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都嫌太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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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既然是事实,那么其他事情是真是假,还有什么关系?
这时主任也过来,外头秦云那么一跪,闹了那么一场,不仅对萧暮的名誉,就是对他们分理处的影响也很不好。这萧暮一向老老实实的,怎么会惹到这么一个麻烦?
但是看到萧暮灰败的面色,他有什么责备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叹了口气,对萧暮说:“既然你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事情交给老杜,让她帮你做一下。”
萧暮也知道她继续留在这儿,只会使外头客户的议论更激烈,便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拿起包就从后门走了。
第27章 多事之秋
姬月恒中午赶到萧暮单位门口,等着萧暮下班带她去吃饭。左等不见她出来,右等还是不见她的踪影。他有些着急,就打开车窗点上根烟,正想着打个电话催她一下,就见到分理处里头出来个女人,直直地奔着他的车过来了。
杜大姐走到跟前,毫不客气地敲敲他的车门:“你老婆都怀孕了,你还来纠缠萧暮干什么?都是你这个始乱终弃、朝三暮四的花棒槌!你是快活了,却让萧暮被人家当做小三骂!你给我滚!再看见你老娘砸了你的车!”
她又狠狠地往姬月恒的车门上跺了一脚才悻悻地离开。
姬月恒被她的一番话给惊得连嘴里的烟掉在了腿上都不知道,直到皮肉传来灼痛才发现。他急忙把烟头扔到窗外,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和心疼他阿玛尼的裤子,下了车拉过分理处的保安问是怎么回事儿。
姬月恒经常在这儿等萧暮,急了的时候经常给小保安递根烟,拉着他聊会儿,所以算是熟悉些。小保安就把上午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姬月恒的脸色就跟烧了多年的锅底一般黑。他总算是知道杜大姐为什么叫他“花棒槌”了。他苦笑了一下,老天爷为什么就非得要这么折磨他呢?
他掏出口袋里的软中华,整包都塞给小保安,说了声“谢谢!”
他坐在车里,茫然想了一下,哦,对了!秦云!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究竟想干什么?!
他掏出手机,拨了秦云的号码,“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他气得把手机猛地往仪表板上一摔,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粗话。
他又想了想,转过方向盘往萧暮家开去。
萧暮坐在家里,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只觉得头一阵阵的刺痛,她索性躺在床上,可是想睡却睡不着。她安慰自己,不是对姬月恒还没来得及产生什么不可割舍的感情吗?这时候看清楚分开岂不是正好?
可是,她为什么还会心痛?她把眼睛紧紧地闭上,命令自己睡觉。可是,越是这样就越是辗转反侧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头痛折磨得她什么也不敢想,迷迷糊糊之下竟然快睡着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按门铃的声音。她怕这种迷糊的感觉被惊走,还是充耳不闻地闭着眼睛接着睡。
门铃响了半天没应答后,就开始传来“砰砰”地敲门声,接着,姬月恒焦急的声音传进来:“萧暮,萧暮!我知道你在家!你开开门,萧暮,你听我解释!”
萧暮一把把被子蒙上头,紧紧捂住耳朵,在心里道:“你走吧走吧,别说……什么都别说了。”
姬月恒敲了又敲,嘴都说干了,可是门里头依然寂然无声。他不确定萧暮是否在家了。可是,萧暮又能去哪里呢?
他想了想,开始打原来的电话,原来是否跟她在一起?
原来的电话没有人接。
他更沉不住气了。萧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开始拨齐愈的电话,齐愈那边也是没人接。
他快疯了,拿着电话的手开始不住地抖。萧暮,萧暮是不是出了车祸?她精神恍惚地回来,是不是没看到车?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一个转身,他飞奔下楼,打着火就飞快地往医院开。一家医院没找着,他又去第二家、第三家……
直到他的手机响起,他一看,是齐愈的来电。他几乎是感激涕零地拿起电话放在耳边上,声音都在颤抖:“老六,萧暮、萧暮她怎么样?”
那边的齐愈显然是愣了:“萧暮?我怎么知道萧暮怎么样?我又没跟她在一起……”
姬月恒几乎没晕过去:“那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齐愈奇 怪{炫;书;网}地说:“刚才原来在跟人打架啊,我忙着拉架,哪有时间接你的电话?”
“这么说萧暮没跟你们在一起?”
