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以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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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做了个奇怪的梦,我在梦里歇歇斯里,手足乱舞,不停的扇着一个面木陌生男人的脸,我手越抖,我越甩得重,突然肖逸出现了,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那眼底还是那么的温润,他要过来抱我,我的双手竟不由得插向他的脖子,用力又用力的掐着,紧接着,他的脸又变得糊涂不清,我继而大喊大叫,可风声里,只有我和呼叫,我望着自己还成爪的手,不知道何去何从。
我终究想通,我要肖逸,我不能失去他,我们纵然没有激情煅烧过的记忆,但他早变成我的一部分。
可我们还是在冷战,我紧守着自己的尊严,不愿意踏出一步,否则,我不会深夜还在林家陪小司下围棋。
迷蒙中,我看到小司一脸的惊诧,整个屋子,似乎在这一刻死一般的沉寂。
我的手突然被人握住,我放松下来,黑子清脆的一声,掉落在棋盘,又咕咚一声,滚下厚实的地毯,无声无息。
“家宜,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情况的?你没有告诉过我?”
苏遥微怒的摇着我,我抬手一抹,又是这般。
林放担忧看着我,苏遥朝他点点头,他才唤了小司上楼休息。
苏遥拿了件外套披在我身上,提了两瓶酒,与我一同去了顶楼,上次来这里,还是第一次发现肖逸和沫沫异常的时候。
初夏的夜晚凉爽清澈,山顶上看天空和星星,总是清晰而又美丽的。
我们将椅子放斜,躺着仰望天空,一些不知名的小飞虫,绕着我们飞来飞去。
“家宜,我们是朋友吗?”
“是,怎么不是?”但我心中还是有些愧疚,我以为我可以。
她起身将酒递给我,“不想我和说说吗?”
我苦笑的微微摇头,仰头饮了大大的一口。
“这种情况很久没有发生了,我知道有些事,有些决定,再痛苦,也必须由我去下,从遇到困难,面对困难,再到适应困难,总是有一个过程。”
她微微有些错愣,靠近坐了过来,搂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轻道:“你打算怎么解决问题。”
我将额头抵向她,眨下一滴泪,“苏遥,我相信,他爱我。”
她摒着脸,抿着唇,定定看了我半晌,眼圈一红,将我拥在一起,我感到她身子微微颤抖。
“家宜,能够让自己去相信,也是一种福气。”
苏遥,你勉强自己强颜欢笑,难道竟然还没有找到林放爱你的证据吗?
“沫沫接受程文豪的心理治疗,我想我和肖逸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苏遥双眼恢复清澈,与我碰了一杯,良久才道:“家宜,这并不是一个十全的好办法。”
我点头,心中的顾虑和她一样。
但沫沫病得这么严重,我不能不去面对,至少这样,还有一些希望。
难道让我们三个人这样纠缠至死吗?
“让我去吧。”
我失笑摇摇头,“如果可以的话。”
她轻轻叹了口气,默默无言的,我们将酒饮尽,二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酒嗝,酒气薰薰时,林放也到了顶楼,他将我们的空瓶拿走,搬了椅到我旁边。
苏遥轻皱着眉歪着头浅睡过去,我是跟她学会喝酒的,但我似乎还青出于蓝,是否越痛,需要酒的度数和数量则会更多。
“发生了什么事?”他脱下外套,罩在苏遥身上。
苏遥嗅了嗅,似小猫般的,抓着林放的外套,整个人缩在里面。我别过头,双眼还是微肿,林放却凝神看着我。
我将手轻轻放到他的大手中,轻轻一握,“林放,我不能失去肖逸,我也不想再颓废下去,我决定和他一起面对。”
他久久看着我不吭声,双眼深邃不见底,似在考量可行性,良久才淡淡露出一笑,包住我的冰冷的手,微微点点头。
“谢谢,你们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由衷道,一阵寒风吹过,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他起身抱起苏遥,我们一起下了楼。
我离开林家时,苏遥还未醒,她紧紧抓着林放的外套不放,林放只能为她再加盖了一条被子。
“她醉得很厉害,我明天再送她回去。”
“只能这样了。”我收拾东西,到小司房间看了一下,便告辞。
林放送我到门口,直到我开车离开他的视线,他还站着,我从后视境里看他一手插在裤袋,一手叨着烟,在昏黄的路灯下,一闪一灭。
山路寂静,我随身按了深夜的电台节目,放的正好是辛晓琪的《味道》
我想到苏遥,今晚她也许会睡得很香,很甜,她离不开林放,是不是因为舍不得林放身上的气息。
就像我,无法舍弃肖逸带给我熟悉又温暖的味道。
爱,也许就是一种特殊的味道,你闻着他,就会感到心中充盈,满足,安全。
爱,也许也是一种习惯。
味道与习惯也一样,你闻惯了,便不想再换了。
连无意识里,也紧记着那个你爱的人的气息,怎么也忘不掉。
我到家时,书房还灯火通明,肖逸戴着眼镜,正在桌前忙碌,旁若无人,他对我的晚归,只皱皱眉,又低头看书,我去洗澡时,他正与人通着电话,似乎还是上次我在他办公室听的那个电话。
沫沫的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不说,我也不再问,似乎是商量好的一般,我们的生活慢慢恢复正常。
我们都太成熟,太理智,太内敛,太像。
像得我想抓狂。
我替肖逸泡好茶,正在返房休息,他突然叫往我。
“沫沫的事情安排好,我们便出国旅游一趟。”
他递给我行程表,我打开一看,连出行的机票都定好了。
我合上资料,“你确定我会去?”
