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邪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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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道。
“好,双手赞成。折腾了一番,我这腿疼的要死,就是想走也走不动了。”
欧阳川文道:“忘了,今天还没给你换药呢。”
四人随便吃了点东西,休息了一会,西妤、西婷翻出匕首去砍了几个不粗不细的小树,削尖了,每人给了一个,开始在那块地方刨开了。
起初,几人还都挖的带劲,但当挖出一个半人高的大坑时,几人实在没劲了。看看表,挖挖停停竟已过去了两个来小时。饶是西妤、西婷功夫高深,但对这挖坑也是极为无奈。
谢雨潇趴在坑里,拿着血灵坠四处试着。血灵坠泛出的红光明显强了许多。他笑笑对欧阳川文道:“应该快了,还得加油啊。”
喝点水,休息得半个来小时,几人又开干,不知道搞断搞秃了多少跟棍子。
再又坚持了一个来小时,谢雨潇终于撑不住了,躺在了地上,透过密密麻麻的枝叶看着西斜的太阳,不甘心的宣告今日挖坑到此结束。
养精蓄锐,筋疲力尽的四人安安稳稳的睡得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又开始了热火朝天的挖坑大行动。
血灵坠发出的红光随着大坑的下挖,红光越来越强,就在谢雨潇兴奋着胜利即在眼前之时,脖间一直下垂的血灵坠竟在空中瞬的划出了一道耀眼的弧线,指向了欧阳川文刚刚从坑中抛出的一捧泥土里。
第七十七章 欧阳子玉
盯着血灵坠所指的那堆新鲜的泥土看了一会,谢雨潇就走过去,弯下腰,不甘心的在土堆里扒拉了起来。
“咕噜”
一个土疙瘩被他刨到了一边,闪耀着的血灵坠跟着动了一下。他就又将土疙瘩拨了回来,血灵坠就又指了回来。
“难道就是这土疙瘩?”
谢雨潇失望的将土疙瘩像猫耍耗子一般拨来拨去。随着土疙瘩的滚动,血灵坠就闪耀着耀眼的光芒跟着指来指去。他极不情愿的把手伸向土疙瘩,捡起来用力一捏,轻轻地搓着。
拿着这样的土疙瘩他除了捏搓还能干什么呢。
泥土唰唰的从指缝间散落。他还在搓,直到感到手中有个环形的硬物搁到手掌时,才缓缓的伸开了手掌,也就是在这一刻,血灵坠闪耀的红光彻底消失了。
那是一枚黑黢黢的戒指,在阳光下不会反耀出任何光芒的戒指,尽管戒指没有丁点锈迹,扁方的戒面上密密麻麻雕刻了一些细小奇异的符号,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戒指是他有生以来所见过的最丑陋的戒指,他甚至连说将这枚戒指送给玉女的勇气都没有。
谢雨潇真的很郁闷。受到血灵坠指引,出尽力气,觉得好歹也会挖出个宝贝什么的,就算不是个宝贝也该是个值钱的东西吧,可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个丑陋无比的戒指。
也罢,既然是血灵坠要找的东西,那也就收着吧。谢雨潇鼓足了勇气,将这枚戒指缓缓的往右手中指上戴。欧阳川文看着谢雨潇的动作就觉好笑,觉得这戒指似乎是他刚刚费尽千辛万苦从粪池中捞起的钻戒一般,弃之不舍,可戴回手指却又觉恶心。
收拾好行囊,下了龙岩壁,四人开始沿着崎岖宛转的山径上爬。爬了约莫一个来小时,到了山脊。山脊之上,视野顿时开阔,只见万里晴碧,群山绵延;斧劈山壁,奇险堪惊。看得如此美景,几人胸襟大开,寻宝的失落感也瞬间荡然无存。
欧阳川文指着山脊右侧的断崖说道:“此处名叫云瀑涧,据说云雾过经此处,自山脊似瀑布般直涌而下,磅礴浩大,场景极为壮观。”谢雨潇顺势看去,不免遗憾道:“听你描述颇有人间仙境的气势,只是现在日头高照,云雾早被蒸腾,那般云雾直涌而下的气势我们却是看不到了。”
过了云瀑涧,转向西折,就见一座铁索浮桥横跨于脚底山峰与远端一座山峰之间。四人踏铁索过浮桥,过得一片紫竹林,一道笔直而上的石阶出现在众人面前。欧阳川文指着石阶上方说:“上了石阶便是紫云观。”
谢雨潇四处张望一番,看着林立紫竹,无尘石阶,听着风吹竹叶之声,不由感叹道:“真是一块清幽古朴之地啊!”欧阳川文道:“这紫云观始建于明朝,据说是理学大家王阳明寻求理学精髓,游历名山大川,途径此处的时候,曾在这里处结庐修心。后人有学道者,以理入道,继而修建成了这紫云观。”
四人沿阶而上,上得百十台阶,到了紫云观的大门。大门两侧分别站着两个顶多十来岁,身穿灰衫、头戴道冠的小道。两小道将手中拂尘一扬,有礼貌的将四人拦了下来,作辑道:“四位施主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是布施还是求缘?”
