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争锋-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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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生意项目说着好听,但风吹雨打。危机四伏,不是那么好做的。有成绩还好,如果铩羽而归,便会饱受指责。
苏兴平便考虑到了这一点,准备在杨霜岚倍感失落挫折的时候出现,一举俘虏美人心。实在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梁丘锋突兀地冒了出来,这不是拉仇恨吗?
瞅见苏兴平难以掩饰的怒意,六耳唯恐天下不乱地当即冲他扮个鬼脸。
苏兴平一见,简直七窍生烟:区区一只袖珍猴都敢呲牙咧嘴的了,这还得了?
“梁丘锋,我要和你决斗!”
这话说着冲动,其实属于激将法。他修为境界力压梁丘锋,只要对方受不住激,想怎么打便怎么打了。
杨霜岚面色一沉:“苏兴平,你摆明了便是欺负人。”
苏兴平不理她,阴沉沉一笑:“梁丘锋,枉你还是一门之主,整天躲在女人后面,脸红不?”
激将法升级。
梁丘锋淡然道:“我没空。”
说罢,大踏步走出去。
苏兴平勃然色变,就要动手。
杨霜岚的声音传来:“你出手,我就出手。”
苏兴平面色变得极为难看:“霜岚,为什么你一定要护着他?”他实在想不明白。
如果说当日鲁大师出面作梗,是收徒弟,但杨霜岚呢?
“我欣赏他。”
这一句话,差点让苏兴平三尸神暴跳而出。不过他既为淮左府三公子之一,绝非莽撞肤浅之辈,追逐杨霜岚,除了垂涎此女的美色外,更多的原因还在于家族联姻的利益方面。
如无必要,他并不愿和杨霜岚动手,撕破脸皮。
“好,霜岚,我给你面子!”
牙缝挤出句话后,他狠狠瞪了梁丘锋一眼,朝另一个方面走去。
“吱!”
密切的六耳很是失望地叫唤了声,苏兴平没有暴走开打小家伙相当不痛快。
梁丘锋晒然道:“放心吧,他还会再找上门来的。”
吱吱!
六耳果然变得兴奋。
“但我跟你说呀,不要总是抢着出手,我也得历练历练……”
嘎嘎!
六耳报以夸张的笑声。
目送一人一猴离开,杨霜岚美目闪动,觉得有点疑惑:面对苏兴平的挑衅激将,梁丘锋的表现出奇的镇定而淡然,绝没有实力有差距而感到畏缩,反而像很有底气的样子。
不答应决斗,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觉得决斗无聊。
“不应该呀,他哪里来的底气?”
杨霜岚一时间难以洞悉。
她挺身而出,本想着帮梁丘锋解围,间接对鲁大师示好,卖个人情。但现在看来,这人情却没卖好。至于苏兴平那边,她其实也不愿意得罪过深,毕竟银月公子后面站着个苏家。
这一次,杨霜岚看着选择站在了梁丘锋这边,实则很有分寸,拿捏得准,就知道苏兴平不可能直接对梁丘锋出手。
苏兴平如此沉不住气的话,也许早就陨落了,焉能成长至斯。
看着自家小姐眉头微蹙地发呆,身边的贴身丫鬟心里轻叹一声:“每做一件事,小姐都要衡量左右,真是太累人了……这一次开拓商路颇不顺利,回商行后,不知要招惹多少非议指责。”(。。)
第两百五十六章:剑法进阶()
本来一片混沌的泥丸宫世界,显露出清明如水,其中一口悬钟形体赫然,隐隐有实质化的趋势。
钟体古朴无华,但模糊间却有道剑形龙体缠绕其上,形成脉络之状。
这道龙体看着非常含糊,痕迹极淡,然而仔细,竟感到怦然的气息,仿若具备生命特征,日后壮大后会活过来一样。
《剑心雕龙》的小成之境。
梁丘锋欣喜地发现,遭受白首秘境阵法禁制反噬后,己身的魂神居然有了一个跃然的进步,终于跨过了束缚已久的瓶颈。
从现在开始,镇压魂魄世界的练剑钟不再仅作为被动的存在,而是可以主动驱使,发挥作用了。
从被动到主动,变化非常大。
最起码,梁丘锋不用整天提心吊胆钟声时灵时不灵的了。以前遭遇绝境,比如破魔境界面对妖魔的夺舍等,虽然《剑心雕龙》总能及时护主,扼杀危险,但这样不明朗的情况始终让人心存不安。
谁知道哪个时候,这钟声就不响了呢?
