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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三国大教皇-第119部分

小说: 三国大教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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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奕摇了摇头,“尚不知晓!不过……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

    周异叹了口气,“今天晚上真是邪了,竟一连出了两宗凶案,都与子奇有关。都赖周某治理不善,子奇莫怪!”

    “跟周大人无关。实乃恶人心忒歹毒。”忽的,栾奕似是想到了什么,“周大人刚才说什么?”

    “赖周某治理不善!”

    “不是这句。”栾奕纠正道。

    “啊!今天忒邪门,竟出了两宗凶案!”

    “没错就是他!”两宗凶案都跟他栾奕有关,必然有着某种联系。可是是什么联系呢?甄宓为什么遇刺,不好说。蔡云又为什么会死?她平日里虽然刁蛮了些,但也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啊!唯一的解释就是看到了或者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黑衣人?刺客?很好,有点靠谱了。她看到了家里有人跟黑衣人交谈。

    这完全说的过去。

    栾奕忽然又想到在救下甄宓时,自己试图对自称“老二”的绑匪进行逼供。在老二即将开口的时候,刺客却冒出来杀人灭口。

    为什么要杀人灭口。答案很明确,因为指使老二绑架并且杀害甄宓的那个人他栾奕认识。那人怕暴露身份,这才杀人。

    想到这儿,栾奕愈发箍信杀人者就在这个院子里,忽然之间他又想到了另外一条重要线索。他令家丁守好大门,没有他的允许一概不许出门,接着带上周异,再次来到起凤阁,唤醒熟睡的甄宓,问:“宓儿,今晚看完落日,回到起凤阁为何还要出去?”

    甄宓回答说:“奴家回来时,看到桌上留着一张字条,字条上说请奴家到洛阳静轩茶社一叙。落款上写的是昭姬。奴家一想,昭姬姐姐是奕哥儿的正妻,于情于理都应该赴约一见,这才又出了门!”

    蔡琰?“字条还在吗?”

    “在?”甄宓从袖子里取出字条,交到栾奕手中。

    栾奕摩挲一阵字条,看出纸张只不过是最普通的神才纸,这种纸到处都能搞到。至于字迹也确实跟蔡琰的字迹一模一样。

    难道是蔡琰干得?不可能,依照栾奕对蔡琰的了解,她绝对不是做这种事的人。再加上她从骨子里是个文人,文人追求心灵纯净,绝不可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再者说了,栾奕相信蔡琰的智商,读了这么多书的人绝对不会留下这等低级失误,让人通过一张纸条查到她那里去。

    想到这些,栾奕将纸条放在鼻尖嗅了嗅,有浓浓的百合味道,那是甄宓身上的。百合花香覆盖下,依稀还可以闻到些许茉莉花的味道。顿时明白蔡琰的字迹不过是欲盖弥彰而已,实际凶手乃是另有其人。

    “难道是她?”

    栾奕来不及多想,快马加鞭又返回家中,进门之后直奔大堂,令人把蔡琰、貂蝉一并唤了来。

    二女登门,视线中的蔡琰还未从剧烈的伤痛中缓过劲儿来。双眼通红,眼袋肿胀,想来哭了许久。

    栾奕没顾上安慰蔡琰,直勾勾盯着貂蝉,面色严肃地问:“蝉儿,今晚去过那里?”

    貂蝉立刻明白了栾奕的意思,满脸错愕,向后退了两步。一只柔夷捂住双唇,一对灵动的眸子颤抖不止,哽咽着说:“栾郎这是在怀疑妾身?”

    “不仅仅是怀疑你!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值得怀疑!”

    “那栾郎怎地不怀疑蔡姐姐?”眼泪顺着貂蝉的面庞不断流淌,滴在了地上。

    栾奕无言以对,仍旧重复刚才的问题,“告诉我,今天晚上你有没有出过门!”

165变态

    “没有!”貂蝉大哭着说,“奴家没有离开过家!”

    栾奕冷声再问:“谁能证明?”

    听了这话,貂蝉哭得更厉害了,“蔡姐姐可以作证!奴家今天晚上一直在她房里跟她聊天,从来没有走出过房间。”说完,貂蝉捂着脸冲出正堂,哭着跑回了房间。

    栾奕带着探寻看向蔡琰,得到的答案同样如此。

    蔡琰道:“妹妹今天晚上一直跟昭姬在一起,聊到深夜同床而眠!”

    栾奕不可置信,“蝉儿有没有可能趁昭姬熟睡偷偷溜到后院去?”

