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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部分

三国大教皇-第283部分

小说: 三国大教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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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鞠义暗自腹诽的同时,栾奕也将眼前这个号称十合之内将他放倒的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边。他头发粗狂的扎成马尾甩在身后,大脸盘,高颧骨,粗厚的嘴唇上方,胡子有点发卷,透着明显的胡人特征。他个头不高,七尺有余,但却很粗壮。他的下半身明显比上半身短,且明显带有“o”型,这显然是他长期骑马造成后遗症,可见其马术非同一般。

    他的上半身偏长,约占身体总长度的三分之二,肌肉很敦实。但有一个缺点十分明显,就是他的胳膊过长,且胳膊并不粗壮。由此可见,此人并不以力大见长,而是偏重于灵巧的武将。这也正是人他选择三刃叉作为兵器的原因。

    栾奕嘴角上扬,心头暗喜。三刃叉作为奇门兵刃,他对刀、斧、戟这类带刃兵器具有十足的克制作用。每当刀手、斧手以刃劈砍,三刃叉可借助刃与刃见的缝隙卡住敌方兵器,从而后发制人,置人于死地。然而对于栾奕所用的流星锤却不存在这样的优势,打起来肯定蹩手蹩脚。再加上栾奕对自己的力量有着充足的自信,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胜负的天平肯定在自己这边。

    算清楚这些,栾奕看高胡时故意露出几分轻蔑的身材,冷笑一声,道:“我三招之内,必取汝性命!如若不然,算我败绩!”

    狂言,十足的狂言。放出这样的话,连张飞都不由自主为栾奕捏一把冷汗。暗叹:“教主啊!俺的四弟,太冲动了!若是三招结果不了高胡可咋办?岂不遭世人耻笑。反倒帮高胡扬名?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时候想反悔已经不可能了!”

    鞠义闻言暗喜:没想到栾奕也是个意气用事的主,三招杀不了高胡算败?高胡的武艺他是清楚的,军中众骁将没人能在他手下走上十合,你栾奕再厉害,能在三招之内反过来杀了他?绝不可能,三招之内杀不了他便是落败。斗将失利则士气大减,那时候再想攻打关隘就得掂量掂量。

    想到这儿,他开始在心里默默为高胡加油助威,“高胡啊高胡,只要你能撑下三个回合,我就上报主公给你报功,哪怕把我的位子上给你都行!”

    默念声刚止,便见高胡率先行动。只见被栾奕挑衅激得怒发冲冠的他猛一催战马,流星一般飞奔起来,其人顶着栾奕仿佛海边发现水中游鱼的渔者,迅速无比的将长叉刺向栾奕这条大鱼,速度之快寻常人甚至捕捉不到叉子急刺的路径。

    可是栾奕是一般人吗?当然不是。高胡的长叉虽然速度非同一般,却比赵云的枪路慢上了数层。平日里,栾奕一有空闲便会与赵云稍作切磋,在不断试炼中练就了强大的洞察力和反应能力。在他看来,高胡这一插简直就是小儿科。

    莲花大锤一扫,重回原位。旁人眼中雕工精湛的锤头似是轻轻抖了一下,再看高胡仿佛吃一记闷棍,气势汹汹三刃叉的冲势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化为虚无,被荡到了一边。高胡连人带马亦是退了数步,惊骇莫名的呆立在原地。

    “好快……”高胡懵了,他习武二十年从来还没碰到过这种情况。方才眼前这小将怎么出的手,完全没看见。难道他会什么妖法?

    震惊之余,却见栾奕单手握锤,伸出左手向他勾了勾手指,“你还能再活两合!”

    高胡大怒,一抖缰绳再次杀出,这次改刺为扫。

    栾奕不为所动,站在原地呵呵一笑,“来得好!”莲花大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翻,速度之快在别人眼里又是一抖,随即回归原位。

    而高胡却在马上晃了数晃,若非用长叉掌握平衡,险些摔下马去。他刚在马上稳住身形,却听栾奕暴喝一声,“两合过矣!”

