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子-第10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着听着逢人来踢馆,说他讲得不好,自己也讲了一段,完了让人去对面听云云。
跑到人家的茶馆里拉客,惹怒了人家,双方打了起来,没学过功夫,打架像闹着玩似的,你给我一拳,我揍你一下,时不时靠抓,掐,拽头发抗敌。
何钰着实瞧了个笑话。
茶馆喝茶的钱顾晏生给了他,何钰招来小二结账,还余下几个铜板。
瞧小二的样子是不想给他,当成了赏钱,何钰那么穷,哪有钱赏他,那几个铜板还要留着买菜。
小二不给,他就坐着不走,时不时咳嗽一声提醒人家,快将铜板还来。
小二假装没听见,何钰忍无可忍,“我的找零呢?”
小二没有第一时间还他,反而看了看四周。
“怎么了?瞧我一个人好欺负,那点钱也吞?”何钰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店大欺主是不是?”
他这边动静太大,惊的其他人纷纷转头看来,小二怕把事情闹大,殷笑道,“客官误会了,我这是给您掏铜板。”
他从身上摸出几个铜板,何钰瞧着一个不少,便收入怀中,临走前还听到那小二骂他穷酸。
何钰倒是没恼,他就是穷酸嘛,身上只有几个子。
顾晏生还没回来,这回轮到何钰去找,先去了附近,发现没人,又想起衣裳的事,决定过去碰碰运气,没成想还真的在里面找到了顾晏生。
顾晏生拉着衣裳,问店家能不能便宜一些,价格比他想的还要贵,为了接下来几天过的好一些,屈尊降贵,与人讨价还价。
只怕他这辈子也没经历过这种事,勉强算是一次特殊体验吧。
何钰靠在门前,看他细数衣裳的不是。
例如有线头,裁剪不到位,袖子一长一短之类的。
说是波斯的料子,可这织艺更像江南那边的,话没有说透,老板却一身冷汗。
“姑娘小小年龄,竟懂的这么多?”顾晏生的言下之意便是,这衣服是假冒的,我懂,没拆穿你,你也别抚了我的好意。
“罢了罢了,卖给你罢。”
顾晏生最终还是以极低的价格,将那身衣服买了下来,仔细包好,提在手里。
路过门前时,门口突然伸出一只腿,拦住他的去路,“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暖男。”
超强碰瓷()
“暖男?”顾晏生疑惑问;“什么意思?”
何钰想了想;“就是说像棉袄似的;暖人心。”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何钰接受了何玉的记忆;顺口就用了;真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还真的不知道,只晓得大概意思。
“是因为我给你买了衣裳?”他平时给何钰洗衣裳做饭,也没见何钰夸他;买了一套衣裳而已,竟意外得到夸奖。
“不止这个。”他俩平时相处,其实还是顾晏生偏照顾他;何钰不爱洗衣服做饭;卫生也不打扫,屋子也不整理;全是顾晏生在做。
院里也是他弄得井井有条;养什么活什么;不像何钰;养什么死什么;那鱼池里的鱼都死了快两个月,也不理不睬;任由它飘在水面,发出恶臭;全是顾晏生后来整好的。
“那你倒是说说看;还有什么?”顾晏生手里提着礼盒,与何钰一前一后离开制衣铺。
“太多了不好说。”何钰试图转移话题,“很晚了,差不多该回去了,瞧瞧梁氏那边有没有好消息。”
他俩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早,出来就是探听一下消息,方才在茶馆并不是白坐的,上面在说书,下面在私底下讨论。
果然像他俩猜的一样,到处都贴了他俩的人像画,类似于寻人启事,找到重重有赏。
除了官府在寻找,各大势力也在寻找,何府,安府,周府和许府,几乎派出了所有力量搜查。
