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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世家庶媳 作者:落笔吹墨(晋江vip2014-06-05正文完结)-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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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大太太见陈老太太不语,初容更是低了头不说话,便道:“不妨事,老爷不如趁如今他还未开口,咱们家先将这么一军!”

    陈钦抬头看,问道:“如何?”

    陈大太太一副为陈家着想的模样,又将新买来的袁家下人一事说了一遍,末了假惺惺道:“哼!袁家做出这等事来,拿了下等的玉塞充好的,白赚了我们陈家九百两银子,绝不能就这么罢了!老爷,不如将这事摆到台面上,叫他姓袁的给我们陈家一个说法,不能就这么哄骗了我侄子和初容啊!”说着瞥了眼初容,见其仍旧不动声色。

    陈钦一惊,诧异道:“有这事儿?”

    陈大太太掩不住喜色,信誓旦旦道:“千真万确,袁家下人都说得清楚明白了!”

    说着便叫人将新买来的袁家下人带进来,初容则不得不避进屏风后头。

    陈老太太一见那下人,心里头更气,陈钦只当看不到,总之这个母亲经常看不顺眼,他们做什么,也难保她万全顺心。

    陈钦听完了那下人的叙说,捻须间,便听外头说,万指挥使造访。

 第七十九章 各路孩儿齐上阵

    第七十九章各路孩儿齐上阵

    陈钦脑子一热;心里一急,急道:“这事儿;你可查好了?可是千真万确?”

    陈钦的意思;这时候他也来不及核实了;得赶紧出去应付袁其商和万通。若是陈大太太不曾落实此事,自己保不住就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所以还是要慎重。

    陈大太太见陈钦动心;心说,反正自己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猜想的不是事实罢了;在陈大太太心里;并非袁家以次充好,而是初容从中做了手脚。但是;这事要是闹出来,陈钦最后恼的也只会是陈初容,而不是自己这个同样被这死丫头蒙在鼓里的。

    届时,这事儿一露,陈初容声名扫地,袁家怕是也不会再执着要娶初容了,那么初容出嫁就只能捡着寒门,抑或是王家那种同样给不出优厚彩礼的人家,那么就能给自己儿子省一大笔。

    陈大太太正色,胸有成竹道:“老爷,这事儿妾身查得清清楚楚这套玉塞确实不值一千两,只不过一百两罢了。袁家敢如此行事,老爷正是要以此敲打,以断了姓袁的结亲之念。”

    陈老太太心里不喜,插嘴道:“就照老大媳妇说的办,就让那姓袁的进来吧,当面说清楚。我都是半截埋土的人了,也不怕见人,好不容易有件像样的物事,寻思着死也死得瞑目,救出这档子事儿,晦气!我得亲口问问,这到底是要怎么行事!”

    陈钦见陈老太太动了气,心说在袁其商面前,若是一言不合,有老人压阵,也可叫他没脸,便叫人去请袁其商了。

    说做就做,陈老太太总觉得眼皮直跳,但也说不出什么。默默看了一眼初容,没好气道:“站到屏风后面去听着吧,没看到你爹要寻了人来吗?”

    初容抬眼看,陈老太太翻脸不认人,心里便是一阵冷哼,但也规规矩矩站到屏风后,只等着袁其商到来。

    屋内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初容透过屏风空隙,看到陈钦正低着头,想是在思量待会儿要如何以此给袁其商没脸,拒绝了他的要求。陈大太太则是为了一雪之前的憋闷,在暗喜。马景腾最可怜了,双手紧抓着椅子扶手,有些破罐子破摔地闭了眼睛,只等着人家揭穿他罢了。

    过不多时,便听外头说,袁其商到了。

    陈大太太见人来了,一福身便进了屏风后,跟初容坐到了一处。“莫怕,咱们家也不是那等没能耐的,敢贪墨了女儿你的银子,定叫那姓袁的没脸。”

    初容回以一个笑,便等着袁其商了。

    陈钦起身,将袁其商迎进来后,便道:“哎呀呀,先是派人请了袁大人来,不想稍后就有人报说,万指挥使大人来了。本该一并去见的,但此处有些事情,还是不叫外人晓得的好,就看袁大人的示下了。”

    袁其商背着手,眼皮一撩屋内众人,一个嘴巴撅得能挂油瓶子的老太婆,一个紧张不已一言不发的马景腾,再看屏风处,隐约可见裙角,便知是初容了,于是笑道:“陈伯父见外了,有事尽管说。”

