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子-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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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钰本以为这回也是如此,元宝在房里替他看账,他自己去听名姝的弹琴。
名姝年龄越大,与上任皇后越像,毕竟都留着同一种血脉。
他培养名姝,也没安好心,想将名姝送进宫去,一来帮他吹耳边风,二来帮姐姐,一举两得,可惜名姝琴棋书画,没有一样能拿的出手,只有那张脸好看。
在皇宫里只有一张脸,几乎必死无疑,所以他有些犹豫,这两天闲来无事,亲自指导名姝弹琴。
名姝弹,他听着,有不对的指出来,其实细听没什么大毛病,只是不出采而已,不出采便意味着平庸,根本送不进去。
何钰差不多已经打消了念头,站起来正打算出去,门外突然涌进来一群官兵。
“官家子弟寻花问柳,一律关进大牢,听候处置。”
何钰一愣,“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皇后的弟弟,当今国舅。”
“抓的就是你。”那群人丝毫不为所动,秉公执法,将他也带了回去。
何钰在青楼待了三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起了好奇心。
谁这么厉害?连当今国舅都敢抓,要么是皇上,要么是太子,其他人没这么闲,皇上公务繁忙,顾及不到这些,那只有一个人了。
顾晏生。
他真是闲着蛋疼,连上青楼听听曲都管。
要开始了()
一个时辰前;顾晏生刚下朝;走在出宫的路上;无意间听人讨论;说民间尽是传闻;丞相之子荒废学业;整日流连花柳之地;拿银子砸楼里的姑娘,大把大把的往外撒。
如今国难当头,仗打的响亮;处处等着用钱,他居然将钱花在青楼里,太不像话了。
想那丞相当年也是个枭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廷十个里头有七个怕他,如今竟生了个这样的儿子;没出息不说;还尽败家。
“我前段时间抓捕一个躲在青楼的罪犯;亲眼瞧见这厮与数名女子搂搂抱抱;甚是亲密。”刑部侍郎添了一把火;“那些女子舞骚弄姿,尺寸极大;几人进屋去做伤风败俗的事了。”
“当真是世风日下,不将王法放在眼里。”
“大尚王法好像并没有规定官家弟子不可以逛青楼吧。”
大尚王法确实规定了为官之人不可再上青楼;即便以前有过这样的行为;被翻出来也是一大污点,但是为官者的儿孙还未入朝为官,相当于只是普通百姓,王法涉及不到普通百姓。
如果真的连普通百姓都不可以逛青楼的话,那青楼开不下去,朝廷也会损失大片的商税,关键那么多姑娘无法安置,弄不好会引起大乱。
况且一个大家族,整个抄家流放,或者满门抄斩,留下的丫头,家丁,小妾,全部都是家主的私人财产,女的通通卖去青楼,男的有些充军,有些流放,有些也会卖掉,这些都是钱,真的禁了青楼,卖给谁?
只有青楼给的价格最高,运气好会被哪哪的大户人家收入府上,运气不好流入青楼,卖个十几年,直到将债还清,为自己赎身为止。
“官家的子弟有哪个以后不为官参见太子。”户部侍郎本想反驳,一瞧见顾晏生,当即改口。
他没有料到太子今个儿竟然走的这么早,平时都是留在殿内,等大家走完了才走,今个儿跟中邪了似的,刚好他们几个有兴致,瞎聊了几句,转头就瞧见了太子,还全程听着。
“是不是手里没活了?”顾晏生瞥他一眼,“这么闲,有空嚼别人舌根?”
太子与何钰是好友,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虽然表面看来他俩背驰两边,实际上私底下关系好着呢,来者不善。
“下官知错,还请太子责罚。”刑部侍郎当即掀开衣摆跪了下来。
旁边有人替他说话,说侍郎只是恨铁不成钢,原来侍郎十分崇拜丞相,专门为了丞相考取功名,现在丞相不见了,儿子又成了这副样子,他着急。
说的有鼻子有眼,顾晏生只能作罢,“起来吧。”
侍郎连忙谢过太子,起身问太子还有没有其它事要交代,如果没有的话他先回去了。
顾晏生点点头放他离开,他自己拐回去,去养心殿找父皇,一进门便直奔主题,“近日民间传言,经常瞧见官家弟子与皇亲国戚寻花问柳,国难当头,他们与国家息息相关,不以身作则倒也罢了,竟还时常流连于青柳之地,实属不该,儿臣以为理应受罚。”
何钰如今的身份比较尴尬,说他是官家子弟,他何家却没有一个当官的,原来的丞相也生死不明,至少在外界大家是这么以为的。
还好他与皇后是姐弟关系,也是当今国舅,沾了一个皇亲国戚名额,顾晏生特意改了说辞,便是要将何钰纳入其中。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近日事多,奏折压了一批又一批,不抓紧批完,明天只会积累更多,“皇儿觉得该如何罚?”
