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第1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灵帝表示自己早有招栾奕为驸马之意,怎奈栾奕已有娇妻,若是再嫁,昌平公主岂不是成了妾室,有损皇室威严。
董太后笑着说:“陛下怎地如此糊涂。栾子奇战功累累,要不是五年前的案子束缚,早就位列九卿了。如今,案子过去那么久,栾子奇的忠心陛下也见到了,戒心也该消了。当然,圣旨还在,官职是赏不得的,但赏不了官,不代表授不了爵位啊?陛下何不封其为关内侯,如此一来,栾子奇便可尊三妻四妾之律。届时,昌平公主、蔡昭姬皆为正妻,便不会有损皇家威严了!”
灵帝一拍脑门,“若非母后提醒,朕竟想不通透。”说完,大笔一挥,栾奕的婚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定下了。
皇家的婚礼比平常人家更加复杂,在时隔半年之后,复杂的前期仪式才算结束,栾奕先后将昌乐公主和甄宓迎进了门,成为昌平公主、蔡琰、貂蝉、甄宓、七巧共同的男人,大汉的驸马。
将昌乐公主娶进门后,栾奕心头烦苦。之所以烦苦,倒不是因为昌平摆公主架子,压得他这个一家之长抬不起头来,相反的昌平公主虽然顽劣了些,对于他这个家长还是十分恭敬的,夫妻二人相敬如宾,昌乐对其它姐妹也很和气,家里总体来看比较和谐。所以,原因并不在家庭层面,而在朝堂——昌乐公主的母亲王美人也是汉献帝刘协的母亲,他们二人是同父同母的姐弟。
也就是说娶了昌平,无论栾奕乐意不乐意,在世人眼中他已经绑在了董太后的战车上,成了刘协的支持者,站到了支持皇子刘辨的大将军何进对立面。
自此,何进与他彻底决裂,为了明哲保身,袁逢、袁隗也渐渐开始与他划清界限。
五年苦心经营,最后却因一场婚姻功亏一篑,换来了这样的结局,栾奕失落不已,甚至一度迁怒于昌平,许久没有理她。他开始自暴自弃,嗜酒如命,自残自贱……
在自暴自弃的日子里,曹操一直陪伴他,开导他;赫拉克勒斯一如既往的静静守护在他的身后;蔡琰总会在他最不开心的时候奏上一支静心的曲子;貂蝉的银耳莲子羹就从来没断过;甄宓替他分担了许多商业上的压力,这都让他很感动。
昌平公主的哭声则是让他自责。
在哀过,怨过之后,他幡然醒悟,自己的失败与昌平又有何干,她也是此事的受害者,政治婚姻的牺牲品。真正的恶人不是昌平,也不是董太后,更不是汉灵帝,而是这混乱的世道,贪婪的人性。
他暗淡的虎眸中又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他一定能扭转当前不利的局面,一定能。
于是,他将四年来收集到的十常侍的犯罪证据归拢起来,装了整整三大箱,准备送进宫去。他知道,只要扳倒十常侍,再将刘协推上皇位,到时见风使舵的袁氏兄弟便会倒向自己这边,士人集团跟以何进为首的外戚决裂的时候也就到了。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便能咸鱼翻身,一跃成为朝廷重臣。
然而,栾奕还没来得及备车进宫,噩耗声传来——灵帝又中风了,情况不容乐观。现在急着见他。
栾奕闻讯大惊失色,一个站不稳,若非赫拉克勒斯搀扶,险些摔倒在地。
他扶着赫拉克勒斯粗壮的胳膊,深色恍惚,低声呢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没道理啊!”按照历史记载,汉灵帝刘宏死于中平六年五月,可现在才是中平五年七月,按理还有十个月,足够他有所作为。可是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他连忙骑上战马,直奔清凉殿。
在殿中他见到了病榻上的灵帝。灵帝面色惨白,没有血色,闭着眼睛,嘴唇干裂,呼吸急促。在听到脚步声后,竟没有睁眼就猜出来者是栾奕,“子奇,你来了!”
“陛下!”栾奕咚的一下跪倒在地,匍匐着来到灵帝榻前,热泪盈眶,这泪水即为病魔缠身的灵帝而流,也为再次败在命运之轮上的自己喷涌。“陛下,可好些了?”
“好?咳咳……”灵帝咳嗽几声,“你看朕像是好的样子吗?”
“陛下万岁!”
