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争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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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的意味。
嗤!
就在他jing气神极为松弛的时刻,乍然夜sè中激shè来一点寒芒,如黑夜中掠过的一道闪电。
什么?
死亡的恐惧猛地捉住了他的身心,可惜刚刚激情过后的身躯明显比思维慢了那么一呼吸间——
要命的一呼吸!
哧!
仿佛一个水袋被刺破的声响,李护院双目圆睁,双手却紧紧抓住自己喉咙,想要将那一柄封喉的利刃拔出来。但是他全身的气力都在飞快流逝,最后只得一点点软倒在地,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石屋中灯火依然,吴管家刚打坐吐纳,运行了二十七圈小周天,这已是他的极限。
他武道修为,劲道三段,假如能年轻个二、三十岁,肯定会上终南山拜师学艺。不过终南剑府招收弟子,除了劲道三段的要求外,也不会再要年龄超过三十岁的人。
人的潜力往往会随着年龄增大而减弱,三十,是一个坎。
不过他在终南城周家当上了管家,亦是一份衣食无忧的工作,在地方上地位不低,体面得很。
对于这样的ri子,吴管家觉得满意。而这一趟他拿人回去,立下功劳,少爷高兴了,一大笔奖赏跑不了。
如此想着,他嘴角悄悄勾勒出一抹笑意。
今夜快点过吧,明天猎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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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谁是猎物()
(榜单形势岌岌可危,急求推荐票!)
听着屋外呼啸的北风,吴管家一点困意都没有,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叩着。琢磨着时间,应该已丑时。
“嗯,李护院这家伙肯定跑去寻欢作乐了。”
对于李护院,他知根知底,十分好sè的一个家伙。话说回来,周家的护院,就没有不好这口的,闲暇时候,跑得最勤的就是青楼。不过这并非大不了的事,反而正常得很。
在这小山村,有姿sè又年轻的女子不多,可也有那么一两个,李护院的目标便在于此,他之前眼睛就不大老实了。
也罢,李护院这趟也出了不少力,该让他享受享受。至于那些贱民嘛,反正都是要死的人
圹背村敢收留梁丘锋与夭夭,在吴管家的立场上看来,就该死。
不杀,不足以立威!
在终南城,三大家族鼎立,周家为其中之一,但平时互相之间的倾轧斗争从来都没有间断过。
周家护院横尸街头,凶手逃逸,此事已传遍开来,出现许多对周家不利的消息。
因此,周家必须要做些事情出来,才能稳定局面。
屠村,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抓到梁丘锋后,以少爷的风格,将会把这小子剥个jing光,悬在终南城东门上乱箭穿心shè死。好教大家睁大眼睛看看:惹到周家的下场,不仅仅要死,还要死得很惨。
笃笃笃!
敲门声响。
肯定是李护院玩够了回来了——所谓巡视,不过做做样子罢了,相信这一村老弱妇孺,没有谁敢通风报信。
吴管家起身,打开门,夜sè昏暗,就见到李护院低着头站在外面。
“回来啦。”
吴管家淡然说道:“进来后关上门。”
可他刚转身,心头猛地一跳,隐隐觉察到某些不对劲的地方,然而又说不出来。
“咦?”
jing兆立生,再一回首,就见到一点耀眼的光芒,闪得眸子都为之一缩——有人偷袭!
吴管家又惊又怒,间不容发之际使唤出一招铁板桥功夫,身子生生往后面急仰,双足钉子般立定。整个身形,在瞬间就仰成一个平行的桥状。
锋芒如电,几乎擦着他的鼻尖掠过,并斩断一缕额前飘扬的头发。
只差一点点,自己就要报销了
余悸转眼便被暴怒淹没,吴管家大吼一声,双手成爪,凌空扑起对付敌人。
哧哧!
双爪狠狠地插入撞过来的一个人形身上,指甲入肉见血。
不好!
吴管家反应迅速,登时发现这具冲撞过来的人体属于李护院——早已死亡的李护院。
唰!
他退得快,可一点光芒更快,所激发的角度竟诡异莫测,防不胜防。吴管家闷哼一声,左边胸口已中招,被钉上一柄飞剑,入肉寸余,一股剧痛顿时弥漫身心。
好狠的飞剑!
