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争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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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道之战。还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双方随时激发出来的真气,其声呜呜,纵横交错,论声势,论威力,甩开劲道层面几条街。
真气外放。是为气道,杀伤威力非同小可。
好比劲道武者,也能使出类似“劈空掌”的武技,一掌劈出。隔空把人打翻;然而气道高手真气凝聚,掌出气迸,命中距离不知要远多少,哪怕相隔数丈,依然能取人性命。
足足半个时辰,擂台上终于分出了胜负。萧剑枫一记绝招使出,反手钩中蓝色山的右腿,入肉数寸,鲜血飞溅。
一条腿受了伤,行动大受阻碍。
蓝色山无奈认输,而萧剑枫自是没有继续痛下杀手。
第一场完毕,金沙帮全取三分,赢得一个开门红。
紧接着是第二场、第三场。
一场比一场激烈,一场比一场精彩。
其中第三场,终南剑府长老陈知往出场,面对金沙帮的郭六指,这一战,战得分外艰苦。
郭六指,名如其人,左手天生六指。但不是那种畸形的小指,而是功能完全正常的一根手指。
其不用兵器,练得是拳脚功夫,平生绝学名为碎金指,便是炼在那第六根手指之上。功法运转,指头有金芒熠熠,点之碎金裂石,无坚不摧。
陈知往为剑府卫队长老,那剑府卫队是整个终南剑府最为倚重的一股力量,二十余人,个个都是气道级别的弟子,肩负着守护山门歼灭强敌的重任。能成为统率长老,修为必然要有过人之处。
然而自去年阿里山脉遇伏,卫队损失了好几名高手,实力受到减弱。而当其时陈知往负伤远遁,下落不明。
此事几乎轰动整个荒洲,被视为三大宗门终于要对终南剑府下手的信号。
后来陈知往重回剑府,并于终南城现身,与萧寄海一明一暗,击杀了血刀会的王护法,藉此重回人们视线。
眼下在擂台,陈知往对上金沙帮的郭六指,简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日阿里山脉的偷袭者虽然黑巾蒙面,看不清面目,然而从武功套路上能认得出来,绝对是三大宗门都派遣出了高手。
郭六指便为其中之一。
在此遇上,于众目睽睽之下公平一战,陈知往毫无保留,平生得意剑法浮光掠影剑诀使出,剑芒飘忽而迅猛,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只需要一个破绽,即可毙敌于剑下。
他性格恩怨分明,杀伐果断,若有机会,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能在擂台上击杀一名强敌,日后大战便能少几分阻难。
然而郭六指岂会如他所愿?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就算不敌,也能从容脱身退开。
这一战,打得惊心动魄,那坚固的巨石擂台被道道真气切割得如一张线条错乱的棋盘,其中有些痕迹深达半尺,简直如同沟壑般。
噗!
不知打了几百回合后,郭六指使出碎金指,指头对剑尖。以血肉之躯对上利刃,竟丝毫不遑多让。
这一击碰撞,在观众眼中看来,反而显得平淡,既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又没有锋芒迸射的耀目。
指头按剑尖,足足顶了数呼吸的功夫,这才分开。
陈知往面色猛地酡红,艳若云霞,红得下人。
郭六指并未第一时间强攻,似乎怕陈知往留有后招般。他静静站着,忽然开口:“陈兄,承让了。”
言下之意,竟然是说陈知往已经输了。
陈知往望着他,没有开口,突然转身跳下擂台,径直返回席间,坐下。
身边的萧寄海紧张地道:“知往,你旧伤复发了?”
哇!
陈知往一口鲜血喷出,血溅三尺,触目惊心。
剑府众人尽皆色变,他们这才明白过来,陈知往在阿里山脉遇伏,虽然回到了剑府,但身有旧患,刚才受郭六指一指,使得旧伤复发。
伍孤梅满脸关怀,急声道:“陈师兄,那时都叫你不要来台城,你偏偏不听,不但输了,还”
萧寄海猛地打断她的话:“师妹!”