“万岁?这世上又有哪个皇帝真的万岁了呢?”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灵帝不知怎地发起感慨来,说出的话直让栾奕心头、两眼发酸。
“陛下!”
灵帝吃力的摆了摆手,“子奇,爱卿,先听朕说完。朕这次病的不轻,就算能好身子骨怕是也不行了。前两天,何皇后总缠着朕,让朕立辨儿为储君。朕思来想去觉得不妥,正如子奇所说,辨儿太懦弱,当个守城之王尚可,当大汉皇帝差强人意。大汉不能再立一个懦弱的君王了!相比之下,协儿果敢狠绝,有着领驭万民的资质。朕决定立他为储,只是协儿少不更事,还望子奇多加教导,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助他再建大汉辉煌。”
“陛下!臣只听从您的旨意,请您快快好起来!”
灵帝忽的恼了,“朕的旨意就是让你惟协儿之命是从!”
栾奕大哭,“陛下……”
“朕意已决,无需多言!此外,朕还拟了一道旨意。”灵帝从屁股后边掏出一卷圣旨递给栾奕。
栾奕打开卷轴一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汉中平元年,黄巾乱起,大汉济南国圣母教承君命,奉天道,自建义军反抗叛乱,守济南、救兖州、青州、豫州,战功卓越。朕欣慰之,特封圣母教为护国神教,圣母教主栾奕子奇护国神教教主。望圣母教尊汉律,敬天威,合全教之力,卫佑大汉疆土、汉庭尊严。钦此!”
“这是……”栾奕的手颤抖了,灵帝这是在为圣母教正名啊!从此以后,圣母教将与道教、佛教一样,成为大汉朝官方承认的教派。圣母教终于从暗处,走到了明处,可以名正言顺的到处传教,并受到当地官府的支持了。
“谢吾皇万岁万万岁。”
176张让之死
见灵帝气色不佳,一脸疲惫之色,栾奕生怕把灵帝气出个好歹,没敢当场把十常侍的罪责揭发出来。
他在征得灵帝的允许后,给灵帝号了下脉。细细品咂之后,发现灵帝的脉象若有若无,已近油尽灯枯,照这样下去,不出十日,灵帝怕是就要撒手升天了。
“敢问陛下平日里都用了些什么药?”
灵帝乏了,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侍立在一旁的张让。
张让取来药方,送到栾奕手上。栾奕瞧了瞧,大为疑惑,这方子没有问题,其中还有很多醒脑提神的药材,吃了这些药,完全可以控制住灵帝现在的病情,至少可以把疾病再拖个一年半载。可为什么眼前的灵帝却是无精打采,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呢?
他问:“除了这些,陛下还用了什么药?”
“这个……”张让难以启齿,看了看灵帝。后者则点了点头。
张让掏出一支精致的木椟,打开木盖,递给栾奕看。
栾奕探头一瞧,在木椟之中发现一枚精致耀眼的圆形药丸。惊恐之情油然而生,焦急万分地大喊:“陛下,您吃了丹药?”
灵帝点了点头。
张让半哭不笑地说:“是啊!这是东吉子道长亲自炼制的丹药,能去百病,延年益寿。陛下之前犯了各种杂病,都是这丹药治好的。东吉子道长还说,丹药里有灵性,坚持吃下去陛下还能升天成仙呢!”
“陛下吃了多久了?”栾奕急的眼都红了。
“十多年了吧!炼这丹药花费可多着呢!一颗就得耗费价值好几千两银子的药材,头几年,宫里拮据,陛下最多一个月吃一颗。如今,托少傅大人洪福,内府充盈,陛下每天都能吃上一颗,前阵子身体壮着呢!这不,这两天不知怎地,又忽然犯了病。”
“什么?一天一颗?”栾奕忽然觉得好像有人拿板砖冲着自己脑门砸了一下子,头晕转向,跌倒在地。怪不得,怪不得灵帝提前十个月病倒,原来一切始作俑者竟是我自己!是因为我替他赚了更多的钱,才导致他加大了丹药的服用剂量,从而加剧了中毒的进程。“怎么会这样!早知道该劝陛下不吃丹药才对啊!可是我压根不知道陛下在服用丹药啊!”
“少傅?栾奕?”张让见栾奕一脸恐惧和自责,在原地发愣,便尝试着唤醒他。
“大胆张让!”栾奕怒极,一脚把张让踹倒在地。殿内仆从、卫士吓了一跳,为防止栾奕对灵帝下手,蹭蹭蹭把兵器抽了出来。
“栾奕,你疯了?陛下,你看看,栾奕竟然敢打咱家!”张让满嘴是血,直嚷嚷。
灵帝费好大劲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说:“爱卿,不得放肆!”