吴管家经历丰富,典型老江湖,立刻明白大势已去,保住xing命才是最重要的事。他忍住疼痛,身形不向外冲,反而一个扭转,直扑地上的夭夭。
其动作不可谓不快,转眼工夫就将夭夭拿住,挡在面前,大叫道:“住手,不住手我就杀了她”
一个“她”刚出口,喉咙要害处骤然一凉,简直冰凉到了骨子里去。
一柄小巧的飞剑,竟趁他立足不稳,破绽空门外露之时而被激发出来,准确钉到了他的喉咙之上。
怎么可能?
吴管家双眼睁得大大的,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sè。他双手一软,松开依然昏迷的夭夭,使出最后一点气力,将那飞剑拔出:
“好快的剑!”
大吼声中,鲜血喷泉般溅出来,一命呜呼。
梁丘锋的身形出现在石屋中,他面sè苍白,一粒粒黄豆般大的汗珠滚落,已到了脱力的边缘。然而少年手中,仍然死死地扣住一柄飞剑,仿佛随时都能激发出来伤敌。
最后,确定吴管家死得不能再死了,他才如释重负地一屁股坐落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梁丘锋真是累坏了,尤其jing神上,更是疲倦yu死。
他听闻周家爪牙出城搜捕的消息,即刻下山赶回村,悄悄躲在暗处,摸索清楚情况,然后才出手。先是突如其来地袭杀李护院,然后轮到吴管家。虽然占着暗处的优势,但个中过程亦是异常凶险,稍有不慎便会被对方躲过袭杀,那就万劫不复。
双方实力相差悬殊,失手便意味着死亡。
好在,现在死亡的是敌人。
在今晚,梁丘锋简直将目前所掌握的探剑招发挥到了极致,才能击杀强大的敌人。
当然,主要还是占了偷袭的便宜,攻敌之不不防。
另外,劲道三段以内的武道修为,属于低阶武者。而出身一般的低阶武者,身往往没有掌握厉害的武技,无论攻防,能驱使的手段都少得可怜。特别吴管家的劲道三段,更是靠岁月的积累堆上去的,其身天赋可以说相当一般。
如此,即使彼此实力差距大,但远没有大到不可战胜的地步。
不得不说,在生与死的紧张关头时,人的潜力总能被狂暴激发。击杀强敌后,梁丘锋甚至有了一些特殊的领悟,感觉对于探剑气诀的理解更深了一层。
然而现在不是感受领悟的时候,此地不宜久留。
稍作休息,梁丘锋起身来,先是搜吴管家和李护院的身,收获了一些银子银票——灵米是武道世界公认的流通货币,可对于寻常人家,或者低阶武者,金银之物才是主流。
拿了钱财,回收飞剑,梁丘锋抱起夭夭,趁着夜sè离开了圹背村。
先前打斗的动静,早惊动了看守村庄的狗犬,吠叫不已。村民们虽然被惊醒,但没有人敢出来看个究竟。
梁丘锋之所以没有处理吴管家与李护院的尸首,一方面因为时间来不及了;另一方面他想将这个问题留给村民们解决。相信老村长他们发现有武者死在村中,肯定会静悄悄埋葬掉而不会声张。
只有毁尸灭迹,或者伪造现场,村庄才能避免浩劫。这一点,毋庸置疑。就算ri后有人追查问起,他们也会守口如瓶,不会说梁丘锋等人来过。
在荒洲,生存条件恶劣,太过愚蠢的人,基都死掉了。
三天后,有周家武者发现了吴管家和李护院的尸体,地点在远离圹背村东面山坳中。
消息传回,周家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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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打探()
“死定了,你们死定了,哪怕逃到天涯海角,少爷都要将你们拿住,凌迟处死,戳骨扬灰!”
终南城,周家后院,周博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咆哮怒吼。
噼啪!
