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潜了窝边草-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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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他面前这样笑过,他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有机会拿手机拍下来。这画面让我恍惚,这一切都让我觉得恍惚,我
似上瘾了般一个功能一个功能的翻下去,我翻到邮件信箱,收件箱为空,发件箱为空,回收站里有一则短信,我调出来看。
日期还是几个月前,刚好是凌殊回国后的第二天,一个字一个字排在屏幕上:“怎么走的这么匆忙,连儿子的满周岁都没赶上,
国内的事忙完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没有落款,发信人的号码是国外的,我从来没有见过。
离别6
这个人是谁,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想。我把手机扔开,像扔一个烫手山芋。可是那个女人的脸还是不可抑制的浮现在脑海里,连带着多
少年前的那一段话。
“凌,我们出国就结婚好不好?”
“好。”
“那你这里的青梅竹马怎么办?”
“你知道,我的心都是你的,怎么还会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我只是逗弄着她玩而已。”
……
我是真的白痴了,还是真的脑袋缺根筋傻了?凌殊不过回国半年,就往国外跑了好多次,他每次都拿出国办差的事情搪塞,可是
真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我跌跌撞撞的起身到厨房拿了几瓶酒,不管是红酒还是威士忌,只要拔了塞子我就不顾一切的往肚子里塞,最好塞得满满的,把
心也塞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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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口酒呛着了,喉咙被烧得火辣辣的痛,我趴在地上使劲的咳嗽,似要把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也咳出来。
多可笑啊……真的是多可笑啊……
你为了一纸协议,残忍的将我推给别的男人。可是你知不知黄疏朗别有用心,在学校里装疯卖傻整天不问世事的拿着花追求着一
个什么都不突出的女学生。你知道黄疏朗在干些什么吗?黄疏朗拿我当挡箭牌做他的虚伪面具,混进公司里侵吞股权,他三叔恼羞成
怒就拿我开刀!
我不退学我能怎么办?你知道如果我不退学,黄疏朗他三叔会在休学手续上写什么吗?影响学校风纪,多大的一顶帽子啊,你让
我如何拿着这一张休学证书去别的学校高就?
我可以转校,那转校原因呢?
我反复的念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独独遗忘了我的感受……”
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吵架离家出走,更甚的一次已经吵到要离婚。如果不是因为我淘气的将别家小孩的游泳圈戳破,差点
引起事端,我想父母也不会为了我重修旧好,然后重新的重视起我。
离别7
那是一种孤独,铺天盖地的一种孤寂骨子里散出。从相识到相知,除了你我竟然找不到任何一个人曾经在我的生命里存在过的痕迹。
因为他们最后,最终都是以离开收场,可是你呢?凌殊你呢?我都不能让自己相信你爱我,相信你可以陪我走到最后,如果你走
了,你又让我一个人怎么办呢?
倾倒在地上的酒瓶酒液全流了出来,慢慢浸透我的衣服,我的发,慢慢的氤氲成水滴从我的眼角滑过。
我在地上哭,从开始的低低呜咽到最后的嚎啕大哭,终于等你紧张慌乱的跑了出来。当我看见你脸上紧张的神情的时候,我知道
你还在乎我,所以我高兴,又哭又笑的留着爱意的眼泪。
“米乐,怎么了?哪不舒服?”
他拦腰把我抱起,然后把我轻轻的放在卧室的沙发上,小心翼翼的擦着我眼角的泪水。可是经他的手一擦,我的眼泪却流的更加
的肆意。
我不顾一起的吻了上去,抵死的缠绵,誓死方休!唇齿的纠缠都抵挡不住的我内心的渴望,我渴望你永远不会离开我,渴望没有
那些伤心的过去,然后我们会永永远远的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凌殊喘息的推开我,温暖的指腹摩挲着我因痴缠的舔舐还红肿的唇。
“我放水给你洗澡,然后你早点休息吧。”
看着他被浴室的房门而隔断的身影,那种将要失去的恐慌又在心底弥漫了开来。脚下的伤口好像裂开了扯着神经撕心裂肺的疼,
只是这伤口是在什么时候裂开的呢?是在不顾一切去厨房借酒消愁的时候裂开的吗?