    蔡琰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我俩一直未睡!”

    “这……”栾奕顿时发觉自己错怪了貂蝉,心中愧疚不已。他忽然之间又有所觉,总觉得不对劲,毕竟身上有茉莉花香的可不止貂蝉。“来人,把七巧给我叫过来!”

    门外仆役领命,呼唤七巧去了。可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七巧的踪影,便回复栾奕说:“少爷,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七巧姑娘。”

    果然!栾奕冷哼一声,貂蝉啊貂蝉,演技果然高超。七巧作为你的贴身丫鬟,早不消失晚不消失,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见了踪影。她到哪里去了?定然是在与刺客会面的时候被蔡琰发现,随后杀了蔡云,从后门逃了出去。如果蔡云真是她杀的,你也逃不了干系。

    刚想到这儿,却听仆役来报,说又把七巧给找到了。说完,把七巧迎进了正堂。

    栾奕怒呼呼问,“你方才作甚去了?”

    七巧整了下凌乱的头发,“回相公的话,奴家方才哪都没去,只是去了趟厕所!”

    “厕所?”栾家的厕所是男女分开的,如果去了那儿,均为男性的仆役找不到也属正常。“今夜你去过哪?”

    “奴家哪都没去,一直呆在房里!”

    栾奕又问,“谁能证明?”

    “这……”七巧愣了一下,委屈道:“回相公。小姐一直在大夫人房中,七巧独自呆在屋里,没人可以证明!”

    “没人证明?”栾奕冷哼一声,“说!你可曾给甄宓送过书信?可曾指示人谋害甄宓?为什么要杀害蔡云?说!”

    七巧听到这话,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夫君冤枉。奴家从未做过此等卑劣之事,望相公明察,明察!”

    “不说实话?”栾奕再哼一声,“可别怪我不客气。”

    七巧直喊冤,“奴家说得都是实情,真的是实情!”

    栾奕瞪七巧一眼,冲门外大喊,“来人,家法伺候!”两名彪型大汉跨进门来,一人手里握一根大棒。

    “给我打!”两名大汉将七巧摁在地上,举棒便要捶打。

    七巧惨叫不已,“真的不是奴家。夫君饶命!”说话之时,栾奕一双虎目直勾勾观察着七巧的每一个表情,觉得这姑娘毫不做作,似是说的都是实话。

    遂既出言制止了家仆动用家法的举动,挥了挥手,示意持棒家仆暂且离去。

    他将惊魂未定的七巧从地上扶了起来,“且相信并非你所为。先行离去,再做计较。”

    送走七巧,栾奕重新坐回原位。脑子里各种想法冒个不停,直让他脑子乱成了一团。

    周异问道:“子奇,可猜出谁是凶手?”

    栾奕摇了摇头。他发自内心的不希望本案的凶手是貂蝉,可各种证据都无一例外的指向了她。再加《三国演义》中对貂蝉的描述,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貂蝉是个极富心计的女人。这样一个女人,又对自己有着极为偏执的爱情,很容易做出这等变态的行径。

    正当栾奕将嫌疑定位在貂蝉身上时,却见小翠闯门而入,她一脸惊恐地说:“栾……少爷,珍儿不见了!”

    “珍儿?”栾奕呆立当场,“哪个珍儿?”

    小翠介绍说:“就是阳翟老眕头的闺女啊!六岁那年,您把她买到身边当丫鬟!”

    “原来是她?”栾奕脑海中渐渐浮现出那张略显陌生的面庞,“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了的?”

    小翠担心不已,险些急哭出来,“珍儿与奴家住同一间房,半夜一觉醒来发现她不在房里,起初还道她是外出解手,可是等了许久不见回房。后来听说蔡云遇难,才觉得有异。少爷……”说到这儿小翠不由急的哭了起来,“你说珍儿是不是也跟蔡云一样被人害了?奴家跟珍儿从小一起长大,姐妹情深……她要有个三长两短,奴家可怎么跟老眕叔交代啊!”