桌子上价值不菲的一套杯盏被重重地摔倒在地,变成满地碎片。
屋子边上,几名护院下人大气不敢喘,垂手肃立,生怕此时触犯到了少爷的霉头,那就吃不了兜着走。
少爷刚被老爷叫去训了一顿,正一肚子火呢。
狠狠发泄了一通后,周博的情绪有所缓解,坐下来,神sèyin沉。他虽然纨绔,但并非愚蠢。只是依照目前形势看来,整件事充斥了一股诡异的意味,让他很是费解。
到底是什么人救了夭夭?
哥哥吗?
可夭夭与老执事相依为命,根就没有哥哥,那么这小子究竟是从哪个旮旯钻出来的?
根据之前的见证奴仆说,对方不过是个弱冠少年,并未展现出多少武功底子,至于如何杀死的王护院,用走狗屎运来形容更恰当些。
周博以为王护院的死,纯属意外,可现在吴管家与李护院的死,却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下,让其清醒地认识到:对方,也许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哼,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杀了周家的人,就必须血债血还。”
主意拿定,他开始发号施令。每一道命令下去,都有家族武者飞驰电掣地出城执行。
三道命令,就有三名武者。人数比上一批次有所减少,可都是劲道五段的高手,家族的中坚力量,远非劲道三段内的武者所能相提并论。
虽然挨了一顿训斥,但此事父亲并未插手,依然由周博全权处理。此举显然是要锻炼他治理事务的能力,为ri后接班做好准备。
一会之后,有下人禀告,道“郭先生来了”。
周博听见,面sè很不自在地紧了紧。
郭先生中等身材,身穿素sè长袍,面目清癯,留三缕长须。看上去,根不像武者,反像私塾里的先生。
周博立刻恭敬地迎上去,施礼问好。
在周家,郭先生地位尊崇,就连周博的父亲见了,都要毕恭毕敬。
无它,皆因郭先生不但有着极大的来头,而且还是劲道九段的高手。
武道修为,分为三大阶段,劲道、气道、王道。每大阶段,又细分成九个小境界,以“段”为单位。
荒洲龙脉破碎,灵气ri渐稀薄,修炼大环境不如人意,极大制约了武者的进阶路径。因此,一直以来,能出走迁徙的宗门基都跑光了,“遗弃之洲”的叫法由此而来。
留下来的,对于为数不多的资源争夺更是激烈。
在这般情况下,能成为气道级的武者十分难得,就算只得气道一段,亦可坐镇一方。而劲道九段,赫然属于劲道阶段的顶峰,距离气道不过半步。
可以说,周家之所以能在终南城迅速崛起,跻身城主的有力竞争者,和郭先生的存在密不可分。整个郡城中,劲道达到九段的武者不过三五人而已。
周博屏退左右后,躬身问道:“郭先生找我?”
郭先生眉毛一扬,慢悠悠开口。他的语调颇有些古怪,很慢,仿佛每说一句话,都要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掂量过才会说出:“少爷,老夫听闻昨ri终南剑府来人了?”
周博面sè一变,忙道:“不错,是有一个罗执事来拜访。”
“所为何事?”
“他是来找人的,找一名梁姓少年,据说其为剑府的外府杂役,想让我们协同帮忙寻找。”
郭先生眉毛一皱:“找一名杂役?”显然不大相信。
周博苦笑道:“具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来家父昨天要让人禀告先生,但念着此事无关重要,所以就。”
郭先生一摆手,打断他的话,皮笑肉不笑地道:“少爷,请你转告家主,让他好好反思下:你们周家是怎么成为终南城大族的。”
听他话中有话,周博急得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先生莫要误会,真是那罗执事主动找上门,家父也不好拒绝,毕竟我将要成为剑府弟子。”
“好了,我亦无责备之意。一切,依协议行事即可。相信你们父子不是笨人,不会自毁前程。”
“是,是。”
周博点头如鸡啄米。
“如此,老夫告辞了。”
郭先生袖子一甩,慢慢走出去。
周博这才发现自己背部一片濡湿,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坐回椅子上,大口将一杯茶一饮而尽,腹诽起那不请自来的罗执事:
“这死胖子,鸡毛当令箭,连找个杂役都要来烦自家,真是可恶。话说回来,那梁姓杂役究竟是个什么家伙,难道是逃犯?可不对呀,瞧罗执事的态度,丝毫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他面上泛现出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