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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一朝·一夕念-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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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我心有忌恨,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王嬷嬷轻叹了一声,“福晋对王爷,真是好得没话说,可王爷却……”
  福晋幽幽一叹,“男人嘛,总是对得不到的心心念念,他若得到了小陌,恐怕今天也不是这个样子,可惜,小陌却在他还没有得到的时候死了,没有人能和死人争宠的。我已经知道,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她了。”
  再往后,她们也没什么要紧的话了,我听得片刻,手脚都冻僵了,福晋已打算让我侍寝,那是不必再找她寻什么庇护了,趁她们没发现我,我又悄悄溜回自己房中,这下心里更急了,冥思苦想着脱身之法。
  午后,胤禛回府了,在书房写折子,福晋让我和她一起送点心过去,然后留下我在那里伺候。
  给他倒了茶,我就退到一边,想着怎么才能到胤禩府上去。孟琳是胤禛向太后要去的,要找老太太重新分配也不太可能,总不能让老太太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而且这已是太后的意思,要改变那是只能皇上下旨了。想到要去求那个害死晨风的人,心中就涌上一股难以克制的愤慨,握紧的拳头一阵轻颤。但那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我现在连回家见父母都不行,更不要说进宫见康熙了。
  想得正出神,忽听胤禛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微微一惊,慌忙低着头道:“没……没想什么。”
  “还说没有?”他已走到我面前,轻轻拉起我的手,掰开我紧握的指尖,低声道,“想什么生气的事了?”
  我抽出手,退了一步,仍是垂着头,默不作声。我知道最可恨的是康熙,但就算他害胤禩只是顺应康熙的意思,我还是无法原谅他。
  他轻叹了一声,“琳琳,你近日是怎么了?为何总是对我不理不睬?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我想伪装,想揣摩着孟琳的心情与他周旋,但是始终做不到。每当我打算挤出一丝笑容的时候,总是想起他现在以及将来对胤禩做的那些事来,嘴角只是微微抽动,又恢复一脸木然。
  “为什么?”他忽然用力抓住我双肩,大声道,“这是为什么?”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忍住了讥诮,淡淡道:“现在和从前不同,未必是现在的问题,也可能是从前错了。”
  “你说什么?”他满眼震惊地看着我,手上因激动更加用力,“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我立刻意识到这话的语气和内容完全就是小陌一贯对他的风格,未免他疑心,只好赔礼道:“奴婢自中毒以后,时常神志不清,方才说错话了。”
  他松开手,退了一步,身子微微一颤,“这些日子,你要么不和我说话,一说话就这样子,还三天两头说想回家,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不说话也是怕说多错多,我也实在不知道孟琳往日是怎么对他说话的,甚至不知道是怎么称呼他和自称,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计,当下福了一礼,“四爷还有正事,奴婢先告退了。”不待他同意,我匆匆转身往门边逃去。
  “陌儿,是你回来了吗?”他疑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脚下一顿,心中暗叫这下完了,还是被看出来。只这一停顿,他已追到我身前,眼中闪着兴奋的光,“是你吗?”
  逃不掉,那只能先发制人了。我试着酝酿了一下情绪,瞬间爆发出来,一边流着泪,一边大叫道:“你那么想我姐姐回来吗?可是她已经死了,怎么回来?我是和从前不同了,因为我已经忍够了,你知不知道做别人的影子是什么感受?你总是把我当做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从前我还可以怀着幻想自欺欺人,想着总有一天可以打动你,让你对着我的时候,想到的就是我,而不是她,但是现在,我觉得一直以来是我太傻了,我不想再……”
  “不要再说了。”他忽然将我拉进怀里,低声道,“别哭了,我知道,你是琳琳,你不是她。”
  我止住哭,心下松了口气,看来这一关是过去了。
  他抱着我的手一紧,柔声笑道:“琳琳的好,我都记着。”
  我怔了怔,他眼里的光愈渐炽热,面上冷硬的线条也变得柔和,缓缓俯下脸来。
  第二关试探?我的心猛跳了起来,睁大了眼死盯着他,也许我应该闭上眼顺从一回,这一关也就过去了,但是当他冰凉的唇触到我双唇时,我却好似被一道惊雷炸醒,飞快地侧过脸去。
  他一副意料之中的口吻,“你是想说,从前都是勉强的?”
