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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0部分

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930部分

小说: 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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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巍见她不动,折返回来低声问道:“二嫂,何事?”

    二王妃望了眼拐角,伙计已没了影子。“无事,略有失神。”乃迈步前行。

    他二人赶到韩家,韩麓二话不说包起一堆课本便跟着走。回到二殿下府上,贾琮那头已打发人送了些药物来,说保不齐用的上。韩麓遂与众大夫一道忙碌到天明,二殿下略有退烧。二王妃松了口气,命人安置韩麓去客房暂歇。

    有个媳妇子乃是二王妃陪房,昨晚跟着主子一道东奔西走。这会子二王妃也预备略歇歇,遂忙着替她洗漱更衣。一时旁人都出去了,这媳妇子才悄声道:“娘娘,昨晚上那个伙计?”

    二王妃阖目躺下,半晌才说:“什么伙计?我没瞧见什么伙计。”

    “是。”媳妇子不言语了。

    二王妃道:“只看殿下这伤势如何。他若有个三长两短,贾琮不交出那刺客就别想离开太原。他若无事,就算了吧。”

    “……是。”

    二王妃淡淡的道:“这些年咱们殿下得罪的人太多,正须安分些才好。再不抽身,日后万一算起账来,那位把脖子一缩,顺手推咱们殿下出去,只怕也是东瀛那位的下场。”

    “还是娘娘想的周全。”

    “眼下府里的银钱虽还够使……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殿下这回伤的厉害,还不知道要耗多少药钱呢。后院那些人再养着也无用,都打发了吧。”

    “是。奴才明白了。”

    “嗯。”二王妃呼吸渐轻,仿佛睡着了。半晌,她忽然道,“当日不是老四和闫知府一道去搜的贾氏马行?为何没搜出来那么大一个活人?”

    媳妇子略怔了怔,道:“定是那姓贾的诚心将人藏起来。”

    二王妃喃喃道:“在闫大人手底下藏人,哪有那么容易。我实在好奇的很。”乃阖目而睡。

    当日晚上,二殿下退烧醒来,众人听了消息都念一声“阿弥陀佛”。唯有韩麓道:“分明是二王妃和四殿下不辞辛劳奔波寻医药,各位大夫齐心协力救治,方抗住了这一波势头。与阿弥陀佛什么相干。”她从昨晚到这会子亦劳碌的很,嗓子略哑,声音依然清晰。

    司徒巍道:“韩同学何必较真?不过是顺口喊一声罢了。”

    韩麓道:“我替佛祖嫌麻烦罢了。与他相干的喊他,与他不相干的也喊他。人家佛祖不要睡觉的啊。”乃提笔写下了建议用药的方子。

    有个老大夫上前拱手道:“韩小姐使的是这什么药?小人从不曾见过。”

    韩麓看他胡子都白了,赶忙站起来:“这是南边大佳腊出的新药。也说不上是西医,我们如今叫做现代医学。您老若有兴趣——大佳腊实在太远,可以去燕京医学院看看。”她回头向司徒巍道,“晋国实在该多派些人去南边或京城学医才是。”

    司徒巍叹道:“大佳腊的医生社会地位多高啊。若有一日我能得志,必弘扬科学、提高大夫的社会地位。”

    韩麓瞧了他一眼:“司徒同学还挺有志气。愿你成功。”

    司徒巍正色道:“日后说不定需要韩同学帮忙。”

    韩麓道:“这个我不能答应你。我老子那个身份,晋国的社会制度,我不能任性。”

    “理解。”司徒巍眼中略有失望。

    到了天明,二殿下彻底稳定下来,算是脱离危险。司徒巍这才回府,韩麓先留着。午后,那白胡子大夫和韩麓依着中西医的法子替二殿下查了查,都说恢复得不错。二王妃命得脸的陪房送他二人出去,自己坐在丈夫跟前。

    二殿下轻叹一声:“靠得住的还是你。”

    二王妃道:“妾身不敢居功。本是殿下鸿福,有高人暗中相助。”遂将那孩童送信之事说了。“若非那人,妾身哪里知道老四手里有灵药?”

    “这么说,我使的是老四的药?”

