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45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贾琮道:“好多年以前,薛姨妈带着儿女投奔京城。我二婶子殷勤邀她们全家住在我们家。喏,就是这个院子。”他伸手指了指,“不小,有临街的门,出入自由。”乃顿了顿,“后来我二婶子就告诉薛姨妈想让宝玉哥哥和薛家姐姐结亲。当然她没告诉她妹子宝玉哥哥的亲事她其实是做不得主的。再后来,她先后以各色由头跟薛姨妈借了几十万的银子,自然都没还,也不知花到哪里去了。最后还是薛大哥哥发狂才要回去的,正经撕破了脸。只是,寻常人家又几个能像薛大哥哥那样,肯为了几个臭钱同亲戚家撕破脸的?多半都是一年拖一年,拖着拖着就罢了。”
柳先生轻轻吸了口气。这几日法相寺夜夜有小贼来扰,虽说他们全都不放在眼里,终究烦人的紧。也曾拿下几个问,都说是近来道上不知哪里来的闲话,理国府有许多银钱宝物都藏在家庙。若真有这些话在外头传着,绿林中人还不知得打扰多久。柳彪遂又提让他们去理国府住着,或是去理国府的什么宅子住着。他本来还在迟疑,听了贾琮所言顿时打消了念头。
贾琮瞧了瞧他的脸道:“显见让我说中了吧。你们肯定没住在理国府,住了他们家的宅子?”
柳先生摇摇头:“尚且不曾,只是眼下的住处委实是他们家帮着找的。”
“那就是快了。”贾琮叹道,“你们这些脸皮薄的人最好对付了。”柳先生哑然失笑。他一个大内护卫头子脸皮薄?偏贾琮瞧出他所想,道,“莫看你功夫高,那叫专业技能,与情商是两回事。你们终归不是探子,对着亲戚还是不容易黑下脸去。何况是曾帮过你们家不少忙的亲戚。”
柳先生道:“我们家不会住进理国府。”
贾琮歪了歪脑袋:“晚辈多个嘴。你们家那么有钱,随便买个什么都容易,何必非得住他们家的宅子。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住人的脚短。”
柳先生思忖片刻道:“一时半刻寻不着合适的所在。”
贾琮道:“找个好中人不就行了?我们家买宅子都是寻中人买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各异,中人里头也有专业水平很高的……额,就是特别擅长帮客户找房子的。你们只管提要求。想把房子买在哪儿、多大、多少钱,他们会帮你们筛选最合适的。如果不差钱就更容易了。”
柳先生又皱了皱眉头:“只怕燕王与太皇太后都在找我们家呢。”
“且!”贾琮白了他一眼,“老爷子,您是谁啊!知道京城有多少人家姓柳吗?难道您老预备在额头上贴个条子——先大内护卫柳家?中人眼里你只是个寻常的客人。”乃顿了顿,“理国府帮你们弄好户籍没有?”
柳先生摇了摇头:“我们尚不曾去办户籍。”
“哈?!”贾琮大惊,瞧了老头儿半日。虽然施黎早就查到近日理国府不曾托人替谁置办户籍。“这……是不是太离谱了点。”
柳先生道:“恐怕让宫里头察觉。”
贾琮翻了个大白眼:“宫里头那位连宫墙都过不了,察觉了又怎样。说燕王还差不多。若是京中不方便,去别处也可以啊。”二人遂默然片刻,贾琮道,“老爷子,要不要我们家帮你们办?怎么说陈姐姐也是柳可信大人的传人。你们家祖籍是哪儿的就去哪儿办呗。在宫外过日子没有户籍路引子哪儿成啊。”
柳先生道:“我们大都有从前的置办的路引子。”
“哦,宫里头办的吧,假的吧。”
柳先生点点头。
“那多无趣。”贾琮道,“日子过得跟过家家似的,半分不踏实。我说,您老实在点吧。诸侯要折腾好些年呢,您老别以为再捱过两年太上皇就回来了。他纵回来了,天下又哪里有他的容身之地?还是做好长久打算才是。”
柳先生又许久无言。末了道:“当真要去原籍办户籍,不用烦劳贵府。我们自有法子。”
“嗯。”贾琮点头,“你们全家都是有外挂的。安定就好。”
过了会子,柳先生问道:“贾先生猜,若是当真与宫中无关,高家那个孩子在哪里?”
贾琮托着腮帮子道:“那就是青楼赌坊了。”
“嗯?”
