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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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裤子,便见一只黑熊在不远处盯着他看。那黑熊似是没见过人,看到曹操手里举着火把,还道曹操是什么能喷火的怪物,遂不敢近前。也幸亏曹操胆大,在那危急时刻没有胆怯逃跑,扮出一副凶狠的模样,盯了黑熊一阵,才把黑熊瞎跑。
389行路难
“延颈长叹息,远行多所怀。我心何怫郁,思欲一东归。水深桥梁绝,中路正徘徊。迷惑失故路,薄暮无宿栖。行行日已远,人马同时饥。担囊行取薪,斧冰持作糜。悲彼《东山》诗,悠悠使我哀。”
曹操从栾奕口中听完《苦寒行》全诗不由怆然涕下,“子奇心情与操何其相似,伯牙子期不过如此!”此时正值用餐时间,视线中教会的卫士有的拾柴准备生火,有的则拿着铁锹卖命挖坑埋锅,可是冬日里的地冻得邦邦硬,根本挖不冻。于是只能用长枪、宝剑在地上先掏出几块土,再在小坑里生火把地烘热才能将坑洞扩大把锅放上。
平原作战时,由于补给运输便利,教会卫士们的口粮一直很好。如今,连粮草运输都很困难,更何况肉类、菜蔬了。所以在绝大多数时间里,士卒们啃的都是毫无滋味可言的干粮,再配些稀粥,间或可以吃上些栾奕专门令人烹制的腌黄瓜和酸白菜,那味道吃一顿两顿还行,吃两个多月,味同嚼蜡。其中的苦难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品味的到。
看到卫士们艰苦的现状,曹操不由联想到了自己,联想到了栾奕。哎……谁愿意抛下家中的妻、子跑到这寒冬腊月里的太行山上来受苦?难道子奇跟我天生喜欢杀戮、攻伐吗?人都是喜欢安逸、温暖和静怡的。
年轻时,我曾问子奇最希望过什么日子,子奇的回答:风景宜人陋室一间,青梅竹马爱妻一人,院外良田数亩,家中父母安康。
他渴望过世外田园似的生活。至于我曹某人……虽不似他那般洒脱,但也仅是想为一方父母,完成日常政事后老婆妻子热炕头,过简单的生活。
然而世事弄人,天下纷乱不止,年年岁岁你攻我我攻你,百姓深受“倒悬”之苦。子奇作为救世之才,以解救世人为己任,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让世人知道救世神才中“救世”二字并非空穴来风。为了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他东征西讨,用拳头打造一片安宁。
可是当教区的百姓们享受安乐的时候,谁又知道子奇付出了什么。两年了……子奇此番出征河北已经两年没有回过家了。
他甚至都没有见过自己新生儿子的面,只是在出征前得到妻子杨婉怀孕的消息。后来儿子出世,安平的战事正陷入焦灼。他也没时间为孩子取名,只能由留守济南的毛玠代劳,起名为“平”,暗喻早日平定安平城。
如今,幽州战事结束,栾平已经一岁有半,却仍旧没能见上亲生父亲一面。
曹操知道,栾奕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即将迎来而立之年的他,还是很渴望见一下自己这位长子的。这一点可以从栾奕日常举止中看出端倪。
有一段时间,栾奕闲着没事会攒着一把小刻刀,对着一小节木头刻来刻去。
只不过,栾奕每日所需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雕刻的时候时不时因为思想云游到政务上,一不小心割到手,害得他现在手上到处都是刀疤,伤痕累累。
曹操至今都忘不了昔日初识栾奕时,他那双手的样子。那是一双极具艺术家天赋的双手,十指修长,洁白而又柔润,活像一尊栩栩如生的白玉工艺品。再看看现在这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足可见证栾奕这些年来经历的沧桑。
曹操问栾奕刻的什么。
栾奕咧开干裂的嘴唇笑了笑,说在雕一匹木马,将来见到栾平当做见面礼。
曹操看着栾奕脸上冻裂的痕迹,一时间哽咽了,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记起少年时读《诗经》,在看到“蜎蜎者蠋,烝在桑野;敦彼独宿,亦在车下”一句时,完全不知所云。现在算是真正体味到了其中的滋味。
