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鬼异闻录-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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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正杰有些失态:“可我的仇还没报,我还不能死!”
“喝完孟婆汤,你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什么仇啊,怨啊,都是过眼云烟。”烂肉‘扭过头’专心致志的继续看他的报纸。
这时云梯已经被移除,有一个骷髅走向舱门,想要把舱门关闭,柳正杰强作镇定,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喊道:“先别关门!”
骷髅:“先生,您还有事?”
背后的冷汗已经浸透柳正杰的内衣,他强颜欢笑,慢慢走到骷髅跟前,二话不说,趁其不备突然从飞机舱门处一跃而下。
飞机舱门离地面有三米的距离,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落在地面肯定会发出一声闷响,说来也怪,柳正杰发觉他的身体好像是充满氦气的气球,缓缓飘落在地面上。
飞机里面的骷髅发现柳正杰跳机,不慌不忙祭出手中黑旗形态的招魂幡,招魂幡化成一个大网,朝着柳正杰头上罩去。骷髅笑得是放浪形骸,仿佛柳正杰就是一只蝼蚁,他随时都可以捏碎。
柳正杰干了这么多年刑警,从来都是他抓别人,怎奈风水轮流转,他也尝试到被别‘人’捉的滋味。
就在招魂幡化为的大网马上就要罩在柳正杰头上时,旦听一声暴喝:“魂魄归位!”
柳正杰一个哆嗦,眼前再次变幻出另一个场景,四周一片雪白,白得刺眼,鼻子中不再是血腥味道,而是刺鼻的药水味,柳正杰感到自己现在正躺在一张床上,身体很虚弱,甚至连动一根手指的气力都没有。
一只强有力的手正搭在柳正杰左手腕挠动脉上,而这只手的主人,坐在床边,气定神闲地默默看着他,此人正是杭州市公安局长毛利郎。
柳正杰皱了皱眉头,想要坐起来,可脖子刚刚离开枕头,就觉得胸口传来一种剧痛。
毛利郎笑着说:“柳警官,你终于醒了!”
柳正杰:“我这是在哪?”
毛利郎:“你当然是在医院,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可给吓坏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真没办法向楚广东交待。”
柳正杰觉得这话有点耳熟:“毛局长,我这是怎么了?”
毛利郎叹了口气:“说来我还真佩服你,竟敢单枪匹马去崛起大楼,你知不知道那里青洪两帮正在火并,唉!有颗子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射中你的心脏,也该你命大,如果我们的人没有及时赶到,恐怕——。”
柳正杰想起来了,就在昨天晚上,他听到毛利郎派去照顾他的年轻警员说起周亚龙在崛起大楼,得不到援助的他,只好一个人摸去新城区去找周亚龙算账,可是由于刚下过雨,新城区离杭州市区比较远,又没有出租车司机肯拉他去,所以他选择徒步前行。
柳正杰赶到崛起大楼时,正是青洪两帮斗得正热闹的时刻,柳正杰当时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黑社会帮派相争竟然动用微型冲锋枪、狙击步枪、反坦克火箭炮这种违禁武器,一时间没敢靠近。直到将近天亮,青帮溃退,看到周亚龙带着十几个人往他这个方向逃跑。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一怒之下,顾不上对方人多,冒险冲了出去,一匣子子弹干掉对方六个人,只可惜射向周亚龙的那一枪微微偏出,只射到他的腿上。
周亚龙奋起反抗,端枪便射,一枪打在地上,另一枪刚巧命中柳正杰胸口,如果不是害怕后有追兵,周亚龙肯定会在柳正杰身上补上几枪泄恨。
柳正杰咬咬牙说:“只可惜没干掉周亚龙,如果能亲手杀死他,就算死我也心甘情愿!”
毛利郎笑道:“你是不是还在怨我没帮你的忙?不是我不帮,是因为我见到你的时候发现你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是为‘断命劫数’只能韬光隐晦才能避免,躲不过去,你就会下地府轮回,如果能躲过去就会长命百岁,谁料到你胆子竟然这么大,还是出了事。至于周亚龙,有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他自有劫数,你放心,用不了多久的。”
柳正杰大吃一惊:“你说的话,我怎么好像在哪听过?好像是在梦里,难道你真的是茅山派传人?”
