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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我和爱情格斗-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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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梁奶听二爷这样说赖皮稀,嘿嘿嘿地一个劲乐,还说:“赖皮,你整日蔫蔫儿的一个,还能做什么?你不要不承认这个事实,你就是那个……”高梁奶收肠刮肚要想出一个贴切的词儿说他。
  可是还未等她把那个词儿说出来,那赖皮稀就瞪圆了那眼睛,他不愿别人这样评价他,也不愿别人这样奚落她,那是有失尊严的!那天,受了好叫驴的一顿掇弄,什么烂糗烂糗的叫,让他好尴尬,他忍了又忍。想不到今日就连二爷和高梁奶也这样说他,把他心中的那个恼火一下子就撩着了。
  我成什么了?整天让这个奚落那个训斥,青蛙蚂蚁都能咬我一口,我真是活成一个糗了!?
  那赖皮稀的火儿一上来,也不管什么斯文不斯文,说出的话高雅不高雅,气恼万分的语气里就象含了报仇的意味,他说:“二爷,你这是什么话?!谁不知道你们是一家子,你们一家亲,是吧?你们一个小叔,一个嫂子,合着伙儿来做弄我,你们俩亲,你们俩亲是吧?还亲死你们呢!”
  你瞧这个赖皮稀,人家一个小叔子,一个亲嫂子,自然是一家人。但一家人说话总有对脾不对脾的,那里谈到什么叔嫂俩人亲,亲死叔嫂俩人的事。
  说实在的,那赖皮稀的话有点离谱,还惹人啼笑皆非。
  但赖皮稀说了的话也是语不择言的,在他,不觉什么的,不就是一句话么?而被他说的人却是受不了,而且特别受不了,受不了就有气恼和受辱的感觉,只是那赖皮稀没听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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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赖皮稀一般也不大发脾气,看似老实的一个人,今天二爷的话捅到他的心窝上,于是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不想说心里憋屈的还不行,一说,今天倒说一些不伦不类的话,还说人家二爷与嫂子亲的问题。
  二爷愣了一下,意想不到赖皮稀会发火儿,而且还会倒咬他一口说什么他和嫂子亲的事儿,于是,他看着那赖皮稀那又圆又红的眼睛,想着赖皮稀刚才的话,好半天说不出话了,不知是气愣了,还是怎么了,象糊了心似的那个呆样,后来,还是笑了——多半被那赖皮稀的胡言乱语气得乐的。
  “好好!你这不是人的,你现在倒成一个疯狗了!你说说,我和我嫂子怎么就亲了?”
  那二爷也是,那些糊里糊涂的瞎说,你不能稀里糊涂听啊?干么要认真啊,这不是成心自找欺辱自找难堪吗?
  那赖皮稀愿意稀里糊涂来,可二爷较真呀,较了真的,当然不稀里糊涂来,赖皮不知怎么在那时也是一根筋了,心里有火又坚决不会服软。况且,刚才的事实在令他不堪,他便梗直了脖子,啃哧啃哧半天却肚子里没墨水儿,更是没话说,后来自己被自己憋的难受,红了脸,就拾出这么一句话来,说:“你们嫂子和小叔合穿一条裤子!”
  说了人家小叔和嫂子亲的事儿还不算,还要说人家合穿一条裤子,这个赖皮稀也是昏了心的,那些混帐话也能说么?
  高梁奶听了心里自是不畅,对着赖皮稀不满地说:“赖皮,你的嘴上该挂一把锁子了,什么话也瞎说?你不怕别人说你,我们清清白白可是害臊,罢罢罢!我们和你说不清,我们怕你了!”
  那高梁奶说着要走,站起来没走几步却和出来倒垃圾的江惠如撞了一个满怀,噼噼啪啪一阵响,江惠如手中的垃圾和簸箕都掉到地上,那垃圾撒了高梁奶一身。
  高梁奶哎呀一声,连连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说:“这是怎么搞的嘛!今日走了好运气!遭了赖皮的冷弹子又遭了惠子的清算!今年啊,发财了!”
  她和新来的侄媳妇江惠如还是觉着挺投缘的,她这样说一半自嘲一半含沙射影儿,矛头直指那赖皮稀。
  江惠如迷惑不解的样子,赶紧说:“奶啊,我没有看到你啊!”
  高梁奶嘿嘿笑了,抬起头看她一眼,一副乐悠悠的样子,还说:“惠子,今年咱们蔚家都发财,早早就谢了土神的,还发愁那钱么?”她笑眯眯地看着她,又看看掉到地上的一堆土,“谢了土,土里生黄金呢!”
