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 by 白夜寒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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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为什么，因为天子的话就是圣旨，每个人都要遵从，每个人都要下跪谢恩，每个人都要心怀感激地接受，不管是好的或是坏的，对的还是错的，都由不得你的意愿，这就是天下唯吾独尊。
卫翎，卫翎，我不是在做梦吧，今天我真的要嫁给你了吗？那是我今生的梦想，自从三年前在大殿上一睹你的风采，我就未曾忘记过你的面容，面如冠玉，剑眉微斜，黑曜石般的眼瞳，仿佛有神奇的力量，吸引着众人的眼光，我的双眼就似脱离了我的身体有了自己的意识般随着你的一举一动而移动。今晚，只要过了今晚，我将成为你的人，为你勤俭持家、生儿育女，建造属于我们的家园。卫翎，卫翎。。。。。。
白夜，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在前往湘城的路上？那样也好，你就不必看到我的大婚了，我知道今生是我对不起你，希望你可以原谅我。下辈子，我是否还能与你站在一起，与你一同在廊下嬉笑，拥抱，亲吻你诱人的双唇，聆听你动人的心跳？原谅我，夜~
身处两地的他们，同时闭上了双眼，一个是为了美好的明天，一个是为了痛苦的过去，这样两个人将走到一起，去维持他们之间脆弱不堪的婚姻。
不是说越美好的时光过得越快吗？那为什么，今天，这个普天同庆的大好日子确过得如此的缓慢，真的太慢了，卫翎，我迫不及待地想看见你，看到你身穿新郎喜服的模样，一定很英俊不凡吧，我也很想看看你的妻子韶和郡主的美丽容颜，我想你们两个站在一起一定很相配吧，今夜，我将以楚凡之名为你献上白夜之生最后的舞蹈，请你笑纳！
夜幕悄悄降临，白夜在房中已经待了好几个时辰了，不管是谁敲门他也不开，时间快到了，因为太阳就要下山了，月亮将会显现，那时，新人就要开始拜堂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接下来就是送入洞房。感觉会怎样呢？是不是很美妙？又或是很痛苦？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夜卫翎将见到一个不一样的白夜。
〃准备一下，出发。〃白夜发出命令，今夜他将是所有人中的焦点。
这请柬送不送其实都一样，即使卫风、叶清云、林雨烟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再好，消息封锁的再严，白夜心中记得三月初七这个日子，那他们的所作所为也将变得毫无意义。白夜一身白衣，如同他的肌肤，白的晶莹，白的水润，白的彻底，只带了林雨烟一人前往王府，叶清云被勒令留在迷迭楼，如果出楼的话，这后果是他承担不起的。
白夜，你一定要去吗？这一场婚礼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卫翎抛弃了你选择了他的地位与权力，难道这样的人还值得你去爱？难道你就从没感受到我对你的情意？白夜，你那一声声的大哥叫得我是多么地心痛，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听到从你嘴里叫出我的名字，那么我死也无憾了，可惜，我大概永远也听不到了吧，在你的心里早就把我定了位，卫翎一直在你的心底最深处，是无可取代的位子，而我。。。。。。白夜，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放开你，永永远远抓紧你的手，哪怕要我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白夜。。。。。。
〃舜！〃叶清云轻声呼唤，远处有道人影闪过，往王府去了。
惊寒楼的势力是任何人都不可小觑的，哪怕那个人是皇帝，惊寒一出，也能得手，只是这代价将是整个惊寒的覆灭。所以，在不必要的时刻，叶清云不愿意过多的运用惊寒楼的资源，但是今天为了白夜，他动用了惊寒的力量，不为别的，只为心爱之人能平安归来。
白夜的手垂在袖子里，手中握着一件事物，那是一个地位的象征，但对白夜来说那只是心爱之人的定情信物，现在他要把它交给应得的人手里，这是他此行的另外一个目的。原本他是不愿意见卫翎的，只在台上远远地看一眼就够了，可当看到这件事物时，大概是老天都要他如此做吧，他不得不见卫翎一面，至少要把东西完璧归赵，那么才是真正地结束吧。