我忍着痛缓缓的站起身,扶着墙壁,举步维艰的朝卧室走去。打开门的时候,凌殊正在用冷水洗脸。这是冬天,外面寒风冷冽,
就算是室内,那冷水依旧是寒的刺骨。他惊讶的抬头,然后过来扶我,我却收回撑在墙上的手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我奉上自己的唇,那句在唇齿间缠绵的话,我知道他听懂了。
如果你真的爱我,我们做下去又如何……
我在用自己诱哄他,用自己能撼动他内心的感情勾引他,因为我知道,我醉了。既然如此,就让我们放肆的沉沦好了。
当快感袭顶的最后一刻,我呻吟着将自己满满的爱意表达了出来:“凌殊,我爱你。”
不为人知的七年岁月
七年了,七年的时光匆匆而过,在生命的白纸上留下一道道的刻痕,清晰易见。
“米小姐,我觉得你还是很有发展前途的,依你的容貌再加上公司的包装,前途定是无可限量,红透半个娱乐圈啊!”一个五十
岁的中老年男人坐在沙发上一派悠然自得,两条肥短的腿交叠在一起,将游泳圈似的的肚腩衬托的更加膨胀。
我苦涩的笑着,看着窗外的风景只能摇头:“可我不想红透半边天,多谢华导抬爱了。”
七年前,在那个夜晚的第二天,我便狼狈的逃窜到了异乡。我可以容忍自己爱着那个男人,却容忍不了和别的女人纠葛不清的男
人。
钱财不多之下,我只能选择一家KTV做公主,帮客人点歌,如果小费给的高的话,我也会亲自唱上两首。
那天,秃顶男人华志峰带着几个制片人到N市最大KTV消遣,算是巧合也算是机遇吧,被华志峰这个色咪咪的男人看中,有意给我
试唱的机会,并给予相当的酬劳。
声色犬马的娱乐场所哪能容易的保持简单的工作关系,客人时不时的调戏两下吃点豆腐,你只能忍。如果客人身边带来的小姐不
满,我们这些个点唱公主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一会一个茬的让你应接不暇。
当华志峰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当时签约的合同是幕后歌手,就是只出碟,不出现在荧屏,不外出演出的歌手。
当时签约的时候,我故意加了这一条就是害怕那个人找到我。我在躲,躲那个像海洛因一样带着毒瘾的男人,瞬间从他们知道的
生活圈子里消失。
我不敢去找孟绍远,虽然跟着他有肉吃,但是也存在了一定的风险,如果找他的话,我会在恐惧他将我出卖给凌殊而发疯。
可惜事与愿违,在和华语唱片签约一年的合同里,却应为华志峰要将潜规则进行到底而导致唱片不得发行的事情。
在忍着没有薪水的一个月后,一场呕吐彻底引发了事情的开端。当医生宣布的消息的时候我已经彻底震惊了,只能不敢相信的看
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我以为只是喝的啤酒太多形成的小肚腩,我以为胃口不好是因为工作习惯不正常,竟不想,一场情难自禁的翻云覆雨竟然带来一
个孩子。
我当时的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只响着一句话:我怀孕了孩子怎么办?我怎么办?是生?是流?
我将会是这个孩子的父亲1
在我犹豫着决断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华志峰进来的时候一脸的小人得志和幸灾乐祸,他坐在我对面的病床上将薄薄三页纸的合
同扔给我:“我以为你是真的清高的看不上我这个老头呢,却想不到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成了,合同拿回去吧,你以后也不是华语唱
片的人了。”
我吃惊的看着他,却迟疑的不敢伸手去接那份合同,挟天子以令诸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凌殊这么快就找来
了?他知道了这个孩子会怎么样?
