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25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贾环道:“留在京中龚先生替她找人家不好么?”
贾琮道:“依着牛顿爵士的惯性定律,若没什么大的变故,她纵然有怀春之心,并不会平白无故打破吃斋念佛的日子。”
贾环摇了摇头:“闲的!”
谁知才过了一个时辰,龚鲲便跑进梨香院笑嘻嘻的道:“我三叔公答应了。”
“哈?”
“让妙玉去鄂州。”
起。点在旁上茶,闻言立时扭了头过来。
贾琮本来就盼着找个机会戳破龚三亦的“范遥”,便说:“早年我大姐姐也曾出家一阵子。西门外牟尼院有个带发修行的美貌姑子被忠顺王爷骚扰,可巧邢家大舅爷也在那儿住着,邢姐姐便求到我大姐姐跟前,大姐姐将她接来家庙庇护了两年。谁知大姐姐前脚刚离京,忠顺王爷后脚就把人弄走了。还是环哥哥设计吓唬他,吓得他把人放了,只是不能再送去家庙。”
起。点是知道“妙玉”这个名字的,面色有点古怪,道:“何故不能送回去了?”
贾琮笑道:“他哄人家说那姑子是替贵人养的,还暗示那个贵人就是贤王。忠顺王爷哪里敢跟贤王抢女人!”起。点顿觉好笑。“可巧我的武师父龚先生,喏,就是这厮的叔公,与真无庵的主持师父熟识,就送过去了。”
起。点抬目去看龚鲲,龚鲲忙着喝茶吃点心没留神。
“本来也无事。今儿听说她知不知怎的又让什么富贵人家看上了!啧啧,美女也是不容易,当个姑子都这么难。不是有那么些粉头么?非得抢个姑子。”
龚鲲抬起头来:“粉头与姑子的滋味哪里比得。”
贾琮笑道:“少扯不相干的。姑子多了去了,究其根本还是漂亮。那位妙玉师父真是长得漂亮!偏生她还不剃头,就愈发。漂亮了。”乃又说,“今儿我跟龚先生说,钟威还欠着我一个人情呢。不如就让这个妙玉到他那里暂避一时。”
起。点面色古怪:“怎么会想到他头上去。”
贾琮贼笑了两声:“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听大姐姐说过,这姑子极擅茶道,可巧钟将军是要开茶楼的。再有,你没见过她,长的是真漂亮!当姑子太可惜了!年岁也只得二十三四,钟威钟珩不都是光棍一根么?嘿嘿嘿……”
起。点啼笑皆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龚鲲,问道:“三爷,你可认识一个叫范遥的么?”
“范右使!”贾琮龚鲲齐声说。“明教的光明右使范遥么?”
“他是何人?”
贾琮道:“容貌风华绝代、武功潇洒高超,是明教数一数二的高手。你也看过《倚天屠龙记》?”
“倚天屠龙记是什么?”
“评话。”龚鲲说。
“极好看的评话。”贾琮说,“说的是元朝末年许多绿林好汉的故事。”
起。点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龚鲲道:“我早猜到你提议去鄂州打的是什么主意,方才可费了半日力气劝说那老头。”
贾琮嘿嘿一笑,伸出手来与他一击掌,转身往书房去给钟威写了一封信,连同钟威的“免单卡”一道交给龚鲲,“告诉妙玉师父,拿着这卡在钟威的茶楼吃饭喝茶皆不要钱。”
龚鲲含笑收在怀内,一径走了,不曾多看起。点一眼。
妙玉立时被从地道送出了京城,暂藏进贾家在城外安置的一处小宅子,扮装成一个民妇。太平镖局这头派了数位镖师往那小宅子去接她,快马加鞭的追钟威去了。
起。点也寻个借口出去,此事回给贾敘等人。贾敘使人一查,果然妙玉起先是住在牟尼院的,前后经过全如贾琮所言,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叹了一声“造物弄人”。放在从前贾敘非查个透彻不可。偏如今他与贾琮贾环相认,两个孩子又都敬重他,人心向亲,竟一点疑心也没有了。
起。点问道:“可要告诉两位三爷?”
贾敘想了想道:“显见晋阳郡主并不知道钟威是谁。”他忽然咧嘴笑了,“咱们先什么都别说,必有热闹瞧。琮儿说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那个范遥?”