“小惩而大诫,关个十天半月,亦或者交钱来赎,如此一举双得,既得到了教训,也能填充国库。”
皇上的毛笔顿了顿,半响点头,“如此甚好。”
这事理所当然的,交给了顾晏生做,毕竟是他的主意,皇上通常下命令随心,尤其喜欢谁过来找他,便将事情交给谁,根本不管合不合适,能不能办好。
他只要这事有人负责就行,况且这三年里顾晏生充分证明了自己成熟可靠,事交给他,没有一件办的不是漂漂亮亮的,尤其是关于钱的事,交给他可以十足十的放心。
通常再清的清官,多少也会收一些东西,亦或者贪一点点,贪多贪少的区别,但是顾晏生真的是什么都不要,无欲无求似的,对金钱没什么概念。
皇上眼线遍布天下,其实什么都知道,不过贪已经变成了潜规则,多多少少的人都会贪,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自从顾晏生当了太子之后,尽心尽力,恪守本分,国库瞬间充实了些,远没有原来那般空虚,这点让他十分欣慰,往后但凡有关于银两的,基本都交给他。
这事也关于钱,不过给顾晏生办,他放心。
何钰还云里雾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人已经被关进大牢,狱头叫他写信给家里人,拿千两白银过来赎人。
他这一入狱不得了,随随便便千两白银没有了,还好是白银不是黄金,若是黄金何钰便干脆在牢里住两天。
他的大姨妈刚走,任性任性,叫顾晏生来接便是。
知道是顾晏生的主意,何钰信不给别人写,专门给顾晏生。
门卫收到信时,知道他俩的关系,第一时间交给顾晏生,顾晏生打开瞧了瞧,里头只有两个字,‘救我。’
“你去告诉他,就说我要带娃忙不过来。”何钰想小外甥女,偏偏进不了宫,他不是皇宫里的人,不方便总是进宫,所以只能委托顾晏生经常过去看看,画下孩子的画像,带给何钰看。
这事何钰也知道,几乎两三天一副,不凑巧,今天又是探望的日子。
他没奈何,只能重新写书信给元宝,叫元宝赎,这中间相差的时间也是一天一夜,加上繁琐的提人手续,两天一夜何钰才出来。
他出来后先去书苑换好衣裳,然后拿着顾晏生的令牌,去皇宫找他。
就说是太子召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太子也叮嘱过,何钰相当于他的谋士,进宫来肯定是有急事,不能拦,出了事他们担不起责任,但是顾晏生担得起。
放进来,他负责何钰的全部行为,不放进来,他的事没办成,第一个找门卫麻烦,如此门卫拦都没拦,直接放何钰进去。
何钰没敢去皇后的长安宫,虽然是姐弟,不过也要避嫌,有事去东宫等着,若是真的想小文君,便差人叫皇后娘娘抱着娃过来,三人小小聚一下。
许是知道他今天出来,何钰一进东宫的门便见顾晏生低头,手里拿着一个碗,喂小文君吃饭。
小文君已经两岁多,会走路,但是不稳,走走停停,虫儿似的,动个不听,叫顾晏生在后面追着喂,不好好吃饭。
皇后坐在一边的老爷椅里,闭着眼养神,将孩子交给顾晏生,竟也十分放心似的,完全不管不顾。
顾晏生也称职,牢牢护住小文君。
他原来最讨厌小孩,嫌弃他们叽叽喳喳,甚至带有色眼镜看他们,目光中藏着厌恶。
直到小文君出现,狠狠打了顾晏生的脸。
说好绝对不抱娃的人几乎几天一抱,竟也没有不耐烦,耐心的与孩子玩耍。
是谁说最讨厌孩子的?见到孩子必然退避三舍,结果皇后被孩子闹烦了,何玉也抱不动小文君了,只有顾晏生能将他哄睡着,连皇后都要喂奶后才能哄好,顾晏生成了三人里最会哄孩子的那个了。
“顾兄真的好雅兴,给我送下这么大的礼,险些没接住。”何钰还在为顾晏生将他关进大牢里生气。
好端端的突然将他弄进去,没有个理由,何钰接受不了。
“何兄该找找自己的原因。”顾晏生看他,“骗我说去青楼收账,结果寻花问柳,偷香窃玉,你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何钰眨眨眼,“自然记得。”
“既然记得,为何还要寻欢作乐?”顾晏生质问。
何钰无语,“其实我不近女色,那些都是伪装。”
他想近也要具备零件,少了一个零件,不想守身如玉都要守身如玉。
“你觉得我还会信?”
