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争锋-第1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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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了这事,我便放心地交了手机,在管教的带领下进了某号子。
照旧,管教在门口训了一阵,说不许欺负新人之类的,便锁上铁门走了。管教一走,一窝子犯人便站了起来,不过并没针对我,而是把角落里一个家伙拉了出来。
那家伙皮肤黝黑、嘴唇偏厚,典型的越南人长相。
而且我认识他,马杰给我的资料里就有他,大使馆里面的喽啰之一,叫做阿修。阿修现在很惨,脸上、嘴上都是血,身上也脏兮兮的,看上去相当可怜,显然刚经过一顿暴打,而且还没打完,管教走了还继续打。
一个体格壮硕的汉子一脚便把阿修踢到了茅厕边上,又冲过去按着阿修的脑袋,要将他往厕坑里面按。阿修用蹩脚的汉语大叫:“不要打我,我是外国人,是大使馆的”
“他妈的,就是因为你是大屎馆的,才让你吃点屎啊!”汉子大笑,把阿修的头塞到了茅坑里面。
阿修呜呜呜地大叫,嘴巴里塞满了屎和尿,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其他人则都站在一边叫好,还有人喊使劲打的。其实身在国外,自家国力如何,往往代表着自身国民待遇如何,倘若阿修是个美国佬或是德国佬,未必会有这种待遇,至于越南嘛只能呵呵二字了。
抛开越南本身国力孱弱不堪之外,还因为越南和华夏本就有着诸多矛盾和摩擦,所以在号子里被这样殴打也属正常。
这个阿修,当然是叶嘉以别的理由刻意抓进来的,而且因为对人家没有执法权,最多拘留四十八个小时,就得放了人家。所以,我要充分地运用好这四十八个小时。
“干什么你们?!”我放下铺盖,恶狠狠地喊了一句。
号子里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朝我看来。那个壮硕的汉子也回过头来,说哟呵,竟然来了个多管闲事的。按理来说你一个新进来的,也逃不过一顿打的,不过我们正收拾这个越南猴子,没功夫去搭理你你不偷着乐也就算了,竟然还主动送上来了,是不是觉得皮痒痒了?
我说这和新进不新进没有关系,我看你们欺负人就觉得不爽,把人家放开。
壮汉放开了阿修,捏着指骨朝我走来,边走边说:“妈的,现在的新人真是太肆无忌惮了”说话的同时,其他汉子也都纷纷走了过来,各个都是一脸奸笑的模样。
阿修躺在茅厕边上,一脸惊悚地看着这边。
壮汉刚走到我身前,正要用手抓我领子,我顺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往后一拉,接着使了一招兔子蹬鹰,一脚踢到他肚子上,他的身子呼呼便往后飞了出去。
其他汉子也一哄而上,但是被我左拳右脚一一料理,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所有人都躺在地上哎哎叫了起来。
壮汉头朝下倒在门口,还准备嚎一嗓子叫管教过来,我一脚踩在他手上,说你还叫不叫了?
壮汉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说不叫了、不叫了!
我这才松开手,走到茅坑边上,把一脸震惊和茫然的阿修扶起来,说你还好吧?
阿修一脸呆呆地看着我,还真像个猴子。
我比划着说:“你会说汉语吗?”
他在大使馆工作,又在华夏生活多年,怎么可能不会说汉语,我也是故意问的。
阿修点点头,说我会。
我说那好,你起来吧。
我扶着阿修,将他扶到床上。这时候,其他人也都爬起来了,我刚才下手本来就没多重,怎么可能真的伤了自己同胞?不过是给他们一个警醒,让他们知道我不好惹罢了。
那个壮硕汉子显然就是牢头,我便问他有没有伤药?
他低眉顺眼地说有,便从床底下翻出来一管破旧的红花油。我拿了红花油,细心地帮阿修又搓又抹,还跟他说没事,以后在这没人欺负你。阿修感动的和什么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号里其他犯人看我对阿修这么好,自然不敢再对他怎样了。壮汉却还是不爽,嘴里嘟囔着说:“一个越南人,护着他干嘛?”
我眉毛一挑,说越南人怎么了?越南人就不是人?要是个美国佬,你敢欺负人家吗?