他起身绕过桌面,拉我起身,捧着我的脸,又凑上自己的鼻子,在我脸上闻了闻,低低的哑声道:“又喝酒了?”
我别过脸。
“家宜,这世上没人像我这么了解你。”
我背过身,握拢双手,心中乱七八糟什么样的情绪都有。
他从背后抱住我,抵在我的肩膀,悠悠长长的叹了口气,突然道:“就是因为太了解,我才会如此的害怕。”
我心中隐约有些不安,想要挣扎出来,他紧紧的不让我转身。
“家宜,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困难,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可以做到。一定,一定。知道吗?”
半夜,尖锐的电话声吵醒我们,我一惊而起,冷汗直冒。
拿过手机,我一看,马上抽手回来,肖逸则制住我,我担忧的望着他,他接过去一看,久久未吭声,我也未动。
“接吧,也许有要紧的事。”
我披起睡衣,到了阳台,才按了久响不停的接听键。
“家宜吗!你能马上到昌平路99号去吗,我刚接到警察的电话,说肖邦被人打伤了!你爸爸出差,我都急死了,想来想去,就只好找你。”
我噌噌进屋,示意肖逸赶紧快穿衣服,又一边安慰肖伯母,问肖邦的伤势。
“我就说那个不是什么好女人,下手这么重!我今天去,一定把那个贱人打死不可!”她一边哭啼一边大骂。
唠叨好一番,我才挂了电话,和肖逸匆匆出了门,车上,想了想还是要告诉林放这个消息。
“肖逸,等会你就不要进去了。”
肖逸点点头,一路都紧皱的眉头,我将手轻轻搭在他紧握方向盘的手上。
我低头叹了口气,今晚注定会大闹一场。
想到林太太,我小腹又是一阵刺痛,不由得咬牙抽了口冷气,肖逸见我按着肚子,大惊失色,撞向路边学校的围墙,我回过神来,忙扭过方向盘,幸好,还差一点,我惊魂过未,肖逸呆呆的望着我,整个人似定住了一般,我伸手一探他额头,满是冷汗。
他突然回过神来似的,紧紧将我抱住,我在他怀里似要被窒息,却咬着牙没有挣扎,他身上那股恐惧,也一并笼罩在我身上。
脑中却像下了一场暴雪,满空间的白,似被泡沫塞得满满的。
一点空隙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大家,偶今晚不看书了,拼着一点点时间,更了一章。
大家只许夸奖偶啊!偶8要听其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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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滴考试
第18章(修改稿)
我让肖逸将车停在昌平路口,里面乌烟幛气,他皱皱眉,将手机递给我。
“你进去小心,有什么情况给我电话。”
我点点头,在夜半的晨雾和酒气混和的气息中,又一次踏入这里,我到时,酒吧门外围了一群正嘻嘻哈哈互相逗笑的年轻人。
“靠!等了这么久了,警察还不来!”
