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周狂歌-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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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昨晚想的不差,这冥罗功的行气三脉一是专门用来结丹田里的黑虫的,一旦结出黑虫,这条经脉就失去了继续行气的价值。”
这次修炼,让卢秀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内视着丹田里仍然蛰伏不动的黑虫,无奈道:“看来没办法了,只能等等看,瞧这黑虫会不会自己恢复过来。”
当天晚上,卢秀熄灯后,又不死心的催动内息,顺着冥罗功行气三脉一的经脉运转了五个多小时,使内息绕着经脉运行了将近八十周,奈何最终毫无所获,内息和黑虫丝毫变化都没有。
而经过这一次的努力,卢秀彻底死心,很显然,冥罗功的行气三脉一已经没有继续修炼下去的价值了。
好在,午后黑虫的爆炸为卢秀存留了一丝希望,他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机会,如果丹田里的黑虫能恢复过来,兴许他可以探明黑虫爆炸的因由,利用黑虫的这个特点对丁向原动手。
第86章 恢复()
第二天,五月十二日,上午一如以往,只是沫柔来给卢秀抹月容春露膏时,又说起她手腕疼的事。
话说三月中旬的那次发病,沫柔休息了三四日,手腕便不疼了,可这一次发病,沫柔休息到现在,整整十天,手腕处的疼痛感仍未消失。
而这次旧疾复发,让容姨上了心,毕竟沫柔可是万红院现下的头牌,人美声甜,兼得一手好琴艺,又是年方十六的处子,往来的客商包她到厢房唱个曲都要近百两的银子,可不能让沫柔有什么闪失。
因此容姨写了封信,命人送到平凉城的济民医馆,请医馆的莫大夫出诊,来集上为沫柔看病。
说起这位莫大夫,可是大有来历的,乃是延安医药大族路家家主路如海的子弟,在平凉城,那是首屈一指的名医。照理说,容姨是请不动人家的,容姨心里也有数,另外还写了两封信备用,若是莫大夫不出马,再让送信的人去城里请其他大夫。
可没想到,莫大夫收到容姨差人送给与他的信后,了解了沫柔的病状,竟满口答应,火急火燎的跟着容姨的人来平凉城为沫柔看病,连出诊费都没提。
昨夜,日夜兼程的莫大夫到达平武集,片刻未歇,直接来到万红院,在前厅后场给沫柔看了病。
今早沫柔跟卢秀说起这事,说那莫大夫给她号过脉,在她两手前臂扎了好几针,她两个膀子都麻了,还问了好多让她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比如生辰八字,父母生世,还问她是否是处子,几年来的月事,甚至还有更私密的生理问题,直教人生厌。
可问了一大堆,到最后这个莫大夫也没说出个病症来,只连声安慰“没有大碍”,之后收了针,出了万红院,听人说其昨夜在集上买了匹马,连夜朝东去了,想来多半是回平凉城了。
沫柔对着卢秀这般诉说时,面上透着不满,似对莫大夫问她的问题有些介怀,言莫大夫的名医之名多半是吹出来的,也没什么真本事,不过说起手腕的疼痛,她说昨日扎过针,今日痛感渐弱,好像有所好转。
听闻此事,卢秀虽是疑惑,但他对医术一窍不通,无法评断,不过卢秀倒是为莫大夫说了句好话:“昨日扎过针,今日你就能好转,说明人家还是有些本事的。”沫柔听后,面上气嘟嘟的没说话,但心里八成也是认可的。
到得中午,吃过午饭,卢秀坐在矮案前看了会书,突然间有所感应,眉头一挑,内视丹田,只见蜷缩在丹田里的黑虫慢慢的舒展身体,与此同时,仗着与黑虫的心神感应,卢秀恢复了对黑虫的控制。
朝屋外看了看日头,昨日雀鸟被炸死时,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
“难道这黑虫爆炸蛰伏后,需要一天的时间用来恢复?”
