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子-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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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不懂的也懂了,脑子再笨的也转过了弯,这确确实实是个陷阱。
一步错,步步皆错,顾晏生与皇上合力坑了他们。
众多亲王藩王也不是傻子,此刻放下彼此的恩怨,联合起来,背靠背,站成一个圈。
“大家不要怕,只要出了养心殿,我的信号弹上天,侯在京城内外的十万铁骑便会攻来,血踏皇宫!”远青王自信满满。
他们这些人老成精的人,大大小小什么战场没见过,只是被坑了一把而已,不算什么,站起来还是一条好汉。
“没错,本王也有八万将士侯在城外!”安乐王附和道。
安乐王的封地远,来的也比较晚,等他过来,京城内已经连五千骑都不让进,只能带些好手进城,到了皇宫只允许他一个人进,便都留在了外头,现下他便是孤家寡人。
好在跟他同等境地的不少,其他人也被皇上坑了,最坑的是京城内的亲王,不允许大量养兵,最多五千人,敌不过皇上的军队。
“一根筷子容易断,很多根筷子折不断,大家也别藏私了,咱们有多少兵说多少,大不了今日血洗皇宫!”
“你想得美!”顾晏生一举手,四面八方的窗户被人打开,一个个将士手中举着箭,对准中间。
“放箭!”
他一声命下,将士们蓦地松开拉了满弓的手,刷刷刷的声音不断,无数根冒着寒光的箭朝中间射去。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此多的箭躲无可躲,又是在房间内,施展空间小,围成一个圈的各地藩王和亲王瞬间倒了大片。
康泰王捡起方才明洛王掉在地上的剑,单手拎着桌子,挡在自己面前,冒险冲到顾晏生身旁。
顾晏生的方位早已不知不觉挪去了门口,一只脚刚踏出去,康泰王也冲了过来,那桌子劈头盖脸朝顾晏生砸去,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把剑。
砰!
桌子被人从中间划开,又在半路与人兵刃相见,可惜两把武器不是一个等级。
顾晏生的是苗疆圣物,康泰王的却是从地上捡明洛王的,明洛王抢的是御前侍卫的。
御前侍卫的剑虽然也不是凡品,可远远及不上顾晏生的苗疆圣物,那刀畅通无阻,直直朝前刺去。
噗!
康泰王捂住腰,有血顺着指缝流出,他瞪大了眼,瞳孔剧烈收缩,“你你”
他不敢相信,顾晏生居然真的下得了手?
他们之间,该是有些血缘之情才对吧?
“对不住了皇叔。”顾晏生将匕首从他体内拔出来。
康泰王徒劳的抓住他的袖子,那手越来越无力,最后消之殆尽,人也整个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不是所有退着走路的都是心虚害怕,也有可能在玩猫捉老鼠。
就像蜘蛛捕猎,从来不亲自动手,它先设好陷阱,织好网,等待猎物主动上门。
牵连皇后()
康泰王想冒险挟持顾晏生;却被顾晏生反杀;败就败在三个地方;第一;没想到顾晏生早已看穿他的想法;提前等着他。
第二;那匕首径自砍断他的剑;还朝他刺了一剑。
何钰百两黄金打造的宝剑也经不住顾晏生一砍,更何况别的。
第三,面对他的气势;丝毫不慌,迎面直对。
这不是一个还未满十三岁的少年能做到的,但顾晏生偏偏做到了;他从小到大;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生死一念间,康泰王吓不住他。
顾晏生退至门口;叫人将门堵住;瓮中捉鳖;只留了窗户大开;无数把抹了毒的箭飞射进去;里头凶险万分,仅剩下的几个藩王和王爷们聚集在一起;用桌桌椅椅做抵挡。
养心殿很大,华丽辉煌;雕梁绣户;丹楹刻桷,众人挤在最里间的屋子,商量对策。
“康泰王和明洛王已死,他们带来的兵不用可惜了,咱们在皇宫里弄出动静,外头的人接到消息,说不得便会攻打皇宫,围魏救赵,咱们这边也轻松一些。”远青王建议道。
“说的是。”这事得到大家一致的认可。
“咱们也快些传消息出去,早日与大军汇合。”安乐王看向永宁王,“你的意思呢?”
