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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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想取我家将军性命,先过我们这关。”一众教会卫士疯狂了,一阵风似的冲到周泰面前,将李典死死护在身后。还有卫士扛起迈开大步送往医务兵处。
“都给我滚一边去。”周泰大开大合,一连放倒两名卫士,正欲追赶李典,却被于禁拦了下来。“哪里走!”
二人一人持刀,一人握枪厮打起来。相对于周泰,于禁的功夫明显更胜一筹,加之久战之后的周泰挂了不少的刀伤,被于禁杀的节节败退。
眼见就要被于禁赶到墙根,徐盛跃上了城头,加入了站圈。与周泰联手又将于禁杀退。在两名悍将的援助下,被压下城头的江东军又涌了上来。这一次,他们的攻势比刚才更加勇猛,因为此时的吕蒙就举着大刀守在城下,谁若敢退缩便是死路一条。
死亡在这一刻变得稀松平常,教会的卫士用坚定的信仰构筑起顽强的防线,江东兵在死亡的威胁下不惧死亡。
一时间,城墙上的两支兵马都疯狂了,狭窄的城墙通路变成了人命的屠宰场,仅过了短短一炷香的时间,近万具尸体倒在血泊之中。
随着兵量迅速消耗,战争的天平开始向基数较多的江东军方向倾斜。
教会大军的阵线在敌军的亡命冲击下逐渐后移。
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的耳中传来一声庄重的呼声,“圣母与我们同在,奋力杀敌啊!”
竟是荆州教区工宣队的神仆们一手拿着《圣母经》一手提着七尺长剑,披着神袍加入了站圈。与之同来的,还有军中部分医务兵和工兵。
他们穿着死去袍泽的铠甲,喊着整齐的号子融入到友军之中,与袍泽并肩作战,同生共死。
工兵统领臧霸一马当先,三步两步跑到于禁身侧,抬手替于禁挡下徐盛劈来的刀锋,扬声道:“文则兄莫慌,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还有我!”一员小将舞个枪花刺倒一名敌兵,贴到于禁的身后。
竟是曹昂本人。
461襄阳之战(七)
于禁看看左侧的臧霸,再瞧瞧身后的曹昂,心中顿时升起万丈豪气,“好,给江东狗贼点颜色瞧瞧!”
三人齐头并进,大杀特杀。曹昂、于禁联袂出手,一枪快过一枪,臧霸手持刀盾居中策应,替曹昂、于禁挡枪挡箭,激战之中三人配合异常默契,杀的周泰、徐盛疲于招架,连连后退。
于此同时,随着教会新的生力军加入,江东军又变得疲软起来。在高强度的战斗中,终于坚持不住,露出溃退迹象。
立于远方观战的孙策、周瑜见此状况,为免伤亡进一步扩大,果断选择鸣金收兵。
“什么?”周泰气得哇哇大叫。
“不得恋战!”徐盛打消周泰继续杀戮的念想,掩护着他退到城墙女墙跟前。“你先下去,我掩护你!”
周泰闻言,摇着大脑袋道:“你先下,我后下。”
“都这个时候了还让个毬。你有伤在身,你先退!着地之后,看好上面,我跳下去,你接着我点。”
周泰释然,“知道了!”言讫,照准追赶而来的于禁、臧霸、曹昂一行,将手中刀、盾扔了过去。后趁三人侧身闪避的机会,飞身一跃,猿猴一般从云梯上溜了下去。
“文向(徐盛的字),跳!”周泰一声大喊,徐盛二话不说,学着周泰的模样,把兵器一丢,翻身下城。
在即将落地的一刹那,周泰拽着两名士卒来到徐盛下方,将从高空坠落的他接住。“撤,撤退!”
一众江东兵如同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退了去。
教会卫士们见经过一番血战终于将敌军杀退,无不兴奋难当,激动的欢呼大叫起来,“懦夫,滚回老家去吧!”
