟囔,“菁菁,你干什么?”
“准备考六级,调试一下收音机的性能,阿筠是在睡觉吗?”
“装的,她这是怕我。我们都不考,浪费钱。”
筠岱的心思通明着,找个机会得调教一下沉沉,越来越放肆。细细碎碎的谈话声中一条新闻隐约可闻,“昨日一飞往伊春的客机失事,机上……”伊春——客机——两个词汇在脑中冲撞爆破,筠岱“腾——”从铺位上弹起,震荡着琥珀乱晃,“刚才那条新闻听见了吗?”
菁菁立马调大音量,“据报道,此次失事客机是飞往伊春的航班,……”不用再听,这消息已一紧一紧地挤缩着心脏,伊春,客机,筠岱奇异地联想到他,后天他也是坐飞机,现在的航班怎么这么没有安全保障。这种心慌来得莫名其妙,可就是一波一波地来势汹涌,一股陌生的情愫驱使着自己对他无微不至的担忧。
食堂极偏僻的角落,故意让蒙殿背向着大众,接连几天的传闻里筠岱俨然是插足蒙殿与韩馨恋情的小三,走到哪儿都被非议,舆论压力大,筠岱吃饭脑袋几乎伏在了桌上,超级累。没办法,自己在公众挑剔的目光下瞬间就被秒杀,眼珠黑不溜秋,嘴巴鼻子不行,那穿着更是颠覆正常人的审美观,得不得大众的认可,未免非议只能偷偷摸摸。心情烦躁,也有另外的原因,筷子插进嘴里,筠岱不吃了。
“哪根神经要我帮你挑一下?肉都在盘子里,我可没亏待你。”
吐出筷子,“明天不坐飞机行么?我觉着不安全,坐船吧,久是久一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还能套个救生衣等着被捞救。”忧虑着,蒙殿可能完全理解不了失去了父母的筠岱,对她而言,生存就是一切。
“笨蛋,别胡思乱想,就你这脑容量不能想太多,我一定会回来。”蒙殿斩定地不让她多虑,“没事的,吃饭。”本以为筠岱会听话,她却咬紧了筷子,而自己身旁竟多了一个韩馨,她端坐着,冲对面的筠岱嫣然一笑。
“真是巧,在这儿碰上你们。殿,请岳筠岱吃饭怎么会忘了我?”
筠岱从未如此地警戒过,巧什么巧,偏成这样,四周都没人注意上我,就你坐过来,筷子被她咬在嘴里嚼了两下。
蒙殿瞥了瞥筠岱,一张脸鼓起来,眼底是异样的神色,眼珠冒了出来,他强忍住笑意没有喷饭,稳住声,“什么事?”然后顺手抽出筠岱嘴里的筷子,“不是骨头,你咬什么咬?”
一声冷一声热,韩馨听得清,“我和伯母替你收拾了部分行李,怕你忘了,和你打一声招呼,待会儿回去记得去取。”
筠岱选择性地屏蔽掉自己的耳朵,埋头吃饭,韩馨眼里的妩媚流转,看着心堵。
“不用麻烦你们,这没必要。”
“护照总是要的,岳筠岱,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筠岱领悟了她的暗语,“吃完了你就回去取,我吃饱了就上宿舍睡觉。”
蒙殿暗沉着眸色,似在嗔怒,又似在权衡,“明天让蒙宇送过来。”
“你应聘ITM,伯父本就不赞成,现在你却要到总公司报到,除非你亲自向他要护照,否则——”
原来,他与伯父的关系这么紧张,“你一走就是几十天,总要和家里人告个别,蒙殿,你回去吧。”
蒙殿沉默着,他这样沉敛的一个人,为筠岱竟将犹豫张扬得如此明显。
“王伯的车就停在外面。”
“如你的意,我走。”蒙殿起身,目光灼灼地俯着筠岱,本就有很多的心思想让她知道——现在,算了。
筠岱巴巴地望着他走向门口,心一寸寸濡湿,门处蒙殿忽而转身,“知不知道我明天什么时候走?”
遥遥对视,筠岱心底回应着——十点。
“十点。”
筠岱埋头继续刨饭,你要离开28天,即便你从不曾说起,我都记着。
回到宿舍窗外的天已黑透,筠岱谨记着要做的事,闹钟手机的时间统统调好,再次确认铃声的打开状态,应该——没问题的。躺床上盯着琥珀左摆右荡,左摆又右荡,像极他俩的命运兜兜转转地却还是遇见了。隐约的担忧还在,如果失事的不是飞机,地点不在伊春,筠岱的神经不至于这么敏感。如果——守护自己十几年的琥珀亦能为他祷告平安——筠岱黑泽的瞳仁里闪耀着希冀,愿意——将它还给他。
入睡前辗转了很久,许是半夜筠岱才睡去。清晨,两道铃喧闹地发声,“迟到了——!”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弹起,铃声也未按下筠岱就爬下床,换衣,洗漱,束发,十分钟她操起提包欲奔,内心莫名的不踏实却让她的脚死死地定在原地。
“岳筠岱,关闹钟,你这缺德鬼,我还在睡!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