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与洋情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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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你是认真的?你不懊恼这么早就结婚?你才二十三岁呢,她还是个孩子。”强尼不相信地追问。
汉斯脸色不佳地反驳:“她是看起来很年轻,但这纸上注明她的生日,她满十六岁了。”
“你真心喜欢她就好。其实我早先怕你会为了责任的问题,而委屈于这个婚姻。”停顿了一下,强尼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你不是真的对她怎么样了吧?”
回想起那一夜,汉斯尴尬地说:“那是误会。”
强尼试探地接着说:“我就说嘛,你才不会去强暴女子呢。”
“我……对不起她。”汉斯不知道该怎么和好友解释。
“你是说你真的对罗苹……天啊!汉斯,她还是个孩子呢!”
“强尼,那是误会!还有,她是个小女人,不是孩子!”汉斯已经不耐烦再和强尼多说了。
虽然汉斯不想多谈,强尼还是好心地提醒:
“好吧。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对这件事情的反应?罗苹可是个黄种人,别忘了,你还有一大群的追求者呢。”
“我母亲那里我会处理。”汉斯冷冷地开口。
强尼叹口气说:“结婚只是灾难的开始,希望你能正视你的问题。我看你们俩还真像对苦命鸳鸯,你伤得不轻,她也才刚痊愈呢。”
汉斯眼中泛起火花,急切地问:“罗苹受伤了?是谁做的?”
“她会受伤可是拜你所赐。你也知道那些中国人有多瞧不起咱们西方人,在你出事的那天,罗苹被人用绳子拖着在广州府游街,被众人用石头、垃圾扔打及嘲笑,要不是她父亲及时赶到,我看她那条小命可能就丢了。”强尼感叹地述说,他不懂为什么有人会想要去伤害那么甜美的女子。
闻言,汉斯不由得满脸暴怒及悔恨。“都是我害了她,又没有能力保护她。”
“你只要以后好好对她就好了。一个人面对陌生的环境是很可怕的,汉斯,我可是替你向她父亲保证,你会竭尽所能的保护她。”
“谢谢你,强尼。罗苹不会是一个人的,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帮我去叫罗苹过来陪我吧。”汉斯现在只想要看到罗苹,将她抱在怀中诉说自己的歉意。他用眼神催促强尼快帮他去找罗苹。
“身为朋友,我衷心祝福你们能够快乐!”强尼说完,转身去敲罗苹的房门。
圆圆走入自己的房间,发现自己的十大箱行李已整齐地排摆在地上,让房间看起来十分拥挤。她挤出一丝苦笑,要不是爹的阻止,恐怕娘会把陈府内所有值钱的家当都替她打包带来。
还记得临行时,爹爹告诉她因为朝廷的规定,不准中国书籍流传海外,所以没办法将她珍爱的书册搬上船;圆圆也就没什么兴趣想去了解箱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宝贝,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她只打开一箱标明衣服的木箱,发现里头装的都是上好布料的洋服;她觉得洋人的衣服真的很花稍,虽然织工不比唐装来得细致,可是却讲究布料的裁切及多层次的使用。随便挑了件样式简单的长袍,走到房间一角的盥洗室梳洗。她发现里头的设备相当新颖、实用,也许蛮夷的生活不像中国人想的那么没有文化吧。套上了洋服,心中思忖以前在家中也和妹妹常穿着玩,可从来没让外人瞧过,她很担心自己的扮相会很可笑。
想起家人,圆圆流下伤感的眼泪。才离家一天,她已经开始思念以前熟悉的生活了,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有人用北京话喊自己“圆圆”了。
虽然英国语是所有外来文中她最拿手的语言,可是毕竟不同于从小使用的母语;如果别人稍微使用深一点的词汇,她可能就不知该如何应对。会不会因此有人笑她?最怕是被人讽刺了,搞不好自己还弄不清楚,闹出笑话,汉斯会不会因此而瞧不起她呢?
她很喜欢汉斯,可是他会像自己的亲人一样疼爱她吗?他的家人会接受她吗?圆圆觉得好无助、好害怕。对于未来的日子,虽然充满强烈好奇,也同时溢满对前途无知的恐惧。
一阵阵敲门声唤醒心中千头万绪的圆圆,她赶紧擦掉自怜的泪水,开启那扇通往汉斯房间的门。
站在房门边的圆圆看来似乎有点无措,一身素雅的长袍、长发轻挽;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羞带怯,就像坠落人间迷惘的精灵。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马上赢得房内两名年轻男子强烈的保护欲。
“你还好吧?”汉斯和强尼两人一起脱口询问。
无法忍受两人热切目光的圆圆,低头脸红地说:“很好,谢谢你们。”
看到强尼紧盯着圆圆看,汉斯语气不佳地说:“强尼,你不是要和船长讨论航行路线的问题吗?”