“正常情况下,一个好端端的人不见了,多半不是让粉头暗娼勾搭住了,就是在赌坊输了钱被人家扣下了。”贾琮道,“因为他是翰林家的公子,要脸面些,纵输了钱也不大肯告诉赌坊家中来历,恐怕丢了他父亲的颜面。嗯,如今京中还是挺乱的,遇上市井流氓斗殴,殃及池鱼也是有的。这个并非你们的强项,还不如指望五城兵马司呢。”
柳先生思忖片刻,轻叹一声:“罢了。打扰。”
贾琮道:“别这么客气,您老终究是长辈。”
柳先生微笑道:“难怪真明道长会去南边帮你,当真会说话。”
贾琮撇嘴道:“都说我不会说话呢,跟棒槌似的。您老是长辈这事儿难道不是真的?”乃回头看了眼陈瑞锦。陈瑞锦上前来行了个万福。
柳先生又看了看抱着茶壶和点心盘子在旁闲坐的施黎:“那位小兄弟好身手。”
施黎忙撂下茶壶抱拳道:“老前辈过奖了。”
“你是哪家的?叫什么?”
“晚辈名叫阿黑,师从就不说了吧……”
柳先生本是随口问一声,闻言反倒瞧了瞧他:“莫非我认得?”
施黎低眉道:“保不齐认得。”
柳先生细细瞧了瞧他的眉眼:“委实有几分眼熟。”施黎含笑不语。柳先生见他不想说便罢了,起身告辞。贾琮陈瑞锦二人亲送他出了门。
转身回到院子里,贾琮瞥着施黎道:“喂喂,什么狗血恩怨?”
施黎哼道:“就知道你会瞎猜。”
贾琮凑到他跟前:“该不会你是他们家的遗失在外的小孩吧。你姓柳?”
施黎笑嘻嘻摇头:“不是,我真的姓施。你再猜!”
“要不是他们家失去联络的姐妹的小孩?”
“不对。我跟他们家没血亲。”
“不是有亲,那就是有仇啦?”贾琮眯起眼来,“他们家曾奉旨暗杀什么忠臣良将满门,你是遗孤?”
“还是没中。”施黎摇头晃脑,“哎呦,连贾琮都猜不出来,他们就更猜不出来了。”
贾琮摸了摸鼻子:“狗血故事不就这些?还能有什么?他觉得你眼熟啊,肯定有什么缘故的。”
施黎哈哈笑道:“你当我这几日做什么要来梨香院住着?就是想在他跟前晃一晃。”
“啊呀!”贾琮击掌,“我猜到了!”
“什么?”
贾琮兴得险些要跳上桌子:“莫非你是他情人的后人?因他身为大内护卫首领不能娶寻常人家的女子,那女子只能另嫁他人?”
施黎依然笑眯眯摆手:“不!对!”
贾琮这下当真猜不出来了。“还能有什么可能性啊!”早先他从没问过施黎的身份。他想着,若是有什么不寻常的,贾敘指定会告诉他。既然没说,想必只是个寻常的孩子、得了机缘被穆老爷子收养的。“难道你是司徒家的子弟?”
施黎白了他一眼:“才刚告诉你我姓施的。”
“可要了人的亲命了。”贾琮揉了揉眉毛,“这上哪儿猜去。”
“罢了,日后得空再猜吧。”陈瑞锦道,“理国府的祖籍是长安。”
贾琮点点头:“故此他们近日会往秦国去办户籍。我回头给姑祖母写封信,让她帮着盯一盯。知道了这些人的名录总比不知道好。”乃伸了个懒腰,“这顿嘴炮打得也怪辛苦的。洗洗睡了。”
他与陈瑞锦遂都回屋收拾去了。施黎一个人还在院子里坐着乘凉。
第456章()
话说贾琮一顿撺掇,哄得柳家的大内护卫头子决意不再住理国府的家庙,次日便去寻了中人买房子。自打柳家离开紫禁城,贾琮便想着,他们必定是要买僻静些、宽敞些的居所方便习武,遂早早命人将京中最合适的宅子都买了下来,都是陈瑞锦亲自去相看的。因皆不在热闹之处,买了二十几处宅子居然花钱不多。柳老先生跟着中人走了两日,看的几处宅子皆是贾家的,最后果然择了其中一处欲买。
中人遂约了贾家的人过去交易。柳老先生掐着点儿到的,方一进门,中人正陪着一位管事模样的年轻人说话儿。见他进来了,中人忙说:“李管事,这位便是李掌柜。李掌柜,这位是李管事。您二位五百年前是一家。”柳老先生一眼就认出这李管事便是陈瑞锦扮作了男装。
陈瑞锦亦颇为惊愕,怔了怔方上前作揖道:“李掌柜好。”
柳先生觉得有几分好笑,也拱手:“李管事。”
二人遂扮作不认识一般做了交易,颇为利落,“李管事”还做主便宜了“李掌柜”二百两银子,中人欢欢喜喜拿了一大笔报酬。事情妥了,“李管事”遂请“李掌柜”吃杯酒,只当认识一场;“李掌柜”思忖片刻便应了。二人遂在路边寻着一个小酒馆,捡了个僻静的桌子对面而坐。
不多时店小二上了酒水小菜,陈瑞锦看着柳老先生笑出声来:“不想竟是前辈。”
柳先生道:“委实巧的紧。怎么这等小事也要劳动你来做么?”