华志峰走后病房里沉寂了几分钟,不期然的一个男人西装革履的走了进来,病房独有的苍白颜色都掩不住他身上的高贵。
再次看到孟绍远的时候,我分不清内心是感觉,喜忧半参无味陈杂都不足以形容我内心的感受,我愣愣的看着他,他却没心没肺
的投以一笑。
“凌殊发了疯的满世界找你,想不到你跑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城市来了。”
我沉默了几秒,才有勇气抬头看他:“孟绍远,借我几千块钱,我想把孩子打掉。”
若干年后我始终要回去面对自己的父母,自己的亲人,自己的亲朋好友。我没办法让自己的孩子受到别人的质疑,母亲的辱骂,
和面对亲生父亲的尴尬。
这不是黄金八点档时间播出的TVB剧场,我不想做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我更不希望我的孩子成为别人口中耻笑的私生子,更不
需要痛苦一生的报复那个男人。
这三天,我想的很清楚,以后的痛和羞辱我会一分一毫的没有怨言的隐忍下去,但我舍不得我孩子跟着我受苦,尤其是一个没有
父亲的孩子。
孟绍远摇头,随意的躺在隔壁的空病床上:“说起来,好像我们每次相遇都和医院扯上关系,而你,也始终是因为凌殊。”
孟绍远锐利的目光让我承受不来,我倨傲的别过头去:“你应该清楚这个孩子不适合生存在这个世上。”
我将会是这个孩子的父亲2
“我不会借钱给你的,你年前借我的一笔钱还没还给我,我怎么敢再借一笔给你?”
“孟绍远!你别跟我胡扯,就算生下来,这个孩子也未必活得下去!与其生下来让他受罪,不然趁早结果了他!”我心痛,痛的
无以复加。只因为医生在宣布我怀孕的也宣布了一道让人痛不欲生的消息。
“米小姐,你的身体好像亏损很大,再加上你之前的工作长期与酒精联系,你很有可能流产。如果你非要留住孩子的话,因为母
体的关系孩子从一出生就带有先天性的疾病,你很有可能要承受丧子之痛,不如早点解脱的好。”
我第一次深刻的痛恨医院里肃穆的白色,惨无人道,绝情理智。
“生下来吧,与其以后一个人孤独的活,有个孩子陪伴也是好的。你的身体情况我已经找医生谈过了,只要有钱,保住一个小生
命还是不难的,前提是要看母亲的意愿了。”
“你不是没钱借给我吗?”
“我没有你要的流产的钱,但我有负责你生产一切事宜的钱。怎么样,考虑考虑?你不吃亏的。”
我讽刺的看着他,但是不可否认的,我的内心动摇了。因为我渴望有一个孩子,和自己爱的人共同的孩子。在感受到一次次的背
叛和众叛亲离的感觉,我需要一个支撑我的依靠,而这个孩子,可以支撑我继续活下去的信念。
一想到再过一年,一个胖嘟嘟粉嫩嫩的宝宝在床上咿咿呀呀乱爬,流着口水忽闪着大眼睛到处找妈妈的情形,内心的酸楚油然而
生。
我隐忍着的收藏着自己的眼泪:“你知道,这个孩子不会有父亲。”
“如果你觉得可以,我将是这个孩子的父亲,照顾你们母子一辈子。当然,我也可以解决你的后顾之忧,让凌殊一辈子都找不到
你。”
孟绍远的表情很认真,目光里的真诚让自己千疮百孔的心一点一点的软化,我妥协的点头:“不管这个孩子以后会如何,你将永
远是这个孩子的干爸爸。”
孟绍远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种失落,只能无奈的叹息着转身离去。
我将会是这个孩子的父亲3
因为要照顾肚子里的孩子,我不得不停下找工作的念头,安心的住在孟绍远在N市买的一栋公寓里。
金屋藏娇,所说的或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只是可惜了,虽然结果一样,但意义却大不相同。
“赵姨,你在干什么?”孟绍远请来照顾我的保姆从外面买菜回来,却不知为何鬼鬼祟祟的。
赵姨急忙转身,脸上的慌乱和藏在背后的手实在不得不让我怀疑她在做什么不安分的事。我放下手中的杂志,起身过去。
“小姐,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拿盘水果来。”
“不用了,我的肚子还没大到那种让人照顾的地步。”虽然怀孕四个月了,可是肚子好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