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韦帅望之不减狂傲-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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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三年里他应该每年有多少收入,才算不改父道啊?”
纳兰看他一会儿:“既然冷思安已经看过帐,那大约是十万到三十万之间浮动。你师父主持公道是不收钱的,所以,冷家付不出这笔钱。”
帅望笑笑:“现在我师父有我。我可以让冷家参与正当,或者不太损害他人的生意里得到这些收入,而且,让这些收入合理地转给师爷。”
纳兰微笑,不过她微笑时,一边嘴角弯得稍稍深了点,看起来很类似,不,我不想听,我感觉到,那不会是一个好主意。她说:“愿闻其详。
帅望道:“秋园现在闲着,师爷用不着,而且还要为它付修理费用。”
纳兰沉默一会儿:“你的想法?”
帅望道:“冷家山上也需要一个能代表冷家在武林地位的掌门的居所。那么,何不让冷家把秋园买下来,然后从公帐出维修费用,历任掌门都可以住在秋园办公,当然,如果他们要添加私人用品,还是要自己付费,这样不好吗?”
纳兰沉默。
帅望道:“冷家帐上没有这些钱,但是可以分三到五年付款,每年十几二十万两银子,这样,即解决了您担心的师爷收入的减少,也解决了师父入住秋园的事,还有,秋园的维修费用。”
纳兰“霍”地起身,手里茶杯“啪”地摔在地上:“秋园是你师爷的!他还没有死!”
帅望愣了一下:“干娘!”
纳兰甩袖而去,冬晨闻声开门:“娘!”纳兰抬手给了他一记响亮耳光:“混帐!”
冬晨愣在门口,我怎么了?我冤枉啊!
帅望站在大厅里,半张着嘴,良久:“你也不算冤枉,都是你的坏主意。”
冬晨摸摸自己的脸:“我去劝我娘,你去找你师父。”
帅望想了想:“如果她问你,这是谁的主意,你会说谎吗?”
冬晨道:“当然不会,这是我的主意。”
帅望点点头:“噢,我也会这么说的,还是我说吧,你去找我师父,这样子,我师父还来得及在你没被揍死前救下你。”
冬晨道:“我不能每次都让你替我背黑锅。”
帅望道:“这有什么,我每次都让桑成替我背黑锅,哥哥是用来干嘛的?快去吧,放心,你娘总不会动手揍我的。再说,我也得尽力把责任推到你身上啊,不然,以后你娘该不让我进门了,你总要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九十二,逼迫(上)()
九十二,
冬晨看着韦帅望:“她是我娘,我永远是她儿子,我来认这笔帐。”
帅望沮丧地:“太晚了,如果从查帐那结束,她还能相信是你的主意,买下秋园的事,她怎么都不会信是你能想出来的。要不这样子,我也不进去找打了,你也别进去找打。我离你娘远点跪着去,你快去搬我师父过来救命。”
冬晨道:“不!”我宁愿挨打。
帅望抓狂:“我不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啊!你为啥每次都出来整死我!”
勇敢的冬晨已经往后堂去了,韦帅望只得抓狂地跑到青白后面院子里放了两个红色烟火。
赶过去时,只听巴掌声清脆悦耳,纳兰厉声:“来人,拿家法来。”
韦帅望“扑嗵”一声跪倒:“干娘!不管冬晨说了什么,这事与他无干,你生我气,不能打自己儿子出气。干儿子也是儿子,娘你要打,直接打我吧。”
纳兰怒目,一声“滚出去”,几乎就卡在喉咙里,听帅望叫一声娘,这一声‘滚‘就鲠在那儿,没出口。不能对韦帅望说滚,真觉得他错了,打他一顿都可以,反正韦帅望也被打习惯了,让他滚会惊到他。
纳兰咬着牙,忍气忍到胸口起伏,面孔通红。忍无可忍,怒目身边丫头:“拿藤条来!”
采薇迟疑一下,还是问:“夫人是要竹尺吧?”咱们家没拿藤条抽过孩子啊,我还以为拖一会儿你会改主意,咋会改成藤条了呢?
纳兰怒道:“藤条!叫小厮来。”
采薇再不敢问了,越发的厉害了,居然要叫小厮来打儿子?