欧阳川文还辑道:“麻烦两位小道长通告你们子玉道长一声,就说他哥哥欧阳川文前来寻他。”
两小道士将欧阳川文打量了一番,说:“原来是子玉师叔的哥哥,你您稍等,我们这就去通告。”
两个小道士一溜烟的窜入了观内。欧阳川文回头笑着对谢雨潇说:“没想到我这二十一岁的弟弟竟也当上师叔了,有意思啊。”谢雨潇道:“若非你弟弟有过人之处,岂能当上师叔?”
说着,谢雨潇晃到了大门口,朝观内观望,观望了一会朝欧阳川文道:“游客虽不多,但可看出都是有来头的人。你看那两个穿衬衣的中年人,从他们的手势和姿态就可看出是官场上的风云人物;还有那两个女的,她们的衣着、举止和她们流露出的高雅气质,都表明了不是一般人啊……”
这时,一个身穿道袍,腰杆笔直,眉目清秀,面如朗星,束着流云发髻的年轻道士迈着轻盈飘逸的步伐从观内匆匆走来。
“好一个俊雅飘逸的道士。”
饶是谢雨潇自认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但当见到这道士时也是情不自禁的赞叹声声。超凡脱俗、清雅飘逸是他这俗尘之人与清修之人最本质区别,这种区别让他第一次感到一种莫名的自惭形秽。
“哥哥。”年轻道士远远的朝欧阳川文喊道。
“弟弟。”
见到仙风道气又见长几分的弟弟欧阳子玉,欧阳川文兴奋的迎上前抱住了。抱的片刻,欧阳川文松开了手,向欧阳子玉介绍谢雨潇及玉女三人。欧阳子玉便一一的向三人点头问好。
谢雨潇对这欧阳川文的弟弟很感兴趣,所以他观察的很认真,所有当欧阳子玉向玉女问好的时候,谢雨潇就盯着欧阳子玉的眼神看,想看看这清雅修道之人是否会看到美女时心神荡漾。
结果很让他失望,失望中就对欧阳子玉更是好奇钦佩。然而,就在对欧阳川文的超凡脱俗,无色无欲的精邃眼神深感敬佩的时候,他竟发现欧阳子玉的双眼突然闪过一丝贪婪之色,停留在了他右手中指戴着的那枚黑黢而丑陋的戒指上。
尽管欧阳子玉眼神停留的时间不足一秒,但还是被谢雨潇看在了眼里。谢雨潇心里琢磨:“难道这丑陋戒指真有门道?若没门道,又怎会让这无色无欲的眼睛发亮呢?”
“哥哥,我们有四年未见了吧。爸妈可好?”
“都好,就是有些牵挂你,埋怨你只顾修道,好些年都不回去探望他们。”
“哥哥,你可是前来叫我回家看望父母?”
第七十八掌 另有缘由
欧阳川文说:“有这意思,毕竟你多年未回去了,哥哥希望你能抽些时间出来。”欧阳子玉叹了口气,双手背在身后,往前走了几步,远望着山下道:“并非我不想下山,回家看望父母,而是道观中发生了一些事,弟弟实在是不能走开。”说完,他又回过了身子,对欧阳川文说道:“哥哥放心,既然哥哥亲自前来,弟弟定会抽出时间回家看望父母。”
“不知紫云观发生何事?”欧阳川文问道。
欧阳子玉摇了摇头说:“说来话长,还是先随弟弟到观中好好休息下,待晚上我再细细对哥哥说来。”
欧阳川文、谢雨潇、玉女四人几日来都是风餐露宿,无论精神、体力都已疲惫不堪,他们确实需要个地方好好歇息调整下了。
进了道观大门,走了几步,欧阳川文对弟弟说道:“弟弟,其实我们这次前来是希望你能带我们去个地方,此外还有些离奇的事想对你讲。”
“哦?不知你们想去什么地方,又有什么离奇事呢?”
