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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重生之外滩风云_-第8部分

小说: 重生之外滩风云_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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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现代的舶来品委实便宜了太多。

    苏三出一次堂差的酬金是一个青壮年的车夫一月的收益,不管放在哪个时代来说,都令人叹为观止。客人所花的钱远不止如此,加上打点各种名目的犒赏,菜馆的饭钱、旅馆的房费等其他花销,算起来最低得花上五个大洋,从理论上来说,也就是一千RMB,这笔高昂的费用绝不是普通人消遣得起的。

    概念清晰起来之后,她变态的将自己的“价值”逐一算清。首当其冲便直奔那两百个大洋的开苞费而去。根据“汇率”,那一夜春xiao竟然价值四万RMB,震惊之余她不免替白九棠算了笔帐。

    以月度为例,他每周至少会来小仙居两次,最为保守的估计,每月要花酬金四千八RMB。

    接下来是她的必备项目,抽大烟。然而这一项并非明账,白氏的名号在小东门似乎很大,他在潇湘馆从来都以“抵账”的方式消费,不拿现大洋。至于抵什么账,她并不清楚也不好过问,以至于抽大烟变成了一本糊涂账。

    再则是在霞飞路喝咖啡或者吃西餐。一顿下来最低得花五个大洋。那是高档的地方,喝的不是咖啡,是寂寞,吃的不是西餐,是格调。花销高那是自然的。

    闲暇时俩人常去,除了付餐厅的账,姓白的还得赔偿院娘的损失,当天推掉了多少局票,就得赔多少个大洋。从这一个月来看,一共去了十一次,大概花了一万八RMB。

    除此之外,他每次来都会给她留二十个大洋零花,一月下来大约在四万RMB左右。

    这么加起来,不算赌马、看戏、购物做衣服,也不算抽大烟,白九棠每个月花在她身上的钱,大概是六万多RMB。

    这个帐一算完,她立刻傻眼了。六万RMB,别说在旧上海,哪怕在新时代的北京,也不是个小数目。

    学校傍大款那些小妞,也不过拿着每月一两万的生活补贴而已,尾巴就已经翘上了天,除了她这样的暴发户富二代千金,一般同学一概不搭理。

    六万块是个什么概念!!给她盘间店下来做生意都绰绰有余了,还背山面海呢!!他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老是说时限未到,不把她赎走?!

    由此衍生的疑问越来越多,“时限未到”一说到底限定在何时?白九棠斗大的字不识,做的是什么生意?

    这些疑问,她原本是打算等他来了之后,好好打听一下的,结果在她的念头还没冷却时,就莫名其妙迎来了他的声讨。

    午后的慵懒总是让人昏昏欲睡,靠在躺椅上假寐的苏三被砰的一声巨响惊醒,她震惊的睁开了眼来,却看到气势汹汹的白九棠。

    “九爷,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她懵懂的站起身来朝他走去。

    白九棠臭着一张脸,闷声领着他那拨人鱼贯入内。伎院的两个护院尾随而来,探头探脑的缩在门边,以期摸清状况。

    但见闲人生厌,白九棠凛冽的抬起下颚示意手下清理,小佬昆立刻朝门边走去,两手抄兜砰的一声踢上了房门,把那两个窝囊废的脑门磕得咚的一声闷响。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慌忙从门口移向了楼道。

    小佬昆是白九棠的属下之一,此人面貌凶恶,不苟言笑,最显著的特征是:话少。

    但凡开口,不外乎就是:是、好、那行。除此之外便是一些让人迷惑的词语,什么风紧、松人、水漫等等。反正是惜字如金,绝不聒噪。

    苏三本已感到蹊跷,再听白九棠跟他应对几句,便更好奇了。那“摘瓢”、“吹灯”、“搭个跳”····诸如此类的谜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拨人之间,惯常使用这些词汇,一来一往毫不含糊。他们唯白氏马首是瞻,绝对的服从命令。只要白九棠开口,便将其执行到底。