壮汉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我又拍拍阿修的肩膀,说兄弟没事,以后我罩着你,谁再欺负你啊,我就把他屎打出来!
阿修用力点头,不停地和我说着谢谢。役冬低血。
如此一来,我和阿修的关系便熟络起来。
阿修的汉语并不怎么好,但是并不妨碍交流。
阿修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胡诌了个名字,说我叫胡诌。他又问我是怎么进来的,我操着一口山西味儿的普通话,说别提啦,我家里穷,所以到京城讨生活来,但是没有什么门路,又饿得要死,只好偷拿了工地上的两根钢筋,就被人抓到这里来了,唉!
阿修握着我的手,说胡诌老弟,你要是信得过我,出去以后我给你找份工作,保你衣食无忧!
我眼睛一亮,说好啊,那就谢谢修哥了!
有我的照顾,阿修的四十八小时呆得很顺利,很快就到了出狱的日子。阿修告诉我,让我出去以后,到越南大使馆去找他,临走前还抱了我一下,说我是个好人。
他要是知道我准备杀他,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
三天之后,我也出了狱,立刻直奔越南大使馆,跟门口的武警说我找阿修。过了一会儿,阿修便出来了,隔着老远便和我打招呼,然后一路小跑过来,说胡诌老弟,你终于来了!
便拉着我的手走到里面,先带我到食堂里大吃了一顿。
怎么说呢,越南饭真是难吃,不过我还是装作大快朵颐的模样好好吃了一顿,然后一抹嘴,说道:“阿修老哥,你说要给我介绍一份工作,是不是真的?”
阿修说当然是真的,我已经和我们馆长说过你了,走!
阿修便引着我来到大使馆内部二楼的办公室里。在这里,我见到了越南大使馆的馆长阮文志。阮文志有四十多岁了,长相还蛮儒雅,或许是照顾我的感受,和阿修交流的时候说得也是汉语。
阮文志问阿修,说这个人就是你说的那个胡诌,身手很不错的那个?
阿修凌空打了两拳,说是的,正宗的华夏功夫,一口气打翻了十多个家伙!
阮文志看着我说,能见识一下你的实力吗?
我最有看看,走到阮文志的桌前,然后一巴掌拍下去,打断了办公桌的一个角。
阮文志眼睛一亮,说好,我再问你,你敢不敢杀人?
1537 忍常人所不能忍()
我的眼睛一闪,说有钱赚么?
阮文志哈哈笑了起来,说当然,我可以付你十万块钱!
我故作震惊,说这么多,那人是不是很难杀?
阮文志说当然难杀。否则我也不会请你这样的高手过来了。你敢还是不敢?
我说有何不敢?这人姓谁名谁,身在何处,我这就去杀他!
阮文志拉了我的手,说胡诌兄弟,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阮文志要我杀的人,便是我自己……那个偷袭他们的人两次。一次得手,另一次未得手的神秘家伙。阮文志将四具尸体的照片拿给我看。说胡诌兄弟,你能看出来对方用的是什么功夫么?
我假装研究了一阵,说好像是一种缠龙手。
阮文志问我有没有把握对付,我说这个不能确定,还是要交过手后才能知道。
阮文志点头,说那好,到时候你尽力即可,打不过也别硬撑。如此说了一阵,便有人端来茶水,阮文志让我喝茶。我正好有些口渴,便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喝过茶后,阮文志继续和我说话,讲述他接下来讲述他接下来的计划。也就是让我随车当个保镖,倘若再碰到此人偷袭,就迅速将其拿下云云。
这个计划,对我来说是求之不得,当我跟车之后,便能再杀四个人了,看他们这次还怎么办?我一口答应下来,拍着胸脯说阮馆长放心吧。一切就交给我,那家伙不敢露面也就算了,一旦露面定要叫他有来无回!
阮文志说好,事成之后,我再给你十万!
我刚要谢谢,却觉得脑子有些昏昏的,感觉不太对劲,说你这茶
阮文志却小心翼翼地说:“我这茶怎么了,你没事吧?”
