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岑西舅-第17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关夕却是在闹钟响第一声时就醒了。
其实就算闹钟不响,她也会醒来。因为她感觉到身体怪怪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箍住了一样无法舒展开。
结果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俊容。
关夕有些傻眼,完全搞不懂这是什么状况。
昨晚的事情她记得很清楚,可她以为他后来走了,结果却是睡在自己床上?还……抱着她?
她眨巴着大眼审视熟睡中的梁宥西,这是一张非常好看的脸,眉目清朗俊秀,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睫毛长而密,挺直的鼻梁最高点和性感上唇形成的一个浅V成直线,往下是坚毅的下颚,优美修长的脖颈……
关夕像欣赏一副美丽的人物风景画一样将梁宥西能看到的地方都看了个遍,而看不到的地方…茆…
——看男人不是看上面。
忽然想到这句话,关夕耳根一烫,有种想将梁宥西一把推开的冲动。
可是没等她有任何动作,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随即一个尖叫声响起,接着门‘嘭’地一声又被大力关上了。
关夕再次傻眼——怎么回事?
尖叫声和关门声成功把梁宥西吵醒。
显然是恼怒被人惊了好梦,他是带着怒气醒来,连脸色都有些发沉蚊。
关夕在他睁开眼时和他大眼瞪小眼,瞪到梁宥西眉头紧蹙,冒出一句:“原来你长这个样子?”
他说这句话时的疑问语气和皱眉的表情让关夕以为他很失望自己的长相,眸色黯下来,正要抽身退后远离他的怀抱,又听他问:“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关夕忍不住就白他:“你看清楚这是我的床好不好?你的床有这么小吗?”
梁宥西环顾一圈,皱眉:“难道我梦游了?”
“是,你是梦游到我床上来了,现在既然醒了,那请回你自己床上!”关夕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他,卷住被子背过身去。
梁宥西嗤一声,不以为意地将松开来的浴巾裹紧。
其实他知道自己是在关夕的床上,只是当时有些尴尬才故意那样说。
“刚才的尖叫声是怎么回事?”他似乎听见有女人的尖叫声。
“我怎么知道?”关夕背对着他嘀咕。
“谁会不敲门进你房间你都不知道?”
听他这么问,关夕才忽地想起什么。
每天八点一过小月小兰就会进她房间来'看书吧:WWW。KANSHUBA。ORG'整 理收拾,刚才大概就是她们进来时看到她床上躺着男人,所以才吓得尖叫,又立即关门离开了。
见她不回,梁宥西也没再问,走去浴室打算套回湿衣服然后回自己房间再换。
有了昨晚的教训,他这次很小心的避开门口那只大浴缸,走进去拾起自己扔了一地的衣物。
关夕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爬起来,正要下床,才觉得不对劲,忙又缩回被子里,脸红耳赤的拿过床另一头的小内‘裤和外裤一一套上。
下了床走去浴室,梁宥西刚好拿掉腰上的浴巾,微弯着身要穿内‘裤,被她这样突然闯进来惊得动作一僵,而关夕楞楞地盯着他腿间毛茸茸的黑色丛林中耸立的那处凶器,吓得目瞪口呆。
“叩叩叩!”
敲门声惊醒怔住的两人,关夕如梦初醒,涨红着小脸慌忙转过头,而梁宥西淡然睨她一眼,迅速套上内‘裤。
“叩叩叩!”
敲门声还在继续,关夕想去开门,又不确定梁宥西是否已经穿好。
“小夕?”关父的声音传来,“小月说你房里有个光着屁股的男人,是不是宥西?”
关夕囧——父亲这是问的什么话。
而比她更囧的是梁宥西,他明明有系浴巾,怎么是光着屁股!
