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子-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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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此毒已绝迹,只有几个人会,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毒,说不通啊,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顾晏生也长了嘴,会为自己辩解。
因上种种,皇上没有拿下他,打的什么主意不清楚,瞧着更像放长线,钓大鱼。
“天晚了,回去吧。”他们来时便是傍晚,问完问题,又去取钱,花了不少时间,现下已然是酉时。
酉时街上行人正多,怕有人趁机刺杀他们。
几个人身份都不一般,一个皇子,一个世子,一个大理寺卿之子,还有一个武官之子,何钰也是丞相之子,一个都有可能被刺杀,更何况这么多人。
出乎意料,他们居然平安回来了,一路上都没遇到障碍。
大概是最近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没空刺杀别人。
几人回到皇宫,按照开始说好的,关系近的找近的人卖消息。
譬如大理寺卿之子去找二皇子,何钰去找顾晏生。
顾晏生既然会做这毒,不可能再花钱买,但是他不买,就说明了他会做,所以为了证明自己不会做,他也要买。
坑自己的老友,怪不好意思的。
何钰倒是想找其他人替他做这件事,或者干脆不做,不过他不做不行,他不做,大皇子就会怀疑他。
怀疑他跟顾晏生藕断丝连,还有关联,亦或者跟顾晏生联合起来欺骗他,从他手里套资料,坑他。
所以其实叫何钰卖资料给顾晏生,就是个试探,也是个决裂的开端。
三百两黄金啊,可不是个小数目,大皇子决定两份资料,买三百两黄金给顾晏生。
这个嘴不好张啊。
何钰回到寝室,还没张嘴,顾晏生便拿了三张银票,每一张都是百两黄金。
他的靠山是周许两家,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自然不会因为钱两的事叫他施展不开手脚,该给的都有给他。
因为不是亲的,反而给的更多,将他当成了客人。
他如此,这钱何钰更不好收。
“拿着吧,我知道你需要。”
你知道我需要还给我?
何钰自小便明白一个道理,敌人想要的,便是对他不利的,让敌人不好过,自己才好过,顾晏生这是给敌人送财?
说不过了()
他现在站了大皇子的队;对于顾晏生来说;就是敌人;顾晏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会给敌人送财?
何钰富裕了;第一个就是对付他。
何钰突然想起来自己;他也给别人送过财。
那日在太尉府;何钰送了贵重的礼物给周浩然;并且告诉周浩然,花他的钱,收他的礼;再反过来对付他。
他这么做有三个原因,第一,是为了给周惜雪赔礼道歉;第二;只有这么说周浩然才会洋洋得意收下他的礼物,第三;周浩然即便收了礼物;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顾晏生呢?
顾晏生是什么心理?
也认为他翻不出大浪来?
其实何钰想对付他有很多种办法;临到头来竟为难了起来;最后还是手下留情;一个没用上。
归根结底是怕他应付不来,正赶上突发事件;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何钰再添把火;搞不好真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直接便把顾晏生烧嗝屁了。
何钰盯着那银票,却不敢收,“咱俩现在这关系,你还给我送钱,是嫌自己命长了?”
那钱顾晏生必然也需要,何钰好歹有生意支撑,说的再长远些,孟建中送了一半的家产给父亲,家里的生活富裕,何钰能支配的钱财也更多。
再不济还有孟建中,孟建中投靠了丞相府,总要付出些代价,在何府需要的时候出力,将来他有事,何府也会全力保护他。
所以何钰只要说一声,钱财便是大把大把的送上门。
顾晏生不同,顾晏生人处在皇宫,又没有母妃顶着,也没有娘家支持,基本就是孤家寡人,全靠周许两家兑钱。
说句不好听的,周许两家加一起,也没有何钰一家富,尤其是最近,接纳了孟建中。
“我用不着,但是你需要。”顾晏生确实用不着银票,他现在就是画饼,来一个人,画一个饼,并没有实质性付出。
反倒是依附他的人,会送钱给他。
他有周许两家顶着,需要拉拢的势力没有,全都是依靠过来的。
毕竟周许两家不可能允许他再接纳其它的大势力,比如何家这样的,稍稍大些的势力都会对他们两家控制顾晏生产生障碍,人家也不傻,会眼睁睁看着顾晏生壮大?