  我心里一慌,推开他退了一步,小声道:“我……现在不想。”
  “算了,”他轻叹了一声,“你下去吧。”
  我已无暇去分析他到底信没信我是孟琳,像逃什么似的逃离了书房,躲回自己的屋子里。
  临近傍晚的时候,福晋和王嬷嬷来了,福晋说我余毒未清,应多休养,怕我和另外的丫鬟同住一起休息得不好,便令人将东边小院收拾了两间屋子出来,王嬷嬷领着我去我的新居,还让人准备了热水让我沐浴。
  这下是真要侍寝了?我客客气气地谢过王嬷嬷,打发她走,待水凉透,将心一横,脱了衣服跳进去。寒冬腊月泡在那冷水里,冻得我牙齿直打架,打喷嚏打得眼泪长流,我还怕这样病得不严重,未将身上的水擦干,裹了一件单衣,打开窗子吹了半个时辰的风。
  到晚上胤禛来的时候,我已经发烧烧晕了脑子,只迷迷糊糊听见他说了一句,“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你大可不必这样糟蹋自己。”
  此后他让我搬回了之前的屋子,借着这场大病,我又闹着想回家,他仍是不允,但是却心软了一点,接孟夫人来看了我一次。
  转眼元宵到了,宫里有盛宴,他带着我进宫去。许久没见过这样多的人了,和当年我还在宫里为太后策划那场寿宴时一样,后宫妃嫔、皇子家眷都到了,不过,却也有许多的人再不复见。太子和大阿哥是不会来了,我到处找着胤禩的影子,却也未见着,心中微微一痛,因为那一只死鹰,康熙那样绝情地怒骂了他,还断绝父子关系,他当然是不会再来了。
  夜深,晚宴临近尾声,我悄悄溜去舞台后面,换好登台的衣服,当气势恢宏的霓裳羽衣曲响起,我借着藤索从台上顶端打着转缓缓飞落,在涌动的水雾中轻舞穿行。
  临近曲终,乐音转慢,戏台上方飘落一片片洁白的轻羽,在我身边似雪纷飞。
  康熙缓缓走上台子,向我走来。
  这一刻,他应是忆起良妃了,忆起了当年,盛世霓裳,曾动京华。





第159章 第一五七章 入府 
  我被康熙带去了乾清宫,他坐在龙椅上看着我,似回忆起了许多事,久久不发一语。
  我跪在他面前,等着他开口。多少漫长的等待都经过了,这一次,我一定要到胤禩身边去。还要多谢胤禛心软了,让孟夫人来看我,才能将一切计划带给珍格格。
  良久,康熙长叹了一声,“茗珍操办今日这盛宴是很不错,不过当年太后大寿,清清办那一场寿宴比今日更热闹……那傻丫头……”他忽然顿住了,面上满是懊悔之色,重重拍着大腿,痛心疾首地道:“那傻丫头……她怎么就那么傻?晨风是晨风,她是她,当初她犯下那样的欺君之罪,朕都放过她了,这一次朕也不会因为晨风而降罪于她,她为何就自杀了?”
  将军府后院那一场大火,所有的人都以为是我殉情自杀,这样也好,就让康熙再多一分愧疚。我微垂了头道:“姐姐为何要自杀,已在遗书中写得清清楚楚了。”
  “遗书?”他大惊道,“她还有遗书留下?在哪里?”
  我伸手到袖中,一边取出书信一边道:“这封手书,是姐姐在沐将军出征的时候写下的,应是她最后绝笔。”
  “快快呈上!”他激动得站起身,向一旁的李德全道,“快!”
  李德全从我手中接过书信,再躬身呈给他,他颤抖着手展开。这封信我写了十多天,反复推敲修改,到昨日才最终定稿誊抄,字字血泪,要是不能让他动容,我真枉读了几十年书。
  他看了半晌,跌坐在龙椅上,老泪纵横,喃喃道:“朕错了吗……错了吗?”
  我缩进衣袖的手用力握紧,强压下心里的愤慨。遗书中写得清楚,晨风出征的时候就已知道了前行无归,但仍然遵君之命赴死,而我不求苟活,也愿意以死明志,我们从无谋反之心。
  他看向我,那一瞬好似又老了十多岁,不知是哭是笑,“你说,朕错了吗?”
