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8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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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燕国不想管,也管不了。还请四位王爷发话,请你们的人让出道路,放我、戴权公公和孔允宪公子三人离开。燕**队立时撤走、护送我们回国。其余的就不与燕国相干了。”
众人大惊。方才听说燕军到了,还以为他们想趁火打劫,谁知人家只想撤身走人!遂暗暗猜测真假。赵国将领则心惊数**队就这么进了邯郸、本国兵马半分不查。
孔允宪低声道:“苏大人,我们就这么走了?”
苏澄道:“当然走啊!我是来治水的,你是来吊唁的。我水已治完了,你唁也吊完了。还不走,留着吃晚饭么?”
郑王立时道:“苏大人所言可是当真?”
苏澄朗声道:“当真。”
郑王看向那三位:“既这么着,咱们就不留苏大人吃晚饭了吧?”
那三位齐声道:“苏大人好走!”燕国掺合进来,自家就一点戏都没有了。
有个不知哪国的官员立时跳出来拱手道:“苏大人,下官可巧有事要进京,就与苏大人同去如何?”
又有一人道:“下官也要去京城,与二位大人结个伴也好。”霎时跳出来十几个想跟着走的。
苏澄有些迟疑,与戴权商议道:“戴公公,你看呢?”
戴权看了看众人,思忖道:“杂家以为……横竖诸位大人想进京,就一道走也好。”
众人齐拱手:“多谢戴公公!”
赵世子慌了:“允宪允宪你别走啊!”
孔允宪忙向苏澄道:“苏大人,咱们不可就这么走了,实乃大大的不义。”
苏澄拱手道:“孔先生,并非下官不义。这些人是琮师叔派来保护我的。眼下五国要起兵争……眼下五国已起兵争,咱们掺合进来便是参战。我一个管治水工程的技术小官,论起品级来不过区区工部员外郎,哪里能决定参战这种大事。我代表不了燕国啊!”
“这……”孔允宪满面为难。
鲁国的柳骞大声道:“苏大人言之有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逼她一个从五品的小官做参战决断,只怕强人所难。”
赵世子两步窜到孔允宪身边恳求道:“允宪!外面四**队如狼似虎,你走了我就死定了!他们谁都不会放过我的!”
戴权叹道:“孔先生,杂家与苏大人委实都做不了这么大的主。”
赵世子一把扯住孔允宪的胳膊:“允宪你不能走!”
几个赵国官员也都上前围住孔允宪:“求孔先生相助!”“子曰,见义不为无勇也。求孔先生救我赵国!”七嘴八舌背了一大串子曰。
孔允宪毅然朝苏澄深施一礼:“苏大人若不便多事,请自行离去。孔某与赵世子也算朋友一场,必不能独全此身。”
“那可不成。”苏澄道,“你若有个不测,林老大人非打死我不可。你必须回去。”
孔允宪淡然道:“孔某乃齐国人,苏大人一个燕国官员管不了我。”
苏澄耸肩:“得罪了。小七,请孔先生离开。”
孔允宪拔直了腰背厉声道:“我乃孔圣人第七十一辈嫡孙,谁敢动我!”
苏澄熟视无睹:“小七!动手。”
孔允宪负手而立神情坚毅,几个赵臣挡在他跟前,赵世子躲到他身后使劲儿抓住他的胳膊。满堂肃然。
柳小七笑嘻嘻从苏澄背后闪出来,拱手道:“大人,其实还是有别的法子的。”
苏澄瞧了他一眼:“说!”
“不战。”柳小七道,“四国退兵,各位王爷特使各自回国,该干嘛干嘛。”
“你傻了不成?”苏澄没好气道,“人家明火执仗来抢地盘,先头什么仿制的赵王书信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没吃到肥羊肉岂能退兵?”
“属下知道。请大人稍候。”柳小七几步走到越国特使甄藏珠跟前抱拳道,“在下如若没有记错,这位朋友早先可曾在燕京安窑?”
甄藏珠皱了皱眉头,也抱拳道:“不错,本官少年时委实曾走过绿林。”
“果然是铁燕子李大郎。”柳小七躬身下拜,“小弟曾在人群之中看过李大郎一眼,所幸记性不差。”
甄藏珠还礼道:“自打本官认祖归宗便改邪归正了,这些年不知江湖事,故此不认得小哥。”
柳小七笑嘻嘻道:“小弟新上的跳板,大人不认得才正常。大人,咱们合字并肩子,上好的羊牯扒拉掉托线孙儿捏七寸子码上,总好过水漫松人。”
“这……”甄藏珠若有所思。
这儿是赵王的灵堂,满屋子都是各国来的王爷重臣。柳小七大嗓门说一长串绿林黑话愣是没人听得懂,面面相觑。“这位大人,那个燕国护卫说什么?”“下官也不知道啊!”
