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子-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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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也没顾上,半响结束后才发现俩人嘴角有血,也不知是谁的,何钰脑子里一片空白,只隐约听到顾晏生说,“何兄,我们亲过了,该上床了。”
他当真是不要脸,上床说的宛如念经,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仿佛一个不通世事的孩童,问你做爱是什么?语气中还夹杂着天真无邪。
“不行。”何钰断然拒绝。
“为什么?”顾晏生不解问。
“因为你有毒啊!”何钰实话实说,“上次我帮你那啥,险些没毒死我,这次绝对不行。”
你不行啊()
顾晏生当真没有自觉;他自己什么体质自己没点逼数。
何钰说的也不是假话;上回帮了顾晏生一下;时间太长;手上磨掉了一小块皮;回去之后当即头晕目眩;当时没反应过来;只以为自己不舒服,实在太难受就找收买过的大夫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大夫说他中了剧毒,还是那种一碰即死的剧毒。
说是百毒之王一点不为过,如果不是他吃过天山雪莲;现下已然嗝屁;顾晏生再也见不到他,也也因为这么个荒唐的理由去世;死了都不好面对列祖列宗;因为帮哥们撸了一发中毒而亡;叫他还有什么脸面做鬼?
做人也不太好意思;大夫问他怎么中的毒;何钰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吃一堑;长一智,这回说什么都不肯。
他的天山雪莲已经过期不管用了;再不小心点;真有可能被顾晏生毒死。
顾晏生沉默了很久,“是我考虑不周,竟忘了这层。”
如果他真的流血,亦或者何钰手上破了皮,搞不好真能毒死何钰。
“没事,就这么躺着,安安静静陪着我也好。”何钰比较喜欢顾晏生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时候,宛如一件艺术品,能让他上上下下打量,从头到脚观察,就好像赏一片风景似的,顾晏生就是最醉人的那个。
不是花瓶,却胜似花瓶。
顾晏生便当真不说话了,人往里头一躺,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叫何钰过来。
何钰脱了鞋袜,他方才半跪在床上,没脱鞋袜,现下才收拾收拾,躺在顾晏生身边。
顾晏生比他还容易满足,躺下什么都不做,便心满意足,一言不发闭目养神。
他容易满足,何钰反而不满足了,用脚趾头夹住他的脚趾头,顾晏生是个特别神奇的人,身上常年冰着,怎么暖都暖不热似的。
“脚凉是病,得治。”何钰将那两条长腿拨弄过来,压在自己腿下,“哎呀,冻的我一个哆嗦。”
顾晏生也是有小脾气的,放下尊严主动投怀送抱,结果被何钰拒绝,许是在生气,歪头不理他,脚下一个回抽,将自己的腿从何钰腿下解放。
何钰不肯,又压过去,顾晏生又抽,他再压,将人逼去角落,紧紧挤在半个身子那么大点的地方,顾晏生手脚都没地方放,他又讲究,宁愿搁在自己身上,也不碰何钰。
他不碰,何钰碰,挤的越发的紧,叫顾晏生只能侧着身子睡,他背过身去,何钰也背着,与他背靠背,屁股对着屁股,腿压着腿。
“睡了睡了。”何钰故意道,“晚安顾兄。”
顾晏生扭了扭身子,没动上一分,他知道何钰是故意的,脾气上来,干脆也不管了,就这么睡去。
到底还是何钰心疼他,松开了些,又松了些,最后干脆装睡,一个转身露出更大的空隙,做的不着痕迹,叫顾晏生可以躺的舒服些。
等着顾晏生感激,结果顾晏生一声不吭,就这么僵持着,僵着僵着何钰就睡着了,这一觉竟奇迹似的无梦。
他这两天总是心绪不宁,情况不对,半夜十有八九做噩梦,梦见姐姐浑身是血,死在他面前,说她不甘心,没能看到皇帝死,也没能将文君养大,今个儿不知道是不是顾晏生在,八字太硬,姐姐没来找他。
许是心里觉得对不起姐姐,梦里总觉得姐姐有些狰狞,何钰心虚,不敢面对她,如此这般便好,叫他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四更三刻无双准时过来敲门,说是准备好了早膳和洗漱用的工具。
来何府的次数多了,当成自己家似的,熟门熟路,将一切都收拾好,何钰身边倒是缺了一个伶俐的人,元宝与何晓帮他看生意,没有分身术,不可能再回来照顾他,索性他也不方便,还是事事亲力亲为的好,免得暴露。
“进来吧。”俩人已经醒了,一个在屏风内,一个在屏风外穿衣裳,顾晏生在里头穿,何钰在外头,离的近,他替顾晏生回答了。
无双推门进来,当即一愣,彼时顾晏生从屏风后出来,又是一愣。
何公子的嘴角似乎被人咬了似的,缺了一块,都结疤了,他家太子的也是,好好的嘴角掉了一块皮。
昨晚上他也就打了个盹而已,都错过了什么?
