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以后-第6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尽头给我最后一棒,我的头脑中好像炸开的天女散花,星星点点,多么的耀眼和光亮。
从未如此的酣畅淋漓又心满意足的摊软在他怀里,一点都不想动,就让我这么舒服的睡下去,然后继续做个美好的梦。
这晚,我真的做了一个漂亮又干净的梦。
事隔多年,我竟然突然梦到珍珠港的那颗硕大的泪湖,导弹留下的痕迹,如今满是珠蓝的海水,干净清澈,像一颗硕大的蓝宝石,将以往的伤痕完美的遮盖,海风一吹,漂亮急了,我竟然开心的笑醒,这时窗帘间已经透进来强光,我想如今外面满是大雪,太阳一照,一定很耀目,我环视一扫,床上只有我,而零乱的床却清醒的告诉我,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我醒来,还是一样,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有他用过的浴巾歪扭的在床边的某个角落,召示着他来过。
我开始四处疯狂的找那张离婚协议书,我记得他说同意的,可是我找遍屋子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我又回到床上,如贪睡的孩子一般,沉沉的睡过去,好像一点挂念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快结局了,留点言吧
大结局(四)
这回我走得很洒脱,没有谁为我送机。
这样也好,就不必去想,这趟出国,到底是为了什么。
律师跟我说,林放的秘书已经将签好的离婚协议亲自送到他手上,还问我,何时来办理正式的手续。
我当时已经在机场,双眼紧紧的盯着跳动的航班信息。
“我马上要起程,到了夏威夷我再跟你联络,看如何处理。”
他终于答应了,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上了飞机,我马上关了手机,靠窗闭目养神。
记得和肖逸第一次去夏威夷,是带着希望和期盼未来的心情去的,那么这次,也是吗?
肖逸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他可以给我新的生活,我不是不感动,却觉得不像我想的那般原滋原味。
“肖逸,事隔几个月,你再回来,是因为可怜我吗?”
“你又多想了,当时我就想带你走,但那时以为你们只是吵架,我不想因为我,而破坏你生活的平静,也不想带给你困扰,但这次,我知道,我该回来。”他朝我安慰一笑。
我抿抿唇,不再说话。
飞机终于起飞了,我强忍着眼泪,别了,离阳,别了,方文。
也许我们双方都是不舍的吧。
可他放不下我的过失,我最终也因为无法看清自己的心,不想再折磨他而迟迟不肯踏出那一步。
因为我知道,纵然这时踏出,我们仍然带着自己的遗憾在相处,我害怕这样的自己,再给他带来伤害。
我始终对我和肖逸那条未走完的路有着不甘与遗憾,苏遥说过:“你可以什么,你心里还有过去,还有一条你未曾尝试去走完的路,你就不可以向林放保证什么。”
我在漫长的旅行中,想着和方文这几年的过往,他在婚礼上说的那句,他觉得也相信,我会是个珍惜美好生活的好女人,可我还是让他失望了,我没有珍惜;
我想的,我也一直尝试在这样做,可是直到肖逸回来我才发现,我的心还没有具备足够的力量支撑起我和方文的婚姻。
所以我一直调不好那杯他爱喝的爱尔兰咖啡,还有他送给我的整座恒温的花房,我尽力的在修剪,花长得很漂亮,可我却没有付出全部的心。
这些年,他一直在我耳边唠叨,一直在提醒,他让我别放开我们握紧的手,他让我们年年有今日,他给我空间去成长,去充实自己,一直不留余地,他做到他所说的,付出他的全部,可我还是让他失望。
到今天这地步,我还能说什么。
当我惩罚自己也好,当我在为我的心找一条出路也好,我和肖逸走了,五年前我该做的事,一直遗憾的事,我今天终于鼓起勇气去做,是不是太迟,是不是不必要,我都不考虑,好像是死马当活马医一样,我一向不想走回头路,但我这回去走了,看命运会给我什么样的安排。
爸妈和会长会说我傻,说我任性,可是让这样的我,面对方文,是对他的残酷也是对我们婚姻的不负责任。
我心里很清楚方文会何在四年后的今天,突然执意要问我要一个爱不爱他的答案,在四周年结婚纪念日那天晚上,他第一次朝我爆发,他吼着跟我说:“如果你不足够爱我,怎么可以与我一起面对生活的意外和风浪,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生活会在什么时候给你一个让你措手不及的意外,而不是每一天,每一件事,我都能处理,都为能为你打造风平浪静,一直到最后!”
