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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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驻足原地,目视着熟悉的身影离开视野,听着熟悉的歌谣消失耳畔,又冲东方行了个标准的举手礼,“教主一路保重。”这才领兵返回石城。
十六万教会大军,六十七万羌人俘虏踏上漫漫归途。数量如此巨大的人口一同行军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或者更为准确的说,它已经不是一次简单的行军,而是一次大规模的人口迁徙。
好在,有十六万大军随军护卫,又有牢姐羌提供了充足的粮秣,大军行军虽颇耗费时间,过程却是十分顺利。
半年后,大汉圣元十二年秋,圣母教西征大军顺利穿过西凉,抵达长安。
长安城外,人头涌动。提前得知教会大军归期的教区各地百姓自发聚在长安城西门外,共同欢迎大军凯旋。
欢迎的人群中,有的人兴高采烈挥舞小型血红十字旗;有的则手持十字架念念有词,似在感念圣母的恩德,助圣教卫士驱除了邪恶;还有的则直接提着装满鸡蛋、酒坛的篮子,不断往教会卫士怀里塞鸡蛋、塞糕点,不停向教会卫士敬酒。
百姓的这份热情,让栾奕,让全军将士深受鼓舞。让他们越发觉得,此次西征所受的苦,所流的汗都是值得的。
除了自发前来迎接教会大军的百姓,长安城西门外还站着一批人。这些人带着圆顶的皮毡帽,身穿羊皮袄,他们脸盘又方又大,且颧骨更为突出。身上带着一股刺鼻的羊疝与香料混杂的味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汉人。
没错,他们就是南匈奴此次派出的使节,左贤王去卑和他的仆从。
远远望着凯旋的圣母教大军,去卑震惊了好一阵子。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去卑自诩见过不少汉家兵马,也多次亲临战场与汉人作战。但是眼前这支大军与他过去见过的所有汉军都不一样。
这支在欢呼的人群之中缓缓机动的胜利之师,虽然从士卒的面目表情上也能看出他们的心情是欢快激动的,可是面临如此热闹的欢呼场面,他们却始终保持着肃穆的神情,丝毫不为混乱的环境所动,从始至终阵形没有一点错乱,横是横竖是竖,无比齐整;右脚先左脚后,一点都不错乱。期间,无论百姓如何往他们身上塞犒劳品,全被他们的军官原封不动退回,委婉拒绝百姓的好意。
仅从这一点便可看出,眼前这支大汉军队有着超强的纪律性。
更让去卑震惊的还是汉人的装备,当圣殿骑士和陷阵营共同组成的钢铁洪流出现在去卑视线之中时,铠甲反射阳光散出的光线闪的去卑一阵头晕眼花。“乖乖……这是怎样一支军队。制造这样一幅铠甲至少得一百多两白银吧!加上那根大槊,还有大宛骏马……培养一个骑兵就得花费二百多两白银……嘶,大汉真有钱啊!”
去卑却是不知,随着大汉生产力日益提高,特别是冶金、锻造技术的日益发展,再加上水力冲车等生产设备日新月异的革新,制造圣殿骑士明光铠的效率也随之提高。而生产力发展,自然也就带动了制造成本下降。所以说,在大汉为圣殿骑士制造一身装备无需向去卑所说耗费二百多两白银那么多钱,大概只需耗费五十两左右白银便可。
只不过五十两白银对于栾奕来说不算什么,对匈奴人而言却是实打实的天价。
去卑在对圣殿骑士、陷阵营昂贵的装备造价暗暗发表感慨之后,遂既想到,如果匈奴的骑兵遇上眼前这支武装到牙齿的铁甲骑兵以及铁甲步兵可怎么办。
显然,匈奴人值得自傲的骑射肯定对这样重甲骑兵的伤害无限等于零,刀看不透,枪捅不穿……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部分汉军数量不多,只有一两万人,与匈奴数十万大军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
除了圣殿骑士和陷阵营,去卑原本还想见识见识汉人的霹雳车。只可惜瞅了半天也没见到霹雳车的踪影,经过询问才知,霹雳车从来都是临战现场组装的。大战结束后,介于霹雳车过于沉重不便运输,工兵们便把它们拆散,寻常木料一概丢弃,只取核心部件装箱,随着后军的辎重带了回来。