这样的情况更加表明,梁丘锋固然获得了张祖师的衣钵传承,可由于本身修为实力跟不上,因此难以真正发挥出这门绝世剑法的杀伤威力。
如今,一切皆已不同。
梁丘锋睁开双眼,跃身下床,反手拔出伤情剑,一剑朝六耳刺去。
永字八剑,点剑式!
六耳早有预备地飞身跳起,敏捷地躲过去。
从开始到现在,陪伴在身边的六耳便一直是梁丘锋最佳的修炼假想敌,通过小家伙的辅助,他才能一遍一遍地领悟到实战的奥妙之处。从而使得修炼武技的速度事半功倍。
无论是步法,还是剑法,而或心法,都是如此。
而六耳自也是早已习惯,一看到梁丘锋的动作,便知他要干什么。
不过自从小家伙经历第三次蜕变。得以显化真身后,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无限拉大,梁丘锋的剑就很难挨着六耳的身子了。
“吱吱!”
六耳落身于木桌上,显摆地冲梁丘锋扮个鬼脸,要刺激他焕发斗志。
“嗤!”
迎接它的,是凌厉的剑势。
伤情剑从反手角度,匪夷所思地从肋下穿出,攻击而来。
捺剑式!
这一捺,好像梁丘锋身后突然长了根尾巴似的。甩动飞扬。表现在剑法上,居然给予人一种剑刃灵动柔软的美感,仿佛鞭子。
毫无疑问,《剑心雕龙》上的突破梁丘锋对于《永字八剑》有了一个全新的感悟,以及掌握。
貌似很久,都没有如此大的进步了。
以前呆在神笔峰,忙着剑门的事情。不可避免分心分神。那时候没办法,权宜当做是一种积累的过程。
厚积薄发。亦有功劳。
“吱!”
面对梁丘锋神来一剑,六耳有些讶然地叫唤了声,猛地身子化为虚影,在桌子上消失。
下一刻,它已飞身勾在墙上了。
但梁丘锋攻势不减,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竖剑式、撇剑式……接二连三攻去。
刹那间,房间内破空声嗤嗤大作,剑影满室。
剑影当中,一道敏捷的影子穿梭往来,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始终不让剑锋碰到一下。
最开始的时候,六耳其实并不怎么上心,只拿出四五分的实力来与梁丘锋见招拆招,以此迁就配合。但数剑之后,梁丘锋今天施展出的剑法微妙至极,稍不注意便会被刺中。
于是乎,拿出的实力由四五分,渐渐提高到六七分……八分……
慢慢地,六耳露出凝重之色。更的是,随着剑法挥洒,梁丘锋的永字八剑依然在不断地融合进步,越来越潇洒自如,法度圆融而成势,剑意贯注。剑锋刺出的破空声则一点点降低,最终消失,无声。
剑出无声!
这本身便是一种剑法很是难得的境界了。
“吱吱!”
满室剑影突然一缩,凝聚一点,前所未有的犀利。
数根金毛飘落。
退到墙根的六耳很是不满地摇头,它头上的一撮金毛当中分开两瓣,显得有点狼狈。
梁丘锋哈哈一笑,收剑而立,只觉得情绪澎湃不已。
一番领悟,一番实战,永字八剑终于近乎圆满,日后学剑,练剑,彻底可以归纳进八剑范畴。
他明白过来,八剑真正的意义精华,在于八种攻守轨迹规律,完全掌握之后,天下剑法万变不离其中,至于招式那些,却都是皮毛,不值一提。诚如张祖师所言:“夫神思方远,规矩虚位,刻镂无形。”
便是这样的意思。
当然,即使梁丘锋领悟了《永字八剑》的真谛,但要想在真正的实战中击败六耳,仍是不可能的任务。毕竟当前的演练,小家伙只一味退避闪躲,没有进攻对抗,根本不公平。
如果双方拿出真正实力,决一死战的话,将会是另一种情况。
纵然如此,被梁丘锋刺掉了几根金毛,也让六耳非常不爽,呲牙咧嘴地冲梁丘锋招手,示意“再来”。
那就再来。
潜心有所领悟后,梁丘锋战意蓬勃,立刻进行第二轮的演练。
一个攻,一个守。
攻者尽所能,守者亦全力以赴。除了细微的破空声,房间内静悄悄,外人哪里想得到里头正在练得不亦乐乎?