    开车的老何有三十五岁左右,从来不上楼来,只在车里等。面容看起来不算和善,但也不算凶。他着的是长衫,戴的是窄边礼帽。

    小佬昆和宁安、宁祥这对哥俩,着的是短衫绸裤,戴的是便帽或者鸭舌帽,上次退回房里给白九棠拿“筏子”的人就是整天乐呵呵的宁祥。

    这三个人平日往来都乘另一辆车尾随在老何驾的车之后。开车的是小佬昆,看起来他像是个小头目。

    永仁同小佬昌的年龄差不多,都在二十七八的样子,新派打扮,西装革履。他对白九棠的意义可谓重大,光凭念信、认字、点菜,白九棠就离不开他。

    这一帮子长衫、短衫、新派旧派的一混杂,旁人明不明白苏三不清楚,于她来看,简直是迷糊到家了:这阴不阴阳不阳的算是什么组合?!

    房内此刻氤氲着风雨欲来的气势,苏三不明就里的等着白九棠发话。听闻啪的一声响,白九棠甩手将一卷报纸摔在了桌子上,让她如愿以偿的开口发难了:“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则广告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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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10话』 惹风波

   

    拿起那份《晶报》定睛一看,苏三不免松了口一气。

    她只是跟小仙居的女子凑了凑热闹,在晶报上为自己登了一则广告而已。白九棠居然能为此勃然大怒,似乎有点小题大做。

    在这一段日子里,她兴致昂扬的体验着旧上海的多彩多姿,切身探索的口号就是——“此猫不怕被好奇心害死”!

    在《晶报》上为自己登广告,是高级伎女热衷的宣传方式,她甚感好奇,于是便试了一试。

    叠起报纸轻轻放回桌上,她试探的瞄了他一眼,低声解释道:“九爷,这不过是一则广告而已,其他的先生——”

    “其他伎女登广告我管不着,你登广告就是死罪!我没给你说过吗?!你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你欺负我不识字是不是?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是不是?!硕大的照片贴在这里我看不到吗!”

    白九棠根本就不给她机会将话说完整,劈头盖脸的冲她喝叱了起来:“我没给你钱花吗?你要去登广告招揽生意!?”

    他用什么样的语气无所谓,不过“伎女”那个词儿,确实用得糟糕,虽然客观的来说,她是伎女没错。

    ·····总之,苏三的情绪不妙。

    “你给我说过不许登广告吗?”她好整以暇的倚着桌子坐下了身,脸上都是无辜和委屈:“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次,你竟然告诉我不记得了!!”白九棠瞪大了眼睛。

    “会不会是抽大烟把脑子抽坏了?”她轻蹙起了眉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脑子抽坏了??”白九棠闻言拧紧了眉头:“怎么可能!你的量我一直控制得很好,别说只是两年时间,就算你抽二十年也不可能出什么毛病!真正的烟鬼一天得吸食上百次,烟枪不离手,连床都不下,平常人抽大烟也是至少每天两次,你一个月十次不到,怎么会出问题?!”

    “那我怎么会干这种糊涂事?”苏三的腔调甚是无辜。

    “你——你刚度啊!我不是在问你吗!!你问我,我晓得个鬼!”那边厢气得暴跳如雷。

    “唉!事过境迁也无从考证了,不知道当初你是真的告诫过我,还是随口谈及了一下而已,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苏三对他的恼怒很满意,玉手托腮的嘀咕着,淡淡的煽风点火:“算了算了,就当是你告诫过我,被我一时糊涂忘了吧!我给你认错得了!”

    “哎——呀!你还想耍赖呀!”白九棠鼓圆了眼睛,俯视着她恶狠狠的说:“你问问在场这些人,我是怎么给你三申五令的!!乖乖的,从来都只有我赖别人,还没人敢跟我耍过赖!你胆子不小啊!”

    他那狰狞的神情,跋扈的口气,就像土豪劣绅一样可恶。苏三有些心怯却仍维持着表象的镇静,故作懵懂的问道:“我怎么耍赖了?我说是抽大烟抽傻了,你不相信。我给你认错,你又不听!那我该怎么说才好?”

    她的胡搅蛮缠因态度冷静而无懈可击,白九棠一时语塞气结不已,转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砰的一声拍响了桌子:“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要给我好好解释清楚,为什么要登报做广告!”

