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子-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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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自身原因,给她全世界也不为过。
何钰突然警觉,这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他爹是痴情种,他该不会也是?
不不不,早该断了。
何钰低头捡起字画,越看上面的人越不顺眼,顺手在地上掐了把土,抹在画上人的脸上。
直到那画上的他多了两撇胡子,才拍拍手卷起字画。
那边明月听到动静不对,忙问道,“安公子,怎么了?”
何钰捂住嘴说话,“没什么,不知道是谁在附近烧东西,臭死了,我系个帕子的功夫,画掉在了地上,别担心,我已经捡起来了。”
明月似乎松了一口气,“没有损伤吧。”
“没有。”何钰从洞里将画递出去,“不过你还是看看再买吧,这画被何钰一个仇家用泥抹了两撇胡子。”
那边有人将画接了去,动作间响起清脆好听的铃铛声。
“噗。”明月突然喷笑,“挺有意思,这画我买了。”
何钰吃了一惊,这样都买?
“不行。”他自己反倒拒绝了,“这样的劣质产品卖出去就是影响我的名誉,你将画拿过来。”
“我觉得好就不是劣质产品。”明月从怀里掏出几锭金子,从洞口里递过来。
何钰犹豫了一下接过。
“你是不是被何钰的外表骗了?”他突然多了一句嘴。
明月转身欲走的脚步顿了一下,还没回答,对面又有声音传来。
“我跟你说,我是他表哥,我最了解他了,这混小子好吃懒做,喜新厌旧,今天调戏这个,明天调戏那个,还败家,除了那张脸一事无成。”
“我喜欢就好。”明月轻轻哼了一声。
何钰无语,“他文不成,武也不成,每天夫子在上讲课,他在下睡觉,这样你也喜欢?”
“那又如何?我就是喜欢。”明月听不得别人说何钰坏话。
何钰无话可说,他咬咬牙,拼了,“你真是太不了解他了,他最近与三殿下走的极近,同进同出,三殿下还给他洗了亵衣,亲密的不像话,怕不是断袖。”
为了抹黑自己真的拿小命在拼。
这种话要是传出去,顾晏生会受罚,他也搞不好被遣出宫。
不过他相信明月一定不会说出来的。
“那日他也与我透漏,女子不如男子,只会哭哭啼啼,没什么用不说,还拖后腿,男子就不一样了,于公于私都是一份助力,我看他早就有了分桃之好。”
“你胡说!”明月瞬间红了眼睛,说话都带着哭腔,“他不是那种人。”
“我是他表哥,我还能不知道吗?”
长痛不如短痛,何钰想让她一次性断掉念想。
“不信你去问何钰身边的元宝,我可有半句假话?”
看来是时候多跟顾晏生走动走动,营造出他喜欢顾晏生的错觉。
做的要隐秘些,若是被顾晏生发现,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那个书呆子应当是感觉不到的,他眼里只有书,不,他眼里只有变强,看书也是为了变强,因为书里面有一些他需要的东西。
大抵是变强的愿望太强烈,他会忽略掉旁的所有一切,尤其是一些无关紧要的。
与他离的稍稍近一些,对他稍稍好一些,这些对他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
“安公子。”明月擦了擦眼泪,“你是何钰的表哥,为何跟旁人似的,这般抹黑他?”
“安某句句属实,哪有半点抹黑?”何钰继续道,“钰儿虽然是我表弟,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祸害别的女子,你若是不信,也不用找元宝,自己看也行,随便找个人问也行,看我说的是实话还是抹黑?”
虽然确实是抹黑,不过他自己抹黑自己不算抹黑。
“我不与你说了。”明月嘴没有他厉害,跺跺脚转身离开。
何钰等了一下,没听到动静,这心也安了下来。
应当是回去了,亦或者被打击到了,如果这样还能继续喜欢下去,他服。
明月比他想的还要固执,他原本以为那晚过后就该放弃,谁料她居然一直坚持到现在。
何钰出了后院,在茅房旁等了等,很快等到他表哥出来,捂着肚子,一脸痛苦。
“我还当你掉茅坑了。”何钰将金子给他,面色不太好。
“跑了一趟又一趟,我已经上了三次,快拉虚脱。”安清风浑身无力,“快,扶扶我。”
何钰避开他揽来的肩膀,“一股子臭味。”
他掐着鼻子严肃道,“我问你,你还喜不喜欢公主?”