白夜他不会让爱情支配自己，他实在是理性得可怕，在任何选择下，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抛弃爱情选择其它，只因为爱情是最无用的东西。曾经他也想疯一次，想让感情占据身躯一次，可当看到卫翎那痛苦自责的模样，理性彻彻底底打败了感情，稳居上位，从那时起，白夜就已经不会再被任何感情动摇，因为他将感情远远地抛弃，浇灌直至它的火焰熄灭。或许真正该得到别人原谅的人是白夜他自己吧，是他劝说卫翎回去，是他叫了叶清云第一声大哥，是他在利用卫风的感情帮自己敛财，是他把林雨烟这个天才少年绑在了身边滞留在泥淖之中。他对不起的人实在太多，该得到饶恕的是他，而不是别人，所以今天他将去解开卫翎身上的枷锁，还有自己身上的枷锁，这样他才能得到解脱。他很自私吧，可以为了自己去伤害别人，所以，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四十九　献艺
王孙贵族果然是不一样啊，办个婚礼都要如此铺张浪费，仅仅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气派，当然还有国家的繁荣昌盛。白夜看着那一张张谄媚讨好的嘴脸几欲作呕，眼不见心静，去了后面专门为他安排的地方休息。
〃先生请先稍作休息，待宴会开始前夕，小人再前来通报。〃一个下人躬身对白夜作礼。
〃小哥，等等。〃白夜开口阻止。
那下人道：〃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你家少主人有位故人，今日有事不能前来，托我将贺礼带来，麻烦小哥亲手交到你家少主人手中，切记，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中。〃白夜自袖笼中取出包裹好的玉佩交到那人手上。
那下人小心翼翼地收好了事物，拱手道：〃小人明白，小人告退。〃
白夜望向喧闹的大厅方向，虽然看不见热闹的景象，但他能感觉到这喜庆的心情，暗想：卫翎，当你看到这枚玉佩时，是不是会感谢我送来得及时呢！
林雨烟望着白夜，心里不知是喜还是忧。
白夜开口道：〃雨烟，你可知道有个地方民风朴实、女孩热情开方、风景宜人、气候温和、一年四季都犹如春天般温暖，没有严寒和酷热，那里还有很多少数民族，每个族人都十分好客，那里是一个定居的好地方。〃
林雨烟不语，其中有两个原因，一是他的确不知道白夜所说的地方，他从未离开过这里，最远恐怕就是那次与白夜出逃时到过的小镇了。二是，他知道白夜不想被打扰，不管他知不知道那个地方，白夜都不需要他回答。
果然，白夜没有等他的答案，径直说了下去：〃那里有一种花，叫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在民间，春分前后三天叫春彼岸，秋分前后三天叫秋彼岸是上坟的日子。彼岸花开在秋彼岸期间，非常准时，所以才叫彼岸花。彼岸花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因此才有〃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的说法。它生长的地方大多在田间小道，河边步道和墓地，所以别名也叫做死人花。一到秋天，就绽放出妖异浓艳得近于红黑色的花朵，整片的彼岸花看上去便是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相传彼岸花是开在冥界忘川彼岸黄泉之路的血一样绚烂鲜红的花，在那儿大片大片地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　又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　，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当灵魂度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留在了彼岸，开成妖艳的花。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叶两不见，也许有些事情是早已注定的，注定了，只能在空虚的两端彼此抗衡，注定了，只是彼此的过客而不是永远。〃
白夜对着林雨烟凄美一笑，犹如这曼珠沙华的妖艳，缓缓道：〃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林雨烟愣愣地站在那里，眼里除了白夜那妖艳得不似人的笑容，其余什么都容不下。
〃先生，宴会开始了，王爷请你前去。〃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房中的寂静，另一个下人前来请人了。
〃雨烟，我们走吧。〃白夜起身朝门口走去，林雨烟木然地跟在他身后。
〃恭喜王爷王妃喜得佳媳，恭贺小王爷韶和郡主共结连理。〃一干人等齐声祝贺道。
