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韦帅望之不减狂傲-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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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无奈:“侮辱我的智商吗?”
韩青道:“如果师父不愿他留在山上,我可以再做安排。”
冷秋瞪他:“你敢!”想让冷兰死啊?
韩青道:“我可以安排他同冷兰到别处,只要他们不到处走动”
冷秋深思,唔,这个主意好,我也不喜欢我女儿总住山洞。凭什么啊,冷良都是在自己家里监禁,我女儿如果回到朗曦打住,不对啊,我想什么呢?
冷秋道:“咱们还是去看看三娘教子吧,别让她把她儿子当机头给割断了。”(背景音:织什么机来把什么子教,割断机头两开交!)
沉默,过一会儿,纳兰倒了一杯茶,捧着。
冬晨微微不安:“娘。”
纳兰缓缓喝一口,良久:“你让我失信了。”
冬晨道:“娘,如果他真的心怀愧疚,他应该接受应得的惩罚。”
纳兰微微叹气,慢慢给冬晨倒一杯茶,递给他:“坐下,咱们好好谈谈。”
冬晨对纳兰的好好谈谈,真的感到口干舌燥。
他喝一口茶,也许是泡得久了,茶汁略苦。
纳兰微笑,忽然落泪。
这么多年,没办法忘掉冷湘微笑的样子,因为这个笑容一直在她面前。她伸手握住冬晨的手,半晌:“我对不住你,你是个好孩子,非常好,你值得更多的关爱。我亏欠你。”
冬晨呆了一会儿:“你对我很好,你,尽力保护我,给我找好师父,我心里明白。我也知道,冷掌门对你有恩,可是,即使抛开个人恩怨,只以冷家的公事来论”
纳兰伸手阻止:“冬晨,我们别争了。”她的声音很疲惫。良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儿子。”微笑:“如果,以前有什么过错,我不是有意的。我很抱歉。虽然你长大了,已经不需要母亲陪伴了,我还是,会一直陪着你。”
她端起茶杯,打算一饮而尽。
一声轻微的呼啸声,冬晨伸手去拦,却觉得头晕,他摔倒在地,茶子落在地上,茶渍在地上留下奇怪的颜色。
冷秋气:“你还当真会这么作!”无语啊。
韩青看看地上的茶水渍,沾一下,闻闻,扶起冬晨,抬头:“毒木薯?”
纳兰坐在那儿,支着头,轻声:“抱歉。”已经吐字不清。
韩青大叫:“来人!明矾水。把人抬进屋里。”
焦头烂额:“你喝了多少?冬晨喝了多少?快说。”
纳兰动动嘴,苦笑,嘴巴已经麻了,动弹不得。
166,结()
166,结
毒木薯,有个俗名:三步倒。
服食后七秒钟即可断气。
如果茶水里兑的药足量,一口半口都是一个后果。韩青回想下药味,再抓起纳兰衣服闻闻:“还好。”量足的话,冬晨应该会觉得。
接过明矾水,捏开纳兰的嘴,直灌下去。那边冷秋恨恨地给冬晨灌药,小子,你有种你多喝点!别客气,咱们家别的没有,毒药管够。
然后冬晨一低头,一大口黄黄白白的浆子吐在冷秋衣服上。冷秋默啊,小子,你故意的吧?
纳兰那边吐出来的却是清水与黄汁,把韩青急得,你竟敢空腹服毒啊!你怕死得怕吧?
很快韦行就把冷良拎了过来,可怜冷良那两只轮子明显不适合山道与多石路面,轮子都快飞了,两腿也磨出血泡。他敢怒不敢言,看到两位中毒者,也是先问:“喝了多少?”
抽抽鼻子:“剧毒。”这又是为啥事啊?难道冷家山上就我一个热爱生命身残志坚自强不息的吗?
