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邪医-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十九章 校园里的狼啸声(下)
韩琳吓坏了,小哥是怎么了?是羊癫疯吗?不像,是什么病?我该怎么办?小哥似乎很痛苦,可他的眼神又是那么贪婪和可怕,他为什么让我快走?难道?难道是鬼附身了?
韩琳想起曾经看过的鬼片,惊栗的冒出一头冷汗,不由松开了双手,身子向后缩去。
“嗷呜~~~~”
谢雨潇突然身子一躬,双手成爪扣在石椅上,仰首对月发出一声狼啸。
校园,寂静的校园,校园里的狼啸。狼啸引起一阵不大不小的动静,惊的三五对心惊肉跳的“野鸳鸯”慌慌张张的向树林外奔去。听风林又归于平静,平静的仿佛从未有什么事情发生。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韩琳本能的向后退缩,可刚退两步,就被一扑而上的谢雨潇扑倒在草丛中。被饿狼扑倒的绵羊只有绝望,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性。
“哧~”衣衫被撕裂的声音。春光乍泄,洁白如玉。
“小哥,不要!小哥,你醒醒……啊!…。”
发光的绿眼,发光的血玉,扭曲的脸庞,可怕的饿狼,可怕的梦。韩琳挣扎着,看着压在身上的谢雨潇,两只手不停的在草地上胡乱抓着,两腿不停的蹬着,希望能借助某种力量让自己站起来。
手触到了什么,韩琳竟然摸到了一个东西,一个硬而圆的东西,一个不小的家伙。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抡起这个东西,朝谢雨潇的头部砸去。
“砰~”谢雨潇应声而到。
静下来了,夜恢复平静,明月、清风、树影。韩琳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树林外隐隐传来嘈杂的声音,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电筒的灯光间断的穿过树林。是校保安来了吧。韩琳猜想着,赶忙坐起,理好衣衫,起身想跑。可她怎么迈得开腿,谢雨潇就躺在她的面前,面色惨淡,一动不动,平静的像一个将死的孩子。
混杂的火车站,友善的笑容、清澈的双眼……和谢雨潇邂逅的一幕幕如画面般在韩琳的眼前铺开,恐惧在她眼中不由的变为一种同情和怜悯。她俯下身去看仰面倒在地上的谢雨潇。眼已紧闭,无光;额头出血,一滴,二滴,三滴……。鼻下有气,未死。
谢雨潇已晕,平静了,
中秋夜,月圆的夜,适合谈情的夜,说爱的夜,却遇到这样一幕不可思议的事情。
“小哥,我不是故意的,可我真怕,怕你眼中的绿光,怕你扭曲的脸。”韩琳伸出衣袖,爱怜的拭去了谢雨潇头部流出的血。电筒的灯光已越来越近,凌乱的脚步声逐渐清晰。
校保安要来了,怎么办?怎么办?韩琳看着躺在地上的谢雨潇,焦虑的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后,一咬牙,弯下腰将谢雨潇拉起来背在了背上……
凌晨二点四十分,东泉大学南校门口,一辆的士停下,韩琳放下背上的谢雨潇拖进了的士。深夜车少,车速很快;红灯很多,每灯都停,一停一个急刹车。七八个急刹车摇醒了晕迷的谢雨潇:“去……哪里?”声音非常微弱,谢雨潇费劲力气挣扎了一下,韩琳才听到了他的声音。
“去……去医院。”韩琳见谢雨潇眼睛睁开,心有余悸的说道。
“哦。”谢雨潇轻轻的点了下头,闭上了眼睛。圆月、听风林、长椅……谢雨潇的思维清晰了起来,尽管只能回忆到他对韩琳说的两声“快走”,但这些已够了,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两滴泪水情不自禁的从他的眼角滑下。
他本该想到的,想到月圆的夜晚并不属于他,他本该找一个根本没人去的地方躲起来,静静的承受本应承受的痛苦。可他忘了,一离开血灵村就忘了,看到韩琳就忘了,忘了三年来每个月圆夜他都要承受的痛苦煎熬。狼啸,多么熟悉,听了十八年的狼啸,喝了三年狼血的人为什么不会狼啸呢,他的骨子里本就流淌的是恶狼的血液。
“大哥,医院快到了吗?”韩琳问司机。
“医院?”谢雨潇突然像被针扎了一样,沙哑的喊道:“不……不要去医院,我要在这里下车。”
“你在说什么啊,你必须去医院看病。”韩琳说。
“不,不去”谢雨潇说着,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车门。
“嘎~”的士一个紧急刹车,停了下来。司机骂道:“你不要命了?不要命了下去死。”
谢雨潇似乎没听见,挣扎着要下车,韩琳拉住了他:“你快上来,快上来。你必须去医院啊。”
“不,不用去,我知道我的病,不要管我。”
“可你的头流血了,要包扎。”
“流血了?”谢雨潇一阵眩晕,惊恐的说道:“怎么流血的?多吗?”