    二王妃想了想:“倒不是。殿下使的是燕国摄政王的药。”她又说了后头的经过。

    二殿下阴沉着脸道:“他充什么好人。”

    二王妃叹道:“闹了这么整整两日,世子那头连个管事都没派过来,成日价想着怎么抢蔺东阳的未婚妻。”

    听到“未婚妻”三个字,二殿下骤觉某处极疼,咬牙道:“五脏六腑都黑透了!且等着,他下场不会强似我。”又歇了会子,命喊汤先生进来。

    二王妃忙说:“殿下好生养着吧,莫想那些事。”

    二殿下摇摇头:“我自己明白。”执意要见汤先生。无奈,二王妃只得打发人喊去。

    不多时汤先生来了。二殿下道:“你带两个人去秋声楼楼上,靠东边那小阁里,找一个大佳腊产的保险柜。拿过来。”汤先生领命而去。

    不多时,保险柜搬来了。二殿下冷笑一声:“去买一车草料,将这个藏在里头,送到老三府上去。”

    汤先生一惊:“殿下!”

    “你,给老三写封信。信封上就用‘送礼’二字。”二殿下随口报出了一串数字。“信中只写这十二个数,别的一个字不用多写。”他冷冷的道,“漫说他能不能是老三对手,纵然他日后坐了父王的椅子,能待我如何?”乃挥挥手道,“我如今已出局。让他们斗去,斗得越热闹越好。”半晌,他忽然道,“最好把那椅子打烂了,谁也坐不成!”

940。第九百四十章() 
晋国二殿下遇刺后第十五日夜晚; 三殿下府中收到一封信; 信中写了十二个数字。正纳罕呢; 后门忽然来了一车草料,说是有人送给三殿下的。

    新皇城司已在晋王各位儿子的府门口布下人手。那细作见此事蹊跷; 遂趁夜溜回衙门报予上司。甘可熙闻报,暗恨老三府里掐得紧,自己接手这差事时间太短; 全然来不及插人进去。恰在此时; 外头有人送进来一张帖子; 乃是快活楼的粉头荷香邀他相会。帖子反面拿墨笔勾出了一副北美地图,在栖鹏港处标了一面红色的小点儿。地图和小红点皆香; 想是那粉头拿眉笔胭脂画的。甘可熙心知; 他叔祖父甘雷就率军驻扎在栖鹏港。前几日自己突兀一封信将姐姐送走,论理说这会子还没到赵国呢,难道叔祖父能掐会算、打发人要钱来了?

    太监上青楼; 暗有几分心酸。甘可熙拿着帖子袖手而出,一个亲卫跟了上来。甘可纯失踪后晋王将此人派了来,显见有监视之意。甘可熙自然不能让他跟着; 只说自己要独自去见个人。顾不得那人再三纠缠,径直走了。

    出门才一会子; 甘可熙便觉察到那人在暗暗跟着自己。他想着,倘若这粉头是甘雷的人; 必有法子困住那亲卫不让他靠近偷听; 遂扮作没发现。立在路口思忖片刻; 雇了辆马车直奔快活楼。

    从马车上下来,甘可熙不用回头就知道那尾巴还在呢。楼前有两个粉头正在揽客,甘可熙无事人一般走进去,指名要见荷香。不多时便来了个小丫头领甘可熙上楼。走进荷香的屋子,迎面是一架大雕花屏风。小丫头随手将门关上,拉了甘可熙绕过屏风。这儿是个套房,帘幕重重。

    来到里间,案头斜倚着一位美人,含笑拨了两下琵琶:“大官人可愿意听曲子?”

    甘可熙随意坐下道:“也好。”

    “大官人想听什么曲子?”

    “姑娘随意。”

    美人嫣然一笑,拿起琵琶拨开了。琴弦铮铮,正是十面埋伏。那小丫头替美人和她自己各上了一盅茶,甘可熙跟前却没有。听她口里道:“大官人吃茶。”顿了顿接着道,“你们姑娘就是荷香?”甘可熙闻听大惊:她的声音与自己一模一样。小丫头又道,“正是。”这回是她自己的嗓音。甘可熙明白了,这小丫头擅模仿旁人说话。

    只见屋子中间的地面忽然掀开一个大洞,从里头探出半个身子来——正是燕国的贾琮。贾琮笑嘻嘻招招手,钻回去了。甘可熙踌躇片刻走过去一瞧,大洞有半丈见方,下头垂着一架梯子,贾琮正顺着梯子往下走。甘可熙撩起衣襟也跟着下去。待他整个脑袋没入下层之后,那地面便合上了。

    下头也是一间屋子,与楼上的陈设一模一样。贾琮道:“晋王挺看重你的,派了两个人一明一暗跟着你。楼上那位瞧着耳力不错。”

    甘可熙皱眉:“王爷找我有事么?”

    “有。”贾琮道,“甘先生看来这个。”遂领着他来到案前,见那案上竖摆着许多骨牌。

    甘可熙瞧了他一眼:“抹骨牌?”