现在,这些部件都装在箱子里,所以看不到。
这让去卑很是失望,不过今日所见已经收获甚多。作为匈奴帝国内比较有远见的人物,左贤王去卑看出汉人战胜羌人绝非侥幸,而是实力的见证。
现在的大汉虽然依然处于军阀混战时期,但他的本质已是今非昔比他决计,待拜见完齐王栾奕,回去一定要去单于庭详细叙述自己此行的见闻,让呼厨单于重新认识和了解现在的大汉,从而重新规划未来与汉庭相处的方式。同时,他还要转变那些仍对汉庭持蔑视和敌意态度的匈奴朝臣和部落首领。特别是右贤王那样的仇汉份子,一定要避免他这样的人与眼下的大汉发生冲突,进而引发大规模的战争。
当天夜里,去卑想了很多也写了很多,直到深夜才合眼睡去。第二日,他本想睡个懒觉到日上三竿才起,却有人一大早就把他喊了起来。
这是一名身穿红袍的汉人官员,他模样俊朗,发冠之下的双眸十分浓郁,且奇特的连成了一线。他一双睿智的眸子,透着朝阳似的精光,那锐利的视线让去卑不由自主想起了草原上的雄鹰。
在互通过姓名之后去卑才知道眼前这位看起来刚过三十岁的中年人就是汉庭中赫赫有名的救世之天才,大汉鸿胪寺卿,圣母教天礼红衣主教戏志才。
“竟是戏大人亲至,有失远迎,万望海涵。”去卑恭敬作揖行礼,道。
“右贤王大人客气了。戏某得见右贤王当面,实乃三生有幸。”戏志才客气回应。
“不知戏大人一早造访,可有要事?”
“确有要事。”戏志才道:“齐王请右贤王入殿觐见。”
“现在?”去卑一愣。栾奕昨日刚刚帅军凯旋,他原本以为过些时日才会见他。却不曾想栾奕在归来的第二天就派出戏志才前来邀请。
“没错,就是现在!”
去卑立刻意识到,栾奕这么急着见他,肯定有要事相商。遂不敢怠慢,向戏志才告罪一声,立刻招呼亲随为他更衣、洗漱。
待一切准备妥当,披上来前准备的那身最华美的外袍,跟着戏志才钻进了前往齐王府的马车。
在齐王府的超然楼里,去卑平生第一次见到了齐王栾奕。在来回打量齐王一阵之后,他试图用自己头脑里所有的汉语词汇来形容眼前之人,却在绞尽脑汁过后赫然发现自己的汉语言词汇量竟是如此匮乏,以至于无法形容齐王的风采。
齐王的面貌自不必说,在汉人之中绝对属于英俊,身材也很高大,九尺多高的身高,使得去卑只能仰目视之。在那高大的身影之下,不经意间透露出一股股无形的压力,这种压力并非刻意使然,而是久居上位,或者说久经战阵历练出来的。
去卑自诩在匈奴庭中也是万人之上的存在,亦是常年身处统兵牧民的存在,可是在感受到齐王身上的威慑力时,他竟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卑微和渺小,仿佛一只蝼蚁遇到了雄狮。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便坠入黑暗的深渊。
442打开国门
去卑好不容易稳住充满畏惧的心神,用崭新的袖子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捂着胸口行了个标准的草原礼,“匈奴左贤王——去卑,拜见大汉齐王殿下。”
“去卑大人不必拘礼,请坐!”栾奕右手虚抬,将上首的位子指给去卑,戏志才则撩起衣襟,在去卑的正对面坐了下来。
双方落座,自有仆役送来茶饮。
栾奕端起茶杯,用盖延拂去杯中浮茶,轻润一下双唇,缓缓道:“去卑大人请用茶。秋日里的陈茶虽不如春季的新茶,但我大汉毕竟是茶叶的主产地,总归要比草原上的甘爽一些。”
去卑依言行事,滋润了一口,点头道:“确实不俗。”
栾奕又饮一口茶水,寒暄道:“去卑大人这次来访,一路之上顺利否?”
“在塞北草原时遇到点麻烦。和连带数千人马意图截杀我,幸得被我提前洞察躲了过去。害我绕了不少弯路。进入汉土之后,有赖于齐王殿下治理有方,便没再遇到任何危险。”
“哦?和连?这家伙……”和连之名栾奕可谓如雷贯耳,乃是故去的草原之雄檀石槐的儿子,也是现在鲜卑部落名义上的头领。“鲜卑人欺人太甚。实不相瞒,今岁年初,鲜卑轲比能部侵入我幽并,意图劫我国民,掠我民才。幸得骠骑将军吕布和并州刺史鞠义奋力反击,这才没有带来巨大损失。”
“哦?竟有此事?”去卑稍作迟疑,问栾奕道:“齐王殿下可有意愿与我单于庭合作,一起找鲜卑人报仇?”