“没啊!我跟原来在一起吃饭来着,遇见了王奶奶……唉!回头再跟你说。反正就是打起来了。这会儿正回去呢,萧暮怎么了?你干嘛呢?”
姬月恒半天说不出话来,想了想,告诉齐愈:“你让原来打一下萧暮的手机,看看她在哪儿,回头跟我说一声。别,别说是我让打的。”
齐愈一听就知道这俩人肯定是闹别扭了。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想到自己这块儿还没交代清楚呢,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找原来给萧暮打电话。
好在原来一听萧暮有事儿,就把审问他的事儿给放下了,给萧暮打电话。电话接通了,传来萧暮迷迷糊糊地声音:“原来,有事儿吗?”
原来问:“姐,你在那里?”
“我在家啊,我有点儿头痛,就睡了会儿。”
姬月恒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二话不说,他立即调转车头回萧暮家。
现在先说说齐愈和原来的事儿。
话说当齐愈见到姬月恒陶醉得冒泡儿的时候,他的心里可就痒痒地长了毛了。他发誓一定要加快追原来的进度,不能让他二哥给笑话了。开玩笑,他这个情场圣手居然拿不下一个小丫头,说出去他怎么混啊?
其实他对原来,开始时不过是不忿她的手黑,老是把他的一张俊脸给揍得不能见人。不能见人,他不缠着她缠着谁去?
不过慢慢地,他就真的对她动了心思。他见过的妞儿多了去了,各种各样的,比万国博览会上的国旗数都差不了什么。可惟独没见过原来这样……心狠手辣的。
开始时,他一见她他的小心肝儿就扑通扑通地跳,是吓的。可跳到后来,就跳出不一样的味儿来了。
他一见她冲着他一瞪那双丹凤眼,他的心里头就跟有只小猫儿在用尾巴在轻轻地扫过来、扫过去似的。她让他朝东,他不敢朝西;让他打狗,他绝对不敢去撵鸡。
他安慰自己,是因为从来没见过原来这样儿的女孩子,一时好奇,等过了这阵儿就好了。
可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没着没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一天没见着原来就失魂落魄的。他不得不承认,原来给他的感觉就是跟任何其他的女孩子都不一样。
想通了自己的心事,敢想敢做的齐六少自然是一往直前、奋起直追了。诸如鲜花、珠宝、美食、华服…… 等到情圣六少把他所有追女孩子的招数都使了一遍后,才发现,原来还是原来,一点儿也没有离他近一丁点儿。
他也只好跟他同病相怜的二哥在一块儿相对呕口血。
可是如今能跟他同病相怜的二哥都笑得见牙不见眼地得偿所愿了,他还在这儿孤单单晃着呢。他能不着急吗?
就这样,他今天痛下决心,穿上了他最为正式的衣服、捧了一大捧进口的哥伦比亚红玫瑰、在全市最豪华的餐厅定了位子。然后开着他那辆拉风的金色双门宾利跑车,把原来从她的标本前头拉了出来。
原来的警服都没来得及换下来,就被一脸“风萧萧兮易水寒”悲壮神情的齐愈给震住了,等她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卡萨布兰卡的旋转餐厅里坐着了。
直到齐愈一脸郑重地把一个小盒子递给她的时候,她还是没能明白,今天这齐六是吃错了什么药。
她打开那个小丝绒盒子,里头是一枚流光溢彩的硕大钻戒。她的眼睛越睁越大、嘴巴也越张越大:“齐六,你,你这是干什么?”
一往无前的原大警官史无前例地结巴了。
齐六少一脸深情地望着原来:“原来,你是我生命中的阳光、空气和水。没有你,我没办法活下去。所以,请你救一救我这个被爱情击倒在地的可怜人吧。把你的爱给我,请你嫁给我。”
这已经是情圣六少所有求爱辞中最朴素的一段了,可还是让原来胳膊上的汗毛都统统立正了。
原来好笑地靠在椅背上,抱着胳膊看着正坐立不安的齐六:“齐六,你的脑子今天被门给夹过了?”
就在齐愈要继续发表他感天动地的求婚词的时候,旁边传来一阵高亢的尖笑声。
说到这里,实在让人不得不质疑这两兄弟的人品问题。为什么一到了关键时刻,就总会跳出来个搅局的呢?