韩青道:“一口,只喝了一口,我估计药物浓度”为了更精确一点,韩青拿过纳兰的戒指,戒指约有绿豆大小的空间,里面已经空了,再看看壶,一壶茶水去了一半,气得:“看起来是提过纯的木薯粉,这壶能毒死十个八个的”
冷良对于案情不感兴趣,过来按了按脉,拿解药来,冲水,一人一小杯,差不多份量:“一人先喝一杯,观察一刻钟,如无明显好转,再喝半杯,再过一刻钟,半杯的半杯。”还不好,就听天由命吧。因为解药也是剧毒,再喝一直死定了。
半个时辰后,冬晨自己坐起来运功疗伤,韩青把纳兰扶起来,堂心抵在纳兰后背,刚一催动内力,已觉不对,这功夫不是自己的,就象一群看门狗忽然换了一群狼,一经释放就不受控制地狂扑出来,他急忙收功,顿时击得自己脸色惨白。好在他本来是给人疗伤,没怎么用力,倒也还受得住,不过这样的功夫想给纳兰疗伤,那是想要纳兰的命。
冷秋见韩青一脸惊骇,额头冒汗,不禁纳闷,伸手要探韩青的脉搏门,被韩青躲开:“我没事。”
冷秋愣了一会儿,看看冷良,冷良即时低头去照顾自己受伤的双腿。冷秋看看韩青,韩青脸色惨白地:“我只是,有点”脸色哀恸,目光已有恳求之意。
冷秋只得道:“你歇会儿,我来。”
坐下,一手抵在纳兰后心,杏仁味的蒸气,从纳兰头顶冒出。
冷良第一个跑出去:“开窗,通风,啊那个那个,我没看错吧,夫人衣服上是最好换了。”
把冷秋给尴尬得直想拍死冷良,你小子早不发现晚不发现,等我坐着了,你发现她身上有毒茶汁,你你你,你让她换衣服我走不开!
纳兰睁开衣服,看看自己前襟,一片茶汁,衣服下皮肤已经红肿,她轻声:“剪子。”这下子出丑了。
杏仁味加上一股子茉莉与肉香,这盅杏仁肉骨茶,终于让闭着眼睛的冷秋有点狼狈了,他可不想当着徒弟与徒弟媳妇的面脸红起来,他只得引开点注意力:“韩青,你的内伤没好吗?”
韩青沉默一会儿,继续给纳兰涂药,良久:“好了,但是,有点意外,以后再说。”
冷秋问:“你没隐瞒伤情吧?”
韩青道:“不是我的问题。”
冷秋想了一会儿:“是韦帅望的问题?”
韩青沉默一会儿:“我不知道。”良久:“我猜,只是猜测,帅望可能有麻烦了。”受了重伤,或者,失去部分功力又受了伤。
冷秋道:“那小子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受欺负,别担心,这里的事平息下来,就让韦行去找他,我也会让人暗中寻找,别担心。应该担心的是他,他应该想想自己做点什么,才能得到原谅。你还怕他受欺负吗?他的出手,已经让天底下没人敢打你的主意了。”
韩青微微叹气:“希望这样,可是如果他真的受了伤,他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没人能找到他。”
冷秋笑了:“难道你只是担心见不到他吗?”
韩青轻声:“不,我担心”我担心他的功力,他对我干了什么?
冷秋道:“好吧,我们以后再谈,你妻子穿好衣服了吗?”
纳兰道:“穿好了,听你们在垂危病人身边关心别人,我真感动。”
冷秋笑:“我喜欢这酸味,证明你有精神关心别的了。你应该没事了。”
纳兰微微叹气:“抱歉。”
冷秋道:“你的道歉表达得相当有诚意。”
纳兰轻声:“希望有用。”
冷秋问:“如果我们来晚了呢?”
纳兰道:“那就更有诚意了。”
冷秋道:“够了,我明白了,我不会动你儿子,如果你这样做也无法阻止他,算了,我会解决的。当然,我不是指解决掉你儿子。”
纳兰微笑:“多谢,我很想再许一个承诺,但是,我不敢。”
冷秋沉默一会儿:“我可以,我不会伤害我女儿。忘了这件事吧。”
纳兰沉默一会儿:“我会尽力,做我能做的事。”
冷秋无奈地微笑:“好。”
韩青沉默地看着外间的冬晨,是啊,只有韦行与冷良在照看冬晨。韩青看着那个已经长大的孩子,给他师父带来麻烦的两个孩子,都是他养大的。
帅望睡着了,他梦见自己在做什么,一件很麻烦的事,一件又一件,然后觉得害怕,他做了些什么,他已经做了,无法挽回。很可怕的事,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他已经成了另一种人,一个,凶手,坏人,魔鬼。
无可挽回。
他很后悔,他害怕自己。
他醒来时,天还黑着。
屋里与屋外一片漆黑,只有月光清冷。
他轻轻摸摸自己的脸,没有变成狼人,也没有变成怪兽,他把手,放在心脏上,心脏在狂跳,过了一会儿,一身的汗,慢慢变凉,整个人也凉下去。这里面,已经变了吧?
