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子-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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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顾晏生脱光了躺在床上,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瞧着。
何钰突然觉得心累。
皇上到底是为难自己儿子呢?还是为难他呢?
他这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就是送儿子到他床上,叫他做些什么,好加深俩人的感情,确定关系,生米煮成熟饭。
倒是十分想顺了他的意,何钰瞧了顾晏生两三年,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晏生,平时严谨刻板,老古董似的,小小年纪便一副看破一切红尘的模样,如今衣衫不整,黑发瀑布似的散落,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看他,一眨不眨。
“怎么地?顾兄也想我做些什么?”何钰气结。
一个二个都怎么了?
觉得他一定是上面那个,还将人打包送来,就差捆好搓好任他摆布了,其实也算是捆好搓好任他摆布。
“不。”顾晏生伸出手,握住他的,“何兄坐下来陪陪我就好。”
何钰翻个白眼,“你把自己憋死算了。”
这种药跟其它玩意儿可不同,真能憋死,到这种程度,凉水已经不管用了,顾晏生必须发泄出来。
每多拖一刻,他就多一分危险,自己不知道,何钰不能无视。
他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给。”
???
顾晏生并不接,“何兄这是何意?”
不懂?
差点忘了,顾晏生清心寡欲,可能真不理解。
“借你用用。”何钰没有明说,只指了指顾晏生道,“解决问题用的。”
???
顾晏生更加疑惑,“怎么解决?”
何钰蹙眉,“真不懂?”
他没忍住,掀开看了看,果然纯良的很,一看就知道尚且稚嫩。
顾晏生瞳孔放大了些。
何钰咳嗽一声,“看一眼不碍事,咱俩还是纯纯洁洁的兄弟情。”
计中之计()
顾晏生身子松懈下来;轻轻‘哦’了一声。
“你快动手啊。”何钰催促他;这事可不能拖。
顾晏生摇摇头。
何钰帕子一摔;气的叉腰;“怎么地;还要我亲自动手?”
顾晏生瞳孔闪了闪;没说话;也没动作。
何钰一恼撸起袖子,“以为我不敢是吗?我告诉你,只要不接吻;不上床,摸一下咱俩还是兄弟情。”
顾晏生点头,仿若孩童似的;乖乖的;老老实实任他视线来回扫视。
何钰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晏生,难得露出这个年龄该有的天真;眼珠子睁大;不似平常一般;半睁半合;藏下无尽心机和阴狠。
这一刻的顾晏生就像剥了壳的鸡蛋;露出脆弱和最柔软的部分,任他揉圆搓扁。
何钰没忍住;动手掐了掐他的脸颊,“顾兄;我需要先适应一下;就先从脸开始吧。”
顾晏生当真得天独厚,母妃长的天仙一般,何钰见过她的字画,父亲也人模狗样,虽然不喜欢皇上,但他还是要承认,皇上确实长的不错,尽管禽兽了些,但人家能勾的众后宫女人喜欢,便足以证明实力。
何钰现在有点摸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变好了?幡然醒悟?还是受了什么打击?
说他真的因为自己错过,想成全俩人,何钰还真不信,顾晏生也有点奇怪,怎么就相信了?