目前范围还在狩猎场,没想到他俩已经出了京城。
那山可不矮,当日那河是往下流的,俩人为了翻那座山,花了三天三夜,险些累死。
搜查是大规模搜查,速度比他俩慢了许多,最少还要再花三日才能找到他俩,再安安静静待上三天不成问题。
这三天已经过去了两天,昨天算一天,今天又是一天,明天再不走,搞不好便被皇上的人追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最大的势力就是皇家,和皇家作对,宛如以卵击石,听起来不可思议,但他俩正在做。
“也好。”顾晏生瞧了瞧天色,“今日休息好,明早才有力气做别的。”
万一运气不好,被城门口的人发现,少不得又是一场恶斗,昨日三人挤在一张铺上,自然睡不好,希望今晚能例外。
晚上梁氏果然另外给他俩安排了一个屋子,用的是新被子,一人一床,虽然还是打地铺,不过已经比昨晚好上许多。
梁氏没有带来好消息,果然像顾晏生说的似的,连门都没进去,何钰的信物被当成垃圾丢了出来。
何钰的信物是孟建中买的腰带,最贵的宝石掉了,腰带也拉变了形,与原样比起来就像正版和赝版,如果送到孟建中面前孟建中还有可能认出来,不过孟建中也不是那么好见的。
孟建中门口有家丁,家丁确认后禀报管家,管家确认后禀报孟建中,一层一层的,何钰让梁氏喊孟建中的小名,如果运气好,碰见家丁和管家晓得,便放她进去,运气不好家丁们都不知道孟建中的小名,她连第一关都进不去。
事实证明她确实连第一关都进不去,其实有些打退堂鼓,可想起玉佩和锦衣的事,便又打起精神,对俩人好上许多。
万一俩人认亲成功,她照顾的这么好,能没有好处吗?
何钰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也没计较,被人惦记着,说明他有用,若真的什么都不惦记着,拿什么打动梁氏?
其实他最喜欢的就是跟梁氏这种识时务的人交易,当然那是有钱的时候,现下没什么银子,倒有些厌恶这一套。
人真是奇怪,喜恶随时随地都在变。
晚上何钰没有第一时间睡觉,反而隔着一层木板换衣服,换白天顾晏生给他买的那套。
淡蓝色的,方襟,里外两层,晚上有些凉,穿这身最好。
他穿完出来给顾晏生看,“如何?”
梁氏家不富,用的是油灯,偏暗,蜡烛做工繁琐,只有有钱人家才用的起。
从前抓贪官抓的紧,有个丞相半夜上茅房用蜡烛,被人发现后直道奢侈,后来有一次国库空虚,众人便商量着捐官以充国库,九品以下的官职皆可拍卖,谁出的钱多谁得。
何家占了先机,祖宗的祖宗便是靠捐款得了个九品官职,后来塞钱一路提拔,坐到了尚书之位。
也不怕人笑话,老祖宗的祖宗是靠拍皇上马屁才坐上去的,后来出了一任天才,也就是他爷爷,当了丞相,再然后是他爹,他能不能拜官还不一定。
别看顾晏生现在跟他哥俩好,万一以后翻脸,那也是分分钟的事,说不准。
所以何钰对他其实一直保留了三分,顾晏生对他如何那就不晓得了,也许保留的比他更多。
不过他隐隐约约觉得,顾晏生为他改变的更多,何钰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顾晏生却改变独来独往的性子,愿意跟他来往。
不说别的,就说吃晚饭的时候,何钰先去楼上拆衣裳,试衣裳,拖了很长时间,顾晏生将他喜欢的扒在碗里,何钰过来后碗里已经装了大半碗,他吃便是。
所以他俩之间细算的话,是顾晏生改变的更多,付出的更多。
友情嘛,本身便是如此,一个人妥协,关系才能维持好。
“还行。”何钰白天刮破了宽袖流云裙,顾晏生坐在桌前给他缝。
叫他自己缝是不可能的,何钰不会做这种活,他会拖,实在拖不住了瞧瞧严不严重,不严重找个东西挡挡,严重了便叫别人帮忙缝一下,反正打死不肯自己动手。
跟他最后的便只有顾晏生,顾晏生不缝谁缝。
“你倒是认真一些。”何钰凑到他面前,“好不好看?”
他总说自己成熟成熟,都成熟到了哪?