永宁王瞧了瞧四处,突然沉声道,“将这里烧掉吧。”
大家吃了一惊,“烧掉哪还有什么的生机,不能烧。”
“对,不能烧!”
安乐王压了压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先听永宁王说完。”
永宁王方才躲箭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在腿上,生疼生疼,他不吭声,默默揉了揉,“我知道一条密道,可助我们逃出去,所以养心殿必须烧。”
养心殿烧了,一来告诉外面的人,他们出事了,那些人肯定会打上门来救他们。
第二,叫外头欲要杀他们的人进不来,可拖些时间逃跑。
第三,养心殿烧了,等于将事情闹大,届时所有人都会关注,皇上自然不敢私自定罪,怎么都要经过三司审查,又拖了不少时间。
这些时间说不定便是扭转乾坤的机会。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还是永宁王想的周全。”
也有不满的,“你刚刚怎么不说密道的事?”
靖王小时候有个玩的要好弟弟,也被封在了外地,这次被他说动,站了他这队,结果惨死在养心殿。
如果永宁王早些说密道的事,他那个可怜的弟弟,或许不会死。
那人最是胆小怕事,如果不是他坚持劝道,或许可以安然活到九十九。
永宁王瞪他一眼,“方才事态这么紧张,叫我如何说?”
“我看你就是想让他死吧。”靖王心中憋了一口子气。
他其实也明白,这时候不好再闹掰,尤其永宁王还知道密道的事,可自己的人死了,那股子气如何也咽不下去。
“靖王!”永宁王声量大了些,“你别忘了,我也在这里,我会拿自己冒险吗?”
他说的也是,可靖王知道,永宁王心思歹毒,根本没有亲情意识,他就是利用自己那个可怜的弟弟。
不,他利用了今天死在这里的所有人。
“好了,都别吵了,先出去再说。”
安乐王与远青王一人拉一个,将俩人拉开,几个人去找机关,几个人放火,本就是晚上,点了蜡烛,摘掉灯罩,将蜡烛拿在手里,点燃易燃的东西,窗帘,罗曼,屏风,书房,四周都起了大火,众人才聚在一起。
永宁王掀开龙榻上的被子,露出底下的机关,他按照记忆中的情况,按下龙头的眼珠,良久过后床上机关一动不动。
永宁王不信,又按了一回,还是一样。
“遭了,他把机关改了。”
顾筝多疑,上任皇上留下的机关,虽然说过只告诉他一个人,可他不信,坚持将那机关改了改,如今入口与上代完全不一样。
这也是他敢把战场选在这里的原因,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特意找了人传信给顾晏生,让他务必不能掉以轻心。
顾晏生听了那太监的耳语,抬头朝上看,不远处的楼阁上,一个人坐在窗前,好整以暇的看戏。
顾筝当然不可能全权交给顾晏生,他就在楼上看着,监视着底下的一举一动,底下突然生了大火,他一眼便看出不对劲,但他没有直说,只是让人提醒顾晏生,有可能生变,叫他小心应付。
顾晏生脑海里想起另一件事,很多年前,他在父皇的书房玩耍,那时候顾筝还很喜欢他,给了他随意进出书房的权利,结果他不小心磕着碰着东西,打开了书房的机关,恰好被顾筝看到,那眼神当场便冷了下来,下令叫他以后都不许再来书房。
小时候顾晏生不懂,只觉得那机关好玩,父亲的眼神吓人,现下才明白过来,那是顾筝保命的东西,自然不希望被他看到。
若非知道他一向沉默寡言,口风紧,说不定还会杀人灭口,儿子的命,比不上他自己的。
毕竟对于他来说,只是睡了一晚,享受了一把而已,没怀孕,没带养,甚至还觉得叽叽喳喳烦得慌,哪来的感情?
没有感情基础,又觉得是自己儿子,便是自己私有的东西,杀或者如何,都是他说的算。
“找几个人进去看看。”顾晏生吩咐道。
既然书房有机关,一天中有三分之一时间都在的养心殿呢?