    哪个是你伯父,自来熟套近乎的,不要太简单粗暴。陈钦心里想着,嘴上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家母呢,有件事。”

    陈老太太见陈钦吞吞吐吐,索性道:“这还不是大事!于你们来说不是大事,于我就是天大的事!人这一辈子能死几回,就不叫我舒心!你是袁家小郎吧,做事不能不地道,袁家怎么也算是世家大户,虽说爵位被褫夺了,可做事也不能没了章程,叫人白白嗤笑呢。”陈老太太虽疑初容做了手脚,但到底不愿相信,也不希望这是初容的问题,只存在侥幸心理,想要诈一诈袁其商。

    袁其商微微一笑,看了眼陈钦,说道:“伯父,看样子,是在下哪里做错了?”

    陈钦见袁其商这般说,心里便有数了,心说多半是这袁家以次充好,那此时正好拿这事挤兑袁其商,顺便拒绝亲事,合情合理。

    陈钦让袁其商坐下,捋了捋胡子道:“是这样的,前些时日,我夫人的子侄花费一千两银子,给家母寻了一套玉塞,家母甚为欣喜,哪想正巧遇到夫人的一个丫头,表哥是玉器坊的学徒,就给看了看,竟是不值那个银子,这事儿,袁大人得给我们陈家一个说法了。”

    见袁其商脸色微变,陈钦便知袁其商是晓得那套玉塞是袁家的,便道:“其实呢,银子倒是小事儿,只不过这事儿一出,袁大人您提到事儿,就不好再讲了。您看万指挥使也上门了,这可如何是好?还得袁大人您去料理吧。”

    袁其商听了此话,便道:“听陈大人的意思,有此事,那就不好再提,若无此事,就可提了?”

    陈钦一时语塞,陈大太太看得急,忙从屏风后头使了眼色,叫陈钦提那袁家下人出来。

    陈钦一面叫人将那袁家下人带出来,一面说:“袁大人,想必你也是不知,都是家里人做的勾当。实话说了吧,那套玉塞是贵府卖出来的,当时收了我们一千两银子,可那套玉塞却只值一百两,这事儿,袁大人得给我们个说法。”

    陈大太太窃喜,心说袁其商这副性子,必不肯守这冤枉。

    袁其商顿了顿,看向陈钦道:“陈大人,那套玉塞的事儿,本官晓得,我们也确实收了你们一千两银子。”

    陈大太太呆住,这绝不是她要的答道,一着急走了出去,说道:“袁大人,这事儿你可得想仔细了,那都是家下人做的事儿,您怎地如此清楚?”

    袁其商看着一脸急色的陈大太太,笑道:“那是我亲娘的陪嫁,我怎不晓得?只不过拗不过我家太太,之后一想能给高寿之人享用,也不枉我亲娘在天之灵。”

    陈大太太心说,这件事情,她问的清清楚楚,就是只收了马景腾一百两银子,怎地袁其商就说是一千两呢!

    既然这姓袁的不按套路来,那她就让他晓得这事儿的厉害!“袁大人既然认了这事儿,那就给我们陈家个说法吧。这套玉塞只值一百两,为何说收了我们陈家一千两!”

    袁其商看着陈大太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道:“这套玉塞确实不值一千两,我家太太确实不该只卖一千两,到底是嫡母,我也不好说什么,背着我做的事也不少,这也不是第一件,更不会是最后一件,所以叫陈家太太失了算盘了。”

    陈大太太见袁其商有所指,不依了,便道:“袁大人说来说去,就是不肯给我们个说法。”

    袁其商一笑,说道:“这套玉塞,若是我来卖的话,该卖五千两的。”

    陈大太太一听此言,心里冷笑,寻思着这是袁其商想和初容互赢呢。想到此,面上却不显,说道:“五千两?袁大人这是打量我们不懂玉呢?我们可是有天琢坊的师傅为证,你这玉只值一百两!”

    说完,陈大太太命人将渡春的表哥带进来。“回陈大太太的话,这玉,小的验过了,确实只值一百两!”

    接着,陈大太太又觉不够,便将从袁家出来的下人带进来。“是,那套玉塞确实是袁家的,袁家夫人说过,确实是一百两银子。”

    “啪”的一声,袁其商狠狠将茶盏摔到地上,一脚踹向那袁家下人:“狗贼!吃里扒外的东西,在袁家就多生是非,如今出了府又去祸害旁人家!”