安清风不自觉挺了挺腰,“自然是喜欢的。”
明月公主就是他心中的白月光,不,比白月光在他心中的地位还高。
“那你知不知道买你画的人是谁?”何钰抱胸。
“谁啊?”安清风眼珠子一转,突然惊叫出声,“不会是”
“就是她。”何钰指了指他的脑门,“以后还卖不卖?”
自然是不卖的。
安清风一脸惊容,“怎么会是她?”
他又瞧了瞧何钰,“她会喜欢你?不可能不可能,你配不上她。”
何钰:“”
有这么拆台的吗?
还是表哥表弟关系。
“我见过她,还能骗你不成。”何钰恨铁不成钢的瞧他,“我就问你,喜不喜欢明月公主?想不想和她在一起。”
这不是废话吗?
“当然想了。”安清风有些自知之明,“她不会看上我的。”
“那是你以后才能考虑的问题,现在就是把你的情敌,我,干掉。”何钰指了指自己,“以后不要卖画给她,也不要跟她说任何有关我的话,抹黑的除外。”
安清风上上下下打量他,一脸怀疑,“那人该不会是周兰馨吧?”
瞧何钰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如果真的是公主,他早就扑过去,还会这般作态?
何钰翻个白眼,“信不信由你。”
他话都说透了,安清风不信他也没办法。
“如果真的是公主,你为什么不自己上?”他记得何钰也喜欢公主。
去年还是前年来着,俩人小小的谈过一次。
他说喜欢的人沉鱼落雁,何钰说闭月羞花。
他说亭亭玉立,何钰说天生丽质。
他说金枝玉叶,何钰说冰肌玉骨。
俩人再一细对,发现就是明月公主。
没道理才几个月不见,喜好就变了。
其实还没变,只是
“我也有难言之隐,你别问了,信就信,不信就不信,我这么做对自己能有什么好处?”
这句话倒是说在点子上了,何钰这么做对自己确实没有好处,但是
“如果是周兰馨,你就避过了一劫。”
周兰馨是周浩然的妹妹,长的五大三粗,男人见了她都要害怕,何钰与周浩然是宿敌,还能认不出周兰馨的声音?
“周兰馨的声音有这么好听?周兰馨会这么温柔的说话,周兰馨伸过来的手是这样软白水嫩?”何钰叉腰。
安清风一想,是啊,周兰馨确实不可能这么温柔的说话,声音也没那么好听,手更不可能有这么嫩。
“难道她真的是公主?”
何钰已经气的不理他,回去找元宝。
元宝还在门口等他,瞧见他连忙跑过来,“少爷,你去哪了?”
“没去哪。”何钰突然问他,“元宝,少爷说话你听不听?”
“当然听了。”元宝不假思索回答。
“那好。”何钰开始说正事,“如果有女子问你关于我的事,你就如实告诉她,就说少爷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会打架会骂人,还喜欢睡懒觉,文不成武不成,还可能是个断袖,喜欢与男人钻成一窝。”
元宝吃了一惊,“少爷是断袖?”