卢秀这般猜测着,心念一动,丹田里的黑虫化作黑气顺着经脉来到右手掌心,汇集凝聚,化成黑虫的模样。
对着手里的黑虫仔细打量一番,没发觉到它有什么变化,为了验证昨日的猜测,卢秀操控黑虫让它出了屋子。
屋外,初夏艳阳,与昨日一样,东院女子吃过午饭都在屋内休息,院子里没个人。
卢秀人坐在屋内,控制黑虫来到院内的一块青石前。
这块青石圆滚滚的,有半米高,寻常东院的女子会偶尔坐在这块青石上,今日卢秀打算拿它做一下实验。
操控着黑虫贴近球形青石的底部,卢秀深吸了一口气,捏着拳头,心中猛然下令:“爆!”奈何黑虫趴在青石下乘着凉,没有丝毫反应,卢秀心中一奇,暗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自爆不了?”疑惑间,学着昨日那般:“卧槽,出来!”想着让黑虫赶紧回到体内,黑虫仍不爆炸,只是快速的朝屋内游了回来。
“等等,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卢秀心中一紧,操控着虫儿停在院内。
“昨天那只鸟肯定是被黑虫炸死的,这点毋庸置疑,如此看来,黑虫肯定是能自爆的,可为什么我现在让它爆炸,它无动于衷呢?难不成它还怕死?”
脑中闪过这个荒谬的想法,卢秀摇了摇头,他觉得黑虫应该是没有主观意识的,因为和黑虫心神相通的他从来没有感受到黑虫的意念。
“那这黑虫为什么不自爆呢?”卢秀斟酌着:“难道是因为没在鸟身体里的缘故,条件不允许它自爆?”
想到这个可能,卢秀决定用控制变量法,一点点的搞清楚这个黑虫的作用,可是现下去哪里找雀鸟来做实验,这是个问题。
卢秀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让黑虫在院内来回移动,期盼着像昨日那般飞来只雀鸟给他做实验,奈何过了半个小时,没一只鸟飞来。
无奈之下,卢秀放弃了瞎猫碰死耗子的打算,决定找红香谈谈,看能不能从集上买两只鸟来。
做出这个决定后,卢秀将黑虫收回体内,想了想,觉得不着急,明早再和红香说这事。
傍晚时吃过晚饭,卢秀不打算再修炼那冥罗功的行气三脉一了,坐在矮案前看着书,像过往那般挑灯夜读。
这般过了半个时辰,四下寂然无声,突然间,屋外传来女子的尖叫。
“不要!放开我!你…啊!”
卢秀坐在屋内,眉头紧蹙,这声音他听出来了,是采蝶的声音,只是卢秀不解,现在已经入夜,东院的女子都在前厅待客,采蝶怎会留在后院,这月已经取消了轮休,莫非…
“她今日请了病假?”
卢秀想起碧晴出事的那晚,面色大变,起身冲到屋外,环视院内,却见黑漆漆的后院,只有自己和采蝶的房间亮着灯光,此刻,采蝶的屋子房门紧闭,伴随着采蝶嚎呼的哭叫,屋内传来男人得意的淫笑声。
“小贱人,前夜在容老鸨的偏院,我干的你爽不爽?看你这骚浪的身子,说!爽不爽?操!”
是丁向原的声音,自前夜要挟容姨得逞后,丁向原不仅没走,反而更加猖狂了。
卢秀听着采蝶房间内传来的声音,咬牙迈步动身,一步一步,来到采蝶的屋外。
“来,老子今晚再让你爽个够!”
“呜呜呜…放开我…放开…”
“啊啊啊!”
丁向原的痛呼声,紧接着啪的一声耳光,随着采蝶的惨呼,屋内传来丁向原的痛骂。
“草你娘的死贱人,还敢咬我!”
啪!啪!啪!连续三记响亮的耳光声!采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转为吐血呜咽的呻吟。
而后,是衣裙撕裂的声音。
第87章 命运()
空中廖无星光,如墨的夜色下,采蝶房内的烛光透过门窗上的纱纸,照在屋外卢秀扭曲狰狞的脸上。
“怎么办?冲进屋内阻止丁向原?可是…能做到么?”
想起碧晴出事那晚,自己让开的那三步,卢秀清楚,他没有阻止丁向原的能力。
那跑去前院告诉红香通知容姨?
可等她们回来,采蝶已经被糟蹋了,况且她们来了又能如何,院里有谁能阻止丁向原?难道真要让容姨写信给雍西王,和丁向原来个鱼死网破?且不说容姨有没有那个魄力,就算她真下得了那样的决心,可万一撕破了脸,丁向原发起疯来糟践更多的东院女子,杀人逃命,又该怎么办?