“我……我打的,我害怕。”韩琳说着伸出了衣袖,谢雨潇看到了被撕坏的衣衫上的血渍。
“打的好,你应该打的……”谢雨潇说着,费力的数着韩琳衣袖上的血迹:“一滴、二滴、三滴……有五滴血吧,五六三十,三万滴血,加上之前的,相当于流失了将近三万五千滴血,有三斤了吧,天呐……”
“你们走不走,不走全下车,我还要做生意呢,搞什么搞。”
韩琳看着欲挣扎下车的谢雨潇,忽然心一狠,一把将他拽了上来。车门一关,的士继续前进。谢雨潇身子虚的已濒临死亡边缘,哪里还有力气反抗,只好静静的躺着,枕在韩琳的腿上。现在由不得他了,他仿佛看到医院里一排排穿白大褂的人正在抽着他的血,兴奋的进行着各种实验……
“去……去市人民医院。那里有我朋友。”神志不清的谢雨潇忽然想起了欧阳川文,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草,忙用哆哆嗦嗦的双手摸出手机给欧阳川文打电话。
“睡了吗?”
“被你吵醒了。”
“快……快到医院门口等我……”
“好。”
两人之间似乎不用解释什么,只需要知道怎么做就够了。
医院的病床上,谢雨潇静静的躺着。欧阳川文从外面走进来。
“她走了吗?”
“走了,她执意不肯走,我硬推走了。她带走了你的心留下了她的心。”欧阳熟练的为谢雨潇包扎着头部的伤,一边说。
“是,错误的时间发了发生错误的事,两颗心可能再也不会穿在一起。”
“好了,我给你做个检查,你极度虚弱,这不是你头部的创伤所能导致的。衰弱、乏力、精神萎靡、神志不清,失血过量的症状,我给你验下血型,准备输血。”欧阳川文说着从推车上拿起了一支针管。
第二十章 半夜喝血的人
“不……不用验血,我是B型,直接输就可以了。”谢雨潇一听欧阳川文要验血,慌忙说道。他是千万不能让人验血,知道他血液的异常的。
“确定?血型不对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快……快输吧,再慢兄弟就去见阎王了……你该相信我。”
对于一个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人,欧阳川文没有理由不相信,他拿来了血浆帮谢雨潇挂上。
输了两袋血浆后,谢雨潇觉得神智逐渐清醒,体力渐渐恢复,眼前也不是一片模糊了。他伸手拔掉了针头。输血太慢了,哪里有喝血来的爽快。
“恢复了?”
“还行,我得回去了。”
“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再给我六袋血浆,然后送我回学校。”
“什么血型?”
“都可以。”
“好,我去想办法。”
欧阳川文转身出去了,脸上没有露出分毫为难之情。谢雨潇从心里感谢上苍让他交了欧阳川文这样的兄弟,没有欧阳川文他或许会死,或许生不如死。
欧阳川文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个药品袋。他将药品袋放在床边,然后将推车上认为谢雨潇能用到的物品一股脑的全装了进去。
如谢雨潇所要求,欧阳川文将他送到了学校门口。
“你为什么不问我要血袋干什么?”
