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唯一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磨铁2014.04.02vip完结)-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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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中间没有任何给我思考的停顿空间,就将那些隐藏在背后的事袒露在我面前,她问我什么想法时,脑中其实一片空白。
原来,他在我不知道的背后做了如许多的决定和。。。。。。退让;原来,并非我直觉错误,童晓涵看他的眼神里透着的光亮,不能说是深情,但至少是有暧昧的。早知他推开我,是心中下了某种决定,也早意料过他可能会妥协一些什么,因为老爷子的死和他父亲的遭难成了他心中的毒瘤,他没法不在意。
也就是说,如果我没来,他跟童晓涵会渐渐走上那条路。
不用说,这个童晓涵就是当初在省城时候他隐晦提及的要与他政治联姻的那个人,她背后的关系可能很大,否则也不会有资格下派到此处来做监察工作。
☆、53。半路杀出个陈咬金
说不上来是啥滋味,有些恼他为成事而要与别的女人携手,又觉得庆幸,如果晚来一步,那我和他就真成陌路。
命运之所以强悍,是因为你不知道它何时会摆你一道,又何时会给你留存生机。如果真要说还有什么想法的话,我只想感谢老天爷,并未剥夺我和他最后的可能。不敢去想,若我晚来一步,他和童晓涵已经到了某个阶段,那我怀着他的孩子,是要情何以堪?
沉定的目光仍在我脸上,她还在等我答案。“只能说,他做了正确的选择,于他于你或于我,皆是。童小姐,你不妨试想下,如果有一天你和他真的因为一些政治权益而在一起,或者成为夫妻,你们之间会如何相处?相敬如宾?那是你想要的吗?”
她的回答却是:“为什么不?我欣赏这个男人,他有实力站到人前,为此我作为辅助推他一把,而他给予我婚姻,这不是合情合理吗?夫妻相敬如宾不是很好?我爸跟我妈就是这个相处模式。”
有些观念根深蒂固,并非三言两语就能改变。大致有些了解这个童晓涵了,她的行为意识受家族影响很大,也习惯了那官场氛围,凡事都会从现实的角度去考虑。这样坦坦然的童晓涵,令我有些欣赏,事实上她在这件事上做出了退让,而且也没有耍什么心机手段。
若是她真有心要做些什么的话,以我的段数完全赢不过她。
她见我沉默,突然挨近我道:“其实我很好奇,这世上真有什么至死不渝的爱情?我看许子扬对你那副呵护备至的样子,很难想像他会有这么一面。”
呵护备至吗?脑中浮现他的身影,我发现自己想他了。心中浮起阵阵忧虑,不知道君子会以什么手段来对付他,这个时候他知道我们出事了吗?
耳边传来童晓涵压低了的声音:“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守着,我们得自救才行。”
想法与我一致,虽然此时不好鲁莽行事,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就在我们即将解开绑着的绳子时,忽听门上有声音,我们都大惊失色,连忙收起已经解开的手上的绳子,假装手还反缚在后,但也心里阵阵恐惧。这分明就是欲盖弥彰,若是那三人一进来,必定能发现端倪。
可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门在最后是被用力踢开的,而进来的不是君子等人,却是,林墨斌!我瞪圆了眼看他急匆匆跑过来,“余姐,快,我打昏了守门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墨斌从裤兜里摸出一把水果小刀,用力割断了我和童晓涵脚上的绳子后,才道:“先别问了,我们出去再说。”神色严肃的他,不再像平常那般毛毛躁躁,他扶住我起身,然后朝童晓涵看了看,见她能自己应付,就快步往门外走。
走出屋门时,可看到其中一个流浪汉倒在地上,头上破了个洞,隐有血迹,而旁边还扔了块大石头。林墨斌一边扶着我走,一边解释:“是我砸的,没有趁手的工具,只能在地里捡了块石头砸他脑袋了。我是正好想去你家找你借教案笔记,快到时就远远看到你们俩被三个男人挟制着走,我要是一个人冲上去,那就成傻帽了。不敢跟太近,躲了很远的路,后来看到这边有房子,就知道你们可能要被关在这里。后来两个人走了,留了一个人在门外守着,我等了好一会,怕那两人再回来,只能铤而走险。”
哗啦啦讲了一大堆,也让我大致了解是怎么回事了。确实在我暂时离职后,这小子就经常跑来找我借笔记之类的,不得不说,他是我的福星。
却没想,我们走了一段路后,就与君子等人在唯一的一条小路上狭路相逢,而许子扬与秦宸也在列,看情形像是受制于人了。这一正对上,各自都变了脸色,林墨斌拉着我转身撒腿往后跑,一边跑一边大嗓门地喊:“我带余姐先跑,你们搞定坏人!”