“想用真爱感化我?”何钰毫不客气,“你是睡傻了?”
他也就敢这么跟顾晏生说话,因为俩人太熟了。
何钰自己或许都没发现,他对顾晏生的那种随意感,只要四周无人,便直接称呼顾晏生顾兄,说话也随意,丝毫没有避嫌。
如果换个人,譬如大皇子,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大皇子也容忍不了这么话,虽然有些开玩笑的成分,但更多的是羞辱。
“何兄误会了。”顾晏生将银票放在桌上,“我只是相信你。”
相信何钰的为人,相信何钰的处事,也相信何钰不会站队大皇子。
让何钰站队的是他父亲,并不是他,不是他自愿的,也不是他想站的。
“相信我?”何钰哈哈大笑,“你果然睡傻了。”
他手撑在桌子上,拉过顾晏生的鬓发,将他整个人拽了过来,“你就不怕死的很惨?”
俩人离的极近,近到脸贴脸的地步,顾晏生站着,何钰坐着,位置偏高,他垂下眼眸,一字一句道,“不怕,我相信你。”
还真的不怕死。
“你知不知道大皇子怎么对付你?”何钰另起话题。
“知道,那配方和名单我看过。”顾晏生的回答出乎意料。
许是大皇子的人里面有他的人,也或许是大皇子先一步把配方卖给了别人,结果那人跟顾晏生分享。
也有可能是大皇子放的随意,被他翻出来看了,更或许是顾晏生猜到的。
他那么聪明,自然晓得想破案,就必须从和制毒的人身上下手,配方他有,名单他也知道。
总共就只有五个人,不是死就是下落不明,只有他活的好好的,而且离皇宫最近,有机会下毒,大皇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动动脚趾头也能知道大皇子必然在配方和名单上做了手脚,叫人将目标都转移到他身上。
卖配方和名单的事是无双告诉他的。
自从无双跟了他,便不再监视他,开始监视别人,书苑只有那么大,他碰巧遇到大皇子那帮人回来,里头也有何钰。
后来何钰跟大皇子分开,一南一北各走一边,想了想便跟在大皇子身后,偷听而来。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信我?就不怕那计谋是我出的?”何钰松开他,“我刚站了大皇子的队,自然要为他立个头功,先将你斗倒。”
顾晏生摇摇头,“你不会的,我信你。”
他还是那句话,倒叫何钰不好再说什么,颇有些恼羞成怒,这人是傻了还是傻了,原先挺精明的一个人,现在居然傻成这样。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信他,一看就知道脑袋被门夹了。
何钰一把拿起银票,“既然你愿意给我送钱,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把银票塞进袖兜,“有钱不拿王八蛋。”
他收了银票,顾晏生非但不生气,还露出了微笑。
笑个屁!
何钰瞧见他就生气,一恼折身躺床上,帘子一拉,悠哉睡去。
半夜里隐隐约约感觉顾晏生那个神经病过来,将凉凉的手放在他鼻息下,探他死了没?
自从他娘得病后,他也得了这毛病,几乎每天要探上几回,尤其是瞧着呼吸太弱,没有动静的时候,简直操碎了心。
其实原来还不严重,因为那时候不熟,不好打扰何钰睡觉。
后来俩人狩猎场遇难,逃亡的过程中何钰白天睡着了,他也会探。
何钰理解他,知道他不放心,往常都随便他,即便被他不小心吵醒了也没说什么。
今天不知道哪股妖风作祟,突然就想发作一下。
顾晏生刚要收回手,手腕突然被人攥住,何钰一个用力,将他整个人拽上了床。
微微一滚,骑在顾晏生身上,一把匕首从袖中滑出,抵在顾晏生脖间。
“说,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他还是惦记着入睡前俩人的话,顾晏生明明知道大皇子的计谋,还这么不慌不忙,是早有准备?还是干脆放弃?