“陛下!”栾奕噗通跪在灵帝榻前,“并非臣放肆,是张让给您吃的丹药里有毒!”
“什么?”灵帝的眼睛迅速睁大,瞥向张让。
“不可能!”张让大声反驳,“陛下在服用丹药前,都有小太监专门试吃过,根本不会中毒。”
栾奕咬牙切齿地说:“不会中毒?哼,这里面都是慢性毒药,一时半会儿吃不死人,要是服上十数年,毒素侵入膏肓,便是无药可救了。张让,你好毒的心肠!”
“你……”张让大惊,“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栾奕恳求灵帝道:“陛下,麻烦您派人去后厨给臣抓只兔子来。让兔子吃下这丹药,看它会不会中毒。”
灵帝白张让一眼,“照子奇说得做!”
“喏!”门外两名太监冲栾奕点了点头,也不等张让同意,一溜小跑着找到余笃。
余笃心头冷笑,“教主终于动手了。张让啊,张让,你也有今天!咯咯咯……”
他亲自跑到后厨抓来一只兔子,交给两名太监,送到清凉殿栾奕手中。
栾奕一手揪着兔子耳朵,一手将丹药捏成粉末,和在水里强行灌到兔子嘴里,一盏茶的工夫都不到,兔子就大小便失禁,拉了一地,双耳出血,血泪横流,口吐白沫,蹬了两下腿一动不动了。
灵帝见状,气得咳嗽起来。
“张让,看看……你作何解释?”
“啊?”张让噗通跪倒,“不可能,不可能啊!这……”
“来人!给朕拖下去砍了!”灵帝大怒。
“陛下,陛下饶命啊!咱家确实不知情啊,就算下毒也是那东吉子下的,咱家也是被蒙在鼓里!陛下,咱家几十年来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对陛下下毒?念在咱家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饶了咱家吧!”
张让一说旧情,灵帝心软了。他记起自己初登大宝之时,外戚窦氏一族把持朝政,飞扬跋扈,完全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满朝文武惧怕窦家淫威,没有一个人敢为他出头。只有张让、赵忠他们几个忠心耿耿,守在他身边,帮他出谋划策,最终推翻外戚窦氏并软禁窦太后,夺得了大权。可以说,没有张让,就没有现在的刘宏。
栾奕见灵帝心生疑虑,继续进言,“陛下,臣有本奏。”
灵帝点了点头。
栾奕从袖中取出奏折,高声诵读。奏折里洋洋洒洒详细陈述了张让各类罪行10多件,并以一个“等”字略过了足以判处绞刑的罪状300多个,并言明所有罪责人证据确凿,就在殿外的三口大箱子里,灵帝可以随时调用。
灵帝刚刚压制下的怒气又蹿了出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愤然起身,从栾奕手中抢来奏折上下瞧看。其中很多事他是知道的,还有很多事他被蒙在鼓里。他怒不可赦地将奏折砸在张让脸上,“你看看,这都是你干的好事。来人把他给朕拖出去斩首!”
“啊?”张让崩溃了,他扑在地上爬向灵帝,却被栾奕拦下,揪着领子拽出大殿,交到侍卫手中。
纵横大汉王朝二十余年,位列十常侍之首的张让就这样丢了脑袋。
听到殿外传来象征死亡的惨叫,灵帝哆嗦了一下,他摆了摆手,对栾奕说:“朕乏了。爱卿退下吧!”
栾奕拱手领命,退出大殿,纵马出宫,直奔起凤阁。
起凤阁天字号包厢里,余笃在此久候多时了。
见栾奕进门,三步两步来到栾奕身前,跪倒便拜,“谢教主助余笃报灭门之仇。”
栾奕苦笑摇头,“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之所以杀张让,并非为替你报仇,而是为了让未来的大汉少一些像你这样怀着仇恨度日的苦主。”
余笃再次叩首,“教主深明大义!余笃佩服。”
栾奕将余笃搀扶起来,与他同在桌边落座。
余笃夸赞道:“今日教主这李代桃僵之计用得实在是妙,连老谋深算的张让都被瞒了过去。”
“妙不敢当。”栾奕摆了摆手,“‘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本来,我没想到今日之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