欧阳川文答道:“这位谢雨潇兄弟有些事需去三清观,但我们又不知三清观在灵阳山什么地方,所以想让弟弟带我们去。”
“三清观?”
欧阳子玉有些吃惊的看着谢雨潇,猜想着哥哥的这位朋友为什么要去为众道观所仰望三清观。三清观,不接受布施,不与人化缘,不食人间烟火,几近与世隔绝,存在于虚无缥缈的三清峰顶,是传言中三清观主带领门下弟子潜心修真的道观,尘世之人鲜有人知,这位谢雨潇兄弟为什么会知道三清观,所去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他不是修真之人,为什么手上会有那枚极为罕见的戒指?
“难道灵阳山没有什么三清观?”谢雨潇见欧阳子玉半天不答话,问道。
“不,不是。我是在想三清观该怎么走?”欧阳子玉答道。
欧阳川文道:“弟弟也不知道三清观怎么去?”欧阳子玉点点头说:“虽说我在这灵阳山已呆了将近十五年,但说来惭愧,我就这紫云峰还熟,其余地方还真不是很熟。不过不碍事,虽说三清观我没去过,但大概位置还是知道的,就在那三清峰上。你们既然要去,我明日一早就带你们去找找看。”
谢雨潇喜道:“那就多谢子玉兄弟了。”欧阳子玉微微一笑说:“哥哥的朋友既是我子玉的朋友,这点小事又何足挂齿。”
进了道观,欧阳子玉信手招过两个院中的小道士,吩咐他们速去备上两间待客的厢房。从这信手一挥,欧阳川文看到了弟弟在道观中的地位。虽说不知这地位对不食人间烟火、清心寡欲的弟弟有何人生意义,但地位还是从侧面证实了弟弟的能力和修道天赋。
欧阳子玉的修道天赋确实不凡。自从十五年前,执拗的他被父亲和哥哥送到紫云观,交给紫云观主后,就表现出了惊人的修道天赋,在短短的三年时间从一名外门弟子转为正式内门弟子,踏上了真正的修真之路。同年,被紫云观主收为嫡传弟子,从此更是深得修真精要,修为大涨。十五年下来,修真等级已至开光初期,这在同龄人中已是寥寥无几了,在整个灵阳山不会超过三个,可说是资质极高,这也是当年紫云观主为什么看上他的原因。
(修真等级:筑基——开光——胎息——辟谷——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大乘——渡劫其中每个等级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三个阶段,到了渡劫期以后就有可能在三个阶段中的任何一个阶段接受天劫的洗礼,从而飞升仙界)
开光境界,在这个修真之风日益衰落,修真飞升只能成为传说的当今,能达到这个层次已经是非常不简单了,就算他师父紫云观主也只是达到胎息初期,仅比他高一个等级而已。
在灵阳山,修真境界最高的恐怕就是三清观的三清观主了,传闻三清观主的修真等级已达到了辟谷中期,虽说这个境界仅比胎息境界高一个等级,但这个境界已是当今修道之人完全不敢想象的了。在整个灵阳山,修真境界达到辟谷境界的只有两个人,除了三清观主外,就是三年前突然涌现的黑玄观了。黑玄观,有些玄,有些邪。自两年前,紫云观与黑玄观发生一场恶斗后,欧阳子玉只要听到黑玄观,就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尽管会不寒而栗,但他还是不得不说起黑玄观。之所以会说起黑玄观,是因为他哥哥欧阳川文问了他有关疯子的事。而说起疯子,他就不得不说起黑玄观。
这会,欧阳子玉就正和哥哥欧阳川文坐在道观门前的阶石上,谈论着黑玄观。
这个时间,月明星稀,山风送凉。
在这个睡觉的绝佳时间,疲惫不堪的谢雨潇正在神圣庄严的修道圣地的厢房内搂着大小老婆昏睡。欧阳川文虽疲惫,却不愿昏睡。他和弟弟已有四年未见,他有好些话要说,有好多事要问,他要搞清楚疯子的缘由,要请这个修真的弟弟去帮助那些疯了的人,做些修道之人该做的事。
欧阳子玉听着哥哥欧阳川文讲有关疯子的离奇事情,在听了一会后,他打断了哥哥的话,叹道:“身为修道之人,却不能以道驱邪,为民除害,弟弟深感惭愧。”说完,他停了下又说:“其实,事情缘由我们早已知晓。我们身在灵阳山上,依靠游客布施为生,游客日益减少,这些事我们又岂能不知。只是,只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