“这会子拆穿了无趣,先不拆穿。”
起。点看了他一眼:“五爷,你果然是贾琮贾环的亲叔叔。”
贾敘摸了摸才蓄起来不久的胡须含笑道:“这个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 哦,新年快乐
第250章()
数名镖师护送妙玉沿着官道赶路,一路打听钟威等人的模样跟着走,终于两天后中午赶上了。
恰逢钟威他们在一处小镇打尖,忽闻小店外头有人喊“可有京中来的钟大官人?”忙站了起来:“正是在下。”
只见来人又黑又壮,笑呵呵的拱手说:“在下姓熊,是太平镖局的镖师。钟大官人走的好快!我们辛苦赶到这会子才赶上。”
钟威也拱手问道:“莫非京中出了什么事么?”
熊镖师道:“我们小东家让送了位小师父过来,烦劳大官人带着一道走。”
钟威闻言一怔,与几个同伴互视了一溜,问道:“什么小师父?”
熊镖师道:“我等也不清楚,只是受命去接了她送来。”乃从怀内掏出一封信来。
钟威接过来拆开一看,是贾琮所写。信中大略说是有一美貌女尼早年被忠顺王爷所扰、邢岫烟求元春庇护、元春离京后她又被抓走、贾环烦劳龚三亦从王府中抢了她出来送去另一处庵堂。他诚心没写那庵堂之名,也没提妙玉法号。后头说,偏这些日子又有权贵人家来扰她,那庵堂主持不敢留,便想送她出京。因听闻此尼极擅茶道,兼之是忠顺王爷惦记了许久、抢到手又被救走的人,特送来烦劳钟威照看一二,等那权贵死心后再使人接回京来。
钟威不禁笑了,向同伴道:“琮三爷恐怕咱们不懂茶楼行情,送来了一位茶艺师父。”又将那信给他们传看。旁人看了皆以为贾琮有心让他们此女为饵诱鄂王出府,纷纷会心一笑。
钟威乃向熊镖师拱手道:“烦劳熊镖师一路护送,这位师父现在何处?法号是什么?”
熊镖师道:“在镇口呢,我领着她过来。”
钟威道:“我与镖师同去。”他二人遂一道走去镇口。
镖师中有一位去采买干粮了,旁的将妙玉围在当中像护着唐僧似的,见他们来了都笑道:“这趟差事已成了。”
钟威走过来一眼就瞧到有位女子,抱拳道:“小师父,敢问法号。”
妙玉抬起头来念了一声佛,才欲说话,蓦然看见他的容貌,大惊,浑身发颤说不出话来。钟威镇定些,皱起眉头看了妙玉几眼,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唯有熊镖师憨憨的说:“这位师父法号妙玉。”又向妙玉道,“这便是钟大官人。”
有镖师在旁说:“差事完了,咱们可以回京去了。”旁的几位也跟着嚷嚷回去吃顿好的、回去睡个大觉、回去给儿子买灯笼,没人留意他二人神色不妥。
钟威心中奇怪。且不论此尼何故与荣国府搭上了,依着义忠亲王余部的本事,岂能护不住一个小小的姑子?也不知道贾琮在其中捣什么鬼儿。才欲再问话,买干粮的已回来了。熊镖师抱拳道:“人已送到,我们就回京复命去了。”几个人闹哄哄的吼了几句,飞身上马走了!只余下妙玉一人背着个小包袱立在街头瑟瑟发抖。
钟威想拦住他们又寻不出借口,只得瞧了妙玉会子,将她引到僻静处盘问。妙玉实在茫然,只知有许多人想抓她,净元与龚三亦商议着送她出京避祸,旁的没了!让倒是让钟威猜出了“范遥”就是太平镖局的龚三亦,能将此事从头捋过一回。当时钟威听过旁人审妙玉,知道此尼除了身为义忠亲王的亲戚,旁的皆不相干。遂猜了半日,猜不出什么祸事逼得她非要离京不可。只是贾琮送她过来实在尴尬,不禁踌躇起来。
妙玉也瞧出他并无恶意,遂合十道:“既是官人不便,贫尼随意去一处庵堂修行即可。”乃颂了一声佛转身就走。
她走的决绝,钟威反倒不好意思,上前道:“沧海换做桑田,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两家从前那些误会早已解开,师父不必顾忌。只是此去鄂州千里迢迢,且万事皆须白手起家,有些艰难。”
妙玉垂目道:“贫尼一生不曾为恶,偏总不得安生。今番本为避祸,得片瓦遮身即可。或是路上得遇庵堂,贫尼寄往可也。”
