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春风不回头-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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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出来,可推开门一瞧,哪里有二殿下妃的身影。
太监急道,“你们娘娘呢?”
没一人敢吱声。
太监道,“谁是娘娘贴身侍女?”
秋桃和春霞哆哆嗦嗦的被人从后面推了上来。
太监道,“你们娘娘上哪儿去了?”
两个丫头拼命摇着头,跪下道,“公公,奴婢不知啊。”
太监又急又气道,“你们是怎么回事,连娘娘上哪儿去了都不知道!还不赶紧找去!”
一时众人作鸟兽散,四处找寻,谁也不敢回来。
这传令太监一跺脚道,“你们寻到娘娘赶紧让她去养心殿!”他心想,我干脆去寻二殿下吧,多少能捞个人回去回话,他忙忙往太医院赶去。
第三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 原委
第一百七十七章 原委
刚到太医院门口。就听见里面轰隆一声巨响,把那小太监吓了魂都飞了一半。壮着胆子往里偷眼一瞧,可了不得?!二殿下几乎要把太医院给拆了,里面被砸得乱七八糟,各式药材扔了一地,秦远铁青着脸指着面前跪着的一地太医道,“你们若再敢在我面前说什么救不醒之类的混帐话,这些东西就是下场!以十日为限,若是救不醒她,我每十日便来杀一人,你们自己瞧着办吧!”
秦远转身出了门,传令太监隔了几步,在后面跟着,也不敢问他去哪儿,就这么闷着头跟着。瞧着方向,是往养心殿方向而去,这太监才心下稍安。
进了殿,晋后站在屋内,正冷着脸在等着,见秦远进来便问道,“慕远。你那妃子呢?”
秦远道,“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晋后更生气了,“你的女人,你都不知道在哪?”
秦远道,“她是二殿下妃,却不是我的女人。”
晋后气得连连摆手道,“哀家不跟你说这个了,现只问你,她人呢?”
秦远道,“我没见过她。”
晋后道,“传令太监何在?”
传令太监从后面瑟缩着上前跪下道,“回皇后娘娘,奴才方才去传旨,可……可二殿下宫中没人知道二殿下妃上哪儿去了!”
“什么?”晋后气得柳眉倒竖,“偌大个皇宫,丢了个王妃都没人知道?”
秦远道,“丢了便丢了,母后,您若没别的事,儿臣就先告退了。”
晋后道,“你给我站住!”她气急败坏道,“你知不知道,梁相国今日居然不告假,也没有上朝!”
秦远眉毛一挑道,“是么?”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心心念念只忙惦着安宁,哪里还有空理别人。
晋后道,“现在二殿下妃也不见了。难道,难道他这一家子竟胆大包天,敢私跑了不成?”她马上道,“快,传太子和太子妃也来!”
传令太监赶紧一溜烟跑出去了。
很快,太子和太子妃都赶来了。
晋后瞧见梁淑鸾便问道,“太子妃,你爹和你妹子都上哪儿去了?”
梁淑鸾脸色微变道,“我爹和我妹子?臣妾,臣妾不知道啊?”
“你会不知道?”晋后冷冷的道,“哀家可告诉你,他们全都跑了!你爹没来上朝,你妹子不在宫中,你这个大女儿会不知道!”
梁淑鸾扑通跪下了,颤声道,“臣妾久居深宫,实在是不知啊!”
晋后瞪着她,道,“看来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要不要哀家让人带你下去讯问一番?”
梁淑鸾吓得花容失色,道,“皇后娘娘。臣妾真的不知!臣妾这些天在宫中安胎,并未出宫门一步啊,太子殿下是知道的!”
她若不提这安胎,秦慕达还打算帮她说几句好话,可她这么一提,只听太子冷冷道,“母后,兹事体大,关系到皇室颜面,不若将太子妃暂且圈禁起来,详加审问。还有她宫中的奴婢和二殿下妃身边的奴婢,也要严查。这几日出入宫禁的所有人员记录,也得让侍卫报上来,此外,再派人到梁府上去查看!”
晋后颔首道,“太子所言有理。哀家就是顾忌着皇室颜面,暂时将此事压下,只道是梁相国抱病,还未曾派人去梁府。既是二殿下妃也失了踪,那么必有隐情。这贱人就留在我宫中,哀家亲自安排人来审她。太子,你去审问那些奴婢和宫中的侍卫,慕远,你赶紧带人去梁府查探消息。”
秦远立刻回绝道,“儿臣没空,儿臣要回宫照顾宁儿!”