行军之苦不单单在身上,更在心头。
令曹操无比惊讶的是,在如此艰难的行军之路上,八万教会卫士竟没有一人报出哪怕一丝埋怨。曹操知道,在这方面圣母教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每每卫士受不得苦,他们便会闭上双目祈祷一番,实在是忍受不住就去找随军神父,向其倒一倒苦水。
此时,神父总会耐心为他开导,告诉他眼前的苦难是圣母的考验。只要他能熬过太行山,教主不但会大大的赏赐他们,还会把他们在此行为中教会做出的贡献记录下来,存入讲堂留档。同时再抄录一份,用圣泉水浸泡烘干过后,再借圣火烧去天堂。如此,天上的圣母便会得知他们为宣扬神的福音所作出的努力,并为之喜乐,待来日他们百年之后会蒙神的福音,成为幸福天堂中的子民。
听了这些,教会卫士们脸上的愁苦瞬时而消,眼中霎时迸发出坚定的神采,随即默默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借了这份信仰的力量,八万教会大军突破万难,历时三个月之久,终于跨过了太行天堑,在圣元九年春日抵达上党郡边境。
话说上党自古以来便是大汉北部并州重镇,是长城、州治晋阳城以外,防止塞外匈奴人南下入侵中原腹地的又一战略要冲。为加强这一重要所在的军事防御力量,自汉文帝始便在上党至冀州的必经之路上依据山势修建了四座雄关,分别为天井关、上党关、壶口关、石研关。
在过去的数百年里,大汉借助这些雄伟的关隘不止一次打破了塞外胡人入侵中原的阴谋。如今,面对汹汹而来的教会大军,高干反过头来将它们当做阻挡教会北伐的屏障。
天井关、上党关、壶口关、石研关四座关隘中,以壶口关最富盛名,也最坚实。高干遂将中军设在此处,另命大将鞠义帅一万人把守天井关以为先锋,并责令鞠义只许固守不得出兵,力求耗尽栾奕兵粮,让其不战而退。
得到这样的指令,鞠义很是怵头。据他得到的可靠情报显示,栾奕在过去的安平、易京之战中使用了一种可以引发大规模爆破的器具。具体是什么他并不清楚,而且他也是最近刚刚搞懂什么叫做爆炸。
一座城池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化为尘土,与之相伴的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结合教会在过去战争中多次投入使用的霹雳车,鞠义完全有理由相信,栾奕手下的教会卫士可以将那种引发“爆炸”的东西从百步开外抛射到城墙上,给驻守城池的己方大军造成巨大伤亡。
如此一来,固守关隘纯属自取灭亡。若想阻住栾奕北伐的步伐,只能智取……
智取?联想到栾奕帐下的那些谋士,再想想他手下那些能征善战的将领,鞠义不由摇了摇头,他们哪个不是奇谋百出的行家里手,在他们面前玩智取纯粹自取其辱。
智取不行,还有最后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在城前驻守一彪人马,如果发现教会大军要使用霹雳车,便迎头痛击。如果教会兵马举众来攻,可靠到城边,借城墙上的弓弩阵掩护。
但是这样的缺点也是明显的,鞠义分出大量兵马驻守城外势必会与教会大军主力展开大量白刃战,从而带来巨大的伤亡。而鞠义手中只有一万多人,只是教会大军总数的八分之一。根本耗不起。
可是,目前也没有别的对策供鞠义选择,只得能拖一天是一天。
翌日清晨,有探马传来急报,教会大军距离天井关已是不足二十里。
鞠义不敢迟疑,立刻分出七千大军于关前列阵。两个时辰后,地平线尽头扬起滚滚尘烟,尘雾之中隐隐可见人影瞳瞳。
那些人影在灰黄相间的尘土之中迈着整齐的步伐,银色的铠甲在日光照耀下绽放着金光色的光芒。他们手中的长枪统一斜向前高挺着,迈出的步子整齐划一,隆隆的脚步声与鼓声齐鸣,仅那份气势就让关前鞠义手下的兵马不寒而栗。
教会大军于关前三百步处止步,一员银甲小将从阵中冲将出来,将他那别具一格的流星锤指向将旗之下的鞠义,喝问:“大汉护国神教教主,兖州刺史栾奕奉吾皇之令,前来并州讨伐乱党高干。尔等为逆臣谋士,按律当斩,但念在尔等乃是受小人蒙蔽,情有可原。如若主动请降可免死罪。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他就是栾奕?”树的影人的名。鞠义虽早就听说眼前这位大汉六州四国的实际掌控者只有二十九岁,但在真正亲眼见到栾奕后,仍禁不住感叹栾奕竟是这么的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冒头的样子,下巴上的胡须仅有一寸许,与满脸胡须的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却是不知,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和胡须是不能轻易修剪的。否则就是大不孝。