伍孤梅醒觉过来,发现这个时候说那些怨言毫无意义,反会让陈知往更加难受,当即闭嘴。
陈知往摇摇头:“我没事,下一场,师妹你对刘哑巴,要多加小心。刘哑巴虽然修为不如你,但此人学得旁门伎俩,善于驱使毒虫蛇蚁,手段诡谲多端。”
他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可见这一败大乱了许多步骤计划,接下来的对阵已不容有失。
计划往往跟不上变化,一刻钟伍孤梅上阵,对上刘哑巴。对方固然只得气道五段的修为,比伍孤梅稍差一筹,然而身上仿佛藏着个大巢穴般,一时放出一只暴牙凶鼠,一时驱驭两条剧毒独角蛇来。
打着打着,大袖一抖,居然抖出一窝数以百计的宿莽黑蜂,嗡嗡叫着,犹如一朵乌云压来。
别人驯养灵宠,最多一个两个,刘哑巴倒好,好像驱之不尽。信手拈来,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而且他所豢养之物,经秘法调制,个个歹毒,一旦被咬中一口,后果不堪设想,非死即残。
这还怎么打?
伍孤梅只支撑了一刻钟功法,无奈下台认输。
刘哑巴一言不发,只略一拱手,回到宗门席位。
那擂台上倒留了好些毒物残骸,都是被伍孤梅剑锋所杀的。收拾的人员上来后,小心翼翼清理着。
必须要小心,好比那宿莽黑蜂,就算死了,可尾上毒刺依然,稍不小心被扎中,立刻毒发攻心。
一败再败,两连败的开局,前所未有。
终南剑府席间一片沉默,气氛压抑得难受。无奈抽签所定,技不如人,真没什么可说的。
至于观众那边的反应,议论纷纷,大抵的意思都是评论剑府虽然在前面的赛事中高歌猛进,全胜第一。但那些对手只是荒洲的三流宗门,实力孱弱不堪,不足以说明什么。
现在好了,对上三大宗门的高手,立刻打回原形,败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也有人幸灾乐祸地说:“人家可不怕失败,再怎么败,最后也是第四名呢”
今天最后一战,第六场竞试开始,对阵双方是萧寄海对牛登。
这是终南剑府今天最后一战,如果再败,整个中年组将饮恨吞蛋,一分都拿不到。
安排赛事的铃铛一响,萧寄海霍然起身,跃上擂台。(。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一百二十章 :山光西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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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寄海神情肃穆,跃上擂台,面对来自天都门的牛登。
牛登虎背熊腰,身材极为魁梧,看着萧寄海,呵呵笑道:“萧兄,没想到我们又对上了。”
在上一届,两人就曾比试过一场,那一场,牛登赢。
萧寄海沉声道:“这一场,我会赢。”
牛登粗眉一挑:“是吗?人需要自信,但太过于自信,就会跌得很惨。”
“废话少说,放马过来吧!”
掌中宝剑亮出,发出幽幽寒芒。
此剑名曰:“山光”,宝器下品。其名源自萧寄海得意的绝学:山光西落。
牛登嘴里啧啧有声:“萧兄,你心已急,单凭这一点,你就已经输了。”
萧寄海嘿嘿冷笑:“是吗?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玩这些下三滥的攻心战术。只可惜,我已不是三年前的我。”
说罢,一抖山光剑。
细长的剑身霍然弹动,发出龙吟般的嗡鸣声,声震八方。
在这一刻,这把宝剑级别的长剑宛若活过来一般,有灵有识,充满了战斗的意志,以及取胜的渴望。
嗤!
萧寄海身形如闪电,举剑直刺对方喉咙要害。
牛登不敢怠慢,也亮出自己的独门武器,赫然为一对紫金锏,长约三尺,四方有棱,体表铸有一些精美的图案纹。
这一对紫金锏,同样位列宝器下品,论价值,还在萧寄海的山光剑之上。因为锏属于奇门兵器,数量少之又少,物以稀为贵。
哐!
剑锏第一次相击,声响惊人,靠得近些观战的,都感觉耳朵嗡嗡作响。一阵发蒙。
“哎呀不好,萧师兄怎么又犯了老错误,和对方硬碰硬呢?”