“你!”晋后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自己的媳妇跑了,你倒跟没事人似的!”
秦慕达忙道,“母后息怒!二弟心情不好。这样,儿臣先回宫安排了宫中事宜,即刻带人去梁府查探!”
晋后道,“那此事就交给太子了,不过记住,不管是什么消息,绝不可走漏半点风声!违令者斩!”
她转头狠狠瞪着梁淑鸾道,“来人!把她带下去!好好审问!”
梁淑鸾呼天抢地的被拖走了,秦远回了宫殿,太子自去忙碌了。
到了晚间,太子神情慎重的回来禀报,梁府已是人去楼空!连家丁都一个不剩。太子妃和二殿下妃身边的奴婢真的不知情,什么也问不出来。唯一异常的是,守卫的侍卫说昨日宫女素琴带出去一个陌生的宫女,当时用的腰牌不过是宫中常见腰牌,却没有回来,但素琴已死,现死无对证。
晋后坐在龙椅上,思忖再三道,“此事绝不可声张出去,慕达你再去一趟,火烧梁府!”
秦慕达道,“那对外说词就是。梁相府中半夜失火,全部烧死,二殿下妃因为伤心过度,昏迷不醒,二弟宫中现就躺着一个,太子妃就被母后接到殿中亲自调养。”
晋后点头道,“如此甚好,再发军中密令,传令晋都各处城门,细细查访他们的消息!”她一拍椅背道,“你们父女可千万不要落入哀家手中。否则一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剥皮拆骨!”
秦慕达领命又出了宫。
梁府大火直烧了一夜,第二日,已是一片断壁残垣。晋都不一时便传遍了,说梁府半夜突然大火,全家死于非命。晋后在朝堂上听闻后唏嘘不已,给梁府准备盛大的后事。朝中虽有些官员心生疑虑,但梁相国毕竟是个虚职相国,没有造成太多动荡,也无人再多说什么。
*****
过了两日,这天一早,天刚亮,朱府的大门就被人拍响。
家丁一开门,吓了一跳,门口一人风尘仆仆的,看不清容貌。骑着一匹黑马,还牵着一匹白马,他浑身上下都淌着汗,两匹马也是如此,浑身还打着颤,那黑马更惨,已是口吐白沫了。这人见门一开,直接就冲了进来,沙哑着嗓子道,“快去把马好生料理了!”
家丁刚问道,“哎,你是谁?”那人已经头也不回的就进去了。
这家丁刚想追上去,瞧他背影,却有些眼熟,再看那黑马,额上一抹雪白,这不是大少爷的马么?他这才一拍脑袋,(炫)恍(书)然(网)大悟。
听说朱景先回来了,朱兆稔匆忙套上件外衣就开了门,他瞧见朱景先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差点就没认出来,“景先。你怎么弄成这样,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到了?”
朱景先道,“四叔,我七夕收到消息,带了两匹马,一路换马,先赶了回来,景明过几日也就到了。”
朱兆稔惊道,“景先,你就这么跑了三天三夜?你瞧你都成什么样了,快去休息!”
朱景先道,“不用了,四叔,你快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朱兆稔道,“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也做不了什么。你先去洗把脸,换件衣裳,喝口粥。等一会儿,还有几个人,我带你一起见了,一起全说了吧。”
朱景先听他这么说,才回了后院,洗漱用餐。
朱兆稔赶紧命人快马去城外庄园里把周复兴和梁淑燕接了来。自己也回房换好衣裳用了早饭,又把赵顶天从密室里领了出来,这才带着大家一起去到后院。
朱景先收拾整齐,喝了碗燕窝粥后,人看起来精神了些,但仍是脸色苍白,憔悴得很,朱兆稔瞧着心疼不已。
朱景先见了周复兴和梁淑燕,并不意外,点了点头。
赵顶天见到朱景先,眼泪就下来了,哽咽着道,“大哥,我,我害了六姐了!”
朱兆稔让大家都坐下,才道,“你们听我说,之前的事,景先你不知道,我也不跟你说详情了,只说个大概吧。”众人都望着他,他叹了口气缓缓地道,“小六姑娘进了宫之后,情况一直不太好。她怕你们担心,一直不肯说。”
“是因为流言和太子么?”朱景先忽问道,其他几人诧异的望着他,惊异于他的一语中的。
朱兆稔点了点头道,“景先你安排了晴云在宫外守候,我又想了些办法买通了宫中某位大太监,暗中照料着她。本来我打算着,若是小六姑娘哪天自己想走了,便想法安排她偷偷出宫的,却没想到,你们却沉不住气。”他望着赵顶天道,“七夕前夜,顶天听说小六姑娘挨了打,便溜进了宫,周贤侄也跟了进去,结果却在二殿下那里闹得不可收拾。顶天受了重伤,生生的还把小六姑娘逼吐了血,为了救他们走,小六姑娘只得与太子虚与委蛇,这才换了周贤侄和顶天平安出来。次日,小六姑娘又安排了身边的宫女素琴,帮梁小姐偷混出了宫。自己却跑到太子殿下那里去,刻意在宫里掀起轩然大*!”