转身出去,拿了藤条,叫了小厮在外面候着,再偷偷派人:“快去冷家山上找韩掌门,咱们老板的暴脾气又犯了。”
外表温和,内里暴躁,总是很温柔地商量,当她温柔地说不,意思就是绝不。
可怜的纳兰今天已经很温柔地说了一个又一个不,终于被韦帅望不断调试角度的进攻给整爆了。
帅望傻了,什么?叫下人来打你儿子?你儿子不是高贵得白天鹅似的吗?我爹都没说让下人打我,你疯了?
帅望终于觉出不对劲,回过头,问冬晨:“兄弟,你说啥了?”
冬晨缓缓道:“我说冷前掌门应该杀人偿命,他能活着离开冷家,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他不能再回来!”
冬晨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补充:“如果他回来!我将不得不自己去为师父讨个公正!”
又一个大耳光劈面打下来。
冬晨一动不动地硬挺在那儿,这一巴掌居然同韦帅望那一巴掌差不多效果,顿时就是五个指印肿起。
可惜纳兰的巴掌不象韦帅望的猴爪那么结实,这一巴掌抽完,纳兰的手指先麻后痛,然后火辣辣地肿起来。纳兰又气又痛,手指颤抖。
帅望傻傻地,妈呀,你为啥说这个啊,我的好兄弟,你没事找个好天气趁着好太阳给自己挖个宽敞点的坑再说多好,被你娘打死直接埋了得了。你干嘛紧跟着我捅漏的小洞你埋一炸药包啊?你这不害我吗?我一小白蚁,硬让你给整成拉登了。
帅望立刻出卖冬晨:“干娘,这事可同我没关系。我师父师爷把我养这么大,就算真动手把我杀了,我九泉之下也只是同他前帐一笔勾销,绝不会要他偿命。你儿子的事,你自己处理。我刚才那些冒犯干娘的话,干娘就当没听见,我再不也不提了,再也不敢了,我想也不想了。干娘,你要是不介意,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你教训儿子了。”
小韦说着就起身倒退着要跪安了,纳兰终于气笑了:“你给我滚回来!”机灵的小家伙啊!纳兰终于微微辛酸,还要这孩子怎么样,难道能要小家伙当一切没发生过吗?冷秋把小家伙整得求死不得,这孩子说什么了?说过一个恨字没有?他不替师爷考虑也是正常的,我只要提点他一点儿就是了,他接不接受都是正常的,有什么好生气的?
纳兰道:“滚过来!”
韦帅望迟迟疑疑,再一次过去跪下:“干娘”你都笑了,是不是消气了?你不是真要连我一起打吧,那我倒不介意,关键是,我觉得今儿这事,好象我师父也摆不平,我准备上山找大象去。
纳兰道:“你的事还没说完,你给我老实呆着!哪儿也别去!”抬头:“关门,谁也不许出去!”
帅望一头汗,果然,你这边一眨眼,她就知道你要干啥去,啥事没完啊,她是不准我去求救啊。
惨了惨了,我弟真是属王八的,认死理不松口,我干娘也是驴子一个,他们俩在这较劲,可别整出人命来,天啊,我亲爱的师父啊,你有没有看到我的信号弹啊?早知道,我把十万火急的狼烟弹给放了啊!
韦帅望自在那儿望天祷告,纳兰伸手一指“打!”。
下人迟迟疑疑举起手中藤条,迟迟疑疑轻轻拍下去,看看纳兰,再轻轻拍一下。纳兰伸手夺过藤条,用力抽下去。
冬晨顿时一咬牙,疼痛象只有生命的虫子,从他的后背直向他的身体深处钻去。他不得不咬紧牙,绷紧身体,然后又一下落在他后背,冬晨微微晃一下,再次握紧拳咬紧牙。
帅望望天,完蛋了,怎么办,我除了把我温婉又暴燥的干娘抱起来放到柜子顶上,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停止。笨蛋冬晨咬牙忍痛硬挺的方式,正好是让藤条发挥最大效力的方式,很快他就会皮开肉绽,在我师父到来之前,他就会被打得昏倒在地。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扑过去替笨小子挨揍,啊呀,我可真不喜欢挨打
没等韦帅望下定决心,冬晨已经痛得扑倒在地,纳兰也停下喘息。帅望忍不住嘴角抽抽,干娘的体力已经注定她达不到我爹创造的那个残暴的高度。不过,冬晨老弟的承受力,恐怕
九十三,以死相逼()
九十三,以死相逼
冬晨虽然没有忍痛的经验,却有不可动摇的决心。纳兰还没歇过气来,他已经支起身子,再一次直挺挺跪好,汗津津的半透明的俊俏面孔上一个不相衬的坚毅表情。
韦帅望不得不迟疑地问:“师娘,你是想说服他,还是出口气啊?我记得干娘好象说过,你儿子是不会屈服于疼痛的。”虽然我对此很怀疑,但是,你这种级别的疼痛的,我相信他还是不会屈服的,要不,咱试试夹棍烙铁竹签子啥的?