我并不是不清楚每一件事,为何他要护着林敏君,为何他不让我插手林敏君的事,为何他要在那天晚上去昌里路给林敏君送钱,我都知道,但我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告诉。
他早就知道小司不是他的儿子,这个残酷的事实,他一个人默默的接受了,而刚好,肖逸回来,我的迷茫和失措,他不得不借助苏遥帮他做心理治疗,那段时间他承受的压力有多大,他一方面害怕我知道这个事实离开他,当年我这么爱肖逸,因为这个原因,我执意离婚;又担心我对肖逸仍然未放下心思,他太急于想要得到这个答案,他需要我足够的爱,他那段时间,一定是害怕而又无助的,我以为那时只有我的压力大,沫沫的死,妈妈的病重,我太需要他理解和扶持,却忘了,他同样也需要,甚至需要的更多。
我确实太忽略他,也让他对我,对我们的婚姻产生绝望。
当我知道这一切,我也多么的想跑回去安慰他,靠近他,也主动一次,可是我恨自己呵,这么一个好男人,我还不够格。
就让我自己将自己流放吧。
我不知道这趟出行,有没有终点,是爸爸认为的旅行还是会长认为的长假,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想决定任何事,我害怕我会做错。
*
事隔五年再见到约克和翰克,真的很让人感慨,我和肖逸安顿好,再度花了二天时间游夏威夷,他对我,真的没有话说。
明明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做,丽丝也赶过来催促,可他还是执意留下陪我二天。
他没有马上安排我和他一起出行非洲,而是让约克照顾我,让我在美丽的夏威夷散散心。
临出发的那天晚上,我们在海边的椰林下就着海风吃晚餐,我们喝得微薰,美妙的景色,让我们的心更加沉醉和荡漾,随后我们手牵手脱了鞋在海滩边散步,任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就着细沙,轻轻拍打我们的脚心。
“家宜,真没有想到,我们还会有这一天。”
“是啊,肖逸,谢谢你,我的心情比在离阳好多了。”
他愧疚的拉着我的手停下,“真的抱歉,我真想就这样陪你多一些时间,可是积在手头的工作太多,我也放不下那边有需要的病人。”
我理解的笑道:“这种心境我也有过,我也好想那些我帮助过的孩子,若不是我想多一些时间休息,真想和你一起去。”
他轻轻拥住我,他的怀抱还是一如既往令我心安,我脸朝着海面,深深的吸了口气,就这样一样拥着,好{炫&书&网}久都没有动。
夜深了,我们才回医院,他的房间就安排在我隔壁,我洗过澡出来,他还没有走,正在四处的帮我安顿杂物,房间微黄的灯光,温暖又暧昧,我们刚从冰天雪地的离阳回来,马上就看到阳光和沙滩,抑郁的心情,好像一扫而光。
我们很多年没有这样单独的相处过,他回头朝我一望,双方皆有些尴尬。
我手足无措坐在床边,他泡了橙汁端过来给我,他还记得这个习惯,每天要为我泡一杯的,想到旧时的岁月,心里无法不暖暖的,于是饮了一口,放下杯子,偏头朝他抿唇一笑。
他轻叹了口气,抚着我顺滑的直发,眼神渐渐迷离,“家宜,你还是和我这几年想象中的一样。”
我心中有阵阵酸涩,肖逸,可是我对你的爱,却掺杂了太多太多的东西,现在我对你,就好像我对方文一样,弄不清楚,心的方向,到底,是你还是他。
我以前在质疑你不够爱我,可是多年后,才知道,我们的爱一比较,原来是我处于弱势。
我又有何资格,理直气壮的嚷着要和你离婚。
我任他环住我的腰身,吻住我的唇,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可我不可避免的想到我和方文那晚的激情,我想接受,可我心在抗拒,身体却不知道如何动作,像是一根由他操纵的木偶。
他熟练的解开我的浴袍,我颤抖的拉着前胸,害怕它全部掉下去,他灼热的手已经抚遍我光滑又冰凉的整个背部。
我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任他在我身上再续旧梦,还是一样的手势,却找不回原先的感觉。
