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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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开了口,向钧也不好多说什么。收剑入鞘,挥了挥手,“既然教主替尔等求情,那便饶你们一回。赶紧滚吧!”
二女千恩万谢,磕头如同捣蒜一般,“谢教主饶命之恩,谢向大王不杀之恩!”
正转身离去,却听背后唤道:“等一等!”
二女扭头直面向钧,一脸的惊恐,“大王可是改变主意了?”
“我向钧一个唾沫一个钉,绝不做那悖言之事。”其实,向钧打心底这两个姑娘仍心存爱慕之情,只是如今那么多人看到她们跟谢角黏在一起,让他大失颜面,才转爱成恨,意欲夺她们性命。现在冷静下来,看两个姑娘离去,却又心生不舍。在不舍的同时他又明白,如果自己继续收留二女,日后必然没脸见人。十分矛盾。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囊,塞到其中一位姑娘手中,温婉道:“这些钱暂且拿去,回乡下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大王!”二女热泪再流,哭泣出声。
“过来!”栾奕适时发话,从亲随手中接来两枚一寸多长,雕工精湛的十字架,递到二女手中,“可拿此物到济南国圣?女娲大教堂,就说我让你们去的。自会有人接待。”
“这……”
“教主让你去,你便去就是!”典韦一面用毛巾擦拭着脸上的血污,一面不耐烦的说。
“是!”二女看看栾奕,又瞧瞧沉思不语的向钧,款款离开。
向钧望着二女的背影,焦虑不安地问栾奕,“教主,她们路上不会不安全吧?”
栾奕不由大笑出声。刚才他就看出,向钧之所以要斩杀二女,乃一时之气,怕别人瞧不起他,从骨子里他还是爱慕两位姑娘的,这一点从最后仍惦记二女的安全便能看出。日后怒气一消定然后悔,悔之不及。这才出言阻止,又安排二女去济南。到了济南,向钧与二女自然还有大量相会的机会。届时是再续前嫌,还是恩断义绝,再由他们自己决断。“放心吧!青州大部反贼皆平,世态安详不会有事。”
“如此……便好!”
118栾奕的底线
与栾奕、黄忠大军相比,由徐庶、张飞、赵云领衔的东征东茔人马,虽然路途远了一些,但战事格外的顺利。在连续击溃数支小股反贼后,直抵东茔城下,瞭望城楼。
这一看不要紧,城头上竟早早挂上了血红十字大旗,竟是城内信徒听闻教会卫士大军来袭,抢先一步发动起来,与城内反贼大打出手。
此时,黄巾反贼也探知了教会兵马来袭的讯息,生怕东茔也与昌邑一般,被信徒、教会兵马里应外合,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竟主动弃城而走。结果逃出城门,连教会兵马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于是便返身复来攻城,却发现逃离之时竟忘了带攻城器械。硬着头皮强打,在全城军民的奋力反抗下接连败阵。
此时,有探马来报,教会大军入境。前有城关,后又围堵。无奈之下,反贼只得化整为零,向临淄方向靠拢。
这些化整为零的反贼正是徐庶、张飞、赵云来时遇到的小股贼兵,被教会探马查知,各个击破。
闻知此事,张飞不喜反怒,气得哇哇大叫:“无能宵小,俺老张还没杀过瘾,这么容易就败了!”
“是啊……大老远的赶来,没杀几个反贼!怎么这么不堪一击!”赵云亦是心中不忿。
徐庶劝道:“行了!这话也就咱们三个之间说说,切莫让奕哥儿听了去。若是奕哥儿知道你们这么说,肯定要发脾气。”
“元直多虑了吧!”张飞大喇喇道:“战前杀敌,乃武将本分,四弟怎会发怒。再者道,四弟为人谦和,俺老张从未见过他骂人!”