是何公子欺负太子?还是太子欺负何公子?
何公子一向风流,身经百战,该不会欺负了太子吧?
他小心抬眼瞧了太子一眼,太子穿着整齐,面色如常,走路也正常,瞧不出是不是吃了亏。
“愣着做什么?早点洗漱早点吃饭了。”无双端着洗脸的盆,站着半天不动,拖了不少时间。
无双回神,连忙将盆搁在架子上,供两位主子洗漱。
“何主子,水温可还合适?”称呼都改了,不敢再叫何公子,现在也是他主子了。
“正好。”
何钰没听出这个细节,倒是顾晏生,平白的瞪了无双一眼,无双不明所以,做都做了,还在乎这个称呼?
他想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虽然私底下俩人已经成了,可明面上还不行,不能叫别人知道,便又该了口,下回还是叫回何公子吧。
何钰洗了把脸,碰到了伤口,疼得嘴角一抽,这个位置好不尴尬,正好在嘴角,需要经常动的地方,他洗个脸,说个话,随便笑笑都疼。
再回头看看顾晏生,同样破了嘴角,人家就是比他优秀,愣是不动声色,看不出来有半点疼似的,不过顾晏生确实天生迟钝,感觉不到伤口,每次打架别人受伤立马就不行了,越怕疼越是如此,只有顾晏生例外,还跟没事人一样,能重新拿剑,重新御敌,可以说是十分厉害了。
俩人只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去吃了早饭,这回动作大了,偶尔能听到对面的顾晏生倒抽凉气。
何钰心里终于舒坦了,他俩顶着伤口,等于告诉大家俩人之间有奸情,做了什么不可示人的事,所以只去了一个,顾晏生去,何钰佯装生病,告了假,在家休养。
难得偷得半日闲,何钰坐在院子里钓鱼,边钓边笑,身边有人问他,“主子笑什么?”
是给他端茶倒水的丫鬟,今年十六岁,瞧着伶俐便安排到身边,暂时伺候着。
“太子走时你看到了吗?”何钰不怀好意。
丫鬟先是疑惑,后恍然大悟,“是嘴角的伤。”
“聪明。”何钰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你猜太子顶着这伤招摇过市,搁朝廷上显摆,文武百官怎么看?”
“自然会问他怎么伤的?”丫鬟挑对了,果然十分机灵。
“那么问题来了。”何钰甩下鱼钩,“太子会找什么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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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了一跤磕的。”顾晏生面无表情回答过来讽刺他的卓亲王。
“是吗?”卓亲王似笑非笑,“都磕到嘴角上了,无双是怎么伺候人的?也不搁底下垫着,瞧瞧这磕的,险些便毁了容,正好叔叔那有瓶玉露膏,改明送去你东宫,可别留下什么伤疤。”
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还可怕。
顾晏生不亢不卑低头,“多谢叔叔关心,小侄无事。”
“没事就好。”卓亲王边憋笑边道,“侄子细皮嫩肉,玉露膏还是要抹的。”
“玉露膏珍惜,只有叔叔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抹,小侄小伤而已,用不着。”玉露膏通常都是女子为保容颜抹的,卓亲王说他细皮嫩肉,又给他玉露膏就是说他娘炮,小白脸。
卓亲王被他呛了一下,冷哼一声道,“不知好歹。”
说罢便加快脚步,离顾晏生远了些,追上前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前面的人时不时回头,暧昧的看着他。
顾晏生:“”
他只当做没瞧见,无视众人探究的眼神,安然上朝,汇报国情,然后下朝,这回没去何钰那,自个儿留在东宫,和往常一样,看看书,喂喂鱼,偶然间发现院里修花的宫女换了,换成了太监。
“主子,那人又在看您了。”无双小声在他耳边说话。
“不用管他。”顾晏生翻了一页,半响才突然顿住,“叫他进来吧。”
无双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还是照做,将人喊进来,跪在正中时顾晏生还在看书。
那太监小心翼翼抬眼瞧了他一下,又连忙低头。
“紧张?”顾晏生书没有放下,眼睛也没有离开书本,却像什么都知道似的,直指要害。
“有点”小太监没敢说实话。
“抬头看我。”顾晏生来了兴趣,放下书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长得好看吗?”