半晌,甄藏珠捋了捋胡须道:“多年不曾挑竿子,既是合字信得过,我二列你二漠。”柳小七点点头。
众人又茫然互视。还没来得及议论,只听耳畔一阵惊呼声,甄藏珠与柳小七皆腾空而起直上房梁。二人在梁上如闪电般转了几下,人影忽然坠下。不待众人察觉出了何事,数声杀猪般的惊叫骤然响起。定睛一看,卫王曹王不知怎么落到了柳小七手上,郑王周王则让甄藏珠给制住了,护卫悉数倒地喊“哎呦”。
便听人群中有个不知哪国的护卫笑道:“方才那位穿青衣的兄弟说,他们俩合力打倒那几位王爷身边的护卫,抓住他们捆了,总好过人家兵马杀进来我们逃跑。那穿墨色衣裳的大人说,虽已多年没当过保镖,既然朋友信得过,西边两个归我北边两个归你。”
“哄——”灵堂中一阵大乱。
赵国世子已雄赳赳气昂昂从孔允宪身后出来了,拍手大笑道:“真真是仗义每多屠狗辈。多谢二位侠士。大恩大德我赵国记下了,日后必有回报。”
甄藏珠道:“本官已金盆洗手多年,这份人情世子记在越国头上便好。”
苏澄道:“世子别把人情记给燕国。此事乃小七一人所为,你只谢他便了。”
众人尚未回过神来。倒是鲁国的柳骞大人率先鼓掌,旁人立时跟着鼓,灵堂内顿时掌声如雷。
事已至此,就没什么好装模作样的了。楚王和孔允宪为保,四国撤兵。四位王爷暂由赵国看管,赵世子登基后放回其本国。一时外头来人回禀说“五国官兵皆已撤走”,满灵堂松了口气。
众人开始告辞,赵国自然不留。却听鲁国特使柳骞上前拱手,大声道:“世子,显见你们赵国已经让郑卫周曹四国盯上。这等心思一旦起了,便不会无故休止。甄大人和小七义士他们帮了你这次,帮不了你下次。”他微笑道,“要不要与鲁国结盟?鲁国强盛且鲁赵毗邻。咱们两国结了盟,宵小之辈不敢轻举妄动。”众人霎时止了交头接耳,齐刷刷望向赵世子。
赵世子斜睨了他一眼:“你们鲁王自己都做不了主,我可不敢高攀你们朱桐大人。”说着向孔允宪拱手道,“允宪,我赵国与燕国结盟如何?”众人大惊。
孔允宪咳嗽两声:“我是齐国人……”
齐国特使立时说:“世子可要与齐国结盟?”
“不要!”赵世子爽利拒绝,“你们齐国疲弱的很,与你们结盟无用。”
苏澄忙说:“莫与我商议。我不过是个芝麻官,结盟这般大事我说了不算。”
老太监戴权笑道:“世子若有此意,可派遣特使往京城商议。但有诚意,一切好商量。”
赵世子嘀咕道:“哪儿还有拿得出手的特使。赵国如今满国的乱臣贼子,刘全大人得留在邯郸收拾烂摊子。要不请于敏中大人走一趟?”
刘全立时道:“世子,于大人虽是张大人出首,捏灾冒赈之事人证物证确凿。未经详查证明于大人清白,不可随意放出来。”
赵世子谄笑道:“刘大人,打个商量,那是我岳父……”
刘全正色道:“倘若皇亲国戚可以仰仗女婿为非作歹,赵国还如何立国?”
