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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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姑也笑:“这小子那日还说长大了给贤王当幕僚。既这么着,让他先点子力气也好。”
他二人遂往贤王府去拜见,又说了一回贾琮所言。司徒磐点头道:“连刘登喜都没看明白的事儿他一个孩子看的清清楚楚。”
过了两日,贾琮又去贤王府辞行。司徒磐含笑道:“你可有什么叮嘱我的没有?”
贾琮一愣:“哈?叮嘱你?”
司徒磐道:“嗯。贾先生才思不凡,本王也想听听你的意思。你不是说要来我府里当幕僚么?横竖不会短了你的俸禄。”
贾琮登时明白冯紫英已经投靠他了,嘻嘻一笑:“冯大哥也是个大舌头。”乃思忖片刻,道,“如今圣人总也回不来,可暂立五皇子为帝。”
司徒磐皱了皱眉头:“他是方雄立的。”
贾琮道:“我在民间听到他的名声比大皇子强,燕王也可以使人去打探打探。再有,既然是个幌子,就不必换来换去的。王爷不是董卓。董卓当年行废立之事为的是立威,王爷无须立威,本就已经有威了。若是换来换去,反倒会给人一种刻意立威之感。二皇子择机送出去让他当个王爷。六皇子么,可以留着备用,也可以打着新君的招牌送出去。”
司徒磐点头道:“先生言之有理。”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军队要靠钱粮养,商贸通则天下富。还望王爷莫要轻易开战事。”
司徒磐道:“本王并不曾预备早开战事。”
贾琮笑道:“我知道王爷不俗,不过白嘱咐一句罢了。横竖底盘子稳比什么都强些。近些年来诸位王爷大约皆不敢轻举妄动,大家都憋着劲儿自己玩,看看十年后是个什么模样。谁的地盘富庶繁茂、谁的地盘民不聊生。”
他与贾维斯次日便离京了。司徒磐则依着冯紫英等心腹,渐渐的收拢些要紧的大臣。
这一日,刘登喜才去外头办了事回到自己的住处。他早就不住在宫中了,就在紫禁城外得了一座大宅子,外头有御林军把守。老太监进门的时候瞧见外头这些巡逻的皆不认识,问道:“怎么换了人么?”
那巡逻兵士的首领上前打千儿道:“末将李擎,本来在贤王府那边巡逻,今儿才调过来。”
刘登喜见他言语实在,举止大方,也不曾疑心。走了几步路又回头问:“你是哪一营的?”
那首领道:“末将是亲兵营的。”
因为刘登喜与司徒磐实在太要紧了,他二人府邸乃是亲兵营守着。刘登喜点点头,迈步进去了。
是夜三更,有人大呼“杀逆贼!”刘登喜府门铜锣一响,无数兵士砍断门栓杀了进去。
刘府本养着许多护卫,也赶出来,急慌慌的问,“哪里来的逆贼?”
不料外头进来的都是御林军!见一个砍一个。刘府的护卫尚未觉察出因果来已经被砍翻了数十个。有人急忙奔进去向刘登喜道:“公公!御林军杀进来了!”
刘登喜已经爬了起来,盘腿儿坐在炕上面冷如霜,尖着嗓子道:“杂家做梦都没想到,司徒磐竟有反心!”
那心腹忙说:“他们快要杀进院子了!公公,如何是好!”
