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5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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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声道:“说!”
贾桂不由得站了起来,负手在屋中走了两圈:“我记得三叔跟我说,当年天下分封之时,蜀王之所以择了去蜀地,是因为有人撺掇他,还跟那个丁滁的亲戚有瓜葛。吴王爱财、择了富庶的吴地;齐王好文,择了离孔圣人最近的齐国;先头那位晋王在晋国是有根基的,故此择了晋。老实说,燕国比秦国富庶。虽地方小些,却可拿捏住京城。当年燕王被囚禁在宁王府上,根本没法子自主择地。燕国是诸王特留给他的。自然,也留了一大堆烂摊子给他收拾,但燕国依然是一块很好的地方。横竖那时候天下未分,各国疆域都可以商量。因燕国要留给燕王,所以地盘小了些;倘若有哪个王爷想要燕国,自然也可以分大些。秦王么,我记得他是比较喜欢虚名的?我的意思是,当年秦王为什么不把燕国的地盘弄大些、自己夺了燕国?喜欢虚名的人不是应该更愿意要京城么?他怎么会择了秦国?会不会也是有人撺掇的?你们听得明白么?”
董愚立时说:“我明白!”也思忖道,“假设我们是胡侧妃、知微等人。除非有极大的把握能从秦王手中救出太上皇,否则,拉拢土匪都比借秦王之力强。”
柳小七道:“当年太上皇送胡侧妃和腹内胎儿隐居华山。后自己赢下夺嫡、登了宝座,不会全然不与胡侧妃联络。当年……太上皇手里还有刘登喜,可用的钱和人都不少。”他眯了眯眼,“白送给秦王的只有胡侧妃,太上皇的私生子还不知道藏在哪儿、用的什么身份。”
第585章()
柳小七等人疑心太上皇的私生子另有其人,凑在一处商议。贾桂干脆铺开一张白纸,拔出炭笔在上头列单子。头一条:胡侧妃生的是儿是女?
董愚一瞧便说:“是儿子,不用猜了。”
贾桂“唔”了一声:“为什么?”
董愚道:“太上皇不是你三叔。胡侧妃和李公公这些人是他藏起来的底牌。胡侧妃是女人,李公公是太监,皆非能当首领之人。胡侧妃离京时身怀六甲。倘若生的是女儿,至多衣食无忧藏在深山当个地主婆,毕竟公主是不能独当一面的。唯有生了儿子,这个没名分的皇子方能领着太监贼寇道士等人隐在绿林替天子做底牌。”
贾桂听罢觉得有理,又写了一条:谁是太上皇私生子。
董愚道:“这条先过,咱们一时半刻找不出来。”
贾桂耸肩,写下一条:胡侧妃等人的后手。
董愚道:“太上皇奇货可居,想用嘴炮骗得秦王交他出来是不成的。那么只可能是交换。胡侧妃手里有秦王更想要的东西、用来换太上皇。”众人想了半日,实在想不出秦王能想要什么。
偏这会子杨二伯回来了,大嗓门喊道:“做什么呢你们?”
贾桂随口问道:“杨爷爷,你最想要什么?”
杨二伯道:“没有。我从前最盼着侄子成亲,如今他儿子都有了。我老爷子心满意足。”
“倘若有人拿住了你孙子跟你提条件,你会答应么?”
杨二伯胸脯一挺:“谁有这本事!”
“不过是假如。”
“假如也不成!”
董愚道:“杨爷爷,您老这么大的年岁,除了儿孙还有什么是最要紧的么?”
杨二伯摆手道:“没了。儿孙最是要紧,连我这条老命都算不得什么。”
董愚眼前一亮:“对啊!除非是秦王他自己!”柳小七等人动睁大了眼。董愚道,“于秦王而言还有什么能比太上皇要紧的?除非胡侧妃的人有把握拿捏住秦王他自己,用秦王来换太上皇。”
柳小七道:“拿捏住秦王岂不比从井冈山上盗出太上皇更难?”
董愚道:“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匹夫之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
柳小七猛然拍案:“太监!”
“啊?”“啊?”贾桂董愚同时扭头看他。
柳小七道:“王爷、皇帝之类的最信太监,当年刘登喜手里也最不缺太监,而太监之性命又是最不值钱的。他若替太上皇在秦王身边安置了太监,设法得了秦王信任,不论是当年撺掇他要秦国这封地还是日后挟持秦王换回太上皇,都容易。”
贾桂立时道:“可刘登喜委实在秦王身边派了太监的,那人如今不是归了我五叔公管么?”