赵世子看了看群臣欲求声援,赵臣皆低头——世子在刘全跟前如此软弱,日后赵国姓司徒还是姓刘可不好说。他又看向诸国特使,特使们不是抬头望梁就是扭头看窗。他虽始终不曾看孔允宪,孔允宪却道:“世子,刘大人言之有理。”
赵世子无奈:“好吧,算了……”孔允宪点点头。众人互视,心想这个世子果然没什么用。
经此一事,赵国不敢再耽误。三日后世子即位为赵王。诸国特使留下来道贺,刘全家的门槛都被踏破了。后审问于敏中案、张家等四家逐出赵国等事皆非三五日能完的,刘全忙得不可开交。先赵王二七一过,新赵王顶了身热孝亲自进京。
没人知道赵王与燕国政事堂的人谈了些什么。一个月之后,《燕京周报》再次刊登出爆炸新闻:赵国加入燕国与马来国的联邦,三国合为一国,预备在明年将三国的国名悉数更改,统称中华联邦帝国。
再过一个月,紫禁城中的圣人给云南、贵州、江西、广东、广西、台湾六省下旨,命其加入联邦。虽早知道这些地方皆是早先燕王所辖,如此明晃晃的公布出来,各地诸侯皆如心上被压了块巨石似的不是滋味。有人留意到,平安州毫无动静,依然是买卖天下第一,不入诸侯纷争。
到了十月,福建巡抚甄茴给圣人上书,求以福建加入联邦,圣人应允。
赵王的岳父于敏中捏灾冒赈查明属实,退回贪墨的银两,离开邯郸赴京城就任户部侍郎。天下人皆以为是赵王求了情。赵王诏告天下,自己的生母乃道姑韦容官,赵人皆称其为太后。
腊月,一直在东瀛刘属不曾回国的鲁国霸主刘侗染下重病,眼看就要不行了。其嫡长子刘戍与丞相兼女婿朱桐立时放下朝务赶往东瀛,鲁国暂由中书令柳骞执掌。
转眼年关将至,江南塞北白雪纷扬,又是一年年终。
正月初一,燕国丞相林黛玉发布第一号政令,改国号为中华联邦帝国,今年为帝国元年。
第884章()
中华联邦帝国国名一出; 诸王震惊又无力反对。
新春伊始,中华联邦各国均挂出了一种红色旗帜。各国报纸一齐宣传,说此旗名星月红旗; 乃中华联邦帝国之国旗。旗呈长方形、朱红色。左上角绣一弯新月,下围着十颗小五角星,俱是明黄色。五角星意指燕、赵、赣、闽、粤、桂、黔、滇、台、马来十个联邦国。而当中那个弯月指的是谁; 众说纷纭。有说燕王的,有说圣人的,愣是没几个人想到贾琮头上。盖因众人都觉得赵王不可能将国土送与贾琮之故。
二月初; 一代枭雄刘侗病逝,享年六十三岁。在东瀛停灵七日后; 其子刘戍扶灵回国,女婿朱桐暂留东瀛接手公务。刘侗虽名声不大好; 终究是四将乱京师中的一员,若没有他便没有诸王分封; 故各国均派了特使前来吊唁。
这日黄昏; 刘戍送走宾客独在灵前发愣。忽有人拿了张帖子进来回到:“将军,外头来了个男人; 自称是大爷旧友,前来祭奠老爷。”
刘戍拿起名帖一瞧; 上头写了“周冀”两个字,惊喜道:“委实是旧友,快请!”
不多时,此人进来。刘戍一瞧; 当年那个小胖子如今顶多算微胖,且显见已经三十多岁了,不禁慨然。互视了半日,周冀叹道:“少年如风一去不回,咱们俩都老了。”遂到灵前祭拜了刘侗。
二人往刘府外书房对坐。刘戍刚刚失了父亲,心绪不宁。周冀一言不发。良久,刘戍歉然道:“招待不周。”
周冀道:“我知道失亲这种事没法子感同身受,也不可能很快节哀顺变,干脆什么都不说算了。”
刘戍叹道:“这十几年,我爹极少回来,有时候过年都在东瀛过。然但凡他在那儿,哪怕在海那头呢,他在便好。如今他没了,我竟不知如此是好了。”
周冀道:“我曾听人说过,父母是隔在我们和死亡之间的一道帘子。他们没了,我们便得直面死亡。”
刘戍怔了怔:“……谁这么不给人颜面。”
“不记得了。大概是文艺青年吧。”
刘戍不置可否。又坐了会子,刘戍道:“怎么忽然想着来祭我父亲。”
周冀道:“本来就想近日来见你,可巧遇上刘大人没了。”
“何事?”刘戍问道,“可是你当年说的拖拉机有眉目了?”
“拖拉机早几年就做出来了。”
“当真?!”刘戍喜道,“你真弄出来了?”
周冀点头:“只是大批量原油提炼的技术一直没解决,所以无法量产。拖拉机还只能当个研究所里的摆设。”
刘戍皱眉:“我虽听不大明白,横竖就是还不能用的意思?”
“嗯。”周冀淡然道。
刘戍看了他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