他屡次犯禁,不是一次两次了,今天是明月,明天是婉莲,后头是名姝,身边就没缺过姑娘,因为信任,所以他说什么,顾晏生便当什么,结果从别人那里听到了另一个版本。
如果按照他平常的作风,一定会等何钰回来跟他当面说清楚,或者又跟原来似的,因为信任,不闻不问。
但是前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先斩后奏,没等何钰解释直接下了决定,将人抓去牢里。
“何钰,三年了,你确定你做好了准备?”顾晏生放下碗,表情郑重其事,“我们的计划要开始了。”
欲做丞相()
何钰沉默片刻;颌首道;“也到时候了;不知不觉都等了三年。”
这三年他与顾晏生尽职尽责;配合默契;不知道捉拿了多少个贪官;上到京城;下到地方府尹,说好了做坏蛋,差点传出好名声;还有人平冤求到他头上。
被他赶走了,他可不是好人,也不想做好人;做好人意味着要守规矩;而且要一直做好人下去,只要有一点做的不好;立刻被人唾骂;往日做的那些好事也宛如石沉大海;被人遗忘。
人们只会抓紧了他这一个错误;拼命的放大;再放大,坏人也会讨厌好人;用他们的家人威胁,逼得好人家破人亡。
所以何钰很佩服那些好人。
不能有缺陷;只能顶着别人的希望生活;别人希望他能为自己平反,他如果不平,那他就是贪官,没本事,妄为君臣。
哪里有灾,他如果不捐银子,那他肯定又是贪官,哪里有乱,他如果搁家里吃肉,那他百分百就是贪官,这边乱成这样,你还敢吃肉,凭什么?我们连粥都喝不上。
所以说何钰佩服好人,但他不会做。
因为现在的人太断章取义,道德捆绑,不去要求坏人捐款,因为惹不起,反而要求好人,丝毫不管他们有没有难,但凡是个好人,清官,既得罪人,又穷,哪来的钱捐款?
当然这些都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他们只看到了自己喝粥,好人吃肉,他们喝粥,好人就不能吃肉,吃肉就是坏人。
好人当真难做,就何钰将人拒之门外,还被人泼狗血,也不想想他那个案子有多棘手,真要办的话不知道得罪多少人,私藏反书,非要他请明皇上,不是反书,为自己全家平反。
跟神经病似的,何钰真要去做的话连皇上都能得罪,那可是皇上金口玉言,指名点姓列入反书行列里的,别说是他,就是太子,太后都不可能更改。
谁敢提一句便是反叛一党,非要他想办法为反书平反,根本不可能好吗?
万一一个没说好,便是砍头的大罪,为了一个陌生人想叫他送命?不是有病是什么?
他不去还骂他,泼他狗血,在他门外用血写徒有虚名云云,被何钰逮住,打了五十大板,给个教训才止住。
何钰自己家里还有一堆破事没搞定,家仇也未报,凭什么为他丢掉小命?
不要脸。
他蛰伏三年,是要干大事的,全都是为了今天。
如果今天的计划成功,何钰的愿望也会达成,他做梦都想的事。
“既然准备好了,那我去了。”
何钰这才发现顾晏生身上穿着朝服,如今也才刚刚五更,还没来得及上早朝。
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