柳小七微笑道:“那是探子。”
贾桂与董愚互视一眼:“还有不是探子的?”
杨二伯在旁道:“还可以有护卫。”
贾桂想了想:“万一人家弄假成真呢?跟了秦王、秦王又信任他、刘登喜又死了,人家就干脆投了秦王不是更好?”
柳小七哂笑道:“那胡侧妃岂不早就死了?太监比常人忠得多。再说,在后宫当中想救人性命、让人欠下命债也容易。依着刘登喜的本事,给秦王下个套亦不难。”
贾桂摸了摸脖子:“亏的他死了。”
柳小七懒懒的道:“刘登喜倘若没死,燕王如今是死是活还未可知。”
杨二伯道:“你们这是瞎猜,万一猜错了呢?”
“本来就是瞎猜。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贾桂道,“既这么着,华山八景宫肯定还有别的热闹。要不要暗示下秦王、借他之力去查?”
“不用。”董愚道,“他肯定会去查,只不知查得出来不。”他摸了摸下巴,“咱们就这么老实呆着不行。胡侧妃那头最盼着平安无事、顺顺当当。咱们得弄点子事儿出来、招摇给人看。”
柳小七瞟了他一眼:“你想做什么?”
董愚笑眯眯道:“惹眼啊,出名啊——明儿我就同福儿一道出门去。总得让秦王和他的儿子们留心到我这个人才不是?”乃拍了拍柳小七的背,“七哥,如今你是头目,你就端端架子稳重点。”
柳小七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贾桂,嘟囔道:“我是我们家最小的,居然被你们逼得要稳重!我怎么这么想我二哥呢?”众人都嘿嘿笑,其实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终究让人半软禁着,不大舒坦。
次日,吃过早饭,贾桂换上簇新的男装与董愚并辔出了门,问道:“去哪儿?”
董愚道:“哪儿最容易出名?”
贾桂想了想:“除了衙门,就是花楼。”
董愚问道:“长安城最大的花楼是哪儿?”
贾桂笑眯眯道:“春风阁。我去过好几回了,粉头个个爱我。”
董愚哼道:“空有一颗泡妞的心,奈何自己就是个妞。”贾桂瞪了他一眼。董愚掸了掸袖子,“王公子,烦劳引路,晚生就往春风阁走走。”贾桂撇撇嘴,拨马就跑;董愚在后头紧紧跟着。
二人到了春风阁,点了八位花魁陪着,好酒好菜要了一大桌子。粉头都认得贾桂,知道她是女子且出手大方,又看董愚亦穿着华贵,个个殷勤。
酒过二旬董愚便开始撒欢儿,天南海北的绕着地球扯。从远古的海百合三叶虫扯到未来的时空穿梭机,从古埃及的祭司扯到外星球的绝地武士,把花魁们哄得眼都直了。最后他竟提起长生不老术来,摇着酒盅道:“不老术,古今中外皆有。如埃及之木乃伊术、西洋之吸血鬼术,皆永生之术也。只是有一条定律是恒古不变的——能量守恒。有得必有失。木乃伊奇丑,吸血鬼见不得阳光。我朝女娲族之长生术须得与蛇共生。”乃从桌子下头悄悄踢了贾桂一下。
贾桂赶忙咳嗽两声:“小愚你这酒品太差了!才喝几盅啊就胡说八道。快别喝了,唱个曲儿。”
董愚茫然:“我何尝胡说八道了?”
贾桂狠狠踹了他一脚,踹得满屋子粉头都看见了:“唱曲儿!快快,唱个采槟榔~~”
董愚嘿嘿笑了两声:“好好,唱就唱。”乃打着拍子晃晃悠悠唱了首曲子。贾桂为了暗示自己“太湖女水匪”的身份,也唱了首学校里教的“太湖美”——这曲子是贾琮从后世抄来的。
在春风楼混过中午,他二人又逛到长安知府衙门左近去了。说来也巧,正遇上有人喊冤告状,说自己的老爹让马车踩伤了。那驾马车的使劲儿喊他们是碰瓷的,自己的马车根本没挨着那老头。董愚在旁听了片刻,在下头大声笑道:“碰瓷也是一门学问,学艺不精就跑出来丢人。人家马车上溅的满满的新鲜黄泥,你这老头既撞上了,怎么身上都是灰的?多少得蹭点子黄泥上去不是?”众人轰然。
知府陈大人闻言一瞧,那老头身上果然蹭满了灰,就是一点黄泥巴都寻不着。那父子二人脸色都变了,看董愚的眼神已恨然,立时知道怎么回事了。乃骂道:“大胆刁民,竟敢糊弄本官!”命拖下去打板子。
董愚在旁道:“这位老人家上了年岁,未必捱得住板子。大人,不如把他的板子送他儿子吧。”
那儿子鬼哭狼嚎般喊起来。他爹赶忙说:“小老头捱得住!我儿打小身子骨儿不好,反倒是我硬朗!大人,打我吧!”