刘登喜望着他森然一笑:“如何是好?”话音未落,那心腹项上已冒出一道红痕,倒地身亡。刘登喜拭了拭刀上的血,起身将房门关了起来。
待御林军杀到里头,刘登喜已不见了踪迹,炕上有个大洞,下头是条地道。追兵顺着地道追了出去,那地道直通十里外的一处烧饼铺子,铺子里没有人。
司徒磐闻报叹了一声:“让他逃了。”
冯紫英道:“明日全城搜捕便是,怕他插了翅膀飞去天去。”
司徒磐摆手道:“你不知道他的本事,咱们搜不到他的。罢了,不用管他。”
第190章()
话说京城才安定没几日,又出了一桩大事。紫禁城外一座大宅子被人劫杀,偏那里头住着一位神秘人物,没人知道是谁!而那宅子左近的御林军竟是被人用假令牌调走的,贼人扮装成了御林军的模样守在那宅子四周。半夜,他们忽然杀尽了宅子里的人之后又失踪了,京里头遍寻不着。贾琮于半道上得了此信,抱怨道:“抄袭!假令牌那计策分明是我们先用的。”
又过了些日子,群臣议事曰,天不可一日无日,国不可一日无君,求暂立新君。贤王司徒磐力主方雄所立原五皇子为帝,且举出了京中百姓请愿的万民伞。群臣便争执起来。
司徒磐道:“二皇子只不肯答应,本王也没法子。唯有五皇子与六皇子,横竖都是只有那么点子大,五皇子还年长两岁。若是圣人有个万一,他还能早两年亲政。”
下头有位老臣道:“只是他乃方雄那逆贼所立。”
司徒磐笑道:“他才多大点子?不过是被逼无奈。难道方雄要捆他上殿他能至死不从么?那样本王反倒瞧不上他。在逆贼淫威之下过了这么长的日子也要有胆量的。换了没用的早吓死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倒是有几分认同了。
司徒磐又长叹一声:“再说……若三哥能回来……总不能他三四个儿子都在这椅子上坐过了吧。”
此言一出,群臣再无人反对了。不日便正式拥立五皇子为帝,择吉日再行大典。刘霭云等好心想替他们省去登基大典的银子,他们并未领情。
新君登基后不过数日,乃封二皇子为陈王,六皇子为庐王,命他二人一个月内离京赴封地去。朝中一片哗然。
当天六皇子家便有人来到荣国府求见贾环。贾环想起他们家就烦,又不便把人打出去,只得送了他八个字:卧薪尝胆,以待天时。他本想随手加上一句“唐中宗曾蛰于庐州”,又觉得这比方不吉利,便罢了。
三日后,贾环去苏府安慰苏铮的夫人与苏澄出门来,有个小厮拦着他问:“可是荣国府的环三爷?”
贾环道:“我是。”因瞥了那小厮一眼,当即认出这是个丫头扮的。
那小厮道:“我家少爷想请环三爷茶楼一聚。”
贾环摆手道:“不必了,我怕麻烦。”
小厮撅起嘴道:“还没见你怎么就知道麻烦?”
贾环道:“将丫头扮作小子使唤的必是女子,我无意沾惹风流韵事,还是不见的好。”
那小厮急的上来扯他。贾环好歹是练家子,身子一闪,那小厮扯了个空。贾环挥挥手:“白白了您呐~~”撤身上马,慢悠悠回府了。
才回到院中喝了一盏茶,外头有门子来回,六皇子府上又来了三个人,说有要事见环三爷。贾环烦透了,又不能装不在,只得将刚换的见客的衣裳又换回去。赵姨娘还喜滋滋的说:“六皇子委实看重你!”贾环也不便跟她说得太明白,假笑了几声糊弄过去了。
乃满腹怨言来到外书房,立在门口挤出一个淡淡的假笑来才走了进去。抬目便是一愣。
只见眼前坐着一位青衫小书生,身后立着方才那丫头假扮的小厮并一个男装的妇人。再看那小书生,分明是位俊俏的小姑娘。不由得将假笑撇了去,耷拉下嘴角来往她跟前一拱手:“姑娘,有事?”
那小书生端坐着道:“三爷既然看见我扮作男人模样,只当我是个男子何妨。”
贾环道:“姑娘只当我只当了何妨。”
小书生抿了抿嘴,道:“我……我只想告诉你一声。”
贾环挑了挑眉头。
小书生又垂下头去:“横竖日后再不会与你荣国府有什么相干,故此……想告诉你一声。”
贾环打小见过吴小溪林黛玉扮作男装,皆是爽爽利利的,便到她对面坐下,瞧着她道:“姑娘既然有心扮作男子,就将自己当作男子何妨?有什么话说明白些好么?”
那小书生咬了咬嘴唇,猛然抬起头来,又垂下去。
贾环见她有些惶然,只得假笑着打圆场道:“幸而今儿来的是我,若是我们家那小胖子,这会子定然不耐烦走人了。”
只听“噗哧”一声,那男装的妇人笑了起来:“真真是,人都说三位贾先生皆不大会说话,原来是真的。若非瞧见先生的脸色,单单听这句话,还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贾环立时道:“我是最会说话的一个了好么?那两个比我还不会说话。”引得三个女子都笑了。
歪打正着,这般一闹小书生仿佛好了些,乃咬了咬牙下了个狠心,抬起头来道:“我只想告诉你,前些日子那件事,我本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们家会……会……”
贾环实在猜不出她想说什么,望着那男装妇人道:“这位大姐,要不您说可好?你们当真是六皇子府上的么?”