陈瑞锦道:“实不相瞒,这宅子本是我前些日子才刚买下来的,在我手上还没焐热呢。因今年炎热,这宅子树木多、阴凉,预备留着来年避暑。买了方想着这些年怕是难得在京中,正经住过来还不定哪年呢,白白搁着怪可惜的,遂又欲卖了。不想才刚说要卖便有人要买。晚辈一时好奇,想瞧瞧何人与我眼光相似,遂亲来了。不想竟是同行,倒也算得上‘英雄所见略同’。”
“原来如此。”柳先生点点头。
陈瑞锦道:“这一带静谧舒适,早晚练功最合适不过了。”
柳先生道:“后头那座小山坡子不错,还有活水。”
陈瑞锦一笑,又道:“太皇太后开的那家小面馆,想来就是与人商议交易爵位之所了?”
柳先生瞧了她一眼:“荣国府不是买过的么?岂能不知道路子?”
陈瑞锦道:“荣国府那笔买卖极便宜,且当时寻的是戴权公公做中人,如今上哪儿找他去?另有两笔麻烦些的,想先与太皇太后商议。”
原来,前些日子薛家出了点子小事。薛蟠与刘霭云抱养了蒋子容与薛宝钗的次子,取名薛弘毅,充做儿子在家中养着。先平原侯府如今渐渐落魄,虽说不上精穷,比起早先却是天差地别。蒋家的人熬得难受,日日咒骂抢了他们家钱财的方雄、并怀念早先还阔绰的日子。唯有蒋子容,当年因偶然认得了南安郡王霍晟,又因他之故认得了薛蟠,又娶了薛蟠的妹子,如今乃是京中排得上号的大财主。亲眷们遂时常过去打秋风。旁的族人还罢了,蒋子容也会接济一二;偏最不待见先平原侯的嫡孙蒋子宁。
早年蒋子容幼弟被镇国府牛家的纨绔打死,蒋子宁得了牛家的好处兼要顾着两家颜面,使尽了法子威逼利诱、最后拿着逐出族去做筏子、硬生生迫得蒋子容母子吞下了那口气。蒋子容险些破罐子破摔的废了,后雇人报了仇方重新振作起来。饶是如此,他母子二人依然深恨蒋子宁。因平原侯府的爵位到头了,蒋子宁如今只袭了个二等男且朝廷不再给俸禄,司徒磐又不待见他,打小又大手大脚惯了,日子极是难熬。时常见有人从蒋子容处得了好处,偏半分不给他,早年还死活不肯娶他小姨子、打了他的脸,心中憋闷的紧,时常借着酒意咒骂。
近日得了消息,蒋子容将次子送去给薛蟠那个断袖做儿子,且薛蟠家中还养了个戏子充作太太,怒不可遏。乃穿着官服上门去,指着蒋子容骂道:“不想我蒋家竟生出你这样见利忘义的孽畜来!娶了个商贾之女不算,竟还将金尊玉贵的侯门公子送去与断袖、戏子做儿子!你儿子本是我蒋家的,你做不得主送人!”遂喝令蒋子容要回儿子并断了与薛蟠的往来。蒋子容闻言抬头瞧了他两眼,咳嗽一声,拿起脚来拂袖而去。白白撂下蒋子宁在小厅中干坐着,连茶点果盘都撤走了。蒋子宁愈发恼怒,竟又去薛家闹。薛蟠是谁啊?直命人打出去,打了他个鼻青脸肿,让围着看热闹的闲人好生笑了一场。
蒋子宁火了,回头去族中张罗着要以有辱族风之名除蒋子容的族。他本以为自己乃是一族之首,言出必得赞成;倒是忘了如今他们阖族就这么一个财主。别的不说,单单蒋氏家学的开销,从请的授课先生到纸籍乃至孩子们的茶水点心钱皆是蒋子容一人出的,没了蒋子容孩子们上哪儿念书去?谁会答应除他的族?蒋子宁连着跑了数日,老的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