结果纳兰悲愤地举起藤条更用力的地打下去。
没错,根本没用。因为纳兰总在暴怒之后自省,我是否应该对孩子这样不耐心,所以,她经常在小冬晨露出一脸忍痛与倔犟后深呼吸,然后转身离开,深呼吸上几个时辰,直到自己的暴脾气地去。所以,冬晨得出的结论就是,只要他够坚持,一切都会过去的,只要他是对的,他总能得到公正的。
即使冬晨真的因为疼痛难忍而改变自己的信念,那真的是纳兰想要的结果吗?当然不,纳兰并不想证明自己孩子是个会屈服于肉体疼痛改变自己信念的人。
如果冬晨坚信自己应该为师父讨还公道,因为挨顿鞭子就不敢出声了,纳兰会感到耻辱。
纳兰内心无限悲哀,啊,我只是在发泄我的无力感,我的惊恐。我可能,将不得不实践自己的诺言。
刹那掌心冰凉,藤条抽在冬晨身上,冬晨喉咙里一声闷叫,藤条也飞了出去。
纳兰站了一会儿,我的诺言
如果这孩子将来与掌门为敌,我亲手杀了他。
我的诺言。
当初没把冬晨送到韩青那儿,不就是怕冬晨与韦帅望关系太深,被疑为朋党。我不想我儿子同任何有问题的人接触,不要有任何招至冷秋疑心的事。我相信冷飒与冷秋的兄弟之情是坚不可摧的,我以为那是最好的选择。
人算不如天算,又或者,这是一种必然,他心里存了报仇之念,任何事情都会成为他实现心愿的诱因。
纳兰苦笑,只要冬晨去动了冷秋,没成功,冷秋会杀死他,成功了,韩青将杀死他。
韩笑永远不会原谅杀了他哥哥的人。
家破人亡。
或者,当初真的不应该生下他,不应该强求他的生命。
良久,冬晨回头,看到从容优雅的美丽母亲,呆呆站在那儿,疲惫且悲哀。
冬晨轻声:“娘!”我,让你伤心了吗?
纳兰半晌慢慢红了眼圈:“冬晨,冷秋是你娘的救命恩人。”
冬晨呆了良久,声音低微:“可是,我师父”对我,也是父亲一样的人。
纳兰道:“冷飒教你功夫,可是冷秋救过你的命,他救了我的命,我活着,你才活着!”
冬晨道:“可是他杀死他弟弟,这件事他错了!!”
纳兰道:“那是误会!”
冬晨道:“所以他没有死!”大声:“但是他不能一点代价不付!”
纳兰怒吼:“我来替他付!我欠他一条命,你来要我命吧!”
冬晨道:“我也可以替他付!如果他回到冷家山!我会杀了他,再还他一条命。”
纳兰瞠目良久,终于悲声道:“你现在就还,你已经多活了十几年,你现在就还吧!”
冬晨愣了,什么?一只手抖了抖,下意识地去摸腰上剑,终于迟疑地看看纳兰,他觉得他亲娘不会真的是那个意思。
韦帅望瞪着眼睛,对他干娘的华丽丽的紧密合理最后推导出冬晨应该去死的逻辑,他真是大开眼界。
不过:“干娘,不用这样吧?师爷回到冷家山,好象只是个假设,他能不能回来还是未知,师爷回来的条件不成立,冬晨就不会去刺杀师爷,你也就不用向我弟讨命,干娘,你还是坐下歇会儿,冷静冷静再慢慢说服他吧。”你等我师父来吧,我可不想管你们两头驴的事了。
纳兰缓缓道:“只要你师父活着,你师爷早晚会回到冷家山的,他执掌冷家,岂会让自己师父在外流浪。”
看着冬晨,半晌“冷秋是我恩人,你杀他,早晚也是死。那么,不必枉害他一条性命了,你现在就以死相报吧。”
冬晨呆了,缓缓握住剑柄:“娘!”你,这是,真的?
纳兰轻声:“当初,你还不能自己做出选择时,娘替你做出了许诺。向他保证你不会与他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