    “抹骨牌哪有这样摆的。”贾琮道,“这是多米诺骨牌,一种西洋游戏。”甘可熙皱眉细看了半日,没言语。贾琮指着多米诺骨牌道:“这东西是这样玩的。”

    乃一根手指头轻轻拨倒了最边上的一块。这骨牌顿时倒下,又带倒了旁边那块。骨牌们如流水一般一块接一块倒下去,声音清脆悦耳。当最后一块倒下时,案上的骨牌已排成了晋国疆域的模样。甘可熙深吸一口凉气。

    贾琮道:“甘先生在书库任职多年,饱读史书,当知道卑梁之衅的典故。多米诺骨牌也就是这个意思。一件或几件小事引发连锁反应,最终成了大事。”

    甘可熙挑眉:“什么大事?”

    “先生请坐。”贾琮径直坐在案旁。甘可熙也在他对面坐下。贾琮乃正色道,“冯紫英劝我,等骨牌倒到半中间的时候再来勾搭甘先生。我想了想,易早不易迟。”

    “勾搭?”

    贾琮点头:“勾搭,不是拉拢。拉拢,靠近即可;勾搭得把你勾上船,然后就下不去了。”

    甘可熙面上纹丝不动:“凭什么。”

    “凭我想不出来你为何还要替晋王卖命。”贾琮认真道,“没有理由。他并不信任你,还是先睡了你姐姐、待你姐姐怀上胎儿之后他才敢用你。”甘可熙身子动了一下。贾琮托起腮帮子,“甘姑娘已被甘元帅接走。对了,他们栖鹏港原本应该叫做洛杉矶,英文Los Angeles,失落的天使之意。我想着,西洋的天使有翅膀,我们的大鹏鸟也有翅膀,就叫栖鹏港吧。这个名字取得有意思吧。”

    甘可熙神色骤变。栖鹏港之名乃是燕军刚到北美时定的,寻常以为取名者为甘雷。原来竟是贾琮所取。那时候世人还在猜贾琮究竟有没有投靠燕王司徒磐。他乃眯了眯眼:“这港名,是贾王爷向燕王举荐的?”

    “当然不是。”贾琮道,“是我写信跟甘雷商议的。他觉得不错,就同意了。当时他还在京城没走呢。”

    甘可熙盯着贾琮。许多人以为甘雷与贾琮这二位从没见过面。“你们那时候便熟络了?”

    “比那早几年。”贾琮道,“四将乱京师之后没多久我们就是一伙的了。那会子……他应该算是太上皇的人?还是先帝的人?甘将军当时明面上是先帝的人,暗中早已投靠太上皇。太上皇失踪后,由于一个美丽的误会,他以为我是太上皇的忠臣,特特跑来认同伙。后来我就把他同化了。”他笑道,“算算我的运气真不错。本以为自己会白手起家,结果先把义忠亲王的人收了,又把太上皇的人收了,如今把燕王的人也收了。先帝最有本事的两个儿子和最有运气的一个儿子,班底都在我手里。不过……”他乃看着甘可熙,“这些人能到我手里,是因为他们先自相残杀。”

    甘可熙默然良久,没接他的茬。“贾王爷警示我们王爷不要换世子,该不会是知道蔺东阳的未婚妻与世子乃旧相识吧。”

    “岂止旧相识。”贾琮道,“你们世子好悬想废了世子妃娶她。然后信真就走了,连封书信都没留下。如今世子发现信真居然就住在太原左近,且她如今的院子与他们当年相好那阵子的一模一样,他会怎么想?”

    甘可熙想了想:“世子必以为信真道长也爱慕他、珍惜旧情。”

    “不错。”贾琮点头道,“没有什么比你爱的人也爱你更激励男人了。故此,世子迷了心窍一般非要得到信真不可。信真道兄从年轻的时候就宣布了自己绝不做妾。如今世子若还想娶她,世子妃就得让位。还有。蔺东阳再怎么手握兵权,他也是臣;世子再如何肆意妄为,他也是君。这是一种不可调和也难以分出胜负的矛盾:占着理儿且有武力之人,是臣;没道理且没有武力之人,是君。爱情使人盲目。你给我一个蔺东阳不造反理由吧。”

    甘可熙略一思忖,便觉得此乃死局。劝他们二人谁放手都不成,纵然世子作罢也与蔺东阳留下心结。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贾琮接着说:“其实爱慕信真的不止你们世子一个,动情的亦不止他一个。比如,你叔祖父的同僚、驻扎在北美东海岸纽约港的钟珩少帅,就是信真的爱慕者之一。当然,那时候信真比现在幼稚得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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