曹操没好意思扫手下官兵们的兴致,但是唯有他心里最为清楚,战事最为艰苦的阶段才刚刚开始,仅今天一天,就有一万一千多人死于战阵,六千多人身负重伤,减员不可谓不严重。余下两万三千人马需要驻守四面城墙,约合每面城墙只有不足八千人。以八千人迎战孙策十万大军……难上加难。
曹操却是不知,此时孙策手里已经不足十万人马。自昨日开始到现在,短短不到两天时间之内江东军的阵亡数量比前几年他们攻占交州所付出的伤亡总数还要多。足有近三万人马永远的沉睡在了襄阳城下。他们的热血把襄阳的护城河染成了血河,他们中很多人的尸体现在就冰冻在襄阳的城墙里,时刻提醒着孙策“耻辱”是由“耳止辰寸”构建而成的。
孙策彻底疯狂了。他在中军主帐里来回踱步,宛若一头发了情的狂狮,“老子亲自出马,就不信拆不了襄阳的城门。”
于是,第二天清晨,庞大的江东军阵又在城外集结起来。
因为手瓜透支殆尽。今日的投石车不再以手瓜为弹,而是换上了传统的巨石。
对于教会卫士们而言,身临其境感受过手瓜的威力过后,飞石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小巫见大巫而已,已经造不成多大的恐惧。
他们有条不紊的树立在各自的岗位上,与之同时,由臧霸工兵队改装完成的弩车也被送上了城墙,与远方的投石车展开激烈对射。
“弩车校准!”
“校准完毕!”
“拉弓上箭!”
“喏!”三名卫士中两人双手持弦,蹬着踏板奋力一拉,将拇指粗细的牛筋弩弦扯到机括上。另一名卫士随后将一支与长枪等长略粗的大好弩箭安放在投射槽中,用箭尾顶住弩弦一端。“上箭完毕。”
“点火!”自有卫士用火把点燃箭头的易燃物。
“左十五,倾角二十。准备!”
“准备完毕!”
“放!”
臧霸一声号令,十七架弩车同时松弦,十七枚铁枪从虚空中划过,又骤然坠地。
六十多斤重的铁枪,仅基本重量就够人喝一壶的了。加之从百步开外射出,巨大的弹力和重力作用下,对木制结构的投石车带来了致命打击。
九架投石车被毁,江东军密集的军阵中,十数名倒霉的士卒当场遭殃。铁枪枪杆恰好击中一人脑门,直接给对方开了瓢,头骨迸裂,露出满布褶皱的大脑。
教会弩车借助填弹快捷的优势,接连矢射,给江东士卒,特别是投石车阵带来了巨大的威胁。
与此同时,凌统率领下的江东投石兵也开始展开犀利的反击,“看到没有?照着那些弩车给我狠狠的打!”
铺天盖地的巨石飞向襄阳城头。此情此景之下,臧霸高声指挥手下士卒,“规避,规避!”
在工程兵面临集火危险的时刻,于禁派遣的盾兵及时赶到,在弩车前拍开盾阵,用精钢盾牌和自己的**组成一面坚固的防线,将宝贵的弩车护在身后。
“啊……”面对巨石强大的冲击力,再坚固的盾牌也是无用。一石飞来,当即把一名全服武装的卫士砸的血肉模糊。盾牌弯折,手骨寸断,铠甲胸口处深深凹陷,卫士口吐鲜血眼见进气多,出气少。在残酷的战场上,他的死虽然微不足道,但是他用生命保住的弩车,却发挥了重要功用。
工兵们看到一个个袍泽为了保护他们,保护弩车倒在他们面前不留全尸,登时疯狂了。拼了命的拉弦,拼了命的装箭,“放……放……放……”哪怕双手被弓弦抹除血泡……血泡破了又破,蹭掉一层手皮也不肯歇息。
十七天弩车,竟爆发出枪林弹雨的气势。将江东军投石车阵砸的七零八落,死伤无数。
在这个时候,江东军的攻城部队冲到了襄阳城下。这一次,他们又吸取了昨日战败的教训,想出了新的攻城办法。
他们在架设云梯登城的同时,将昨日剩下的五十枚手瓜聚集到一起,十枚分装一袋,装到了五个大袋子里,由专人运往襄阳城门方向,另有士卒拿着铁锨在城下挖起了大坑。
曹操看到这番架势,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想到昔日赵云在长安东门下埋设百斤炸药,将长安东门送上西天的景象。“快,快拦住那几个人?”