下面伍孤梅着急得狠狠一跺脚。
要知道牛登天生神力,双锏更属于重型兵器类型,大开大合,论起来呼呼生风,极为沉重。而剑刃单薄。与之相碰,受力吃亏很大。
听伍孤梅这么一说,诸多剑府弟子皆为之焦急——要是萧寄海再输,本来有优势的中年组三战皆墨,以零蛋收场,这个打击。简直致命。
一分未得的开局,以后还怎么走下去?
连三位长老都毫无建树,后面两场叫弟子们还有什么士气,还有什么竞争的信心?
“萧长老,你不能败呀!”
张江山急得两颊肥肉一个劲在抖。
这时陈知往吞食了一枚疗伤丹药,经过一番调息后,气息大为好转。忽道:“我相信寄海自有打算。”
确实,萧寄海对牛登又不是第一次碰上,以他经验老辣,稳扎稳打的性格,怎么会重蹈覆辙,再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此言一出,等于给众人吃了个定心丸,转念一想。大有道理,这才不那么揪心担忧了。
然而擂台上的事态趋势,却和陈知往所言颇有出入。
铿铿锵锵!
彼此兵器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隐隐竟有别样的韵律声调,乍一听,倒像双方在很有默契地配合着弹奏乐曲一般,凶恶中透着古怪。
这一场战。你来我往,硬桥硬马,极为精彩,只看得万千观众大呼过瘾。但是对于真正的高手而言。所见所想却不同。他们最感到奇怪的是,以萧寄海的老练,怎么会舍长取短,和牛登拼气力呢?
殊为不智。
开始之际或者势均力敌,不落下风,可一旦超过百招,萧寄海必败。
就连对萧寄海有信心的陈知往,都开始感到疑惑,觉得不妙。心想:难道寄海看见前面输了两阵,输红了眼,真得心急了?
牛登越战越勇,大笑道:“萧兄,一别三年,似乎你也没有什么进步嘛,若伎止于此,那这三分,我就笑纳了。”
萧寄海冷然道:“进步与否,你很快可见。”
一声长啸,山光剑攻势更猛。
当!
锋锐的剑尖重重刺在紫金锏上。
牛登正想着这萧寄海真是死不悔改,愚蠢到家,突然觉得一股锋锐的气息透过紫金锏,径直从掌心钻了进来。
此股气息,寒芒湛然,犹如一条灵蛇,更像剑气,竟能以紫金锏为介质,无视一切防御,从掌心的劳宫穴钻进来。
“不好!”
牛登何许人也,立刻意识到不妙。
只可惜,这个时候再想应变已力不从心。那股剑气入体,大肆破坏经脉,使得整条右手臂都麻痹酸痛,刹那变得迟缓。
高手之战,瞬息万变。一瞬间的破绽,足以决定胜负了。
哧!
萧寄海长剑刺入牛登左肋下。
生死时刻,牛登激发全身潜能,身形急退,第一时间选择退出擂台——从被刺中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这一场输了,不足以影响大局。可绝对不能给对方下杀手的机会,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所以他干脆利索地退出擂台,认输。
“山光西落!”
站在台下,牛登抬头,一字字道。
到了此时,他早醒悟过来:先前萧寄海选择以硬碰硬,乃是故意为之,好让自己麻痹大意,疏于防范。
众所周知,萧寄海的成名剑气山光西落,玄妙奥秘,一如青山光影,坠落交错,难以捉摸。只不过三年前,萧寄海的剑气无法做到透过介质来攻敌,三年后的今天,他练成了。
是谓“进步”。
而牛登并没有意识到此点,加上受对攻战的迷惑,一个不防,便中了招。
“承让!”
萧寄海一抱拳,飞身下台。到了台下,忍耐不住地有力挥一挥手臂,如释重负:赢了,终于赢回了一场!
上台之前,他貌似平静,但如何不知道身上所背负的压力究竟有多大?简直沉甸甸的如同背负一座山。
好在,赢了。全身感觉一阵轻松,尤其当看到牛登那憋屈的神情,就觉得更加解恨。
“萧长老好厉害!刚才真是担心死我们了”
回到席间,一众弟子哗啦一下涌上来,欢呼雀跃。
萧寄海干咳一声,板着脸道:“担心什么,担心我不能赢吗?哼。太小看本座了。”
他这个故作古板的样子神态,看着真是有点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