    沙丘马发出标志性高叫“吼……”无需驱动蹬地飞跃,一跃过丈,飞跃至最高点时,栾奕把莲花大锤抡了个满圆,闷头照着高胡就是一锤。

    面对直扑面颊的劲风,高胡丝毫不敢马虎,举起三刃叉便挡。

    看到这番场景,张飞比谁都要清楚,如果高胡在这个时间选择规避那还有活的希望,可是他却选择了硬抗……张飞尚且不敢跟栾奕角力,就高胡那点斤两……纯属找死。张飞知道,接下来眼前的一幕将会异常血腥,连见惯了厮杀的他都不忍去看,随即闭上了眼睛。

    与张飞相对的,此时鞠义却是聚精会神。这可是之前栾奕承诺下的第三合,若是栾奕杀不了高胡按照承诺就等于是落败了。

    鞠义眼睛一眨不眨的观察着阵仗中最为关键的部分。只见栾奕分身而起,大锤宛若天界流星坠地,正中高胡三刃叉杆中间部位。

    令人无比震惊的一幕随即发生。高胡原本紧绷的双臂在接触的一瞬间以诡异角度弯折起来,竟被这一锤从肘部生生砸断,断骨刺破肌肤而出,露出森然的血骨。

    大锤的力道至此仍未告罄,顶着三刃叉杆砸在高胡的胸膛上。在锋利的莲花倒刺面前,高胡的铠甲跟纸糊的似的,瞬间刺破,“咔嚓”,高胡胸骨寸断,肋骨亦是断了十数根,整个前胸凹陷下去。高胡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粘稠的血液,血液之中还夹杂着大量脏器。接着,如同炮弹一般飞将出去,在七步开外一头栽在地上。

391愿赌服输

    话说栾奕在转瞬之间仅用三合将高胡砸落马下。

    其实,在场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高胡的武艺跟栾奕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栾奕其实只需一合就能收去他的性命,之所以拖到第三合纯粹是现场做戏罢了。

    结合并州军内流传的高胡战绩,再看看如今他在栾奕面前不堪一击的结局……鞠义及其麾下将士无不骇然。神将不愧是神将!

    看到士卒们垂头丧气的模样,鞠义知道眼前这场仗不用打就已经败了,败的一塌糊涂!

    他心中暗暗埋怨高胡,没本事冲什么能人!可是转念一想,即便没有高胡之败又能如何?

    栾奕可是带着八万大军来的,兼有“爆破”之利器,区区天井关哪里挡得住他。战败是早晚的事情,高胡只不过把战败的日子提前了几天而已。

    鞠义仰天长叹,就这么认输吗?不可能!上命不可违,军令不可违,他决不能这么轻易把天井关交出去。至少不能拱手相让。

    怎么样才能不动刀兵予以退敌呢!他脑筋急动苦思退敌之策,在这事关生死存亡的时刻,他的智慧得到前所未有的应用,还真就想到了退敌办法。

    透过方才栾奕与高胡三招制敌的约定,他觉得栾奕应该是个意气用事之人。于是,他决定故技重施,再给栾奕打个赌。

    电光火石间想破其中关键,鞠义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策马走出军阵,对栾奕拱手一拜。“久闻栾兖州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面人”。鞠义以礼待他,栾奕当然也不能恶语相向。“鞠将军,久仰大名。此番出阵,可是想与我厮杀?”

    鞠义不由自主将目光移向高胡残破不堪的尸体,随即打了个激灵,暗道:“跟你厮杀!我还没活够!”他转目视栾奕道:“栾兖州误会了,末将并无此意。相反的,末将深以为杀气过重有失天和,不忍看到这天井关下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哦?”栾奕挑了挑眉,“依鞠将军的意思,是想归降我教会大军了?”

    鞠义一窘,“也不是!”

    “既不战又不降,鞠将军所谓何来?”

    鞠义道:“为免你我二军大动尴尬,末将相跟栾兖州打个赌。”

    “赌?”栾奕挑起嘴角,“怎么个赌法?”

    “栾兖州且看!”鞠义手指远方七十步处那棵碗口粗细的小杨树,道:“末将派人在此树上栓一枚铜钱,若是末将能在现在所站的地方一箭射中铜钱,则算末将获胜。届时,烦劳栾兖州撤军,不再攻伐并州。”

    “如果射不中呢?”栾奕问。

    鞠义稍作沉吟,坚决道:“如果射不中,末将愿与彪下万名士卒请降。”

    栾奕暗暗一笑,没想到鞠义竟跟他玩起以赌论战的把戏。说起来,他这招跟历史上吕布辕门射戟倒是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栾奕可不是傻乎乎的纪灵。他知道鞠义既然敢跟自己打这样的赌,就证明他具备精湛的射技,至少有八成把握可以射中。