毛利郎点头笑道:“我乃茅山派掌门一眉道人林正英座下首席大弟子,道号景观。”
柳正杰感慨异常:“原来我做的不是梦,是真事。”
毛利郎:“当然不是梦,你受伤太重,灵魂脱壳,是灵魂在冥差招魂幡设下的幻境中产生的幻觉。”
柳正杰这才意识到,刚才看到的骷髅就是所谓的冥差,他刚才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毛利郎从自己口袋中掏出一瓶眼药水接着说道:“其实这次单凭我自己的力量根本做不到把你的魂魄从冥差手中勾回,这可是违背自然规律,违背天道的事情,非大能者不能为也,要不是我把这眼药水滴进你眼中,又有高人用引魂香为你我指路,恐怕我只能向广东负荆请罪了。只是,不知道柳警官背后的高人是谁,还请引荐一番,好让我亲自道谢。”
因为亲身经历过这种神鬼之事,柳正杰现在完全相信毛利郎的话,他摇摇头道:“我从来不认识什么高人。”
毛利郎惊叹道:“你竟然不知道是谁帮了你?看来你小子的福缘不浅,有高人暗中相助!”
柳正杰无奈一笑:“请问,引魂香是什么?这眼药水又是什么东西?”
毛利郎解释道:“这引魂香其实是用于勾魂的朱砂符箓引魂灯(见91章)用凡间火点燃,再用混合松香、百合、檀木、童子尿、等九九八十一味药材,经过纯阳至刚之火——三昧真火烘干所制,如果要使用,就必须再用阴间之业火——冥火点燃,这九九八十一味药材好凑,可是能用三昧真火和冥火神通的可是真正的高人了!至于这眼药水,如果我没看错,这可是世间少有的恶鬼的涎液,除了能帮你看破冥差招魂幡设下的幻境之外,还能引祸水东流,让我和那位高人洗脱违背天道私自引魂的罪名,也就是说,就算地府判官、阎罗他们发现有人把你的魂魄勾回,也只会把账算在这恶鬼的头。”
毛利郎眉头微皱,接着说道:“不过,高人一般不屑于用这种伎俩,这事情有点怪,正杰,你说实话,这鬼涎是从哪来的?万一你招惹上了这恶鬼可不好办了。”
听到毛利郎解释引魂香,柳正杰这才明白为何会嗅到香味,可是这鬼涎,他真的不知道,柳正杰思索片刻:“我前些日子莫名其妙的在襄阳看守所睡了一夜,第二天就发现了这瓶药水。”
毛利郎:“能说得详细些吗?”
柳正杰有些困乏,可这个问题也困扰了他许久,如果告诉毛利郎,说不定他会帮自己解忧,于是他把依稀间在看守所看到魏蒙、姜三、袁梦、胖大海,而醒来之后只看到房间里供桌上北斗七星君的牌位、看守所院中墙壁的损毁详而有序地告诉毛利郎。
毛利郎也是沉思许久,供奉北斗七星君以及魏蒙的姓氏,让他想起茅山乃至正一派先人的一些手札中提到的,在明朝正德年间,一个能驾驭七种强大宠物的高人——魏象吉,可是后来相传魏象吉法力过高,遭天妒人怨,一整族的人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毛利郎在想,难道这高人是魏象吉的后人?只有那样的高人才会比茅山术更加匪夷所思的道法,毛利郎笑道:“看来柳警官真是不知福缘所在,这高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魏蒙小真人,那天晚上襄阳看守所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是这事情,你知道了又没什么好处,他应该是用法术把你的某些记忆封印了,所以我劝你,该糊涂时便糊涂,不要再回去追问。”
不用毛利郎交待柳正杰自然不会主动去过问,魏蒙与众不同柳正杰清楚,可他没想过魏蒙竟然如此与众不同,柳正杰想,既然如此,姜三呢?袁梦呢?庞海呢?他们是普通人还是?柳正杰想得越多,也就越累,渐渐地渐渐地,他的眼皮合在一起,昏睡过去,他想的最后一个问题是——梦中的年轻警员是谁?是毛利郎派去照顾他的那个人,还是魏蒙装扮的,那么中年人和烂肉呢?既然同是被招魂幡设下的幻境所饶,他们怎么那么清醒?
124 诡异空间,雷鬼殷月
豫州机场,伊尔-76运输机货仓外。
胖大海没想到自己要乘坐这种大型运输机偷渡出国,伊尔-76只有俄国才有产出,他猜测姜三是要老蔫把他送到老毛子那边去,听姜三说,这架飞机要运送的人,除了他和老蔫,再无其他,这让胖大海着实感动了一把,这得花多少钱才能做到啊!不愧是自己未来的合伙人,有气魄!胖大海紧紧握着姜三的手:“姜老板,谢谢你!”