可是我五个月算已沉重的身子,哪里经得住这般跑,尤其是心还在后面,边跑边扭头回去看,脚下一个踉跄就往前栽去,下意识地护住肚子,听到许子扬在吼:“浅浅!”幸而林墨斌及时抱住我,这一缓,君子与另一名壮汉已经到了近前,而许子扬和秦宸紧随其后。
眼见君子手向我抓来,童晓涵居然一头撞了过去,而林墨斌则急急将我掩在身后。这一空档,许子扬已经冲了过来,跟君子扭打在了一起。秦宸也随之而上,与另外一名流浪汉打斗,但他不如许子扬在部队里呆过,有练过拳脚功夫,几个回合他就眼看不敌。
忽然我身旁的林墨斌怒喝了声:“老子来了!不信三个人打不过两个人的!”身形一闪,他人已经飞扑了上去,若不是非常情况,我估计要被这小子给直接逗笑。
眼看好情势逐渐回到我们这边,可君子却突然用力甩脱开许子扬,嘴里大喊:“猪猪!”人已经欺身逼来,我吓得连连后退,许子扬乘时赶上挡在我身前,哪知君子一个转手居然勒住了童晓涵!原来他使了一招声东击西,目标根本就不是我!
童晓涵一被抓,形势立即反转,君子一声吼:“都给我住手,要不然我直接掐死她,反正一命抵一命,我也值了。”许子扬原本疾步上前的身形顿住了,而那边秦宸与林墨斌也只得罢手,那名壮汉立即站到了君子身后。
两相对峙局面形成,君子早已是亡命之徒,他是真有可能会痛下杀手的。
“哼,许子扬,真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招。”
许子扬眯起眼,脸色森寒之极:“吴建楠,你鼓动工人闹事,无非就是想破坏此处重建工作,有人给了你钱?那你就该拿着这些钱远走高飞,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心中吃惊,那工人闹事居然是君子在从中作梗?那就是说他早已不是什么流浪汉,很可能又成了地方上的地痞之类的人,而之前流浪汉的装束不过是他们的伪装。再往深处想,也就是说有人纯心要许子扬不得翻身,就是不想他把这个重建工作完成。心寒之极,一个受过灾难的地方,倒成了政治斗争的舞台,最后倒霉的还是老百姓。
君子阴森而笑:“你许少在这里,我怎么舍得走?知道我怎么过这三年的吗?躲进山里,啃过树皮,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要不是洪灾泛滥,逼得我不得不跑出来,我还不知道原来已经翻天了。这三年日日夜夜都在数着日子,等你许少落魄的一天,可算给我盼来了,也到了清算的时候了。我有今天都是因为你!”
“错!”我一声怒喝,目光卓然盯着他:“你有今天是因为你自己!吴建楠,从一开始你就走了条必亡的路,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他将目光转向我,愣了一下,才阴笑着问:“猪猪,怎么不喊我君子哥了?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倒没想这么久了你还跟着他,而用你做诱饵,依然有效,真可谓长情啊。知道我盯你多久了吗?之前你突然把钱扔在我脚边时,我真想大笑三声,你居然认不出我了!可见我被你们逼到何种地步,又变成何种样子了!”