那妇人看了看小书生,小书生眼中露出求助的神色来。她便向小书生福了一福,从她身后走出来又向贾环行了个万福。
贾环也站起来拱了拱手算是回礼。
那妇人便道:“奴婢是宫中建安公主的乳母朱氏。”
贾环吓得好悬从椅子上跳起来,须臾指着那小书生道:“她她她该不会是那个公主吧。”
朱氏点头道:“正是。”
贾环“啊啊”了两声:“大姐,别开玩笑啊,我猜想的建安公主不是这个样子的。”一面说,一面忍不住去打量那建安公主——垂着头连脖子都通红了,至多十二三岁,还是个小孩子,全然不是他原先以为的贪心愚莽泼辣的模样。“怎么可能!你当真看上了我二哥哥写的一首诗么?”
建安公主立时抬起头来:“本宫不曾看见过令兄的诗作。”
贾环一愣:“哈?那当日是怎么回事?”
朱氏道:“是奴婢托了东平王妃做的中人。东平王妃倒是托人去寻了令兄的诗来,只为了以防万一有人过问罢了。”
贾环皱眉道:“你们连作伪都作得这么不上心,亏的我家没答应。”
建安公主倒是镇定了,微微一笑:“知道府上不会答应的。贾公子实在好性子,我舅舅每回使人来问你话你都有回应。既然根本没有相助之意,何必有问必答,引得人误会?”
贾环怔了怔。
建安公主接着说:“九叔的心思,我早瞧出来了。”
“哈?”贾环张了张嘴,“什么?”
建安公主略一低头:“偏我舅父外祖皆一心指望荣国府会相助,日日不肯歇了心思……”
“等等!”贾环忍不住打断她,“荣国府不过是有三个还没长大的毛孩子,连秀才都没考上一个,实权更是半分没有!更遑论兵权银钱。纵然荣国府相助了六皇子又能怎样?你们该不会是看我家琮胖子早些年吃遍京城权贵家,以为他当真极受他们待见吧。”
建安公主点头:“是。”
贾环两手一摊:“怎么可能!”
建安公主道:“令弟贾琮公子假意玩物丧志,实则金蝉脱壳、韬光养晦,以为世人都看不出来么?不过能瞒些愚人罢了。从贵府当年肯还了那八十万的国库银子,就已令许多人刮目相看。先帝老臣当中,唯有你们这一家是聪明的。”
贾环连连摆手:“拿钱换命而已,算不得聪明。”
建安公主笑道:“别家却悉数舍不得。强买强夺、打死人命、包揽诉讼官司之事,贾赦早年实在没少干过。要论起罪责来,荣国府抄家都使得。只是他抢在我父皇急需用钱的点儿上交还那些,后来又不再犯错,我父皇高兴起来哪里还记得起当年那些事?只怕刑部卷宗都要找不着了。”
贾环打了个哆嗦:合着她老子连刑部卷宗都预备好了!府里要是没还那八十万的银子,自家要是没算计她们家的江山,这会子大约荣国府已经抄家灭门了!还压根儿不是被贾珍带累的!
建安公主又道:“这些日子,京中如此大乱;贵府大房就在先帝驾崩前整个搬去了那么远的海岛上!听闻去台湾府还是你们家自己求的。这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是?”
贾环嘿嘿了两声:“我家伯父兄长到了那边也在日日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呢。”
建安公主笑道:“你既只肯顾左右而言他,足见众人皆没有猜错。”
贾环笑而不语,实则是默认了。
建安公主道:“且不说天下,只看京中,哪里还有第二家?素闻贵府说是贾赦做主,实在拿大主意的皆是三贾。”
贾环忙说:“哪有这种事!听谁胡说的,我们都还是小孩子。”
建安公主含笑道:“贾公子以为你们家帐房小厮没人向他们打探么?纵然打探不出要紧的事来,不要紧的总能探出来些子。你们家镖局的名字都是琮三爷取的。不然,你以为单凭你们在文会上写几首诗文就能得‘三贾’之称么?”
贾环简直想仰天长叹!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