  “皇上没有错。”也许他真不算错,他只是太爱自己,爱这人人之上的帝位,如果晨风还在,如果他真传位给胤禛,那一天,最后底线的那一天,我们一定会逼宫夺位,我不介意什么千古骂名,历史会为胜者歌颂,输了的人才是千古骂名。可惜一切已晚,没有先下手为强,我才是最错的那个人。
  他似乎又将遗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长叹道:“你姐姐最放心不下的是你的终身大事,她求朕将你许配给胤禩。”
  我垂了头默不作声,此刻他对良妃、胤禩、晨风、孟清皆是怀着遗憾、心虚、亏欠、愧疚之情,孟清求他将妹妹赐给胤禩这个遗愿,会让他有弥补过错的心安,他一定会答应的。
  果然他紧接着道:“清清的心思朕懂得,朕一直懂得,朕都知道。她与胤禩,也算是朕生生拆散,朕一定会满足她这遗愿。不过,胤禩孝期未满,不宜在此时办红事,待到今年年底,朕就赐婚。”
  我的心砰然跳了一下,但现在才年初,我实在不想再等了,急着道:“奴婢也很想达成姐姐的心愿,现在姐姐不在了,奴婢愿意代姐姐服侍八爷身边,不求名分。”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又回到那封遗书上,良久道:“那朕将你分去胤禩府上服侍,待年底再让你们完婚。”
  虽然对这一刻的结果几乎十拿九稳,但这一刻真的到来时,我还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十年,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借口让我教人跳霓裳羽衣舞,将我留在宫中数日。孟琳是太后给胤禛的,他当然也不能在元宵当天就将我弄去胤禩府上,先留我在乾清宫伺候,做好了太后的工作,然后再找了个理由,我这才去八爷府了。
  走在熟悉的院落,感觉却和以往都不同,终于那是家的感觉。
  见了福晋,她随便问了我几句宫里的情况,蔻儿便端了一碗药进来,她让蔻儿放下道:“去将百里姑娘请过来。”
  我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药汁,她也完全没有要喝的意思,只是盯着我看,我心中不安起来,试探问道:“福晋身子不适么?”
  她皱了皱眉,“这是爷的药。”
  我大吃一惊,急问道:“八爷怎么了?”
  “怎么了?”她冷冷看了我一眼,带着一丝怨愤道,“忧思郁结,病了。”
  我也无暇去想她对我的怨恨从何而来,仍是着急地道:“严重吗?”
  “命都差点没了,你说严不严重?”她又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我真是弄不懂皇上想怎么样。”
  我微微一惊,难道康熙又做了什么?忍不住问道:“皇上怎么了?”
  “他不就是不让爷好过么?”她面上气恨之色加重,看了我一眼,似又将话忍住了,“你就是他派来监视我们的,对不对?那你可要看清楚了,我们到底有什么不安分的地方?这些话我就这样说了,你要去宫中告密尽管去。”
  我又吃了一惊,慌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福晋误会了,其实我是……”
  我正想向她原原本本交代我是谁,蔻儿却高声道:“福晋,百里姑娘来了。”
  我往门边望去,百里曦莲步轻点,飘然走了进来,看着我微微一笑。福晋遣退蔻儿,向百里曦笑道:“那血蛊还要再种多少次?”
  “三次。”百里曦从袖中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倒在药汁中,拿羹匙轻轻搅匀。
  我听到血蛊二字已隐约觉得不好,再看到她将那不知是什么的粉末下在胤禩的药中,更加惊恐,叫道:“你们在干什么?”
  没人理我,百里曦将一只瓷瓶递给福晋,沉声道:“装满它。”
  福晋接过,手微微一颤,很快捋起衣袖,拿起桌上的匕首,在雪白的手上划了一刀,鲜血涌出,我惊得大叫,“你这是干什么?”
  她咬牙忍着痛,将鲜血接到瓷瓶中,我冲过去想要制止,这才发现她手臂上已有十多道新旧刀痕。
  百里曦帮她包扎着伤口,淡淡看了我一眼,“种血蛊者需以自己的血养蛊虫,三十日不可间断。方才你看到的白色粉末就是血蛊的毒粉。”
  “什么?”我不相信地看着她们,向福晋嘶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胤禩?”
  “我是救他。”她放下衣袖,神色一黯,“我没有其他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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