他这么一说,我更确定这茶水有问题了。
我的心里怦怦直跳,心想难道是自己哪里露出马脚了吗?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小心翼翼,没道理会被阮文志戳穿的啊。
我捂着脑袋,说阮馆长,我以诚心待你,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阮文志一下站了起来,哈哈大笑道:“左飞,你当我真的不认识你么?”
我心想完了完了,果然是被这老家伙给识破了,竟然还自以为做的隐秘,没想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捂着脑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阮文志乐呵呵地叫道:“阿修,还不将他绑起来?”
我倒下去之后,阿修都吃了一惊,连忙用越南话去问阮文志是怎么回事。
两人说话,用的都是越南话,我也听不太懂,只知道阮文志大声呵斥了两句,还甩了阿修一个耳光,阿修才不情不愿地拿来绳子,将我从上到下浑圆地绑了起来。
我稍稍睁了一点眼睛,看到阿修的眼眶里含满泪水,脸上还有个巴掌印。
阿修一边绑我,还一边在嘴里嘟囔,用的还是汉语,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这倒下,当然是假倒,自从在安婆婆那里走过一遭之后,这点剂量还药不倒我。我之所以倒下,也是想看看阮文志到底是怎么戳穿我的。阿修将我绑起来之后,便立刻有人走了进来,说阮馆长,还顺利吧?
我一听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大曲。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阮文志说曲队,一切顺利,多亏了你啊!
我睁开一点点眼睛,看到大曲正站在我的身前。他叹着气说,阮馆长,可别再叫我曲队啦,我已经被叶嘉那个老东西给扒了皮!
阮文志说无妨,那个叶嘉不是也干不久了吗?等他离职之后,我再想办法让你官复原职。
大曲连说感谢,又指着我说,那这家伙怎么处理,要不要把他杀了?
阮文志摇头,说杀当然要杀,不过他是叶嘉的人,身份也非同小可,在这杀掉恐会带来麻烦。这样吧,过几日你不是要和阿修去云南接货吗,把他带到那边去杀了吧。
大曲说好,然后一脚踩到我头上,说我被扒了皮,还是因为这个家伙,我正想亲手报仇呢。
大曲踩的这一脚让我无比光火,正准备一跃而起先,给挣断绳子,再给他两个大嘴巴子,然后冲出大使馆去逃之夭夭。结果阮文志的下一句话让我断了这个念头,并决定继续装昏。
阮文志说:“你们去云南一定要小心,这次接的货有点大,足足两千公斤,可别出了差错!还有,这次负责和你们接头的是我的顶头上司,越南‘铁山帮’的老大沙虎,别得罪了他!”
大曲吃了一惊,说沙虎?就是那个越南最大的制毒集团的老大?
阮文志说对,如今华夏三分之一的毒品,都是我大哥沙虎提供的,这次要往京城运输两千公斤的货,他非常看重,所以亲自送到云南,你们要小心一些。
大曲说好,我们一定会小心的。
而我的心里怦怦直跳,华夏如今竟然有三分之一的毒品来自越南的这个沙虎,那我何不就趁这个机会把他干掉,也算是一桩为国为民的大好事?
这么一想,我也就不醒了,继续忍辱负重躺在原地,等着他们把我带到云南,然后去和那个沙虎接头,好让我能把他干掉!为了这个目的,大曲他踩两脚就踩两脚吧役夹有血。
老子忍了!
想到能把这个一个祸害我大华夏的毒枭干掉,区区几脚之辱算得了什么?
大曲又问什么时候出发,阮文志的回答也简单干脆:“今天晚上!”
好快,正合我意,省得在这要受折磨!
大曲和阿修立刻着手开始准备,一方面把我抬上一辆小型的厢式货车,一方面又做着一些准备工作。待天黑之后,他们便带着我出发了,他们乘坐着一辆小型的厢式货车,牌照也依然是大使馆的牌照,随车连我一共五人,除去大曲和阿修之外,还有两个大使馆里的家伙。
一次运输两千公斤的毒品,这么大的数量,放到哪个国家都是杀头的罪,他们也真是胆大包天拉着大使馆的幌子,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做啊。
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小心翼翼,尤其是大曲,做惯了刑警的他,在这上面有独特的能力,几乎绕过了所有的警戒防线,一方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