还不是像个孩子似的,爱臭美,非叫他夸两句,不夸就缠着不肯走。
顾晏生细细瞧去,本打算随意敷衍两句,谁道何钰穿那身确实好看。
肤白貌俊,五官立体,唇红齿白,气质不俗。
“如果有十分的话,能打个八分。”他又低头继续缝了起来。
何钰太会穿,不知道挂到了哪里,破了一个半方形的口子,像布袋似的,不好缝。
“才八分啊?”总分十分才给八分,还差两分,“太低了,重新打。”
他对自己的样貌十分自信,总觉得能打十分,打不了十分就一直坐在顾晏生桌前,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叫他自己投降,打个十分。
顾晏生十分有耐心,那一条缝缝完依旧面无表情,丢了衣服躺在床上睡觉。
何钰不肯,又拉又拽,他就是不肯起来。
总算明白平时的他有多讨厌,平时他也喜欢这样,顾晏生又拉又拽都不肯走。
这招被顾晏生学会了。
何钰衣服也不脱,就这么躺在他旁边,挤他,从床这边,挤到床的另一边,直到把顾晏生挤到角落。
如果原来是想让他夸夸自己,那么后来就变成了纯粹的好玩,顾晏生的反应好玩。
顾晏生越是躲,他越挤的厉害,挤着挤着人便不小心睡着。
半夜被雷惊醒,刚想起来关窗,发现顾晏生将窗户关了起来。
那窗户破旧,漏雨,他往这边躺了躺,还是有雨水进来,顾晏生又往这边躺了躺。
雷打的凶猛,轰隆一声,黑夜里何钰瞧见顾晏生发白的脸,一道身影突然钻入他的怀里。
顾晏生——怕雷?
因为怕雷,所以躲进了他怀里。
许是小时候打雷没被抱过,所以对于打雷没有安全感,这是不自信的表现。
何钰回搂住他,手放在他耳朵上,帮他捂住声音。
顾晏生的人生明显的有缺陷的,比孤儿还惨,他自己或许都没有发现,就像何玉小时候缺什么想什么,顾晏生缺安全感,所以极力寻找安全感。
可能让他感觉到安心的,唯有何钰罢了,所以在怕的时候,极力寻求来自何钰传来的安全感。
何钰像哄小孩似的,告诉他不要怕,细言细语,没安慰多久自己便困的睁不开眼,毕竟是大半夜。
他先睡下,顾晏生还没睡,自己找了个安稳的姿势,偷眼瞧着何钰,盯了很久,顶不住才跟着睡去。
第二天何钰该如何照样如何,早就忘了昨晚的事,感觉更像做梦,没什么印象。
一大早刚吃完饭,他便兴致勃勃商量着碰瓷的事,自然是他去,顾晏生抱着他哭便是,怕是哭不出来,表达一下伤心也行。
俩人依着昨天的路,去了镇上,先是静静观察,感觉可以了何钰便佯装失足,被一辆精致的马车撞上。
“哎呀!”
他倒在了马车前。
碰到熟人()
那马车根本没有撞到他;马夫匆匆拉了绳栓;马儿急急停了下来;不过做戏要做全套;何钰还是滚了几圈才倒下来。
前面的角度马夫看不到;这时候又没有行车记录仪;只能依靠伤口判断伤的严不严重;何钰身上倒是有伤,在森林时磕磕碰碰摔的,青青紫紫瞧着吓人。
若是马车上的人要看;给她看便是,俩人的目的也简单,不讹钱;只要带他俩进京便是。
那马车瞧着奢侈精致;这么光明正大晒出来,也不怕抢;说明家里有背景;士兵们应当不会为难她们;搞不好直接便能放行。
外面的响声似乎惊动了里面的人;帘子被人拉开;有人探出头问,“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
马夫说话哆哆嗦嗦;“小姐撞撞到了人。”
里头的人吃了一惊,不过很快稳住;“还不快下去瞧瞧人家怎么样?”
那马夫赶忙应了一声;急急忙忙下来,小心翼翼走过来,问抱着何钰的顾晏生,“他死了吗?”
自然是没死的。
顾晏生摇摇头,“好像伤到腿了,其它没什么大碍。”
何钰配合道,“腿好疼。”
马夫掀开他的裙子,一眼瞧见大面积青肿的皮肤,吓的倒抽一口凉气。
“你们先等着,我去跟小姐说说。”
他说完折身回到马车身边,隔着一层帘子,与里面的小姐说话,也不知说了什么,马车的门帘被人揭开,下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旁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丫鬟,扶着她下来。
俩人很快走来,丫鬟掀开何钰的裙子,给小姐看,俩人都吓了一跳。
何钰那伤是栽进树林里,底下全是树枝,被树枝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