瑟瑟发抖。
何钰有气无力,“少爷就算是个断袖也看不上你。”
元宝松了一口气。
何钰气不打一处来,“去一边玩去。”
他挥开元宝,自己一个人回了寝室,往床上一躺,开始感叹自己做人太失败了,一说自己是断袖,连他身边的元宝都信。
最不相信的居然是明月。
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帘外有人影走过,何钰陡然爬起来,掀开拔步床的帘子,一眼瞧见正在换衣服的顾晏生。
顾晏生有一套自己干活的衣服,袖口和裤口是收住的,方便干活。
他又想折腾院子,不知道要干嘛,反正换上这套衣服代表是个大工程。
这种衣服因为每天穿,洗的不那么勤快,边角沾上泥,顾晏生拍了拍,搁在床上,也没避嫌,就那么脱了外衣,里衣,只剩下亵衣。
他实在瘦,皮肤也白,大概因为养生的原因,伤口好的极快,前几天被大皇子砍伤的地方又结了疤。
那么大的口子,也没几天,好的只剩下一条细缝。
顾晏生每天都要泡药浴,第一名的福利何钰还没来得及用,顾晏生已经泡了两次。
有一次中午何钰出了汗,本来打算进去泡个澡,一进屋发现一股子药味,非常浓,不知道放了什么药材,香味扑鼻。
那水白天会烧成热的,将药效发挥,味道更大,何钰衣服还没脱完,便受不了味跑了出来。
将门打开,本来打算味散了再去洗,结果忘了,顾晏生的伤口好的这么快,那药也有功效吧。
直接从皮肤里传进身体里,相当于药敷,还是这么大面积的,他皮肤不好才怪。
顾晏生换好衣服,去系袖口的绑绳,他只有一只手,不好绑,好几次绑了,发现不舒服,又松了开,来来回回做着无用功,也不嫌烦。
何钰都看不下去,“过来,我给你绑。”
顾晏生回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拒绝,几步走了过来,站在何钰面前。
何钰坐着,理好他的袖子,将绑绳来回穿梭几次,系个蝴蝶结在最上面。
一只绑好,顾晏生又伸出另一只手,“何兄心情不好?”
“有些烦心事。”他摆的位置不正,何钰拉了拉他的手。
“说来听听。”顾晏生难得八卦。
何钰摇摇头,“情情爱爱的事,你不懂。”
“那何兄懂?”
何钰泄气,“我也不懂。”
“那何兄在烦什么?”顾晏生居高临下看他,“何兄都不懂。”
何钰最后一点气泄完,“你还是种地去吧。”
顾晏生跟他外公真是绝配,都喜欢搞这些玩意儿。
“何兄怎么知道我要种地?”他正打算把院子里的砖头敲掉两排,翻翻地种田。
何钰看他的眼神一言难尽,“你除了那点心思还有其它的吗?”
顾晏生换上那套衣服,不是种地就是种花,院里已经被他种满了花,没地方种了他才会想着翻地种菜。
“何兄可真了解我。”
会生气了()
何钰不是了解他;是顾晏生太简单了。
他的生活就像安排好的似的;早上做什么;晚上做什么;中午做什么;连课堂上做什么都要规划好;他跟何钰完全是反着来的。
何钰有多乱;他就整理的有多好,连时间观念也是。
晚上了,刚吃完饭;所以要活动活动,又没什么事做,便想着翻地。
那瓷砖一块不便宜;得亏是角落的院子;噼里啪啦也没人听见,若是让人举报了去;罚一顿都是轻的;弄不好要坐大牢。
顾晏生似乎也知道;出去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翻地;先去给花浇了浇水。
“不是要翻地吗?”何钰好整以暇看他。
“晚上没人的时候再翻。”
原来也不是十分死板;还知道做这事要偷偷摸摸。
“你一天肯定干不完,万一干到一半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何钰就像故意为难他似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将门一关;你不说;我不说,谁会发现?”顾晏生反问。
“那你完工后多出来的瓷砖怎么处理?”这要是处理不好,还是会被发现。
“敲碎了填在细缝里。”
所有的青砖都不是填实的,会留一条细缝,不知是为了节约成本,还是故意搞成这样,瞧着一道道纵横的线条,特像一张网,乍一看也挺好看的,细瞧就会发现底下的黑泥,有小草顽强的长出来。
“我在景南宫都是这么做的。”
何钰挑眉。
“景南宫的地都是我一个人翻的。”
仿佛干了一件特别值得夸耀的事,还特意说出来。
何钰点点头,“你厉害。”
顾晏生去打水,何钰便给他帮忙,“等等,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离水池很近。”
顾晏生皱眉,“那又如何?”
“想不想省点功夫?”
顾晏生不懂,“怎么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