〃姨父姨母，晴儿祝您二老能早日如愿，表哥与韶和郡主永结同心。〃
〃王爷王妃，晴儿得您关照，我们柳家真是感激不尽，今日又是翎儿的大喜之日，老夫率家人一同敬你们一杯。〃柳老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爷王妃卫翎自是一同饮尽，笑颜逐开，乐得合不拢嘴，直说道：〃哈哈，今日是犬子的大婚之日，各位大人前来祝贺，本王感激不尽，大家尽情地畅饮，本王先敬各位一杯，干！〃举杯一饮而尽，又道：〃今日大家不醉不归！〃
〃谢王爷！〃众人同时举杯共饮。
王爷朝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点头上前站定，道：〃各位大人，有美酒佳肴相伴自是人生一大乐事，今日我家少爷大婚，普天同庆，我们邀请了楚凡先生为大家表演，请各位大人欣赏。〃
〃楚凡？就是那个一舞成名的迷迭楼乐舞师？〃
〃王爷竟请了这么个稀罕人来，他的舞真是别具一格啊！〃
〃听说他有个习惯，不管上不上台都戴着一截面具。〃
〃外界传闻是因为貌丑才戴的。〃
卫风眉毛一皱，低声询问：〃他怎么知道的？〃
影道：〃属下不知。〃
白夜一手抱琴，一手抚琴，出现在众人面前，仍是白衣，仍是半截面具，身后跟着吹笛子的林雨烟，一身青衫，半截面具。他们合奏的正是一曲《凤求凰》。
柳成一震，那楚凡不正是白夜么，即使他遮了容貌，自己也绝对不会认错，天天面对画像轻诉，日日思念的人儿，现在竟就在自己面前。柳成心神激荡，盯着白夜。
白夜学琴不久，对这《凤求凰》也不甚熟悉，但今天他的指法娴熟，曲调情景恰到好处，与林雨烟的笛声合得天衣无缝，并且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奏一曲《凤求凰》是再应景不过了。
白夜一心只在琴上，不曾看到坐上有三人炽热的目光正注视着他，一个是卫风，一个是柳成，另一个赧然就是今日的新郎官卫翎。一别数日，没想到再见到白夜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卫翎不愿意他以这种身份出现在这里，这是对他的一种侮辱，卫翎心如刀绞，竟有一丝冲动想狠狠抱着弹琴之人。白夜，白夜，你这是何苦呢！
〃少爷，少爷。〃那个原先领着白夜去后院的下人轻声唤着卫翎。
〃什么事？〃卫翎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夜。
〃这是您的一位故人送来的贺礼。〃那人将白夜交给他的事物交到卫翎手中。
卫翎摸着手中的事物，心下已经知道它是什么了，颤巍巍地打开，当真看到那枚玉佩之时，犹如晴天霹雳打在自己身上，痛得直打颤，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是谁要你把这块玉佩交给我的？〃
那人道：〃是楚凡先生。〃
心知就是白夜，却仍不愿意承认，一定要清口听到事实才相信。卫翎握着玉佩，头也不抬地低声吩咐道：〃等楚先生献艺结束请他到西厢房一聚。〃
那人道：〃是！少爷！〃便退下了。
一曲《凤求凰》结束，白夜一礼准备走人，他知道那群人是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所以他在等，等一个人开口就可以了。
〃听说楚凡先生最绝的不是琴艺，而是舞艺，可有此事？〃一人站起来道。
白夜对那人一礼，道：〃大人夸奖了，这只是客人们对在下的抬爱罢了。〃
〃是不是抬爱舞一场便知分晓。〃又一人道。
白夜邪邪一笑，目光落在卫翎身上，当下淡淡说道：〃既然在座各位大人如此赏脸，那楚凡就献丑了！〃
白夜手一挥，鼓点响起，今天他将让这群人大开眼界。每一声鼓点都强劲有力，变化多端，随着鼓点，白夜跳起街舞，由于长衫的限制，白夜索信将外衫脱去，里面是红黑搭配的劲服，半透明黑纱V字形紧身上衣，下身是黑色紧身五分皮裤，膝盖上下套有两个皮质圈，大腿内外侧各有一条皮制长带连接到皮圈直至皮靴上，腰间仅松垮垮系了一条大红丝巾，露出肚脐。每一个动作，每一记眼神，都充满了性感和野性的结合，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就是舞而已，只不过劲爆了点，性感了点。卫翎、卫风、柳成、林雨烟、影以及舜这几个都是大跌眼镜，各有所思。
白夜，你你你。。。。。。定要所有人都对你遐想吗！
原来白夜你还有如此性感的一面啊，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小白，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没想到你现在竟身处妩城，为何不告诉我？
白大哥，你这舞真是惊世骇俗啊！
主子的眼光是不是也有偏差的时候？
夫人竟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