其实,想一想,这跟他们兄弟的感情过往史都大有关系。从概率上来说,当然是以前欠的情债越多,现在遇到来捣乱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怪只怪他们以前埋的雷太多了,这也实在是件难以避免的事儿。
只听到一阵高亢的笑声传过来,一个芙蓉姐姐般妩媚的女人来到了他们的座位旁边,并且毫不客气地一屁屁坐在了齐愈身边。她一边把她高耸的胸部紧紧挤在齐愈的胳膊上,一边用那双粘了黑鸦鸦假睫毛的眼睛勾魂地瞟着齐愈:“小六儿,你这是又演的哪一出戏啊?你为什么不向我求婚呢?你看你,人家根本不理你,还是跟姐姐走,姐姐好好疼疼你。”
原来玩味地看着一脸尴尬的齐愈:“齐六,还真是看不出来嘿!你还好这一口的?”
那个女人,不用说大家就该知道是谁了。不错,这就是我们的王大奶奶王丹妮。
她转脸瞪向原来:“哪儿来的毛丫头!也配你这么大张旗鼓地跟她求婚?你看看她,平的跟平底锅似的,能有什么手感?”
这时,一个女人从后头拉了拉她:“姐,你小心点儿,这个就是萧暮的表妹,就是她!上次打的我跟安进山。”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王大奶奶就是甘饴的表姐。
原来一见甘饴,顿时眯着眼乐了:“哎!五花肉!是你啊!”
她左右打量了一下王奶奶,又看看甘饴:“她是你姐?啧啧啧!屎壳郎跟着花大姐,跳蚤窝里出臭虫,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哪!我说,你怎么又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上次说过的,见你一次打一次。你混着鸡屎吃肚子里忘了怎么的?”
甘饴被她一口气给噎得卡在嗓子里出不来。她是领教过原来的手段,不敢跟原来叫板儿,可王大奶奶就不知道了啊,她唰地站起来,浑身的波浪闪了三闪,她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原来的鼻子:“原来你就是那个原来!”
原来轻轻地把她的手指头推过一边儿去:“什么叫‘原来就是那个原来’?拜托,把你的舌头撸直了再说话!什么叫主谓宾动你懂不懂?!还有啊,阿姨,你跟上点潮流好不好,现在的猪都流行吃瘦肉精了,你怎么还好意思带着这身肥肉出来晃啊?彰显你是绿色食品不是?”
向来颐指气使的王大奶奶什么时候被这么挖苦过,她的怒从心头起,火向脸上升。抬手就往原来的脸上刮过去。
早在王大奶奶出现,自家人知自家事的齐愈就已经噤若寒蝉了。这时更是只敢闭上眼睛求佛祖保佑了。
原来轻描淡写的抓住王大奶奶的爪子,顺势一带,就把王奶奶一百二三十斤的肉体给摁在了桌子上。桌上齐愈为了烘托气氛特意让点上的烛杯油汪汪地火苗跳得正欢,就被一具肉山给压灭了。伴随着一阵冒着烤肉味道的青烟升起的同时还有一声直冲云霄的惨叫,几乎把整个餐厅里的人都给惊得跳起来。
甘饴鼓起勇气,拎起一个盘子冲着原来的后脑勺砸了过去,原来听见风声,一低头,那盘子就正正好好地摔在了王奶奶的脸上。王奶奶脸上最引以为傲的高海拔鼻梁儿顿时从青藏高原变成了四川盆地。
王奶奶被这一盘子砸的立马儿背过气去。原来拍拍手,顺手把捂着嘴没敢尖叫出来的甘饴给扔到旁边的大观景鱼缸里头:“这没我什么事儿吧?都是她们自己的窝里斗啊。”
说着,她飞起一脚,活生生就把王奶奶踢得从餐桌上飞到了十几米外的吧台上。哗啦啦一阵响亮,就见酒保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王奶奶,坐在一地喷香的混合鸡尾酒里头,正眼神呆滞地望着若无其事的原来。
好在有齐愈在,不愁没人包赔损失。原来打得高兴,也就没跟齐愈计较,笑眯眯地拎着灰溜溜的齐愈走了,临走还不忘把那只戒指顺手揣到口袋里。这可是好几万大洋的东西,卖了钱估计她去南极都够了。她帮助齐六处理了骚扰他的母色狼,怎么着也得理所当然地收点儿保护费啊。
却没看到餐厅的角落里,有一个人正悄悄地用D800把这一切都拍了下来。她满意地看了看相机里头清晰的画面,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第28章 誓言
无巧不成书,这正是秦云。
她从萧暮那里出来。就把手机给关上了。怕姬月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