    陈大太太给吓了一跳,心说袁其商果然是京城里传说中的祸根孽胎,在人家家里就敢这般鲁莽行事,陈家是定不能与这种人结亲的,没得连累了她的儿子。

    陈钦不依了,忽地站起身,吼道:“袁大人!这就过分了!我们陈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袁其商比陈钦还气,道:“陈大人,我袁其商诚心结亲,奈何您几次三番推诿,可是瞧不起我们袁家!瞧不起万指挥使!推诿也就罢了,没得拿这种事来埋汰在下!陈大人,今日你定当给个说法!不然就算我依了,万指挥使大人也不会依!”

    陈钦见袁其商比自己人还气愤,一时间闹不清状况,陈大太太适时接道:“袁大人,旁的莫说,你只将这事儿说清楚才是!”不是想给陈初容遮掩吗,那就得牺牲一个。

    袁其商看看陈钦,脸色黑的可怕,说道:“好,那我就给你们个说法!”说着唤进自己随身带来的下人。

    袁其商对自己的下人说:“你自己说吧。”说完坐下喝茶,气得又摔碎了一个茶盏。

    陈老太太懵了,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明明理亏于人,却又好像受了委屈似的。

    渡春表哥一见那下人,立时蔫了,低了头。

    那下人看了眼袁其商,冲着陈家人说道:“小的是天琢坊的师傅,摆弄玉石古玩也有三十几年了,如今受袁大人的请托,到贵府来,说是有件玉器要甄别。”

    陈大太太傻眼了,这袁其商到底想如何?早早将人带进来,这是晓得要被问到玉塞的事?

    陈钦也懵了,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初容一直躲在后面,原本以为他只不过是想将这件事拦在身上,若是出了事,他就一力承担,此时竟也不知道袁其商要如何了。

 第八十章 袁大惊天大逆转

    第八十章袁大惊天大逆转

    陈大太太只那么一瞬的不安,随即就放了心;心说想莫说渡春表哥验了说是只值一百两;即使她这个外行来看;也不过就是一件质地普通的玉石罢了。

    就算他袁其商再跋扈;还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到时候闹出去;叫大家都来瞧瞧;这么件普通的玉石;怎就值了一千两!

    看到陈钦绷着面色;陈大太太仍旧不知死活的模样。袁大好整以暇;看着陈大太太说:“既然陈大太太,一口咬定我们袁家以次充好,那就请天琢坊的大师傅来验验,这套玉塞到底价值几何!”

    陈大太太有底气;接道:“验就验!”

    袁其商眯起双眼,笑道:“若是我袁家被冤枉了,你们陈家就得答应我一件事!”

    陈大太太胸有成竹,随口道:“成!”

    陈钦再是阻拦也来不及,只能狠狠瞪了眼那不知死活的婆娘。

    袁其商带来的天琢坊的师傅姓古,老实巴交的模样,在众人说话间,就已拿起那套玉塞,挨个细细端详了一番,随即松口气说道:“这套玉塞,确实不值一千两。”

    陈大太太喜形于色。

    古师傅接着说:“怎么也值个五千两。”

    陈大太太脸色大变,急道:“古师傅,天琢坊在京城也算是响当当的,你可不能自砸饭碗!”

    古师傅有些脸红,辩解道:“在下虽只是个手艺人,但也晓得有义有信,天琢坊能得如此赞誉,也是辛苦经营几百年得来的。天琢坊不会以次充好瞒骗客人,天琢坊的师傅也不会说谎话。”

    陈大太太耸耸肩冷笑,又道:“古师傅,这位是你们天琢坊的小师傅吧,他说这套玉塞只值一百两。虽然您是大师傅,可我这外行也看得出,这套玉塞值不了一千两,您可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古师傅回头看了眼渡春的表哥,平静道:“他还未出师,不过能看出一百两,也算是入了门了。”

    陈大太太不管这些,起身道:“古师傅,你怕被牵连,我们陈家不怕。别是有什么人拿到架着你脖子,你才说这些谎话的吧?”

    陈大太太直指袁其商,说话间也拿眼瞟着他。袁其商霍地站起身,看着陈钦说:“万指挥使就在前院书房等着了,不如速速了解此事。陈大人,今儿这事儿,说实话,在下恼火得很。想必你们陈家也晓得我的为人,现在我就叫你们心服口服,余下的,咱们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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