他穿戴好出来,身上的湿衣服湿裤子贴在身上让他很不舒服,加上关父那句话,让他的心情郁闷到极点,因此脸色极差。
他无视把头垂得低低的关夕,走过去打开门。
关父的手恰好举起作势又要敲下,看到门后的梁宥西,他状似很吃惊的瞠大眼,“原来真是宥西?我还以为小月没睡醒说梦话。”
梁宥西暗自深呼吸,和关父招呼。
关父点头,又问,“宥西,你昨晚说来找小夕谈谈,怎么谈着谈着就谈到床上去了?小月还说你光着……”
“伯父,那是没有的事,我有系浴巾!”梁宥西真是有些切齿。
“哦?有系浴巾?意思是你真的在小夕房里过了一夜?”关父为难的皱眉,“宥西啊,我之前以为你和小夕还是清白的,所以你们离婚,对小夕也没什么损失。可照现在看来,似乎是我搞错了,那这离婚的事——”
“爸,离婚是您提出来的?”关夕忽地走过来打断父亲。
关父眨眨眼,看看女儿又看看梁宥西,有些不自在的呵呵笑了笑,“你这孩子,你昨天和你二哥回来的时候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你又没反对。”
“您什么时候说的?”关夕追问。
女儿的咄咄逼人让关父有些招架不住,忙说:“你要不信可以问你二哥,你二哥当时在场也听到了的,是你自己心不在焉没听进去。”
关夕哼了声,还要说什么,却听梁宥西道:“伯父,如果您真希望我和关夕离婚,那晚上把我父母叫过来一起谈一谈,我现在要回房换衣服去上班,失陪。”
315 诅咒灵验
关夕望着梁宥西离开的背影,目光幽幽转向父亲,“爸,您搞什么鬼?为什么我不知道我要和梁宥西离婚了?”
“傻孩子,爸爸这是为你好。”关父轻拍女儿的肩,“你想想看,你们俩结婚这么久了还没有一点实际进展,这说明了什么?”
关夕眨眨眼,“说明了什么?”
“说明梁宥西是根木头。”
“……茆”
“所以爸爸想把这根木头锯一锯,看他有没有感觉,如果还是很麻木无关痛痒,那你就只能忍痛割爱,假戏真做把这婚给离了。”
“爸的意思是现在是假离婚?”
“说来话长,你别管,反正你只要知道爸是为了你好就行。”关父叹口气,“小夕,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没必要留着他的人,我们家人也不少了,不缺他一个,实在不行,爸再给你找一个比他更好的——蚊”
“王大帅那个一表人才英姿飒爽既孝顺父母又体贴下属的孙子?”关夕打断父亲,翻个白眼,“爸,谁说我从小就迷军人的?我迷的是像梁宥西这样的主刀医生,拿手术刀的。”
“不就是个拿刀的,屠宰场里多的是。”关父嗤了嗤,忽地眼一亮,“你怎么知道王大帅孙子的事?”
关夕指指梁宥西离去的方向,“他说的。”
关父若有所思的捏着下颚,心想那家伙原来不根木头?
“爸,我要搬出去。”关夕见父亲似乎心情不错,搂住他的手撒娇。
关父嘴角颤了颤,拨开女儿的手,“我好像听见你妈在叫我,我去看看。”
“爸!”
关夕气结,瞪着父亲火烧屁股一样快步跑开的身影,气恼的回房用力摔上门。
可恶!一和他说这事就逃避,看来只能求助二哥了。
她走到为她专门特制的电话旁,拿起话筒拨下一串号码,电话拨通后却许久都没人接听。
实际上关耀之是听见电话响,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九点多了他还躺在床上,公司十点就有一个会议,可他却爬不起来,浑身软绵绵的像是团棉花,连眼皮都掀不开。
他猜自己是重感冒发高烧了,因为身体烫得像火炉,喉咙更是像要冒烟一样,连耸动下喉结都痛得揪心。
都怪公关部那些疯女人,搞什么泳池香槟宴,十点多了还把他叫去害他一不小心掉入游泳池里,浑身都湿透,等回到家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果然一醒来头昏脑胀。
电话不知道响了多久才安静下来,他猜想这个时候会打电话给他的人一定是秘书。
又过了会,手机铃声重新响起。
他强撑开眼皮,凭着感觉抬手在床头矮柜上一阵乱摸,终于摸到叫嚣个不停的手机。
果然是秘书打来的。
他接通,不待对方开口便道:“会议推到下午三点。”
话落挂了电话,然后看到小妹打来的未接来电。
想了想,他没回拨,小妹找他无非是说她要搬出去的事,可眼下他这种情况,连搬动自己都有问题,哪还顾得了其他。
他放下手机,闭上眼静静躺着,心想这个时候如果有个女人在他身边照顾他的话,那真是再感激不过了。
他想起昨天中途下车的丝楠,蹙了蹙眉,重新拿过手机。
不给自己考虑的余地,他点开联系人一栏戳下丝楠二字,很快电话那端传来电话拨通的声音。
他思忖着第一句开场白该怎么说,不料电话响了三下后传来嘟嘟声。
他楞了一楞,意识到电话是拨通后被人蓄意摁断了,心头不由火起,继续打!