    可以说,这场赌注一旦应下,不出意外,落败的只会是他栾奕,而不是鞠义。

    可是如果不应赌……鞠义说的明白,他立赌乃是为了避免战事一起生灵涂炭,赌约如此冠冕堂皇,栾奕拒绝便会落下嗜杀成性的口实。

    鞠义几句话把栾奕逼到骑虎难下的境地,足可见其智将风范。

    在栾奕看破鞠义赌约中暗藏机关的同时,帐下一应谋士亦是明得就理。

    荀彧出列替栾奕解围,高声进言道:“战场厮杀岂同儿戏,怎能用一场赌注定输赢?如此赌约不应也罢!请教主雷鼓进军。”

    “就是!”张飞扯着大嗓门叫嚣,“教主莫再跟他废话,我教会大军杀将上去,他不降也得降。”

    众人七嘴八舌的工夫,栾奕不停思索。如果按众文武所说,不应赌约,难免有一场恶战。在之前的交流中,栾奕发现鞠义此人真如口口相传那般有勇有谋,乃是难得的大将之才,遂生招揽之心。不忍其死于沙场之上。

    所以,要想在不伤及他性命的情况下将其招至麾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场赌注中胜了他!

    可是眼前的赌注又是必败之局……这可如何是好,“在正常情况下,他一定会射中树上的铜枚。”“在没有特殊情况影响下,他一定会射中铜枚”……栾奕不停的重复这句话,“正常情况!没有特殊情况。有了……我就给他来点特殊!”

    栾奕眼前一亮,大锤一横止住帐下文武劝阻的话语。面无表情的对鞠义说:“将军,你的赌约我应下了。”

    “什么?”鞠义没想到事情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转机。

    “我说,我同意跟你打赌。你若能射中七十步外杨树上的铜枚,我便撤军。”

    “真的?”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鞠义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身体肌肉不会因过度兴奋而发抖。

    “不过,请你也别忘了你的誓言,如果射不中,便举众来降。”栾奕提醒鞠义道。

    “那是自然。”

    听了栾奕和鞠义这番对话,荀彧、荀攸面面相觑,田丰、沮授则是大急,“教主怎能这么意气用事,若是输了,数万大军费那么大劲跨过太行山岂不白走一遭?”

    他们正想奔出阵去,劝阻一番栾奕,却被曹操拦了下来。

    “曹公,不劝止教主非出大事不可?”田丰急的直跳脚。

    曹操一脸轻松的摆摆手,“子奇不是刚愎自用、少断寡谋的袁本初。他之所以不听大家的建言,定是有了自己的计较。他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瞧,他已经有所准备了。”

    田丰顺着曹操手指的方向望去,见鞠义手下一名副将将一枚拴着红线的铜钱挂在了远方的杨树上。与此同时,栾奕翻身下马装模作样向杨树靠近了几步,从对方的角度看,他似是背着手在距离杨树三十步处观察铜钱是否绑的结实。而从教会本阵这面观望,却可以清晰看到栾奕杯在身后的双手紧紧贴着挂在腰上的铁饼,一副蓄势待发模样。

    鞠义不明其中缘由,指着铜钱问栾奕,“栾兖州,可有问题?”

    栾奕探了探手,又立刻把手缩回后腰,“没问题。鞠将军尽管射来。”

    鞠义得意一笑,从属下处接来八宝鸳鸯弓,搭弓上箭,感受了一下今日的风向,照准那株杨树抬手便射,“给我中!”

    箭似流星飞窜而出……鞠义一项对自己的箭术颇为自得,不用看便知这一箭必然中地。

    然而,事情总有偶然。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鞠义发出箭矢的同时,栾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腰上扥下两枚铁饼,左右开工,双臂抡个满圆全力抛出,“给我断!”

    按理说,箭羽飞行的速度要比铁饼快上许多,但是别忘了,经过移动后,栾奕与杨树间的距离却比鞠义近上许多。所以,两枚铁饼竟赶在箭羽之前贴近杨树,不偏不倚正中杨树树干。

    眼前这棵杨树年岁不大,但是主干也足有碗口粗细。栾奕两枚铁饼先后命中同一位置,竟生生将杨树树干劈断。“咔嚓”树木应声而倒。

    杨树一倒,鞠义的箭可就失去了目标,越过仰倒的树冠飞向远方,最终力竭蔫了吧唧坠在地上。

    “嘶……”鞠义倒吸一口气,能用暗器把大树劈倒,那得多大的力气?

    震惊的功夫却听栾奕提醒他,“鞠将军未能射中,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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