确实如他所言,现在的他,根本不能与原来身形魁梧,满身霸气的样子相比,三年的深山躲藏生涯,已经把他变得萎顿、狰狞、枯瘦,所以在第一时间我没认出他来。
当留意到那边秦宸与林墨斌慢慢移动的身形时,我做了个大胆的提议:“换个人挟持吧,你拿我做人质要比她好。”身旁传来倒吸凉气声,他在耳边沉怒低喝:“浅浅,别闹!”我朝他看了一眼,向前迈出了一步,立即被他从旁拽住。
君子看这情形,迟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可让那个人先过来,然后你松手,他带我过去,同步进行。”
这是一个引诱的奶酪,从君子的角度来讲,抓住我绝对要比童晓涵有优势,也更来得有份量能让许子扬做事,尽管他嘴上说着玉石俱焚的话,但人不到万不得已,谁想自寻死路呢。所以只迟疑了片刻,他就朝身旁那人使了个眼色。
许子扬的手没松,却也没有再出声反对,我知道他是明白了我刚才看他那一眼的意思。
在那名壮汉一步一步朝我这边走来的同时,秦宸在以极缓慢的速度慢慢靠近君子背后,因为君子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我这边,故而没有发觉旁边的动向。
而且我还赌他的贪心,他绝对不会当真松开童晓涵,因为如果将我和童晓涵两个人质都抓在手上的话,那么许子扬这局就必输无疑,只能任由他宰割。
之前我们两人被抓关起来,差点就将他陷进如此局面,只是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陈咬金,也就是林墨斌。
☆、54。大家都变了(为qingning0912更)
当壮汉的手即将搭上我手臂时,忽然一声震吼,是那方秦宸从后扑在了君子身上,而林墨斌也扑了过去,这方许子扬探手就是一个小擒拿将那人扭住了手臂,踢倒在地上踩住。
情势瞬间逆转,童晓涵不可避免被带动着摔跌在泥地里,秦宸就像不知从哪借来了神力,狠狠掰开君子勒住童晓涵的手臂,然后与林墨斌一同压制在他身上,童晓涵乘机逃出魔爪。却听骨骼声脆响,我惊看过去,童晓涵已经尖叫出声,但那骨头断裂并不是她,而是首当其冲的秦宸。
他的手臂以弯曲的姿势被君子用力掰断,疼的他忍不住痛呼出声。许子扬见情形不对,抬脚利落踢向脚下那人的脑袋,将他踢得昏厥,然后迅速过去救援。林墨斌这时虽然年轻,但也不敌身经百战过的君子,眼见他即将被翻到在地,许子扬上前对准君子的腹部就是一记重击,随后挥拳击中他脸,再将他手牢牢扣在地上,这才算把人给制住。
我想过去查探秦宸的情形,许子扬回过头就喝斥:“站在原地,别过来。”脚步一顿,就见童晓涵已经上前扶起了秦宸,看他手臂弯曲着垂在那,神色痛楚,额头满是冷汗,极可能是骨头断了。
等到派出所的同志赶来后,许子扬走回到我身旁,一把搂住我急问:“是不是不舒服?”心中暗惊,面上强装笑脸:“没有。”他眼中划过怒意,“还骗我?刚才在与吴建楠对峙时就见你拳紧握,眉色间有痛楚。”
连那细微的变化都被他发现了?我没有再逞强,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气虚地说:“子扬,我肚子痛。”他脸色一白,二话不说抱起我就跑。尽管我一再防护着肚子,但可能紧张恐惧的心情,以及后来林墨斌拉着我跑时那个踉跄,还是动到了胎气。
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我感应到了宝宝在极度不安和害怕,所以在向我抗议。可是发觉很疼时,正是与君子交锋关键时刻,我不能让一丝异样表露出来,否则可能就会功亏一篑。
赶到医院时,恰好又是那名产检医生,这次她面色比较严肃,言语中带了严厉的责怪:“你们是怎么当父母的?五个多月的身子,还能剧烈运动?真是太不省心了!保胎一周吧。”大笔一挥,我又住院了。
许子扬前前后后办理住院手续,等到我躺进病房时,他脸色都还惨白着,语声不稳地说:“浅浅,要不咱上市里大医院保胎?那边比较安心。”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声音细软:“别担心,宝宝不会有事的。”虽然我心里也害怕,可是市级医院离这里很远,他的工作又到关键时候,根本就没时间这样来回跑。
幸而到了第二天,宝宝就安静了,没有再折腾,医生做胎心监护时也觉得奇怪,说昨天波动那么大,今天居然就恢复过来了。但就算如此,我也不敢大意,每天按照医生的嘱咐,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
许子扬本想一直陪着,可外头的事太多,都等着他去解决。倒是童晓涵比较空闲,常常在医院碰见,但不是来看我,而是看望师兄秦宸。君子最后那一下顽抗,秦宸的胳膊确实断了,童晓涵认为他是为救她而如此的,所以每天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