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官二代-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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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感情,连当事人自己都分辨不清。
或许正如蓝爵所说,她爱的还是骆子涵,又或许她早就忘掉了对他的情他的伤,重新爱上了这个对她呵护备至的男人。此时的她没法信誓旦旦指天发誓说“蓝爵我爱你,我不爱骆子涵”,她只知道欠债还债,天经地义,她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是他的怀抱。她还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道理。
所以她必须紧紧抱着他。
绝对不能放手。作者有话要说:(蓝哥哥紧张得上海口音都出来啦)
102 喋血街头
蓝爵还是先回了上海。
平日里只要她主动缠着他,天大的气他都发不出来,可这次不一样。他任由她抱着腰,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已经放着胆子往屋里拽他。
回过头来时,他恢复了他的完美与温和,轻轻握着她的手,目光澄清,一字一句,没有商量的余地:“趁着过年,我要去趟北京拜访我父亲,你也不想耽搁这事情对吗?”不待她回答,他径直道:“过几天如果你回上海记得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李尚俊最怕这样的蓝爵,每当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她便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她咬着唇放开了手,听着他离去的步伐。
或许他说得对,她的确该仔细想想。
这四年来,跟他在一起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天经地义,舒适的惰性与惯性,让她从未考虑要改变这种状态,也从没想过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爱情这类没营养的问题。
爱骆子涵,是爱得心脏会剧烈跳动,也会痛得滴血,激烈疯狂,令人战栗,如果以此标准来衡量她对蓝爵的感情,只能说平平无奇。
可今天他走了,听着电梯闭拢的嘀嗒声,她伸手捂住自己左胸口,原本渐渐干涸的眼眶再度盈满。
不是他不能让她痛彻心肺,是他不让她痛彻心肺。
她不敢给蓝爵打电话,怕打过去他还是那伪善的温柔,只牢牢记着他答应她回上海后会来接她。日子便在三忐忑三分想念四分愧疚中捱着。
初五李昱宪要去重庆看女朋友,M说刚好他也要去购物,说着说着,李家姐弟三人并内伙子倾巢出动,去了重庆。他们先到防空洞那家鱼庄,正吃得热火朝天,齐安忽然在她耳边低声道:“涵哥说要过来。”
李尚俊筷子悬空顿了顿,没事人似地:“来就来啊,坐得下。”
没过多久,骆子涵一身休闲打扮,身后跟着大斌走了进来。李尚俊身边瞬间被清理出了两个位置。
骆子涵理所当然坐到她身边,熟门熟路跟在座老朋友打招呼,目光落到李敬瀚身上,微微吃惊拽了他起来,叹道:“你小子长得也太快了吧,这都快跟我差不多高了。”
李敬瀚得意地挑了挑眉。
骆子涵开始散烟,一圈下来,在李敬瀚面前顿了顿,偏头看李尚俊。
李尚俊心里迅速做了个减法,脑子里得出“十五岁”的结论,遂撇撇嘴:“看他自己。”
李敬瀚沉着地接过烟去。
因为大家下午都得开车,中午便没喊酒。席上气氛颇热烈,尤其骆子涵跟齐安,简直什么都能扯。最后商量下来,下午一块儿购物,晚上骆子涵作东,请他们吃晚饭泡酒吧。
李尚俊忍不住询问:“你每天这么忙,抽得出时间来么?”
骆子涵闻言,拿着筷子顿了顿,嘴角一勾:“这话我怎么听着带刺儿?”
她无辜地耸肩,他给她留下的印象,就是成日里忙得陀螺似地转。
“这才初五呢,公司放假,我也得放假,真天天干活,我怕是要过劳死。”他不经意解了她的疑惑。
李尚俊闷头吃了会儿,才有些画蛇添足小声补了句:“我是真担心你工作忙,不是刺你。”
下午他们这伙人分头行头,购物的购物,不想购物的在大都会附近宾馆楼上开了个房间打麻将。李尚俊属于典型速战速决型,而且说实话,重庆的款式真没上海香港的多,她噼里啪啦一个小时解决战斗,拽着东西自行回了宾馆,孰料推开棋牌室大门,偌大的屋子里,就骆子涵、齐安、大斌跟李敬瀚。
他们四人一桌,李敬瀚势头正好,死活拖不下来,她干脆在旁边买马。她原本买的闭眼马,就是最后算账时才翻牌看自己买到谁,许是天意弄人,一连四次都买到骆子涵,丫的他今日宛若衰神附体,第一把点了齐安一个海底炮,第二把一炮两响,第三把放通三家,第四把没听牌,硬赔了李敬瀚一个龙七对和大斌一个清大对,四把牌输掉了她七千四!输钱事小,输气场事大!