“来你个死人头,人家两口吵架,你还以为真叫警察来啊。”
门口两个保安在严防死守,一些服务员搬来桌子在街头摆了几桌,让那些赖着不走看热闹的人将就着坐下,场面很混乱,浑浊的酒气,在人群中泛着一股酸骚的味道,我又给林放打了个电话,他已经和苏遥赶至半路,从朝阳别墅下山,路程要远得多。
华丽的朝阳别墅与酒肆,你能说哪个好?
肖伯母哭得稀里哗拉,揪着林敏君不放,声音在音响声中也不会逊色,肖邦则搭着脑袋痛得啮呀号咧嘴,却还大口的吸烟,一个服务员抖着手递给他沾有洒精的医用棉,看也不看便往手臂上和脸上的伤处擦,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林敏君看到我来了,忙朝我使眼色,看神情,已经是知道闹过头了,我叹了口气,放下包好言劝开肖伯母。
肖伯母抱着我大哭,我转头看到林敏君脸上满是血红的手印,她一得空,马上跑到肖邦身边。
“你个贱人,还不给我走!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跟我儿子在一起,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扶她坐下,对林太太道:“你先回去吧,我想你先生也快到了,这里我来处理。”
她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手还僵在肖邦头上,艳红的唇印已经歪至嘴角,却是有另一番颓废的气质,我注意到,她今晚穿的是半截身的紫色旗袍,包裹着窈窕的身段,虽然微微发福,但却适到好处,白白的大腿,大半露在外面,也难怪,肖伯母将她当作十足的风尘女人看待,这下,她在肖伯母中的形象,注定很难挽回过来了。
肖伯母听到我这样说,惊得跳了起来,指着肖邦骂,这种打击,对于一个母亲来说,确实过重,肖邦转头怒吼道:“他妈的你还不给我滚!是不是真让我叫警察来啊!”
“家宜!”
我正头痛,苏遥在门口朝我挥挥手,林放磊踏步的进来,林太太这才放声大哭,起身就扑到林放怀里,在肖家母子二人那受的委屈,也终于找到倾泄之地,我见肖邦抱着头歪倒了下去,忙放手过去扶她。
“苏遥,你帮我带肖伯母回去好吗?肖逸在外面等我,我想肖邦伤得不轻。”
林放还搞不清楚状况,我朝他使使眼色,他倒是平和的和肖伯母道了声抱歉,肖伯母听我这样说,拉着我的手,千恩万谢,但眼底有些犹豫,我笑道:“别担心,有我在。”
她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叹叹气走了,对林放说让他好好管管自己的老婆,便由苏遥拥了出去。
我低头检查肖邦身上的伤时,林放给司机拨了电话,要送林太太回去。
“不行,他伤成这样了,我不放心。”
“我来处理,你在这里帮不上什么。”
我看了他们一眼摇头叹叹气,低声询问肖邦,除了手臂和脸上的外伤,没有看出什么。
倒是那服务员见林太太走后,才悄声在我耳边说肖邦的伤在头上,是林太太用一个小凳撞的,肖邦不让她说。
我伸手在他头上摸摸,果真有一个肿块,心下却想骂人,为了不让肖伯母担心,他一直强忍着,这伤处没出血,未必是吉兆。
林放将他扶起来,“我看情形不对,让肖逸过来吧。”
我看着他没吭声,但我想,这时我的眼底,抑止不住的有悲伤的痕迹。
“家宜,相信我。”
我微微失笑,这是我今晚听到第二个人跟我说,让我相信他。
“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在门口停下脚步,“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粉饰太平,却伤害了另一个人。”
肖逸连夜为肖邦做手术。
“他颅内压力很高,必须马上治疗。”
肖逸没有表达任何情绪,只淡淡道出检查结论,他入手术室前,我拉住他的手,眼眶微微湿润。
他安慰的倾身吻吻我,深深吸了口气,我闻着他身上淡淡消毒水的味道,一阵心安,他似乎有许多话,哽在喉结,我期盼的望着他,他却已经衣角一闪,消失在空寂安静的手术室空空的走廊,只听到他清脆而又轻盈的脚步声,但即刻大被门隔住,似乎成了两个天地。
林放在身后轻轻的按按我的肩膀,我没有回身,却低头看着脚下光滑的瓷砖映照着我苍白的脸,神情有些恍惚。
“林放,我的心很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他拉我到长椅坐下,又转身替我在旁边的贩买机买了杯热茶。
“你们之间还会有更差的情况出现吗?”
我摇摇头,“这次我感觉,与无沫沫无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