这次电话响了两下就接通了。
关耀之心里一喜,嘴上却不悦地哼着:“你为什么挂我电话?”
那端隔了十几秒才有人开口,“因为我不是丝楠。”
关耀之一楞,“欢欢?”
“是我,我在哄我儿子睡觉,怕铃声吵到他才挂了你电话。”电话这端,岑欢尽量把声音放轻,接着又说,“丝楠在橙橙房间,你找她什么事?”
“她的电话怎么在你手里?”
“我抱着我儿子在客厅,丝楠的手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顿了顿,“你的声音怎么那么难听?”如果不是看到来电显示关,光凭声音,她听不出是他。
“我感冒了。”很哀怨的语气。
岑欢挑眉,眉梢扬起一丝隐忍的笑,“听起来似乎很严重。”
“不是似乎,是真的很严重。”
“深表同情,不过这和你打电话给丝楠有什么关系?”岑欢好心情的逗他。
“……”
岑欢想像着关耀之愁眉苦脸吃憋的样子,笑出声来,而怀里原本眯着眼的小远远也似感应到母亲的好心情,睁开眼咧开粉红的小嘴无声的笑开。
“谁的电话?”
岑欢看向从女儿房里出来的丝楠,那手机递过去,“你自己听,我给远远冲牛奶去。”
丝楠捕捉到岑欢嘴角勾染的笑意,狐疑地看了眼屏幕上显示正在通话中的号码,俏颜立即沉下来。
“你和欢欢说了什么?”她劈头就没好气的质问。
那端关耀之并不知道手机已经回到了丝楠手里,骤然听到她的声音,虽然是凶巴巴的,可心里仍是涌现一丝喜悦。
“我快要死了,你赶紧过来给我收尸。”
他沙哑无力的声音吓了丝楠一跳,楞了好几秒才回神,“你怎么了?”
关耀之听出她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关心,浓眉一扬,却用更可怜的语气说,“头昏脑胀,四肢无力,眼皮沉重,喉咙痛,眼睛也痛,身体很烫,应该是重感冒了,我现在连床都下不了。”
听他描述的这些症状,丝楠想起昨天自己诅咒他重感冒发高烧下不了的事,心里咯噔了一下,迅速滋生一股强烈的内疚和心疼。
虽然她不是迷信的人,可为什么偏偏是在她诅咒过他以后,他就出现了这些症状?
“丝楠,我口好渴,我想喝水。”
丝楠听着关耀之近乎哀求的语气,心头一阵酸楚,忍不住眼眶泛红。
“你不是有秘书?你打电话给你秘书让她过去照顾你。”
关耀之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样装可怜结果却换回她这样一句,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恨声道:“秘书又没跟我上过床,她凭什么来照顾我?”丝楠傻眼——这是什么逻辑?
“我跟你讲,好歹我还是你未来孩子的爹,我现在生这么重的病你不来照顾我,等孩子长大了知道会恨你的。”
丝楠心口一跳,语气有些局促地问,“什、什么未来孩子?”
“你服用的事后避孕药有可能是面粉做的假药,我的小蝌蚪生命力旺盛,假药是奈何不了他们的,所以很有可能小蝌蚪现在已经钻进小房子里准备进化成美男子了——”
丝楠涨红着脸二话不说挂了电话,怕他再打来,她索性关机。
这个混蛋!明明病得下不了床了声音又哑成那个鬼样子,居然还能像只麻雀一样唧唧喳喳个不停,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只八哥。
“怎么这么生气?”岑欢给小远远冲好牛奶抱出来,见丝楠脸色绯红,咬着唇一副很生气的表情,不由问。
丝楠摇头,长舒口气仰靠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关耀之生病高烧的样子。
“丝楠,他应该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