李尚俊不信邪却摁捺不住,第五次买了马后,力排众议自个儿先瞅了瞅,一二三四五数过来,娘的又买到骆子涵!
她原本坐在齐安和李敬瀚中间,看了马后哧溜,跑到骆子涵背后关注自己的产业。
齐安一看兴奋了,啪嚓,用牛仔裤蹭燃打火机,玩了个花样点烟,叫嚣道:“李炜又买到涵哥了,大家眼睛擦亮,专等涵哥点炮啊!”
骆子涵摆牌摆的花张,就是抬起来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不整理的,李尚俊费力看了会儿,看不出丝毫希望,筒条万颜色一样多,还都一四七九不挨边,一个对子也没有,忍不住绝望道:“涵哥,你这手气还打毛啊,你下来吧,我帮你换换手气。”
骆子涵抿嘴酷酷冷笑:“所以说以前打牌时老赶你走,你看你多克我。”
李尚俊闻言毛发倒立,跳脚道:“谁克谁啊,我上来牌都没摸着,就被你连累输掉七千四了大哥!”
骆子涵闻言抱胸盯着牌看了会儿,伸手把李尚俊拉到他身边坐下,空余的手熟练地把同色牌整到一块儿,偏首一笑,电眼勾魂夺魄:“反正都是个死,跟他们拼了,我们留一种颜色,其它全开掉。”
李尚俊朝堂上一扫,预计收筒子的不多,遂指着筒子道:“留这个。”
骆子涵留着那四张牌,将剩余九张全扑倒,看也不看便扔了出去。之后摸上来的牌换一排放,也全部扑着不看,美其名曰:“玩的就是心跳。”
“做大做强,好吧?”把新牌理上来,打了几回合便颇具大对子的规模,不过清一色的筒子中间有三张一万。
李尚俊拍案而起:“扔了,做大做强!”
啪,骆子涵把“一万”扔了出去。
李敬瀚高兴道:“单钓,等的就是这张,一二三四五六七,金龙对,姐,算钱。”
除骆子涵与李尚俊外,余者哄堂大笑。
李尚俊怒目而起:“你小子就会做龙七对么?你不是不是童子了么,怎么还能做这牌啊!”
李敬瀚得意地翘了二郎腿,朝手心吹了口气,潇洒不羁:“区区在下我,赌神之子也。”
齐安一口茶真喷出来了。
连骆子涵都笑得捂住肚子。
这一下午热热闹闹欢声笑语,到晚上吃饭,李尚俊说她想念南山猪圈火锅,一行人便决定往南山杀去。齐安开车去商场接M、邵蘅和余珊,李敬瀚死活要跟十三少走,韩斌说晚上和秦典有约不便奉陪,李昱宪打电话来表示他在沙坪坝,现在过来集合太麻烦所以他自个儿去。
于是,李尚俊坐且只能坐着骆子涵的车,还是二人世界。
他今天开的辆infiniti的suv,FX50,通体黑色,两侧头灯宛若大白鲨般狂放前卫,刚才从鱼庄来解放碑时她坐的齐安的车,没见着,待跟他走进车库,第一眼看到这辆车,李尚俊这彻头彻尾的infiniti粉丝便心花怒放了。
骆子涵见状从驾驶位上下来,示意李尚俊来开。
李尚俊挂空档踩了踩油门,听着声浪满眼陶醉,兴奋道:“冲劲十足啊!”
骆子涵一手搭在她身后靠背上,随性而笑:“这车马力不错,但声浪比不上前一代了。”
李尚俊挂档正想启动,想起什么,侧身对他扁了扁嘴:“还是你来开吧,我穿高跟鞋的,平时平底鞋开惯了,现在都不敢穿高跟开。”
骆子涵没说什么,跟她换了位置。
车开出去,李尚俊系好安全带。四川重庆人开车普遍不习惯系安全带,但现在的高档车很多都会自动跳警,以往骆子涵的习惯便是扣安全带,但人坐在坐垫和安全带上面,李尚俊也养成同样的习惯。去了北京后被蓝爵发觉,略教不改,他倒耐性,每次都帮她系好,总算是把这习惯给纠正过来了。
骆子涵开车开得很快,过了大桥路宽后,更是尽情飙车让她体验这辆车的性能。两人的话题也没离开过最新的几款车,其间骆子涵的目光总是不经意撇过头顶和两侧后视镜,看的次数渐渐频繁后,他的面色也越来越阴沉,连粗神经的李尚俊也发觉不对劲。
她坐直抵紧背后靠垫,手抓好窗顶扶手。
骆子涵迅速拨号,因是连着蓝牙,李尚俊清楚听到对面他和大斌的对话。
“有人在跟踪我,我现在打弯往滨江路走,你找人接应。两辆黑色的别克,一辆白色面包车。”
“好,我马上安排。”
“找人少的地方再动手,这个时候我绝对不能被警察盯上。”
“知道了。”
看了一辈子黑帮片,崇拜了一辈子古惑仔,李尚俊头次发现,看电影和身处其境感觉是很不一样的!!!!