  江惠如站在那儿好半天才回过那话的味儿来。
  “没事没事……”高梁奶朝着她扬扬头,走了。
  那赖皮稀看着江惠如,和二爷dui是说话崩裂了的,两人都不吭声儿,守在一块儿又不走,好象两头负气的倔牛顶上劲儿,守着这片儿土地儿,象要争取这片领地做霸主。
  二爷和赖皮稀谈崩了就成了不是冤家的冤家,两个守着一块领地儿又不走,竟有一点互不相让的意思。
  但江惠如这时也是心细了的,她从沉沉的空气中闻到一种不同异常的气味,象火药味,于是她问:“什么事儿啊?你们怎么不说话?”
  “没说的,也没法说。”那二爷说,不满地瞪了赖皮稀一眼。
  那赖皮稀听了气戳戳的,也不看二爷的神色,一改刚才的笨嘴拙舌,立马回嘴说:“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蔚家的一大摊屁事,一个窝里的,相互帮着,倒要做弄……”
  江惠如听他一肚子的不满与不快,就扯开话题:“赖皮大叔,你说什么呀?别说啦,我听不懂。”
  “看看看,到底你们一家是近亲。”那赖皮说,“怪不得别人说话要吃亏,你们互相包庇着……”
  江惠如听了,说:“这是那儿跟那儿啊!蔚家怎么就包庇了?我才出来,蔚家人也断不了吵架啊!”
  江惠如听不惯赖皮稀说,忍不住搭腔说。
  江惠如才说完,那二爷dui就接上话茬。
  二爷说:“赖皮稀,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们是一大家族,但也有处得好的,还有闹翻的。你看,我和那好叫驴就是一对冤家,水火不相容。早些年吧,我们家是富人,吃不完的美食,穿不完的绫罗绸缎,花不完的大把大洋,可是那蔚大通一家是个穷光蛋,就是那么眼红,那么嫉妒,只是没有机会。后来,新政府建立了,都是一家人,他老子就要说我们剥削,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们剥削谁了?不就是凭本事挣钱吗?那个蔚大通更糟糕,又说我们为富不仁,还在土改时发言,要瓜分家产——这也是一家人么?是蔚姓一家会做出别人做不出的事么?”
  “人家不姓蔚,人家姓郝。”别看赖皮稀整日和那好叫驴瞎说,那好叫驴要奚落他,但气他恼他那样是真的,但赖皮稀还是挺佩服那好叫驴的,起码,那好叫驴有个事儿直帮人,还有,那人别看火渣渣的一个人,但没有害人的心眼,而且帮了人也象没帮——不要人领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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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好叫驴的个性就是那么急急燥燥又毛毛草草,常做一些后悔事,比如,他三句话和人说得不对头,就瞪眼竖鼻,还要火渣渣骂人,甚至打架。但没一会,他就后悔了,又是给人赔情又是给人道歉,把别人弄得都不知说他什么好。”
  “那是蔚家的一个野种。”二爷dui对好叫驴素来不感冒,甚至说起他来他都反感厌恶,想起早些年结的仇怨,就翻出早些年的老底儿。当然,这老底儿是那好叫驴对不起他家,就说,“我们蔚家除了他,何时出过一个窝里反的人?他爹一死,没有几年,就认了那面的人,还把姓氏也改成了郝姓,养了那么一院子的骡马,真是地地道道的一个好叫驴,整日牲口似的叫。”二爷愤恨地说。
  江惠如有点反感别人挑拣过去的不是,有心说服那二爷,于是站了一会儿,打劝他说:“二爷,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大家住一条街,都是邻居,出来进去见面,远亲还不如近邻呢!”
  二爷却气哼哼地说:“近邻?什么近邻!那家伙一头反骨,他那里讲什么交情!除了会窝里反,什么也不会,对别人比对自己人还好,对别人也没有反水,对自己人倒要打小报告,瓜分财产,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儿么?”