“你没打算告诉我,或许不到告诉我的时候。”
“谢谢你欧阳。”
“不用谢,我们是兄弟,互相帮助理所当然。”
谢雨潇用自己的意志支撑住身体,缓缓的走到了宿舍楼的厕所里,找了个坑,关上门,取出血浆,像一匹饿狼贪婪的吸吮吸了起来。他和狼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狼直接吸吮的是人血,而他吸吮的是从人身上抽出来而后密封在袋里的人血。
六袋血浆填报了谢雨潇的肚子。他眼睛亮了起来,背也挺了。头还稍有些晕,显然还欠了些,但至少不会影响日常活动了。
谢雨潇回到了宿舍。
这是一个鼾声四起、睡姿百态的宿舍。谢雨潇怕惊动舍友,踮着脚走到床边慢慢躺下。窗外,月光如水,透过窗洒在一支粗胳膊上,胳膊是从谢雨潇的上铺耷拉下来的,斜斜的垂在他的眼前。这是“大头”的胳膊,他看着看着竟有了些想法。
一支针管悄无息的扎进了“大头”的胳膊,慢慢的抽出了鲜红的血液。谢雨潇透过针头感觉到“大头”胳膊肌肉的跳动,但仅跳一下就再没有动静了。
谢雨潇抽了大头大约300cc的血液喝了后,顿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感受着体内缓缓流动的血液,不由叹道:“还是人血好,要是吸食三年人血,易血功法早该炼至十重了吧。”
双手握住“血灵坠”,意念转动,《玄血魔经》又在脑里缓缓翻开。
精力充沛、功法自运,正是修炼的绝佳境界。谢雨潇盘膝而坐,运起易血功法,引导着血液按照功法路线一路走来……
炼得片刻,谢雨潇竟发现自己体内似乎多了一双眼睛,可以清晰的看到体内的五脏六腑和血液的流动。这一发现让谢雨潇惊呼不已,看着血淋淋的器官,谢雨潇又是兴奋又是觉得恐惧恶心。
咽了两口吐沫,将精力集中在慢慢流淌的血液上时,才发现体内有两股血流,一股是筷子般粗细、晶莹剔透的亮紫色的血流,一股是大拇指般粗细、毫无光泽略显混沌的暗紫色血流。
粗壮的暗紫色血流明显狂躁不已,不停的涌向亮紫色血流,似欲吞噬一般。亮紫色血流虽弱,却柔韧紧抱,自行游走,任暗紫色血流如何冲击都无法将其吞噬……
“为什么会有两道不一样的血流……难道,难道这亮紫色的是人血,而暗紫色的是狼血,每个月圆之夜的狼啸都是由这狂躁的暗紫色血流引起的?”
谢雨潇想着,正欲企图尝试着控制亮紫色血流去冲击暗紫色血流时,两股血流似收到某种召唤,混于一体,分为两路,流回了左心房、右心室。随后,左心房、右心室又缓缓流出两股血流,在体内如平静的溪流自行流淌,任凭他如何运用功法,却只好似微风拂过湖面,只能带起片片涟漪……
最佳的修炼时机已过去了,虽说还可继续修炼,但效率却会是事倍功半。谢雨潇才懒得费这神,仰面往床上一躺,速度进入梦乡。
……
第二日,阴天,难得的凉爽天气。神采奕奕的谢雨潇带着萎靡不振的“大头”慢慢悠悠的走在西源路的大街上,边走边打着饱嗝。
“嗝~”大头又打了个舒坦的饱嗝:“我说谢雨潇,没发现你有这么好啊。”大头感触满怀的说。
这句话他已问了不下八次,谢雨潇已实在懒得搭理了。
他俩今天算是逃课,因为都睡到快接近十一点了。谢雨潇从“大头”睁开眼睛就说他不对劲,应该是严重贫血。“大头”虽说感觉头昏的要死,但也觉得自己不可能贫血,因为胖人很少贫血。但一听谢雨潇说要请他吃饭,给他好好补补时,立马有了兴致,一会说自己头晕,一会说自己乏力,说自己从小就有贫血的毛病。
“大头”以为谢雨潇只是请他随便吃顿饭,有几个小菜和几瓶啤酒就不错了。岂料谢雨潇带他去的全是高档酒楼,点的都是闻所未闻的菜,一点就是一桌子。“大头”当时那是个感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拍着谢雨潇的大腿说:“兄弟,我一定全部消灭掉,不会浪费的。”
他们果然没有浪费,所以吃撑了,不是一般的撑。
谢雨潇问“大头”还要不要换上一家要点滋补汤什么的,“大头”忙摇头说不去了,满脸堆笑的说:“留到晚上,留到晚上。”
两人又到药店去转了几圈,买了一堆的活血、生血的滋补品。全是给“大头”的,谢雨潇明白所能做的,所能弥补的办法也只有这些了。
“谢雨潇,你肯定有求于我,你说吧。”“大头”忽然一脸诚恳的说道。
谢雨潇一愣,说:“滚,你除了一身肥肉还有啥,我看上你的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