钟威道:“虽不明所以,想必来者汹汹,非寻常庵堂可挡。”
妙玉淡然道:“我佛慈悲,若是在劫难逃,亦不必牵连旁人。”遂从怀中取出一物交予钟威,“听闻此乃官人之物,今且奉还。”
钟威接了一瞧,却是他自己亲笔签名的“免单卡”,顿觉颜面难存。忙说:“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曾欠了荣国府琮三爷一个人情,定保师父平安无恙。再说,他信中有言,只待京中事了便来接师父回去。”
妙玉道:“何必勉为其难。”
钟威苦笑道:“倒是不为难,只有些不知所措罢了。”遂向她抱拳行礼道,“方才有些失礼,师父勿怪。”
妙玉念了一声佛:“烦劳官人。”
他二人遂硬着头皮往钟威来的那小店而去。半道上妙玉忽然问道:“不知官人与同行的施主可用过午饭不曾。”
钟威道:“才刚吃完。”
妙玉乃停下脚步在路边小铺子买了两个馒头,回身道:“如此便无须耽误诸位功夫。”
钟威才欲说话又咽下了,皱了皱眉头。
另一头,冯紫英从外头回来,下人回道,荣国府来了位小厮送口信,说是贾琮邀他明日去薛家走走。冯紫英心下有几分奇怪,仍是打发了人去荣国府,应下了。
次日,冯紫英策马去了薛家。薛蟠两个妹子都嫁了,心中舒畅无比,加之京中热闹,故此多呆了会子。闻报冯紫英来了,与刘霭云两个亲接了出来。贾琮已到,在花厅里头候着。
薛蟠如今是大财主,家里却并不俗气。冯紫英不禁赞道:“有日子没往你这里来,收拾得雅致了许多。”
薛蟠笑指着刘霭云道:“皆是他的主意,我从不管。”
冯紫英慨然道:“你两个竟当真在一处这么些年了……”刘霭云轻轻一笑,薛蟠得意洋洋。
一时到了花厅,摆上席面来闲聊了会子,冯紫英以目视贾琮。贾琮乃道:“说起来,薛大哥哥,你们家的生意这么大,许多事还是薛大姐姐在管着,日后如何可有想头么?”
薛蟠一愣:“日后如何?什么日后如何?”
贾琮道:“四十年以后,你老了,刘兄也老了,薛大姐姐并蒋子宣都老了。你们是预备过继他们家的孩子吧。”
薛蟠点头:“不错。”
“所谓时过境迁,一代新人胜旧人,到时候必然与这会子不同,孙子辈皆已长大。你们家的生意也更大,事情也更多。到时候,你们所想所定未必就是对的,儿孙又各持己见。”贾琮看着他道,“你预备如何呢?”
薛蟠愣了,半日才说:“哈?”
贾琮道:“就是将来你二人已不是薛家最明白的人之时,薛家的大事谁所了算。”
薛蟠道:“那么远的事儿我不曾想。”刘霭云踢了他一脚。薛蟠忙说,“蔼云说了算!”
刘霭云啼笑皆非,脸向着贾琮,眼睛看着冯紫英:“琮儿可有主意没有?”
薛蟠道:“自然是我儿子说……”又挨了一脚,并让刘霭云瞪了一眼,不敢说话了。
贾琮也脸向这刘霭云,眼睛瞟着冯紫英:“西洋商铺有‘股份制’一法,你们倒是可以试试。”
刘霭云接口道:“何谓股份制?”
“极简单。例如咱们在座这些人预备合伙开一家新铺子,每个人出钱来凑本金。最后依着每人出钱的多少来算股份。钱多股份多。这个很明白吧。”
薛蟠道:“我朝许多铺子本是这样的。”
贾琮道:“然而许多铺子开到后来就开不成了,因为合伙人会吵架。”
“不错。”
“依着规矩,应该是谁股份多听谁的。而事实上多半并非如此,通常都是谁能说服旁人听谁的、若是有人没被说服就接着说,可对?”他脸向着薛蟠眼睛看着冯紫英。冯紫英点头。
薛蟠道:“这个我倒是不曾听说。”又挨了刘霭云一脚。
刘霭云道:“那是咱们家不曾与人合伙开铺子。旁人家委实如此,时常扯皮个把月没个说法。”冯紫英一壁听一壁点头,又想笑。
贾琮道:“这个问题特别好解决。”冯紫英眼睛一亮!“依着规矩便是。”他乃饮了口茶道,“谁股份多谁说了算,谁出钱多谁说了算。一件事不用大鱼小虾米都同意,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