“什么?”强尼迷惑地看汉斯一眼。当他对上一双凌厉的眼神时,开心地笑了,他现在知道汉斯的弱点了,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他假装听不懂汉斯的暗示,故意说:“我还没和船长约时间,不急,我们可以聊聊天。”
“可是我很想马上知道,是否能请你现在去找船长讨论。”汉斯强硬地表示,并故意强调地说了句:“如果不麻烦的话。”
任何白痴都听得出来汉斯言语里赶人的意味,强尼却故意捉弄地表示:“那我现在去问,一会儿就来告诉你。”
“你……”几乎要发飙的汉斯看着强尼捉弄的目光,以不寻常的客气语气说:“怎么好再麻烦你跑来,晚点我会请提姆去找你的。”
“雷电生的小马要送我。”强尼乘机敲诈。雷电可是汉斯的牧场里最佳的种马呢。
这个不知羞耻、趁火打劫的朋友!汉斯咬牙切齿地说:“那得要看你表现如何再说吧。”
闻言,强尼夸张地行了个九十度鞠躬大礼才告别离去,留下搞不清楚发生什么状况的圆圆楞楞地看着汉斯。
“不要理他了,把门锁上,坐到我身边来吧。”
锁上房门,迎着汉斯伸出的右手,圆圆怯生生地坐在床边。汉斯宠爱地轻摸着她秀丽的长发,发现她紧张得僵直身躯。
“相信我,我不会对你做出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情。”面对这个对情事一知半解的小妻子,汉斯觉得自己住后将有很长的一段日子会生活在理智和欲望纠缠之中。
“嗯。”
“你有需要什么东西吗?我让提姆帮你准备。”汉斯体贴地问。
“没有。”
“你穿这件衣服很漂亮。”
“谢谢。”圆圆的回答还是维持简单的一个单字。
“我不希望你怕我。”
“我不怕你。”
圆圆很快地反驳,让汉斯露出开心的笑容——很好,有进步了。
“把外伤药拿来。”
圆圆顺从地从桌上拿起一罐药交给汉斯。
“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
圆圆嗫嚅地开口:“这……不太方便吧。”
“我只是想看看痊愈得如何,我不希望你的伤口恶化。再说这船上全都是男人,我不想让其他人来检查。”看到圆圆仍一脸犹豫,汉斯知道她害羞,可是为她着想,他坚持地说:“我知道自己擦药是很困难的,让我帮你吧。”
看着圆圆明亮的水目、倾城的容颜,汉斯情不自禁地承认:
“你美好的身体,早已深刻地留在我脑海里了。”
汉斯蓝绿色的眸子散发着温柔的要求,圆圆含羞地转背对汉斯,将先前好不容易穿好的洋服一件件脱了下来。看着活色生香的画面,汉斯才发现自己伤得有多重,连想坐直身驱都有点力不从心。
圆圆的背部仍有好几块青紫的瘀血,令人触目惊心,幸好很多细小的疤痕都已结痂。汉斯忍不住心疼地亲吻着每个伤口,颤抖着手拿药轻抚,恼怒地低喃:
“我对不起你,没办法保护你……”蓝绿的眼眸中泛起雾气。
听着汉斯痛苦自责的声音,圆圆转身用手按住汉斯的嘴唇,阻止他自恼的话语。捉住圆圆娇嫩的小手,汉斯饥渴地吻上那片娇嫩欲滴的艳唇。
这就是亲吻吗?圆圆对于那夜并没有太深的印象,但她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快乐得要昏倒了。感觉到圆圆生嫩的回应,汉斯更肆无忌惮地用唇舌进攻她的耳及颈畔,吻得圆圆娇喘连连。
左手及右肩的伤口,却因为剧烈的动作让汉斯疼得痛哼出声,这一声※※让两人都回了神。
圆圆惊慌地说:“我弄疼你的伤口了?我去请史特华医生。”
这丫头真是生嫩得紧,找医生来不是让人看笑话?汉斯连忙位住圆圆。
“不用了,我躺着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真的没问题吗?”