她面色煞白,强自镇定不动,连骆子涵什么时候握紧她的手都不曾发觉。
他速度更快,一路红绿黄灯猛闯,迅速到了郊区,后面两辆别克紧追不舍,两面夹击,已经撞了他们好几次,骆子涵面不改色,李尚俊心脏却快蹦出喉咙。
就在这时,突然一辆摩托擦前,天窗玻璃“哐啷”巨响,什么东西砸了上来,李尚俊尖叫一声,条件反射用手交叉挡在面门,什么都不敢看,但闻一阵乱哄哄的噼里啪啦,刺耳的刹车声,剧烈的碰撞声,待车身渐渐平稳,她才从车窗后看见滚在地上的摩托车和一地血肉模糊。
她看得眼睛发直,头却被他重重一压,趴伏到了他两腿间。
“砰砰”,两声巨响。
李尚俊根本顾不得自己的脸现在贴在骆子涵什么部位,脑子里一片空明:枪、枪、枪声……
身子突然离心脱轨,亏得安全带扣着,骆子涵又一手紧紧抱着她,原来却是他突然急打方向盘,横在马路上,把一辆穷追不舍的摩托车给截飞了出去。
然后……
就像吴宇森的经典枪战片的男主角那样,伴随车窗被摇下,伴随车身飞速转回初始的方向,骆子涵从衣服里摸出了手枪,对着不远处的两辆别克连射如雷。
再后来,她只觉得一片混乱,车身摇得她头晕目眩,巨大的碰撞枪响“振聋发聩”,她像一页薄纸,任他挥来舞去,渐渐地,她感觉到车多了起来,黑压压一片的轿车和摩托车从正面驰来。
在强烈的颠簸中,她的头不知何时被撞出一片血花,汨汨过脸,她还以为是汗水……
那一刹那,她自下望着骆子涵阴沉的侧颜,脑海闪过父母,闪过齐安和凌,闪过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没多久,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骆子涵见前面出现了自己的人,正要加速冲入车队掩护,不料手上一湿,迅速低眼,瞳孔急缩,牙齿不自觉咬紧,眸中凶光毕露,突地打死方向盘对准了后方追凶,车头对车头,几乎同速倒行,一手将李尚俊抱得紧紧的,原本摁着方向盘的手猛然脱开,盯着追杀者面门疯狂开枪,直到一辆车上的人应声倒在方向盘上,整辆车失控飙出了主干道,这才罢休,将方向打回,迅速在车队掩护下撤退。
一所与骆氏八辈子打不上一杆的私人别墅中,气氛凝重,却井然有序。
豪华卧室双开大门紧闭,门外大厅站满神情或狰狞或沉郁的持枪男人,他们安静地进出,有条不紊地向韩斌汇报消息;门内骆子涵仅着一件袖口染血的浅蓝色单衣,双手插袋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床旁忙碌的医生护士。
大门被轻轻推开,韩斌踩着厚软的地毯走了进来,俯首他耳畔:“现场正在收拾,车已经处理掉,替罪羊也已经赶过去了。比较麻烦的是,我探过彭局的口声,现在他们对你很有意见,这次不见得卖账。”
骆子涵的目光并没有从病床上收回,面不改色:“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么?”
“07年老黎公司经营期满后越线经营,年中组织过一次大型围攻夺线,载人的几辆面包丢失,后来处理这个事情的小文跟了我,说今晚的面包改装过,就是当时的面包。虽说不见得就是老黎,但上次出租车罢工你没派人去维安,留你还是杀你,他是……”韩斌做了个手刀下切的动作。
骆子涵捏了捏睛明穴,低声道:“他们的人跑了几个?”
“两个,都是摩托车,大车上的全死了。”
他抬起头,十指交叉搁于膝上,鹰目森森:“跑掉的人……看到过李炜的样子没?”
韩斌沉默。
103 两个男人
“嗯,好,三天之内我会去报道,辛苦您,再见。”
蓝爵一袭休闲家居服坐在沙发上,面色柔和却隐藏着难以言喻的峭冷。他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