“朱老爷!你说什么?”赵顶天跳了起来,周复兴脸色也白了,梁淑燕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朱景先摆摆手道,“四叔请讲!”
朱兆稔叹了口气道,“当晚,太子殿下和二殿下为了争夺小六姑娘,在宫中大打出手,闹得不可开交,还杀了素琴,唉,白可惜了那丫头!”
“素琴,素琴死了?”梁淑燕眼泪扑簌簌往下直掉。
“那六姐有没有事?”赵顶天问道。
朱兆稔道,“小六姑娘悲愤之中,跳下高台自尽,却被两位殿下救起。但晋后大怒,赐了她毒药自尽!”
赵顶天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梁淑燕已是放声大哭,周复兴脸色铁青,朱景先却异常冷静,没有作声。
第三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 借据
第一百七十八章 借据
朱兆稔道,“你们先别急。当时随侍的公公偷偷给小六姑娘换了毒药,给她服下的是‘生别离’,那药喝了不会死,只是醒不过来,跟活死人一样!那公公还在她的毒药里偷偷兑了水,减了许多分量,这也是他当时唯一能做到的了。他本想着悄悄把小六姑娘送出宫,通知我去领尸首,再带回来医治的。没想到二殿下却又节外生枝跑了去,也是合该有事,谁知小六姑娘竟已有了身孕,那日一折腾,加之又服了毒,便小产了。二殿下送她去太医院医治,被发现还未气绝,才知她服的是那‘生别离’。”
“那现在呢?”周复兴追问道。
朱兆稔道,“小六姑娘仍在二殿下宫中,昏迷不醒,宫中太医束手无策。”
赵顶天哭道,“我……我不能让六姐跟那畜生在一起!朱老爷!”他对着朱兆稔跪下道,“我求求你。你想想办法,把六姐救出来吧。六姐迟早会被他害死的!”
朱兆稔忙拉起他,为难道,“这个确是不易,总不能明目张胆去皇宫抢人吧!”他一时又道,“倒还有个好消息。梁小姐,太子前日到梁府上放了一把大火,称梁府一家葬身火海,看来,宫中并不想宣扬你们丢失之事。现在这风头上,你们也先不用急着走了,等过几日,我府上有商队出去,再跟着走吧。”
梁淑燕起身拜道,“多谢朱老爷相救之恩,淑燕一家结草衔环,必抱大恩。”她又走到朱景先面前,从怀里取出安宁给她的翡翠金锁,流着泪道,“朱大哥,这是我出宫那天,安宁姐姐给我的,她说,这是她满月时她爹送她的,她说她不能去你香溪的家里看看,心里很是遗憾,她请你把这带回去。就算她也去瞧瞧你的家人和你的家了。”
朱景先接过这翡翠金锁,仔细一瞧,苦笑了起来,这金锁正面的翡翠上,刻着“安康宁祥”四个字,恰是美人图上的印鉴,怪不得他问安宁有没有印鉴时,安宁说没有。她哪里知道,这翡翠便是印鉴,翻过来,后面包着金,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字,下面还有行小字,是安宁的生辰八字。你既要上我家看看,我总得让你如愿的不是?
朱景先攥着这翡翠金锁,慢慢的站起身来,对着朱兆稔似想说什么,一张口,却吐出一口鲜血来!
朱兆稔忙扶住他道,“景先!你怎么了,可别吓四叔啊!”
赵顶天道。“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朱景先微笑着摇了摇头,从袖中取出手帕,接了口中淤血道,“不妨事的,我这只是一时有些着急上火!”他站好后对着朱兆稔道,“四叔,谢谢您做的这一切。现在,这事交给我吧!”转头又对着周复兴和梁淑燕道,“周兄、梁小姐,你们请先回去吧。周兄,若有什么需要你协助的地方,我一定来寻你。”他又拍拍赵顶天的肩道,“小弟,你别急,让大哥好好想想。”
朱景先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