圆圆睁着疑惑的双眼问汉斯,发现他蓝绿的眼眸又闪起奇异的火花,低头一瞧,这才发现刚刚被汉斯一扯,原来捧在胸前的衣服只剩下透明的衬衣。圆圆低叫了一声,赶紧双手环胸。汉斯见状、苦涩地说:
“我看你胸前的伤复原得差不多了。”
“我都有擦药。”圆圆赶紧转身将衣服穿好。
“你要去哪?”看着圆圆作势离去,汉斯紧张地问。
“我想你需要休息。”
“你坐下来陪陪我吧,我们都是夫妻了,可是却没说过几句话。来,告诉我你小时候的故事吧。”
无法抗拒汉斯柔情的注目,圆圆又倚着汉斯躺靠在床上,对他娓娓诉说小时候的点点滴摘。
不到一个时辰,圆圆发现汉斯讲话语气有点疲倦,不一会儿,汉斯果然沉沉睡去。看着那俊俏带着满足笑意的睡脸,他是她的男人,他好英俊啊!圆圆心中洋溢着幸福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汉斯的精神和身体状况变得较好,只是行动仍然不太方便。
一路航行下来风平浪静,加上有汉斯及强尼这个开心果的陪伴,圆圆已经能适应海上航行的生活。有些时候,汉斯会让强尼及提姆陪着圆圆在舱房外的甲板上观看海景,在强尼的解说下,圆圆知道现在船正沿着安南半岛南行。她觉得自己真是大开眼界,她看到属于自己国土的海南岛,也体会到隶属于清廷管辖区的安南王朝拥有绵延的海洋线。
开航了十八天后,美国和平号停泊于苏门答腊港。在进行完船上日用品采买及例行的机械检查后,汉斯特别让船长安排船员们分四班轮流工作,没当班时所有人都可以上岸游玩。
汉斯在提姆的搀扶下,走到圆圆的房间里开口表示:
“罗苹,你也换上裤装,我带你上岸走走吧,免得你闷坏了。”
毕竟孩子气还重,圆圆闻言高兴地欢呼。在汉斯特别的指示下,圆圆仔细地将一头长发塞入帽子里,并在缀满蕾丝花边的上衣外套上厚厚的背心。
“可是好热哦。”愈往南行,天气日炙,穿上背心的圆圆有些吃不消地抗议。
“我可不希望因为你曼妙的身材引来麻烦。”
汉斯淡淡地解释,圆圆一听,马上就接受了。
在提姆的搀扶下,汉斯拄着拐杖一步步蹒跚下船,圆圆看了,有些心疼地说:
“我看我们还是留在船上休息好了。”
“你是嫌我走得大慢?没关系,我有雇辆马车,坐在车里四处看看不碍事的。”像看出圆圆的疑虑,汉斯体贴地回应。
“真的不要紧吗?”
“走吧,我可没有力气抱你上马车,但再待下去可能要天黑了。”
听到汉斯开玩笑的话语,圆圆开心地立刻登上了马车。
看到强尼站在马车边挥手,圆圆疑惑地问:“强尼,你不去玩吗?”
“我得去解决我的需要。”
强尼装模作样地眨眨眼,却换来圆圆一脸的不解。
“不要理他。”汉斯比了个手势,马车很快地开动了。
“那是什么意思?”圆圆好奇地问汉斯。
看到一旁提姆隐忍住笑意的表情,汉斯安抚地回答:“我晚点再告诉你。”
接着汉斯马上指着窗外,成功地将圆圆的注意力转移到沿路秀丽的风景。
“苏门答腊没有比爪哇繁荣,但是如果将船开到爪哇的巴达维亚,来回可能还要多花个四天时间。”指着没有规画的街道,汉斯耐心地解释:“这里大部分的居民都住在河上,也有一家子以船为家,所有一切的生活所需都在河里或海上解决。”
看着河岸边栉比鳞次筑着一间间木屋,在汉斯的说明下,圆圆知道那就是所谓的“河上屋”。只见河边热闹无比,有人在河边洗衣、网鱼、和衣净身,也有小孩在戏水,几百年下来,这里的居民就是过着如此与世无争的生活。
“他们看起来很穷,可是很快乐。”看到衣服褴褛的居民朝着他们的马车友善地挥手致意,圆圆也愉快地挥手回应。
“这里比较有钱的是华人,都住在陆地上过着晨耕或与西方人贸易的生活。”当马车愈往内陆行去,一些中国南方传统的建筑物出现眼前,汉斯指着间或出现的西式建筑物说:“那些房子是荷兰人盖的,在五十年前华人起兵反抗荷兰人,这儿曾经发生很大的战争,一些华人只好被迫离开,再去寻找生根的地方。”
“其实我觉得落后地方的居民往往是最纯朴、无害的,真正可怕的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入侵者。”圆圆心有所感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