“哪几个?”于禁回头问。
“被大麻袋的那几个!射死他们,那些麻袋里装的是炸药。”
“炸药?不好……”于禁瞬间从局势中悟到了事情的严峻性,赶忙组织士卒全力矢射,势要将那五个背麻袋之人射死在城下。
箭矢遂既暴雨一样倾下城关,一轮下来效果不凡,三个背麻袋的江东兵被射成了筛子。
亲自领兵督战的孙策见到这番境况,登时大急。“来人,去把麻袋捡起来,一定要送到城门口去。都给我分开跑!盾兵何在,保护好他们,他们要是死了,你们全得陪葬。还有弓兵……给我狠狠还击,压住邪教那帮王八蛋。”
有了孙策这番部署,教会矢杀目标顿时变得困难起来。更为恶心的是,就算将目标成功射杀就近还会有别的人抄起麻袋继续向城门奔跑。
“该死!臧霸,让你的人射他们!”于禁对臧霸道。
“不行……太近了。角度太低射不到,别着急,看我的!”臧霸将一名弓兵的橡木大弓抢了来,点燃一根火矢,拈弓搭箭,照准一名目标瞄了又瞄,“给我中!”
长箭破空犀利无比,正中目标身后的麻袋。麻袋浴火噌噌燃烧起来,点燃了满装的手瓜。手瓜引信爆燃直入火药仓,“轰……”
那背麻袋的目标在近距离爆破之下整个人如同西瓜一样四分五裂,胳膊腿、肌肉、骨骼……心肝脾肺喷的到处都是,竟成了个活生生的人体炸弹。
以他为中心,周围的江东士卒多米诺骨牌一般倒下一片,多数人倒下之后再也没有起来,只有寥寥数人捂着直冒鲜血的耳朵,惨叫着在原地打晃。
“射的好!”于禁连赞数声,学着臧霸的模样也取来弓箭,与臧霸一起狙击目标。
两人两箭同时离手,“轰轰……”随着两声剧烈的爆破声响,江东军阵之中又多出两片无人地带。
“你们这群废物!”眼见五个麻袋只剩了俩,孙策气的两眼通红,“徐盛、周泰,保护好他们!”
“得令!”忙于杀戮的徐盛和周泰抹一把脸上的血污,亲自带了一队士兵赶了过来。周泰最为直接,大手一抓把麻袋扛到了自己的肩上。徐盛则与手下士卒拢成了个小圈,把目标护的严严实实。
这样一来,城头上的于禁和臧霸可就冒了汗了。臧霸手持长弓昂然而立,无视咸汗流入眼珠的刺痛感,一眨不眨盯着徐盛身后的目标,就在徐盛一行跳过一洼小坑的时候,他抓住一闪而逝的松开了箭弦,并借一声暴喝“喝”,发泄心中的紧张。
长箭如同长了眼睛一样从一名江东士卒的肩膀和脖颈之间攒过,径直射向徐盛的眉心。
出于人最原始的求生本能,徐盛下意识侧头躲闪,这一躲恰恰把身后的那名背麻袋的目标露了出来,火箭正中麻袋。
“娘毬……不好!快躲!”徐盛长腿飞快摆动,又纵身一跃,跳到了护城河里。
他倒是跑了,身后的士卒却遭了秧,“轰……”鲜血,肉屑下雨似的落了一地。又一个麻袋被成功引爆。
462襄阳之战(八)
在臧霸一箭引燃麻袋的同时,于禁也锁定了最后一个目标,拇指离弦,长箭嗖的一下,直向那棕褐色的麻袋飞去。
然而,在这个时候于禁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身负最后一支麻袋的乃是周泰本人,而周泰又是以凶悍著称,被时人称之为拼命三郎的存在。
看到突然而来的飞箭,周泰自知避之不过,竟在火箭即将命中麻袋之前,身体一扭,用自己的身躯把飞箭挡了下来。
“噗”箭头入体,射了个周泰个踉跄,也不知是被火箭烫的,还是伤口过深,疼的他一阵呲牙咧嘴,汗水流了一身。
他一只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仍死死抓着麻袋。使出吃奶的力气连跑几步,赶在于禁向他射出第二箭之前,将麻袋远远仍向城门口的地上,“接住!”
守在城下的江东卒见到这番境况,赶忙将麻袋从地上捡了起来,托到城门附件。
到了这里,于禁可就失了矢射的角度。登时大急,“该死!滚木礌石,给我狠狠的砸,千万别让他们把麻袋埋到城门口。”
铺天盖地的滚木和礌石从城头坠落,砸得一众江东兵人仰马翻,血尸满地。
这个时候,无论是江东军也好,教会卫士也罢,都深知这只麻袋的重要意义。
江东卒奋不顾身的将麻袋往城门口挪,在数条人命被礌石砸成肉酱之后才能勉强前进半步。城头上,有卫士干脆褪去衣甲,轻装上阵向下投弹,大臂肌肉一隆,抬手就是一块巨石,“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