毒是他下的,何钰知道,既然是他下的,为什么非要用七生七死毒?
其它毒不行吗?
慢毒多的是,光何钰知道的就不至十种,即便怕被轻易解开,也可以用其它种族的毒。
不了解,自然不敢轻易下药,皇上的毒也可以一拖再拖。
为什么一定要用七生七死毒毒?
七生七死毒只有五个人会做,其中还有一个是他,这不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哪有这么坑自己的?
除非顾晏生另有打算,他这么淡然平静,是因为胸有成竹,胜劵在握?
“你猜不到吗?”顾晏生目光幽幽,宛如一汪寒潭,深不见底。
“猜不到。”何钰实话实说。
顾晏生不买账,“就是你想的那样。”
何钰想的是什么?
顾晏生另有打算,挖了个坑,准备叫别人跳。
“我什么都想不到。”何钰打算叫顾晏生亲口承认。
他嘴上说信任何钰,结果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不告诉何钰,这是信任吗?
里头还是包含了怀疑。
顾晏生天生多疑,也不爱说话,他的脑子里只有算计,一个人做一件事,只迈开一只脚,他怕是已经想了好几个结果。
那一脚会踩空?会滑倒?还是会扭到?脑子各种活跃。
大概还是用多了,脑子这玩意越用越灵活。
“想不到我也不会告诉你。”
何钰无语,这厮别的本事没学到,气人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大。
“不告诉我就把你捆了,人在我手底下还这么嚣张,怕是不知道本公子的手段。”何钰去摁他的手。
他另一只手架在顾晏生脖子上,只有一只手空着,顾晏生两只手,摁不过他,又不敢真的一刀抹了顾晏生的脖子,结果被顾晏生一扭,匕首脱手而出,叫他用双脚夹住,扔到了外面。
何钰脱身去捡,又被顾晏生拉回,俩人一言不合在床上打了起来。
木床剧烈摇晃,床单被子撒了一地,俩人拳脚相加。
头发揪乱了,衣服也撕破了,互相制着对方,动不得身。
何钰脸上挂了彩,顾晏生也没好到哪里去,耳朵被何钰咬了一口,流了些血丝。
“还是孩子吗?”何钰质问,“看看你把我的俊脸打的?”
“既然不是孩子,为什么要咬我的耳朵?”顾晏生反驳。
“呵,你还来劲了。”
于是他俩又打了一场,说不过,唯有动手。
没力气了()
这一打;便停不下来;练手似的;一直打到了第二天早上。
五更是进学的时间;无双跟元宝齐齐端了木盆;过来敲门。
“进来。”何钰与顾晏生的声音同时响起。
元宝与无双也格外有默契;一人推左边的门;一人推右边的门。
主子闹翻,他们自然也不说话,各自扫着门前雪;互不干扰。
那门一开,俩人纷纷吃了一惊,何钰与顾晏生的战争已经从床上发展到了屋里;将屋里翻的乱七八糟。
不过俩人来晚了;没瞧见真打,只发现屋里一片狼藉;何钰与顾晏生从拔步床上出来;一个赛一个狼狈。
脸上都挂了彩;身上也不见好;衣服碎条散在地上;何钰袖子少了一个,顾晏生的里裤直接不见。
“这”元宝手里的木盆差点脱手而出。
“没什么大碍;摔了一跤而已。”何钰不甚在意。
“主子”无双万年不变的脸上难得挂了些疑惑。
“我也摔了一跤。”
无双:“”
这一跤摔的可真离奇,摔到了床上;又踹到了堂屋;再摔到了书房,连院子里都不小心摔掉了一个茶壶。
掉进了泥土里,没发出声音,所以无双没听见,他现在不再监视顾晏生,夜里也甚少起夜,不出来看,自然不知道顾晏生这边发生了什么。
“水盆放着,去外头把我昨天的衣裳收回来。”昨天顾晏生也给他洗了衣裳,最近天气热,应当是干了,即便不干也没办法,因为颜色沉闷的就这两身。
身上的破了,就剩下外头挂的那件。
昨天何钰偷懒,没脱衣服便睡了过去,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