“那是你们对奕哥不了解!庶跟奕哥儿从小一起长大,深知他的脾性。他平时是不怎么发火,那是因为还没有触及他的底线。哦对了,奕哥儿管那叫原则。一旦违背了他的原则,你就等着吃苦头吧!”说到这儿,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从徐庶脑海中浮现出来。
那是七年之前,“七官”——栾奕、还是单福的徐庶、郭嘉、毛玠、戏志才、荀彧、荀攸、程昱仍在颍川学院快活的读书。一日,七人相邀到起凤阁饮酒作乐。相谈甚欢之时,却听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扰的他们不得安宁。
栾奕便让栾福前去查探,结果栾福非但离去久久不回,门前的呼喊声反倒愈发强烈了,且期间多有哭喊声。
栾奕连忙弃筹前去查看,发现栾福连同起凤阁伙计正与数名乞者争执不休,期间伙计还多有推搡之举,将一名老者推翻在地,老者的儿子看不过去,便与伙计拳脚相加起来,可起凤阁伙计数量居多,一起上阵。将乞者撩翻在地,一顿暴揍。
见栾福站在一旁冷眼相看,眼看乞者父子挨打,没有劝阻的意思。栾奕大怒,冲上前去,一巴掌把栾福打翻在地,瞪着手下一众伙计大吼:“混账,都给我住手。”
这是徐庶第一次见栾奕发这么大的火,栾福显然见识过这般境遇,当即吓得跪倒在地,起凤阁一众伙计尽数跪倒,抖若筛糠。“少爷息怒!”
“恃强凌弱算什么本事?”栾奕没关紧锁,一脸的威严,“回去自己各领20家法,栾福罪责加倍!”
“喏……”
“可是教主……这厮……”栾福还想辩驳,却听栾奕冷哼一声,哆嗦一下,连忙改口:“是这二位胡搅蛮缠,我等才无奈动手的。”
“说说原因!”
“他们……”起凤阁掌柜怒视乞者父子一眼,抢先答道:“公子一向与人为善,嘱托我等尽量满足难者需求。我等一项尊公子命行事,是以这二位前来讨粮,我等便给了粮食。谁知,这二人贪得无厌,要了粮食又想要钱。咱起凤阁平日收入还好,便又给了他几个大子儿。谁知,这二人还不知足,要了钱财,还想在起凤阁住上一晚。咱起凤阁开门迎客,里边呆两个叫花子算是怎么回事。遂不允,他便说我店小气。吾气愤不过,便……便……”
“便动手打人?”栾奕怒色不改,“无论如何,打人就是不对。更何况你打的人里还有一位老者。我栾家家风都让你们败坏了。”
“少爷赎罪!”掌柜又拜。
栾奕将两名乞者搀扶起来,不顾脏臭,替二人拍去身上灰尘,“瞧瞧!这是怎样一对父子啊!他们跟我们一样,黑头发、黑眼睛,矮鼻梁、黄皮肤,跟我们源于同宗,都是炎黄子孙,算起来千万年前本书一家。奈何时运不济,才落得这般田地,四处乞讨过活。尔等不恋同族之情,却行这残暴之举,尔等行径让奕觉得丢脸。‘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汉人皆炎黄子孙,同属一家,应有兄弟之情。兄弟之间偶有间隙,吵吵嘴就行了,决不能拳脚相见,伤了手足之情。汉人,不能打汉人。尔等需谨记于心。”
“喏……”
徐庶永远忘不了当日吟诵的那首不知名目的无言新体诗,更忘不了那句“汉人不打汉人!”
眼下这场黄巾之乱,不正是汉人之间的战争吗?也是奕哥儿最不希望看到的一幕。
徐庶将这段尘封已久的记忆告诉了张飞和赵云,两位大汉挠了挠凌乱的脑袋。
张飞揣着自责,道:“四弟不愧是士子,想得就是多。俺老张之前就没考虑过这等问题!”
“是啊!云也没想这么多。”赵云说话一向耿直,“话说回来,这也怨不得俺们,自先秦以来,大汉地界上战事多了去了,也无有他人考虑过教主所说的问题。屠城之事屡见不鲜,谁也没琢磨过城中之人与自己一脉相连。就拿那白起来说吧,活埋30万赵国降卒。乖乖……那可是30万人呐!”