  那赖皮稀听二爷dui把矛头指向那好叫驴,心怀悱恻地看了看二爷,低头不响了。
  那江惠如却有心把他们的矛盾化解开,不要再这么背后嘀嘀咕咕扯下去,说:“二爷,人啊,就是这么着,在一块儿啊,总要磕磕碰碰的,那是小事,心里别难意了,你们也是一个老爷爷的曾孙子嘛!你们小时肯定经常在一块儿玩过,就是那样年纪大了,肯定也在一块儿呆过,遇到事儿想想两人在一起好事,心里不就宽慰了吗?谁也是这样的,人无完人,金无全赤,二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二爷dui不响,江惠如的话却一下说中了那赖皮稀的心思,他哈地一声笑了,说:“可不,人啊,谁也有缺点,关键是看人的优点,想想别人的优点和他交往,他的缺点就没了。”
  江惠如听那赖皮稀附和她,又说:“人啊,就是那样,谁也有缺点,谁也有优点,只看着别人缺点,就会出问题。”
  那赖皮稀却是一门心思顺着她的意思,却又想尽办法要绕着弯儿说那二爷,于是反篡了江惠如的本意,又硬生生把二爷的缺点也扯进去,而且又经过大脑里的自我加工,他这样说:“可不!人啊,什么进候都应该把眼光看远点,只看到跟前的几个人,老揪着别人的过去不放,那能行吗?”
  二爷dui听了,一下警惕起来,猛地回过头来,却反驳他,说:“什么话!我揪住你的那些不是了?”
  赖皮稀想想二爷平日的那个吝啬与苛刻,经常当面剥斥人的错点,好象他清高成什么似的,于是他也有点看不惯他那样的做法了。
  赖皮稀吭吭几声,终于又说:“二爷,我给你提个建议,也是我给你的评价,二爷你啊,其实是心眼儿太重,太多,老挑剔跟前的几个人。”
  二爷听了赖皮稀给他的评价,很是不满,就象刚才赖皮稀听到他给的评价那样,一下子反跳起来,把那江惠如和赖皮稀都吓了一跳,以为他要生气。可是,他站起来呆了呆,恰如其分地说是那二爷调整了一下坐姿——他还是坐下来,冷冷地对赖皮稀说:“你这个烂糗,少扯你娘的蛋!老子喝的小米比你吃的奶都多,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
  赖皮稀说:“你这个人,也是,只允许你教训人,不允许别人教训你啊?”那赖皮稀说着说着竟不呐呐啃啃了。
  “我教训你什么?你说。”二爷咄咄逼人地问。
  在二爷的心目中,他刚才只是给他赖皮稀当面提了一点建议,何其谈得上教训,所以,他忍不住要质问。
  “你这个人真是健忘,刚才还说我迷迷糊糊的人儿,看着迷迷糊糊的世界,做着迷迷糊糊的事儿。你说,是不是你说的。”
  二爷一听那赖皮稀翻起了底儿,翻起眼皮更不乐意:“我这样说说怎么了?那就是教训你了?”
  “那我说说你们嫂子和小叔亲又怎么了?”赖皮稀不甘心地问。
  二爷气急地大声吼,三根山羊胡子都被气得飘了起来,“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性质不一样!你说的话是变质了的,根本是两回事。”
  赖皮稀却不以为然的说:“不一定吧!我还觉着是性子一样的话呢!”
  二爷哭笑不得的样子,说:“哪里有你那么说话的?你真是昏了心了!你不仅瞎说我们叔嫂亲,你还瞎说我们嫂子和小叔合穿一条裤子,你这是什么话?!赖皮稀,你和你嫂子才合穿一条裤子呢!”
  赖皮稀听了,好半天不会应答,后来又说:“我说那话是被你逼出来的。”
  二爷看他那样,知道和那赖皮稀再说下去没有什么好话,也纠缠不清,就说:“我懒得理你!”
  赖皮稀听了,却摊摊手,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儿。
  二爷有点生气地说完,面向江惠如,用无奈而又沮丧的神情看了赖皮稀一眼,说:“侄媳妇,你评评理儿,你听刚才他说什么了?我和你大奶坐在这儿,我说了一句他糊糊涂涂的话,你大奶也附和了一句,你猜这个烂糗怎么说?”
  江惠如不明原末,摇摇头,笑笑,说:“我才出来,什么都不知道,那里会猜出你们说什么话!”
  那二爷却学着那赖皮稀的口气,重复赖皮稀的话说,“谁不知道你们是一家子,你们一家亲,是吧?你们一个小叔,一个嫂子,合着伙儿来做弄我,你们俩亲,你们俩亲吧是吧?还亲死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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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亲死你们呢!你听,一个小叔,一个嫂子,让他说成这样,那是人话么?”
  江惠如听了失笑得不行,就哈的一声又笑了。
  二爷说完,用不满的语气说:“你瞧,这个赖皮稀!猪狗不如的话也能说!赖皮稀啊,我问问你,你们家就这样乱配么?”
  二爷那认真追究的样子象一个孩子,逗得江惠如笑了起来,说:“你俩啊,就为这几句话斗嘴顶牛吗?瞎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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