脑中千头万绪,头上泌出细密的汗珠,思忖间,房中声响不断:采蝶饱受折磨的痛苦呻吟,丁向原肆意妄为的淫词秽语,还有那刮耳的呲啦呲啦的衣帛撕裂声音。
声音汇在一处,直轰卢秀脑海。
这一刻,面上火烧般的烫,心头刀刮般的疼,忍!
卢秀转过身,一步步走回自己的偏房。
而在走回偏房的路上,卢秀面容狰狞,三番两次感受到这种屈辱的无力感,令他对力量升起无比的渴望,不仅如此,心中涌现的浓烈恨意,悄然改变着卢秀的心性,使他变得…
回到房内,卢秀绷着脸在矮案前坐下,听着院内采蝶房里传来的声响,他低头看书,强逼着自己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摔门而去的得意长笑,万籁俱寂。
卢秀看着手里的书,呼吸渐渐平顺。
之后,过来大概半个小时,门外传来轻巧的脚步声,是前厅女仆受红香所托,来让卢秀早点休息。
卢秀应声打发走女仆,关上门窗,吹了灯烛,脱去外裳躺倒在床。
第二日一早,太阳还未升起,天还未放亮,卢秀便从噩梦中惊醒了,这一夜,他终究没睡好。
神情哀然,起身坐在床上,片刻,卢秀下了床,他打开房门站到屋外,看着天上寥寥黯淡的星光,回想来到这世界经历的种种,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自觉的,卢秀抬手探向空中,像要抓落天上的星辰,只是空抓了几下,意识到现实的残酷,不由长叹放落了手,面色颓然。
“上苍啊,你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却让我生在这青楼里,上一世所有的不凡,现在看来都成了笑话,难不成你是故意戏耍我,给我安排这样的命运?”
黑夜无声,卢秀站在门前,良久,目中燃起异样的光彩,神情坚定。
“好呀!那咱们便玩玩吧,吾命由我不由天!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拧的过你!”
卢秀昂首怒目,不屈的仰头看向天空,东方现出鱼肚白,天地苍茫一片。
恰在这时,院内传来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卢秀闻声看去,却见起早为他做饭的红香出了屋子,正朝他这边看,容情讶然。
卢秀深吸了一口气,收敛神情,红香已漫步朝他走了过来。
“秀儿,你怎么站在这儿?”红香来到卢秀身前,看着只穿内衣的卢秀,急声道:“快回屋里,莫要着了凉。”说着话,牵起卢秀的手将卢秀拉进屋内。
屋外的天色刚现白,房间里显得有些暗,红香将矮案前的灯烛点燃,为卢秀拿来外裳帮卢秀穿上。
“秀儿,你刚才站在屋外干嘛呢?”
卢秀心中已是恢复了平静,他在屋内桌旁坐下,见红香面色如常,暗想:“难道红香到现在还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思虑片刻,心下了然,想来采蝶昨晚肯定没有声张。
卢秀怔怔出神,红香道了声:“秀儿?”卢秀回过神,想起红香方才所问,忙道:“没干嘛,就是今日起的早,想到屋外透透气。”
这话是卢秀信口说来的,可被红香听在耳内,却另有一番意味:“秀儿,姨母知道,让你闷在屋里不太好,可是…”红香神色黯然,叹息着,没说下去,转而道:“秀儿你别急,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位长安富商,就是他亲戚与穆武书院有关系的那位,他六月中旬便会来平武集带消息给我,算算时日,也就一个月的时间了。”
卢秀不以为意,道:“红香姨母,你放心,我呆在这屋里并不着急,至于你说的那位富商…”
卢秀心下叹气,说实话,他对红香所说的富商介绍他进穆武书院的事从没有过指望,因为他读过史籍,知道穆武书院显赫非常,绝不是红香这样的青楼女子耍点小手段,就能托关系找人把他带进去的。
只是面对红香满怀希冀的目光,卢秀实在不忍心打击她,强笑道:“若那位富商一月后带了好消息来,我听姨母安排就是。”
红香笑着点头,关爱道:“秀儿,你放心,姨母绝不会让你呆在这里太久的。”
卢秀张口欲言,想劝红香带他去苏州,但想到前几次红香的答复,终是没开口。
红香没注意到卢秀消沉的神情,她看着屋外的天色,道:“好啦秀儿,那你呆在屋里,别出去着了凉,我去给你做早饭。”说着话,起身便要出去,卢秀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一事,忙道:“等一下,姨母。”
红香脚步停住,回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