“这正是奕哥儿与众不同的地方。他更懂得生命的宝贵,无论身份的贵贱,但凡是人,在他眼里都是最为宝贵的,人的安危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徐庶如此作答。依稀之间,他越发明白了栾奕费心劳力建圣母教的原因。说实在的,在此之前,他对圣母教还有不小的抵触心理,之所以仍在圣母教中做事,完全是为了栾奕这个朋友。
至于原因……聪明如他,再加上自幼相识对栾奕的了解,一眼就看出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圣母,是栾奕故弄玄虚,杜撰出来的。他觉得栾奕这是在诓骗百姓,非君子所为。可在入驻济南,多家寻访过后,他渐渐明白了栾奕建教的用途。
栾奕这是在努力完成儿时的梦想。他要借圣母教的名义,将大汉失散的孩子引回家,聚到教堂的大殿里。让他们知道,汉民与汉民实乃手足兄弟、一奶同胞,他把他们联合起来,团结起来,用教条束缚他们,让他们变得诚实、勇敢、谦逊、有礼……让他们互敬互爱,互尊互重,互亲互重。这也正是千余年前,周公理想中“天下大同”的最佳诠释。
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栾奕比周公做的要好。周公所说的“天下大同”仅是一套设想,是理论,现实中的周王朝距离这一目标相差甚远。而栾奕却将这一切投入了现实,在短短数年内将济南一国从混乱不堪改造成了现在的大同盛世。济南百姓丰衣足食,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笑口常开。
这一切都有赖于圣母教的引导。问题摆在那里,用什么方法解决问题,不过是策略取舍的过程罢了。置于策略中所蕴含的内容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呢!兵法上不是说假假乱真,以假乱真方能制胜吗?只要能破敌便可,又关他是君子行为还是小人行径呢!
唯一的缺陷就是,可供栾奕施展拳脚的领地实在太小,只有济南一隅,若是将圣母教推广开来,文景盛世相距不远。也许……文景盛世亦不能形容大汉的未来,汉王朝将在栾奕一手引领下,走向前所未有的辉煌。
栾奕、典韦拿下琅琊,黄忠、许褚攻破昌邑,徐庶、张飞、赵云白得琅琊,三郡贼破,三路大军折返而回,分三面建营寨将临淄叛贼围定。
失了昌邑、东茔两座天然粮仓,叛贼粮草供应中断,被方又有大河天堑,粮草入不敷出,不过三天粮草告罄,军心大乱。
每日逃兵上百人,有被教会探马擒获者,将反贼粮殁之事报知栾奕。
栾奕大喜,与徐庶、黄忠约定于次日三更造饭,五更出阵杀敌。
三路兵马齐动,一日之内连夺6座县城。
此时,临淄郡治尚未落入敌手,只是被敌人团团围困。
刺史田楷听闻济南国大军前来驰援,大喜过望,“解吾忧者,栾子奇也!”连夜拍信使杀出重围,赶至教会大营,与栾奕商定两日之后,三更时分,举火为号共同杀贼。
栾奕从其言,依约发兵临淄,教会卫士、官军于深夜骤然发难,大破乱党。
自此,兖州、青州黄巾乱党尽灭,恢复安宁。
119落魄书生
七月十五,大朝日。
汉灵帝刘宏立于大殿之上,气呼呼的来回踱步,头顶皇冠上的珠帘来回对撞,发出一阵“噼里啪啦”蹦豆子似的声响。他怒气冲冲,歇斯底里大喊:“尔等妄称大汉名士、名将,如今都过了这么长时间却连区区些许反贼都破不了。朕要尔等何用?”
一听这话,满朝官吏呼呼啦啦跪倒一片,朗声高呼:“陛下息怒!”
“息怒,息个球怒!”刘宏直翻白眼,竟报出粗口来。“河北卢子干龟缩不动,豫州皇甫义真、朱公伟接连败绩。朕如何息怒?”
太尉杨彪在这件事上最有发言权,“陛下息怒,息怒!贼兵势大,北中郎将卢子干以五万兵马迎战十五万反贼,实难强攻,只能等待时机智取。左、右中郎将皇甫义真、朱公伟生于将军世家,又劳于军事多年,极善带兵。之所以战事吃紧,也是因为实际未到。只有天时一至,定然有所建树。”
“天时,天时!天时何时能到?等到反贼攻陷洛阳,砍了朕的脑袋天时再来可怎么办?”刘宏越想越气,跳脚大骂。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你们就会说陛下息怒,有没有点新鲜的?有没有人能想到驱敌之策?”刘宏环视众人一眼,见没人应话,长哼一声,一屁股蹲回龙椅,“朕不管。”他伸出十指,杀气凌然地道:“一个月,一个月内豫州、冀州再无捷报,朕管他是东西还是南北中郎将,定要将其拿下治罪!”
“陛下三思……”一众文武皆劝。“陛下三思!”
“朕意已决!”刘宏斩钉截铁地说。
“陛下……”
立于刘宏身侧的张让见一众文臣武将还要规劝,扯着公鸭嗓子尖叫:“大胆。陛下金口玉言,尔等想让陛下出尔反尔吗?”他最喜欢看这帮腐儒在皇帝面前吃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