    “翠儿莫急,我定会尽快把珍儿找回来。走,先去你和珍儿屋里看看。”栾奕牵起小翠的手向丫环入住的后院房舍走去。

    这是一栋与正堂风格相似的小屋,介于小翠是栾奕贴身丫鬟的身份,这里不像其它仆役宿舍那般十多个人住一间,而是专属于小翠的独立居所。小翠觉得自己住这么大一间房太孤单,又把好姊妹珍儿叫来一起住。

    小翠平日里是个爱干净的姑娘,十几年如一日把栾奕的房间整理的干干净净,书房里的书籍更是摆放的井然有序。栾奕爱看的书都在只手可及的地方,拿起来方便,查起来容易。对此,栾奕没少夸奖小翠。

    是以,小翠的居所也是干净有序的。屋子里床铺叠的整整齐齐,桌椅板凳亦是一尘不染。栾奕从小翠那里问清珍儿储物柜的位置,敞开柜门细细查看。柜子里整齐的放着平日里穿的衣裳和被褥。衣服都是栾家丫鬟的四季制服,没有什么特别,褥子面料普通,也是家里发放给下人的。

    栾奕撒莫了一圈,又打开珍儿的首饰盒,不得不说,在下人里珍儿的首饰算是多的。玉簪、玉坠,还有些金银发饰,按理说像她这个级别的普通下人,不可能有这么多家当。疑惑间,便询问小翠,小翠则回答说,这些首饰都是她送给珍儿的。

    栾奕点了点头,他平日从不吝啬给小翠赏赐。毕竟,小翠是自己的填房丫头,按照他的计划,准备把小翠和甄宓一起纳到房里来。到时候,自己的那些家底本来就有她一份。赏赐的多,小翠自己戴不过来,为人仗义、豁达的她肯定会分给好姐们些。

    栾奕站在柜子前,打量一阵,毫无收获,又让小翠将珍儿的箱子搬了出来,翻腾一阵,掀了个底儿朝天还是没有找到可疑的地方。

    小翠见栾奕如此大张旗鼓,不明所以,“少爷,你这是找什么呢?”

    栾奕摊开手,“我也不知道找什么。但总觉得该找点什么!”

    小翠若有所思,惊讶道:“少爷难不成怀疑蔡云是珍儿杀的?绝对不可能,珍儿平日里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怎么可能会去杀人呢?”

    “人心隔肚皮!谁又说得准呢!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珍儿杀了蔡云,又从后门逃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珍儿干的!”小翠说到这儿大哭起来,“珍儿从小跟奴家一起长大,奴家了解她!她绝对不是那种人。绝对不是!她之所以现在不在家肯定是被坏人抓走了,少爷快救救她吧!”

    栾奕抱住颤抖中的小翠,“安慰说,希望不是珍儿干得!”说话的时候,栾奕仍在打量这间屋子,看来看去,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哪里不对呢……“翠儿,那两个箱子是谁的?”

    小翠侧头望去,“是奴家的!”

    “哦!也就是说你有两个箱子?”

    “是啊!”

    “嗯!我好像记得,府里每个下人都配两个木箱。是不是?”栾奕平日里虽不怎么管家里的事,但是出于天生对数据的敏感,以及对下人的关怀心里,依稀记得一些物件配备情况。

    小翠不明所以,“是啊!是每人两个箱子。栾福抠门的很,奴家还想再要一个,他死活不给。怎么了?”

    “那珍儿为什么只有一支箱子?”

    “嗯?”小翠一愣,四下观察,“还真是!少爷不说奴家都没发现!”

    栾奕越发觉得这支木箱是个十分重要的线索。立刻唤来栾福,在屋子里四下寻找,地面上找了个遍,连墙壁、地板挨个敲过都没有木箱的影子。

    栾奕抬头望了一眼房梁。栾福会意,又命人搬来梯子,爬了上去。

    “少爷,找到了!”

    梁上果然藏着一尊木箱。三个仆役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木箱搬了下来。

    栾奕看一眼箱体,确实是自家定制的那种,亲自上前翻开箱盖,瞬时傻了眼。

    这里边都是装了些什么啊!

    几挫乌黑的头发,还有一些破烂不堪的衣物,看那衣服的大小,应该都是小孩儿穿的。除此之外,还有脏乎乎的梳子,用断了的毛笔……唯一可以提供线索的,只有一沓沾满笔墨的纸张。

    栾奕将纸张取出来,细细查看,纸是神才纸,从上到下排列整齐,字迹有的潦草有的潇洒,都是他栾奕的亲笔所书。

    他不由再将目光集中到箱子里的杂物上,渐渐地,觉得箱子里的事物是那么的眼熟,拿出来一件件的仔细查看,顿时恍然大悟。

    小翠也看出了门道,“咦,这不都是少爷的东西吗?都扔了,怎么又跑到这箱子里来了!”

    栾奕忽然想到“变态”两个字。把这两个字安插到珍儿身上,怕是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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