“呼呼,休息一会!”
梁丘锋毫无仪表地躺在地板上,手脚摊开成一个大大的八字形,嘴里大口喘着粗气。
一番奋力演练,消耗极大,饶他已经气道三段,丹田真气颇为深厚,也禁不住无止休的挥洒。
但很快。吞食了一颗恢复元气的丹药后,等真气有所恢复,一人一猴便。
武道修炼,最讲究的便是有所悟,有所破。
领悟可遇难求,突破则先要达到极限的地步才行。
难得现在既有所悟。便当极力追求突破。
接下来一连三天,梁丘锋足不出户,呆在房间内苦练不已。那边杨霜岚本还以为其出了事,敲门问候,得知他在苦修,这才作罢。
翘首梁丘锋离开客栈,好痛下杀手的苏兴平亦是恨得牙痒痒的,心里揣测着这梁丘锋离开南岭,万里奔赴白元城。肯定是历练。
历练历练,得到野外才算,整天躲在房间中算是怎么个回事?这样的话,又何必离开神笔峰?
他肯定是怕了自己,才不敢出门……
苏兴平得出这么一个答案来,深以为然:“躲在女人背后的懦夫!”
狠狠呸了一口。
……
其实抵达白元城后,杨霜岚表现得很忙碌,第一时间便拜访白元城城主。然后便是各大宗门势力。
她倒不担心苏兴平会乘虚击杀梁丘锋,城中自有秩序。一般情况下武者都会遵守,否则闹大了,被王朝的人视为逆贼就不好了。无论是梁丘锋还是苏兴平,在这白元城都属于外来者,没有什么背景可依靠。不像在淮左府,根基深厚的情况下。苏兴平就算在闹市杀人也没事。
杨霜岚更担心的是商行上的难题。
本来她打算,要在白元城开设一间振远商行的分行。
开设分行本身不难,有钱有人手即可,问题在于要想搞大,发展起来。那学问便深了去。首先要得到本地大势力的许可,以及。
相当不容易。
不说龙头位置不可撼动的天宝,白元城本地也有好几间商行存在,他们经营年久,早站稳了脚跟。对于外来抢食的振远商行很不爽,蠢蠢欲动。
这些杨霜岚心知肚明,也早有预料。但白元城乃洲域名城,声名远播,人流密集,商机无限,只要能在城中打下基业,便等于打开了第二个王国的商路,对于振远商行具备极大的利好方面。
所以,必须知难而上。
价值不菲的礼物流水般送了出去,但结果不如人意,得到的都是套路化的答复。有宗门人物,垂涎杨霜岚的美色,竟然提出只要杨霜岚陪他一晚**,他便能让宗门振远商行。
对此,杨霜岚断然拒绝,因此还得罪了人。
“三小姐,分行的事情可顺利?”
客栈内,梁丘锋看见从外面匆匆返回的杨霜岚,开口问道。
“还行……”
心焉的杨霜岚随口回答,顿一顿,问道:“你出关了?”
“呵呵,只是养养神而已,算不得闭关。”
梁丘锋见她双眼有些泛红,却不多问。
杨霜岚“哦”了声。
确实,对于武者而言,几天的修炼完全属于小儿科。真正的闭关,大都以“月”,甚至“年”为单位的。
后面苏兴平的身影疾步跟随:“霜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有贼子欺你?我早跟你说了,何苦来着?只要嫁给我,振远与我苏家联姻,你我联手,想做什么生意,自然容易得多。再说,我是真心爱你的呀。”
最后这一句听见的梁丘锋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杨霜岚没好气地道:“苏兴平,别说得那么肉麻。大家都是明白人,演戏得有个分寸。”
径直回房去了。
吃了个闭门羹,银月公子心情很糟糕,望着梁丘锋,阴测测问:“梁丘锋,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城?”
“快了。”
“哦,真得吗?那我可真有点迫不及待了。”
苏兴平毫不掩饰内心的杀机。
“我也是。”
梁丘锋的微笑,竟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