何钰心里想不通,手上可没留情,将顾晏生的脸捏到变形,难得顾晏生反抗不了,不做点什么,感觉自己简直畜牲不如。
“顾兄,你守身如玉十几年,今天算是毁我手里了。”何钰掀开被子,快速盖了个帕子,嘴里还不忘调侃道,“遮羞布。”
许是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顾晏生突然拉住他,没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放心吧,咱俩都是男子,没法来真的,我只是帮你右手一下而已。”
‘右手’对顾晏生来说还是很陌生的,活了十几年,从来没动过歪念,也从来没起过异样感觉,这还是第一次。
一般这个年龄的怎么着都会藏一两本小话书,就连何钰也藏了不少,也只有顾晏生纯纯洁洁,看的都是兵法和杂记。
“顾兄,我要动手了。”何钰伸手进去。
顾晏生上身穿的好好的,下面被他八了个干净,看起来就像君子和流氓,君子衣裳完整,流氓偷偷露着。
何钰先是碰了一下,顾晏生陡然倒抽一口凉气。
他就算身体有抵抗,这么长时间,也早已经受不住,即便只是小小一碰,对他来说也是刺激。
何钰不要脸,倒没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稀奇,顾晏生爱干净,又从来没右手过,颜色很浅。
他就像摸鱼似的,也没有经验,尽胡来。
能明显感觉顾晏生表情变了,到最后干脆闭上眼,脸扭去一边,脖子红了个彻底。
好家伙,这厮也害羞了。
何钰那手半响,累的手腕酸痛,可惜顾晏生太能坚持,他手差点废掉才终于感觉到一丝不太寻常。
许是难受,顾晏生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到发白,片刻后整个人软了下来,那手也无力垂去一边。
何钰扶起他屈起来的膝盖,惊喜道,“出来了出来了,恭喜顾兄,是个男孩。”
顾晏生翻个白眼,“何兄别闹。”
何钰总能不分时节地点开玩笑,还乐在其中。
何钰哈哈大笑,“顾兄难道没有一种生孩子的感觉?”
顾晏生白皙的脸上有汗,扭头不愿理他。
何钰自觉无趣,站起来刚要离开,顾晏生陡然抓住他的衣摆,一言不发瞧他。
“还有一个孩子?”何钰吃惊了。
顾晏生无力跟他开玩笑,那手拽得越发的紧,何钰没法子,只得坐在床边继续。
他怕顾晏生太投入,转移话题道,“顾兄,你觉得皇上是什么样的人?”
顾晏生深吸一口气,“阴险狡诈,面善心黑。”
“既然如此,那你有没有想过,皇上为什么突然发善心,想‘成全’咱俩?”还以更改大尚法律,让男男合法成亲为诱,诱惑顾晏生。
顾晏生为什么会深信不疑,因为他希望如此。
这厮说好了绝情绝爱的,自己动了小心思都不知道。
“你有没有一种是我下了药,将你毒成这样,然后准备强了你的感觉?”何钰自己细想一下,登时后怕起来。
还好还好,他没有工具,否则这会儿必然将顾晏生按在床上,做一些不合体统的事。
美色当头,谁还顾得上三七二十一,想得起自己是谁,顾晏生又是谁,他俩是男是女又如何,那些都不在考虑范围内,只想将人办了,先爽了再说。
顾晏生的诱惑力太大,抵抗不了,方才何钰一直在着急,为什么没有软件?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是男的?
心里那个惋惜啊,这会儿突然庆幸起来,正因为他不是男的,又不想叫顾晏生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更何况古往今来都是女孩子吃亏,何钰要是男的就不会考虑那么多,反正是他占便宜,是他舒服,怕个鸟?
因为是女孩子,一时多想了些,还没来得及办了顾晏生,突然就想出了不对劲。
当今太子被人欺负,欺负他的还是丞相,这笔子烂账怎么算?
何钰会落一个轻薄太子的罪名,堂堂太子被男子做了,以后怎么做人?
要么赐自尽,成全皇家,要么废太子,成为整个长安的笑话,将来再无翻身的可能。
他俩这一个松懈,差点玩完。
还好何钰是女子,没有那个能力,否则今个儿还真要嗝屁。
大意了。
何钰当即将手抽出来,“顾兄,来一盆冷水吧。”
顾晏生这是第二次,没第一次那么难忍,叫他憋一会儿没事。
何钰立马出去喊人,送凉水过来,倒进木桶里,供顾晏生洗澡,他在外头等着,顺便擦了擦手。
手帕薄,透,还是有一些液体流在手上,何钰先是洗了洗,又擦了擦,确定干净后剪了剪指甲。
里头响起水声流动的声响,顾晏生已经进了浴桶洗澡。
何钰闲来无事,与他扯淡,“顾兄,你说皇上几时会来?”