姜三:“庞老板,不用客气,你我以后可是要穿同一条裤子的人。”
胖大海弥勒佛似地,笑拍大肚腩:“那是,那是!要说这西伯利亚可是个好地方!早就想尝尝正宗的伏特加,姜老板,等我回来,给你捎上几瓶!”
伏特加恐怕是见不到喽,金三角的特产可是海洛因和冰毒。姜三邪恶一笑,对身边耷拉着眼皮打哈欠的老蔫耳语:“你到了那边,想办法让人找到‘飞鹰’和‘响尾蛇’这两个煞星,帮我传个话,就说——时间到了。”
老蔫眼中精光闪烁,小声说道:“我会亲自把事情安排妥当。”
姜三:“不,不用你亲自去,你得当好保姆,让坤桑手里的兵痞子演出好戏,一定要把握好度,不能让死胖子出任何事!”
老蔫点点头,又恢复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袁梦笑道:“胖叔叔,一路顺风!”
“小梦,我不在你身边,有什么事情就找你姜叔!”胖大海接着对姜三说道:“姜老板,小梦这孩子就拜托给你了!她一个女孩家家在外不容易,如果再碰到常有福那样的混蛋,就全拜托你打发了。”
姜三笑道:“小事一桩,你放心的去吧!”
袁梦脸微微发红:“胖叔叔,我已经是大人了,不用别人照看!”
胖大海:“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个孩子,好了,天不早了,你们回吧!小梦再见,姜老板再见!”
“再见!”姜三和袁梦异口同声道。
老蔫耷拉着眼皮拽着胖大海的胳膊,走进伊尔-76运输机货仓。
告别胖大海和老蔫,袁梦看着越飞越高,越变越小的伊尔-76运输机愣神,她突然红着脸问姜三,他们是连夜赶回襄阳,还是在豫州找家宾馆住下。
姜三犹豫再三,咬咬牙开口道:“袁梦,我已经订好了票,我们坐飞机马上赶去扬州。”
袁梦脸上浮现一朵胭云:“是去旅游吗?可是我还没有请假。”
姜三没有意识到袁梦的羞态,眼中透露着悲伤:“不,——是你伟民叔,他,死了。”
“什么!”袁梦脚下踉跄,几欲跌倒,姜三扶住她接着说道:“你振作点!你应该知道他在江湖上打打杀杀,迟早会有这一天,只是,可惜了,嫂子还年轻,孩子也小,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接他们,他们今后的生活我也已经安排好了,我们这次去扬州的目的,就是要把他的尸首运回陕北安葬。”
袁梦不敢相信姜三口中说的是真的,前几天她去北平时,还听袁婶说,伟民叔去了南方,怎么人说没就没了?
袁梦悲声说道:“什么时候的事,我袁婶知道吗?”
姜三摇头:“就昨天发生的事儿,嫂子那边,我还没说。”
袁梦原本艳丽的面色,渐渐暗淡,她只能选择接受现实。
看看手腕上手表的时间,开去扬州江都机场的飞机起飞的时间马上就要到,姜三轻抚袁梦的玉肩,示意她和自己去另一个航口登机。
接近年关,飞机往往爆满,但这是今夜最后一班飞往扬州的航班,飞机上仍有十几个空闲座位。姜三和袁梦比邻而坐,只是两人之间隔着一个空座位,袁梦在最里面,靠着窗户,姜三坐在最外面。
飞机经过短暂的震荡,逐渐攀高趋向平稳,袁梦的眼睛里蒙蒙一层泪花,她抽泣着小声说道:“按照我们陕北的风俗,人老瞌(死)得剃头,整容,洗脚,穿老(寿)衣,脸必须用白绸子蒙起来。”
“和我们王庄村的葬俗差不多,还有吗?”
袁梦:“‘葬父需舅三锨土’,其他的只能到陕北后再作打算,姜叔,伟民叔的事儿,能不能谁也先别告诉,等把他送回去再——。”
辈分的差异,无异于一把无形的大刀横在姜三和袁梦之间,袁梦口中的‘姜叔’二字,让姜三有种心疼的感觉。
姜三苦笑道:“我省得(知道了),我先睡会,你别哭了,听话。”
“恩,你睡吧,到地方我喊你。”袁梦把脸别在靠近窗户的一边,用细长柔软的手指轻轻拭去泪水。
放在平时,姜三肯定会在飞机上搜寻空姐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