可是栾奕却不讲究这些,为了避免满脸大胡子影响美观,他会在深夜无人之时偷偷修剪一下胡须,故意将胡子打理一番,修理成一副十分儒雅的山羊胡。
390再出马
纵马在鞠义阵前百步外驰骋一周,栾奕没有从鞠义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本想返回本阵下达总攻的命令。
可是转念一想,在过去的战事里,碍于身份,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真正上阵杀过敌了。仅有的几次大战也是为鼓舞大军士气,在亲卫众星捧月之下装装样子。
这对于在马上建立基业的栾奕而言,实在是一大苦事。
栾奕很想酣畅淋漓跟人大战一场,可怎奈郭嘉、徐庶他们管的实在太严,根本不给他动武的机会。今日,幸得郭嘉不在现场,徐庶在后军忙活着安排霹雳车事宜,没工夫关注他。给他留下了一饱涉猎之心的机会。
他扭头冲身后的张飞得意一笑,眨了眨眼睛。随即两腿猛夹马腹,沙丘战马猛然扬起前蹄,兴奋万分挥个不停。显然,这位老伙计也是渴战了许久。
栾奕拍了拍沙丘修长的脖颈,安抚下爱骑躁动不安的心情,挽个锤花,将尖锐的莲花锤尖指向鞠义帅旗。“栾奕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霸气十足的一句话把鞠义及其手下一应将领震的不清。“可有人敢……”意思不言而喻,这世上敢跟我较量一番的人没有几个,有人敢来送死吗?
全大汉,敢于说出这样话的人屈指可数,其中掺杂了强烈的骄傲意味。若是换做别人如此叫嚣,难免会给人狂妄自大的感觉。可是这句话从栾奕口中说出来,确让鞠义帐下将领为之一震。
论这世上谁最有资格放出这般狂言,舍栾奕其谁。那可是十六岁便被先帝赐封神将的人物啊!他戎马十数年,平黄巾,占徐州,打曹操……历经大小战役数百场未尝一败,死在他锤下的名将不下30人,连安息国第一勇士、飞将军吕布都不是他的对手,可谓大汉当之无愧的第一悍将。
所以,从他嘴里说出“谁敢与我一战”这样的话别人非但不会说他狂妄,反倒觉得理所当然。反映到鞠义那边则是毛骨悚然。哪里有人敢出阵跟他较量!
不过,常言有云:世上总不乏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正当鞠义以沉默拒绝栾奕挑战的时候,本阵中竟蹿出一人一马。
鞠义定睛一瞧,此人乃是他手下一员裨将,原是塞外的胡人,高干听闻他颇有勇名便将他招至麾下,在随后的几次战斗中,他立了些许军功,甚得高干喜爱,便赐他汉姓高,单名一个胡字。
话说这高胡进入汉境不过是最近两年的事情,刚学会汉话没多久,对大汉之事了解甚少,并没有听说过栾奕的大名。所以,在听到栾奕嚣张挑衅之后,第一时间冲出军阵,嗷声高喊,“毋那什么奕,好大的口气。今日便让你尝尝某家的厉害,若能在某家手下走上十招便算你胜!”
一句话说完,那人方觉不对。他立刻发现教会军和本阵大军中的鼓噪声竟然同一时间停止了。所有人如同看傻子一样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顿感莫名其妙。“怎么?说错话了?没有啊!汉话虽然难学,但是这些骂阵的言语自己很清楚啊!之前骂阵的时候不都是这么说的么!”
看到高胡一副窘态,鞠义恨不得亲自上前把他拽回来。可是高胡这傻胡已经站到了阵外,这时候想要让他回来只会让大军士气大跌,使得本就畏惧栾奕的兵卒们瞬间心理崩溃。
与其那样,还不如让高胡一试身手,说不定超常发挥把栾奕给杀了。栾奕一死,教会兵马不战自败。
在鞠义暗自腹诽的同时,栾奕也将眼前这个号称十合之内将他放倒的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边。他头发粗狂的扎成马尾甩在身后,大脸盘,高颧骨,粗厚的嘴唇上方,胡子有点发卷,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