应该会等他俩生米煮成熟饭,比如俩人衣衫不整,躺在一张床上,情到深处,不可自拔的时候。
皇上这三年平静下来,不声不响,一出招就要俩人的小命。
“不知道。”里面水的声音更胜,顾晏生用大瓢舀了一瓢水浇在身上,那水冰凉冰凉,他就像没有感觉似的,洗的自如,“我还是更相信他是真的后悔了。”
顿了顿又继续,“他眼里的情绪不像作假。”
“是吗?”看来顾晏生还是不死心,想让皇上改变法律,藏着自己的小私心,何钰也没有拆穿他,只平静道,“我信不过他。”
“对了。”何钰突然想起来,“他与你下棋,手抖的毛病可还在?”
如果没了,说明何钰的猜想是对的,皇上就是拿顾晏生当替身,治好了自己的缺陷。
如果还有,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顾筝装的,第二,何钰猜错了,皇上并没有拿顾晏生当替身。
“不知道。”顾晏生还是那个回答,“他用的是左手。”
许是真的没好,要不然干嘛不用右手,没好说明顾晏生并不顶用,何钰真的猜错了,搞不好连喜欢他爹都是假的。
不,也许以前喜欢,现在放下了,所以毫不犹豫将他爹留在了京城,因为已经不需要了。
他能将过往的事毫无保留的说出去,甚至将自己的心意也藏在话里,便说明是真的放下了。
又没有全部放完,尤其是看到何钰,总会想起过往,所以想除掉何钰与顾晏生,叫他俩消失,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何钰也不会顶着跟何文斐相似的脸到处瞎晃,刺痛他的心。
如此一想,竟觉得越发合理。
现在就等皇上过来,坐实他的猜想。
何钰一边等,一边跟顾晏生聊天,似乎全然忘了方才俩人做那般亲密的事似的,谈话毫无障碍。
只是有时脑海里会浮现顾晏生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模样,越想越觉得心浮气躁,坐不下去。
他干脆站起来走走,脑海里又想起了不该想的事。
何钰原来就知道,他对顾晏生不太一样,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反正搁在了心里头,会注意他。
一般情况下何钰是没啥大耐心的,唯独对顾晏生,顾晏生浇个花,种个菜,喂个鱼他都能看半天,心里竟也不烦躁,一窝就是一天,眼都瞧累了,心居然还不累,还能继续瞧下去的样子。
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但绝对不想变成爱情,所以有想法,也要压下来,除非有一天顾晏生同意,亦或者顾晏生当了皇上,他才会考虑一下,要不要发展成爱情。
当然现在还是这样好。
何钰又耐心的等了等,门外果然传来动静,有急促的脚步朝这边走来,无双故意大声说话,“太子在里头洗澡,皇上稍等,奴才这就去催催太子。”
“不用了。”顾筝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朕跟他说几句话就走。”
老是在想()
他是皇上;无双不敢拦;只连忙过去;亲自打开门;正要探头看看里面有没有情况;已经被皇上一把推开;自己走了进去;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若真的被他不小心看到什么,身后的人也会看到,众目睽睽之下;俩人就算浑身上下全是嘴也说不清。
何钰的位子在外头,当即跪下拜礼,“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来的还真是巧;这个时间段正是顾晏生的第二次;那药下的猛,又憋了这么长时间;没个三五次是不可能的。
他情到深处;不可自拔;何钰必然被他带动;一个不小心便是一夜。
夜太长;怕出什么变故,所以才会在顾晏生正‘兴头上’的时候过来;就是要抓奸成双。
“何丞相也在啊。”顾筝眯起眼,似乎没料到俩人竟什么都没做。
何钰衣裳完整;神情自如;仿佛顾晏生没中毒,他也不知情似的,脸上连个红都没有。
没想到啊,那人不简单,那人的儿子也不简单。
“微臣来时宫门已经下钥,已经破了一次宫规,不好再破第二次,便想着厚着脸皮到太子东宫蹭上一夜。”何钰低下脑袋,汗颜道,“太子好像生病了,微臣也正好留下照顾他。”
“东宫是没人了吗?需要你照顾?”顾筝的计算落空,有气没地撒,发现罪魁祸首,自然不想轻易放过,“丞相可知留宿皇宫也是犯了宫规。”
何钰点点头,“微臣知道,可微臣留的是前殿,而非后宫。”
前殿是皇上和太子住的,后宫有专门的地方,跟他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