是的,他杀了无辜的下人,十岁的孩子,两个女人。
已经做过了。
不能再装成天使了。
即使再救上万人,他也曾经是凶手。
166,无解()
166,无解
帅望沉默一会儿,慢慢坐起来,慢慢伸出双手,月光下,夜晚的微风缓缓抚过,帅望觉得,自己的双手正在缓缓流淌粘稠的血浆。
悲哀,绝望,恐慌,又夹杂一丝黑暗的渴望与兴奋。
逆水行舟多么难,放弃吧。
已经回不去了,放弃吧。
那只是他的道德,那不是我的,那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相信的。是的,因为他的道德,所以,我才活下来,所以,我要象他那样活着吗?克制地爱克制地恨,不能这样做,不能这样做。
一开始就杀了我,有什么不好呢?
那些快乐时光,值不值得一次又一次的惨痛?
最强烈的快乐也不过是有你有我,温和平静的时光,最开心也不过是同芙瑶相对而笑,一时放纵,永远有着悲怆的底色。
可是那些痛,真的撕心裂肺。让你想扑到地上去打滚惨叫,又让你无力,一动不能动。
值得吗?生命的小小诱惑,不过象吃过饭的饱足感,淡淡的,回味里不是不够,就是过了。
生命里的折磨却象永不愈合的溃疡,慢慢折磨你每一天每一天,你总是以为,明天会更好,你的胃却只证明明天会更糟。偶尔你觉得今天比昨天好,所以明天应该更好,你的胃却在明天到了的时候告诉你,你应该珍惜昨天的好时光,因为所有没让你在床上打滚的疼痛,都是生命的恩赐。
帅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好象看到大量大量的血在一滴一滴滴落,一如当年,他的手腕受伤,看着自己流血,那种绝望又痛快的感觉。
我想,也许,我该计算一下,我的生命里,到底是疼痛更多,还是温馨美好的日子更多,我想,也许我该回头看一眼,活着值得吗?生命是否只是一个陷阱,即无意义也无价值。
韦帅望抬头,望向无限虚空,望向冥冥中的造物者:“生命的意义何在?为何我要苦苦挣扎,为何我不能象按死蚂蚁一样,按死不为我所喜的人?在你眼里,你所创造的生命,与蚂蚁何异?当你说这些不义的人应该死去时,是否就象一个实验室的操作员,洗掉不合格的细菌样本?因何一只细菌杀死另一只细菌变成禁忌?借着互相残杀以求进化,不是你定下的规则吗?如果聪明人勤奋的人不能得到更大生存空间,更多繁殖机会,是否进化已结束?我们就是终点了吗?那我们为何要变强?为了不被欺负?那就是说,别的强者可以欺负我们,而我,成了强者,却不能欺负别人,这不是一个可笑的要求吗?”
韦帅望站起来:“去他的道德底线,我要去杀了苏雷,没道理要等他长到十五岁再杀他,难道我还指望他原谅我?”
苏雷就在隔壁,那孩子同韦帅望不一样,他只是静静地存在,并不寻求任何温暖一怀抱。
帅望推开门,苏雷没动,可是他睁开了眼睛,帅望慢慢走过去,被月光下那双清冷的目光吓了一跳。
那孩子睁着眼睛,可是并没有看他,那双眼睛盯着天花板,亮晶晶的眸子上有一框小小的窗子,一动不动,月光凝结在他的眼睛里,没有生命没有温度的感觉。
帅望呆站在那儿。
他不动,那孩子也不动,好象他不是活人,好象他已经死了,他不思考没感情也不想人打扰。
帅望转身出去,侍从已跟过来:“教主!”
帅望道:“叫李唐来!”
李唐对于自己半夜被拎起来,很意外,原来的教主大人,据说很喜欢半夜把那两位拎起来,还从没拎过自己,怎么,小教主同他爹口味不一样吗?
韦帅望披着被子坐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盯着李唐,李唐一愣,跪下见礼:“李唐拜见教主。”
帅望问:“这样看人是不是挺吓人。”
李唐无语了,你说呢?大半夜的。
帅望问:“你在哪儿找到小雷的?”
李唐道:“他妈妈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