    “你既然这么讨厌我抛头露面,怎么不把我早点赎出去!!”眼见着他的耐心快要耗尽,苏三以攻为守抛出了难题。

    “我————”这话题令果真令白九棠的气焰大跌,半天没能接下话头。莞尔只得尴尬的放低了音量:“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只是时间问题,只要到了时限——”

    “时限是什么时候!?姆妈卖我的时候不见得有时限问题,这时限有意义吗?”苏三侧目打量着他。

    “你这是明知故问!何苦翻来覆去的折腾?”白九棠焦躁的掏出了香烟。

    永仁走上前来替他点着了烟,低声劝慰道:“算了大哥,一则广告而已,再说苏先生的评弹确实唱得好,若是没人欣赏岂不是可惜了————”

    “放屁!你当真以为那些人是冲着听评弹来的?谁让你多嘴了?下去!”白九棠大喝一声,令得永仁慌忙闪身而退。

    姓白的如此小气,也不知道是他性格有问题,还是“前苏三”水性杨花让人不放心,念及当下的情形苏三凄然的蹙起了眉头:“你骂永仁做什么?!他说得不错!我在小仙居待了半辈子,也就学会了唱几句小曲而已,如今常犯糊涂,头脑混沌不清,只怕有什么毛病藏在身子里,兴许等不到你赎我出去了。我登广告不过是希望捧场的人能多一些,为这个浮世多留点念想下来,你大动干戈这是何必?”

    白九棠闻言不为所动,反而伤神的叹了口气:“你又来了!不是心有毛病、就是脑子有问题,整天要死要活的,我该怎么迁就你····”

    出乎意料的结果令苏三暗自震惊。想不到自己竭尽全力粉饰的悲情剧,在他眼里竟是故技重施的老戏码,“前苏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隔着轮回的俩人当真难分彼此吗?

    “你不惜搬出了‘时日不多’来逼我旧事重提,折磨我真的快乐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三愕然的反驳。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白九棠神情凄厉,令她莫名心悸。无尽的沉默来临,连一众人等的呼吸都小心翼翼。

    稍事片刻,白九棠长吁出一口气来,负气的提及了此事:“时限是祖爷定的,点头应承的人正是你自己。”

    “他老人家希望我能晚两年再赎你出去,好多听你唱一段时日。当初我并不想答应,可你抢在我前头把事情应承了下来!如今已是悔之晚矣!”仿佛猜到苏三有心毁约,他在语末生硬的落下了断语。

    苏三始料未及,瞪大了眼睛:“什么!原来是那个——”

    “喂!说话之前过过脑子!别装得跟头一次听说似的,你自己嘴贱怪得了谁!”白九棠那不善的口气,加剧了苏三的愤懑之情。

    说来说去因由竟在荣老爷子身上,她不禁对这个神秘人物带起了批判主义,也痛恨起了前世的不争气。

    一时气结,令她有失水准的揶揄起人来:“九爷,你是在外面跑的人,为人仗义、讲信誉都是好事!但无论如何请你别将我割爱给了别人,我可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老邦瓜!!(上海话:老男人)”

    “你——”

    白九棠青筋迸裂的轮圆了眼睛,转而抬手重重的捏了捏鼻梁,神情凄厉的控诉道:“你到底要怎么样?事情是你自己答应的,怎么突然就赖在我头上了?我还无处话冤仇呢,真是六月飞雪、孟姜女哭长城!!”

    “扑哧——”苏三失声而笑,随即尴尬的眨了眨眼,又拉下了脸来。

    “你笑什么!冤假错案断得高兴吧!祖爷原本并无他意,竟让你给说得如此不堪,这一句话就作践了三个人!!你看我哪点长得像个龟孙子?”

    “如果只是听评弹,把我赎出去了就不能给他唱了吗?”苏三阴云散去,窃笑着暗骂了一句:我看你哪点都长得像!

    “那怎么行?!把你赎出来了,你就是良家妇女,是我白九棠的太太!怎么能去给别人唱评弹?”白九棠反应剧烈,像看怪物似的瞄了她一眼。

    “把我赎出来,我就变成你太太了?”苏三懵懂的睁大了眼:“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环节了?”

    “怎么忘得了!你不是说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西式的婚礼吗!我一早就想好了,到时候就在教堂娶你!”谈到娶嫁白九棠一脸诚挚、郑重其事、幼稚得像儿童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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