“是。”无双如今是他的贴身心腹,东宫大小事宜都有他呈报给顾晏生。
顾晏生的册封大典之所以拖了那么久,便是因为东宫的原因,东宫便如一个小朝廷,太子太保,少保,一应都要册封,各房各司人马皆要到位。
如今人是凑齐了,差的便是顾晏生移居东宫。
无双随便指了几个人,叫他们进去探探情况,火势太大,尤其是里间,几个人刚进去便被火势逼了出来。
顾晏生又吩咐道,“先灭火。”
皇宫别的不多,便是人多,底下的人得到命令,训练有素的分出两排队伍,出去打水灭火。
人多力量大,没用多长时间现场便是一片焦臭味,别说是里头,便是外头都受不了,顾晏生与无双一道,像没事人似的走进屋内,身后跟着众多侍卫,先去搜了搜四周,发现没人藏着才赶去里间。
里间空无一人,众藩王不知去向。
养心殿内一片狼藉,顶上还在滴滴答答漏水,养心殿四周都是阁楼,方才众人爬上阁楼,砸破屋顶,从顶上浇水,务必在第一时间扑灭火势,进去将人活捉。
可惜他们还是来晚了,藩王们找到了养心殿内的机关,趁机溜走。
里间还有一些余火,烟雾也颇大,无双知道接下来的活计,劝道,“太子,剩下的交给他们,咱们出去等吧。”
顾晏生也没留着,“留下一部分人继续找机关,另一部分通知皇宫内各地守卫,务必要查清楚密道通向哪里?皇宫外也叫人多多注意。”
若是密道通向皇宫内,藩王们必然跑不了,万一通向皇宫外,叫他们逃了,往后再抓便没那么容易。
全死了便可以说是听信民间谣言,大逆不道,逼宫夺位,若是没死,事态搞不好反着来,藩王们到处传皇上弑兄暴政,召集天下人反。
嘴长在人身上,怎么说也全是胜利者编造的,胜利者说他是不小心失足死的,他就是不小心失足死的,怎么编造别人即便不信,没有证据,又能如何?
“报。”养心殿内突然有人出来,直直跪在他面前。
顾晏生抬手,“说。”
“禀太子,密道找到了。”
顾晏生直了直腰,“带我去看看。”
那人连忙起身,在前面带路,顾晏生跟在他身后,无双护着,几人一道进了密道。
那密道是为了逃生的,为防止被人追上,设的宛如迷宫,好几道岔道口,里头已经有了一些人,兵分几路,分别进入不同的方位。
顾晏生与无双选了最边上那条,他身边自然少不了人,身前身后都有人跟着,为了以防万一。
这条密道极短,没多久便到了头,几人摸到了出去的机关,一拧开,便见尽头的石门自动打开,可供俩人出去。
前头的人出去后确定安全才叫顾晏生出来,顾晏生一脚踏了出来,四处观望,“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们似乎误入了别人的庭院,身后的机关便是人家院里的假山。
风景瞧着有些眼熟,尤其是中院内种的那颗花树。
底下光秃秃一片,上面却绿意盎然,别的花种秋天会落叶,这个倒是稀奇,秋天叶子变绿,冬天开花结果。
“这里是皇后的凤秀宫。”
请相信我()
凤秀宫顾晏生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又与何钰经常过来溜达;一天一次;借凤秀宫中的暗兵训练;也等于承了皇后的情;所以皇后绝对不能有事。
“分头行动;一旦查出各藩王下落;格杀勿论。”顾晏生吩咐下去,“还有,务必要保护皇后的安全。”
他带来的兵不多;但全是精兵,羽林军和禁卫军的统领全都跟在他身边,两帮人马一向不合;分开行动是最好的;免得关键时刻赌气坏事。
“末将领命!”
俩人身穿皮甲,拱手行礼;末了转身离开;各站一边;朝凤秀宫逼近。
凤秀宫安静的不像样;宫女们不在;侍卫们不知去向,就连埋伏在院子里头的暗兵都不知所踪。
如此异象;必有古怪。
顾晏生抬脚往里走,无双拦住他;“太子身为国储;不可冒险,还是我去吧。”
他行了一礼后进了正堂,皇后爱雅,进门便是挡了大半的屏风,上头画了海棠花开,常言道,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
海棠便如皇后一般,清凡脱俗,高贵淡雅。
无双手握在腰间的剑上,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