这个是肯定的,“太子是奴才见过长得最好看的。”
顾晏生蹙眉,“我有一个朋友,比我长的还好看,他主动投怀送抱,脱衣勾引,为何有个人不为所动?就是不肯陪他睡觉?”
“还有这种人。”太监迟疑了,“是不是不举啊?”
他开窍了()
“不举?”顾晏生蹙眉;“你觉得是不举?”
好像也说得通。
确实没瞧见何钰起过反应;就连那日他中了毒;束手无策;浑身反抗不了;等于任何钰为所欲为;他都没什么感觉。
皇后娘娘笃定说何钰肯定喜欢他;何钰自己也承认过,既然喜欢,只要是男人都该有反应才对;除非他不举。
“是啊,要么是身上有病,无能为力;要么是另有苦衷;不能为之,否则美人近在咫尺;谁愿意错过?”太监如实回答。
顾晏生了然;挥挥手叫无双打赏;那太监也知趣;领了赏;自觉离开。
“太子,您都没说您那个朋友是男是女;这小太监便想也不想觉得是男儿,是不是不太妥?”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他自己也抱着这样的想法。
无双觉得他变态;喜欢太子,时不时偷窥太子,不是一次两次了,光是他都逮到好几次,有时候太子喜欢独处,还不知道被这厮偷看了多少回。
刚刚还夸太子好看,那是夸男子的吗?太子是俊美,不能用好看形容。
“无妨。”顾晏生满不在乎,“他瞧着挺有经验的样子。”
他追的是男子,需要请教的也该是这方面的,太监净身后很多都转了性向,跟着喜欢男子,听说小半都与皇宫内的守卫有染。
女子放不开,男子不一样,大大方方不要脸的多得是,上完也不会怀孕,你有意,我有心,打一炮明个儿谁也不认识谁,比他有经验的多。
顾晏生似乎想到什么,突然问道,“天山雪莲找的怎么样了?”
何钰跟他亲近好几次受伤都没死,全是天山雪莲的功效,那药神奇无比,是解毒圣药,只要再找到一朵,给何钰服下,他俩就能踏出最后一步。
“天山雪莲珍惜,百年都不见得能出一朵,目前还没有消息。”无双如实回答。
太子太心急了,消息才传出去没多久,怎么可能那么快到地方,再过两天都不一定能爬到山脚下,但是太子已经问了好几回,看来天山雪莲确实对他极为重要。
今儿早上发现何公子懒懒的,嘴角又破了一块皮,太子亦然,会不会已经毒到了何公子,所以急需解药?
还是说太子用解药另做他需?
到底是跟在顾晏生身边几年的,眼神麻溜,该注意的都注意到了,何钰今早儿懒懒的,提不起精神,还真是因为中毒,不过破皮的是他,流血的也是他,顾晏生那一下不知道是他自己咬的,还是何钰失控咬的,当时俩人便分开了,何钰以为自己没染上,活蹦乱跳了半天,第二天便不行了,躺在钓鱼的老爷椅里,半天起不来。
他使了几次力都站不起来,无奈只能老老实实躺着,嘴里还不忘感叹,“无毒不丈夫,还真是无毒不丈夫啊。”
顾晏生也太毒了!
这么点的小伤,也许连舔一下嘴唇都没来得及,竟然就将他毒成这样,万一不小心喝下他一口血,岂非当场嗝屁?
何钰养病本来只是借口,不小心就变成了真的,搁家里躺了两天,期间瞧见了顾晏生带来的小画本,吓的家都不敢待。
这要是全套来一回,不死也残,怕顾晏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弄来解毒的药,何钰二话不说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