他也许也是察觉到的吧。
可是我们都没有放弃,我找到他的唇,伸出舌尖,闭上清明的眼,不想看得想得这么清楚,他也热烈的回应,直到我们全身火热,薄薄一条浴巾几乎全撤离我的身体,我们都好像在寻找一个最终的答案,是什么,却不能清楚的知道。
我们都有些疯狂的纠缠在一起,床单扭曲,就好像我们放纵又肆意凌乱的心,只希望耳边各自的呼吸更加急促一点更加粗重一点,不让我再去想其它的。
突然响起重重的敲门声,随后是丽丝唤肖逸的名字。
我马上清醒过来,揽过被子,将自己密密盖住,肖逸抽身离开,穿上衣服,许久才去开门。
丽丝刻意探入头来,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我,又看看肖逸,她退了二步,轻轻道:“总部有电话找你。”
说完即匆匆跑开,肖逸背对着我,我不知道他是什么神情,他隔了许久才回身,脸色淡然而又复杂,看不出里头是什么神色。
“我。。。。”
我微笑道:“肖逸,我累了,想早点睡。”
他点点头,跟我道了晚安,轻声关门离去。
我长长的吁了口气,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在离开这道房门的那一刹那,也如我这般。
*
肖逸和丽丝走了,我反而心里开朗些,尽情在夏威夷玩耍,每每都到日落时分才回来,我从约克的口中,知道了许多肖逸和丽丝的事。
他们说丽丝和我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丽丝开朗,活泼,爱笑,很爱运动又乐于助人,跟这里的许多人都是好朋友,为人也很热心,肖逸刚来的一年里,因为有她在③üww。сōm,适应得非常快,丽丝总是能帮肖逸很多。
我问约克,他们是不是在谈恋爱,他们马上摇头。
只是说感情特别好,亦师亦友,又有共同的爱好,肖逸能加入国际医疗援助中心,也是丽丝的牵线。
就算不是爱情,也是一种特别的感情吧。
从他们回离阳起,我便知道,丽丝打量着肖逸生活和工作中的一切,比起我来,她做得更好,不止是生活,连工作都一一包揽,她真的比我能干很多。
程静平说,我会让一个男人失去斗志,也许这话是正确的,当年在离阳,我确实限制了肖逸的发展,我让他太有家庭的归属感,如果他再和我呆几年,也许就真的认命在仁爱医院做一辈子。
是出国,是丽丝,给了他更大的空间。
在离阳未必就不好,只是二种不同的生活罢了,同样是在医人,现在看来,这种生活让肖逸更加的坚强,活得更加宽广。
*
终于在夏威夷呆了一个月后,我给肖逸电话,说想去找他。
第二天,他即给我答复,说当天便有人来接我。
约克送我到机场,叮嘱我小心,他仍然把我当肖逸的妻子看待,这一个月没有他的照顾,我想我玩得不会这么开心,找到接洽我的人,我感激的与约克相拥。
来接我的是一个黑人,跟我介绍说叫杰迈,他的英文总是让我听得不太清楚,一路行程,我们说的话并不多,转机中,我一直在想象着,肖逸这些年的工作环境和生活,我即将要到的地方,会是怎么样,会比我在国内去的山区还落后吗?
转过最后一班机,我们只能开车前行,这时我已经累得直打磕睡,陌生的景色,漫长和旅程,竟然有让我想晕车的前兆。
终于在五天后到达目的地,见到肖逸时,我已经脸白唇裂,在当地吃过一顿饭后,便呕吐个不停。
我想我可能是水土不服,我还想着会长交给我的任务,这样的我,怎么可能做到。
肖逸心疼死了,让丽丝照顾我好几天,我就这么迷迷胡胡的睡了好几天,才适应了一些。
我对肖逸真的很抱歉,我以为过来能帮忙,却没有想到,反而让他担心我。
会长知道我到了驻地,问我什么情况,我说还好,还在适应环境。
我其实很想问她,方文的情况,他是和苏遥在一起,还是和他的秘书,她在电话里左顾而言它,也未涉及方文,我有些失落,也许事情真的如我所想象的一样。
我答应会长要给她资料,于是开始我的工作,不管这趟我回不回去,我还是想为基金会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