“呵呵呵……”栾奕笑着摇了摇头,“草原是草原人的草原,我们汉人受不了那里的寒风,也承受不了那里的烈日。更为重要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虽然景色壮丽,却不能播种耕种,不适合我们汉人统御和居住。既然取之无用,我又何必大费周章派兵攻伐。”
“哦!”去卑以抿茶做掩饰,安心的笑了笑。暗道:听齐王的口气,对征伐草原没有兴趣。如此说来,匈奴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可保无恙!
栾奕淡淡的说:“不过大汉虽不想征讨鲜卑,我却希望贵部能对鲜卑予以惩戒。”
去卑扮出一副苦象,“齐王殿下,实不相瞒。现在的单于庭已经不是二百年前的那个单于庭了,同样的,现在的鲜卑也不再是二百年前那个鲜卑。单于庭日渐衰落,而鲜卑却自檀石槐统治以来越发强盛。要真打起来,我们单于庭损失会很大。”
“去卑大人误会我的意思了。”栾奕出言解释,“我并没有想让单于庭与鲜卑开战,单于庭也没有必要对鲜卑人大打出手。我只是想跟去卑大人做笔交易。”
“交易?”
“没错,就是交易。”栾奕站起身来,背着手在高台上来回踱步,“敢问去卑大人,这些年,我大汉与贵部贸易往来还算频繁否?”
“何止是频繁!大汉出产的茶叶、琉璃、丝绸、布娟、纸张等物深受我部族人所爱。我部每年都会从汉土买入很多这类产物。”
“谢贵部子民对我大汉产物的厚爱。”栾奕又跺几步,“我大汉物产丰富,每年都有新事物诞生”他伸出手指,指向大堂角落里一张五斗柜上摆放的时钟道:“比如眼前这件。”
“这是何物?”去卑好奇张望,便见一架样式奇特的木匣呈现在眼前,匣子中央的指针有规律顺时针缓慢挪动。恰逢此时指针移动到了正上方位置,木匣之中随即发出一阵有节奏的铃响。清脆的声音吓了去卑一跳。铃声响了五下戛然而止,悠扬的回音过后,去卑惊问:“这是何物?”
戏志才告诉去卑说:“这是机械圭,是我大汉最新研制出的计时器物。刚才响了五声,便意味着现在乃是辰时。你看那表针,短的那支指向‘辰’字代表辰时,长针指在子上,表示辰时零刻。借助此物,人们可以精准定位时间。”
去卑恍然大悟,“来时,我在途径冀州邺城的时候曾见过此物。只不过邺城离的机械圭是个高大的塔楼,当时我还纳闷汉人在城中央建这么个高塔做什么。现在才明白,原来是让城中百姓时刻知晓时间。”他吧嗒吧嗒嘴,“没想到。这机械圭还能做得这么小……”他立刻认识到机械圭的价值,便问栾奕,“敢问齐王,一台机械圭售价几许?”
栾奕见成功吊起了去卑的口味,心中暗乐,“哎~去卑大人大老远从单于庭到我大汉来,还谈什么钱不钱的。喜欢这机械圭的话,过一会儿派人给大人送一台便是。权当是我送给大人的见面礼。”
去卑连忙解释,“齐王殿下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么好的东西我们单于庭肯定有很多人喜欢,想采买一批回去送送朋友。”
“送朋友……是了是了!瞧我……”栾奕扮出一副亲切模样,对戏志才说:“那一会儿给去卑大人送十台好了!”
“十台?”去卑一脸析疑模样,“十台怕是仍旧不够。要不这样,齐王殿下,还是让在下出钱采买好了。”
“这……”栾奕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去卑大人可能不是很清楚,这机械圭因为制作工艺复杂,所以价格比较高。”
“高?”去卑以为栾奕话里有话,是在嘲笑他兜里没钱。便口气不善的说:“齐王殿下此言差矣。虽说在下手中财富不比齐王殿下,但在单于庭孬好也是个右贤王,帐下有数万勇士,无数牛羊。几台机械圭还是买得起的。”
“既如此,老戏……还是送给去卑大人十台机械圭。”栾奕对戏志才道:“去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