董愚哼道:“听老人家这句话就知道你儿子是主谋了。若打死了你,说不定连知府大人他也能讹诈上。”那儿子大声喊冤。
陈大人冷笑道:“有手有脚不事生产,竟让老父帮着碰瓷!”乃喝令只打儿子。
老头哭着跪下道:“小老儿方是主谋!与我儿并不相干!”
贾桂伸了个头出来道:“老爷子,知府大人揍他是为了他好!他若不吃了这顿打,还以为碰瓷是种谋生的法子呢!他先干了这个,胆儿大了必还敢干别的,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少不得犯了更厉害的王法,菜市口杀头都未可知。如今他只是碰瓷未遂,让老爷揍一顿。吃了这打,日后不就得安安分分的?好歹能捡到一条性命。”四周百姓齐声称是。
董愚费了老大力气将白眼儿忍了回去,暗暗捅了她一下:“哪有这么胡说八道的。”
贾桂龇牙低笑:“看,很多人都信了。”
陈知府连连点头:“小公子言之有理!”乃竖起眉头喝令,“打!”衙役按倒那儿子抡起板子便打。听着板子打肉声和挨打的满口嚎哭,百姓们个个睁大了眼往前挤、使劲儿拍手叫好,比过年还欢喜。
一时打完了,陈知府趁机装模做样教导了百姓一番,退堂。董愚贾桂跟着人群往外头,还没出衙门便让一位师爷模样的人拦住了,说是知府大人有请。他二人扮出惊愕的模样,迟疑了会子,贾桂道:“我们是王爷的客人,大人要避个嫌么?”师爷大惊,忙请他们且等片刻。过了会子,师爷回来道“不妨事。”二人便跟着往后衙而去。
一径走到知府衙门的书房,陈知府亲迎了上来。二人赶忙躬身作揖:“当不得大人相迎。”陈知府作揖还礼。三人依宾主落座,有小子捧了茶上来。
陈知府乃请教他二人姓氏,又吃了会子茶,乃看着董愚道:“董先生机敏过人,老夫甚至佩服。”
董愚忙说:“不过是晚生碰巧从衙门外头进来,比旁人先留意到罢了。纵然晚生不曾路过,大人过会子也得查验那马车,必能发现的。”
陈知府听这话顺耳,含笑点点头,道:“董先生过谦了。数月前,长安曾连着出了数桩命案,不料悉数成了悬案。”
董愚与贾桂互视一眼,**的说:“啊,是么。”
陈知府红了眼眶子:“里头就有老夫之幼子。”
他二人又互视一眼,有惊诧之色。董愚强扮出关心的神色来,拱手道:“大人节哀顺变。”
陈知府从怀内取出帕子来拭泪,叹道:“命数乃天定、由不得人力。只是……我儿死得不明不白。当时老夫也曾详查,纵有蛛丝马迹也不得结果。”
董愚忙站起来拱手道:“大人之意晚生明白了。只是衙门里头有捕快有仵作,还有各位查过许多案子的老爷们。你们都查不出来,我区区一个小童生岂能查得明白?”
陈知府苦笑道:“俗话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老夫只想碰碰运气,万一董先生能查到因果呢?”
董愚也苦笑道:“万一晚生查不出来呢?”
陈知府道:“纵查不出来,老夫也不怪先生。”
贾桂在旁观说:“还得问过秦王。我们如今……额,是他的客人。”
陈知府道:“老夫知道各位。但凡董先生答应,老夫这就去向王爷请命。”
董愚才要张口,让贾桂扯了一下,抢着说:“若是王爷答应,横竖我们闲着也是闲着,有案子查也好。”陈知府赶忙向他们深施一礼;他二人还礼不跌。遂告辞而去。
陈知府转头上丁滁府上同他商议。丁滁听说他想烦劳董愚等人查春天那些悬案,惊得站了起来。陈知府垂泪道:“我儿死得冤枉。我只死马当活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